我一手摟着劉小惠的腰,一手輕輕拍打着她的脊背。心想:劉小惠如果是我親妹妹就好了。可惜呀,她不是我的親妹妹。
“章哥,我一直想有個哥哥,現在,總算如願了。”劉小惠幸福地說。
“惠惠,我也一直希望有個妹妹啊。”我說道。我心想:雖然自己有好幾個乾妹妹,但畢竟不是親妹妹。若是能找到這個親妹妹就好了。不過,該怎麼找呢?
突然,我覺得有點對不起劉小惠,因爲,我一邊抱着她,一邊卻想着尋找親妹妹。
看來,得從臉上的痣入手。首先,看哪個女人臉上有痣,然後,再看她的年齡是不是二十二歲。如果這兩條吻合了,再查查她是不是抱養的。當然,最後,還得查驗她的大腿根有沒有胎記。
我很清楚:尋找親妹妹就好比大海撈針,不過,就算是再難,我也不能不找呀。
“章哥,您想啥呢?”劉小惠察覺到我的異樣,問道。
“我在想:你就做我的親妹妹吧。不過,得讓我媽相信你就是我的親妹妹。”我幽幽地說。
“章哥,您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我聽您的。”劉小惠說。
“好。你記着:過幾天,你陪着我爸、媽回老家去住幾天,在這幾天裡,你一定別當着我媽的面脫褲子。”我交代道。
“章哥,您這是啥意思呀?”劉小惠不解地問。
“惠惠呀,我媽是個老封建,她呀,喜歡穩重的女孩。一個女孩呀,長到十八歲,就要懂得自愛。也就是說:別當着任何人的面脫褲子。不然,我媽會不高興的。對了,也別跟我媽一起洗澡。假若我媽要讓你陪着她洗澡,記着:要穿着小內褲洗,別脫光了。”
“章哥,伯母有點怪嘛。難道女孩長大了,就不能和母親一起洗澡嗎?”劉小惠笑着問。
“惠惠,你記着我的話:即使我媽讓你脫褲子,你也別脫,就說不好意思。”我強調道。
我知道:母親要想最終判定劉小惠是不是自己的女兒,就會想方設法查看她的大腿根。假若讓母親看到劉小惠的大腿根乾乾淨淨的,那就徹底露餡了。
“好,我記住了。”劉小惠乖巧地說。
“惠惠,你去洗個臉,然後,去吃早飯吧。昨晚你喝醉了,沒吃啥東西,現在一定餓了吧?”
“嗯,章哥,您一提醒,我還真覺得餓了,您聽到了吧,我肚子咕咕直叫呢。”劉小惠說完,蹦蹦跳跳地跑到衛生間去了。
我走出客房,在走廊盡頭的陽臺上找到了丁菲。
丁菲見我出來了,忙問:“你把劉小惠哄好了嗎?”
我點點頭說:“哄好啦,早就破涕爲笑了。”
“章哥,您哄女孩子還真有一套呀,比我強。剛纔,我哄了她大半個小時,一點用也沒有,不然,也不會勞您的大駕了。”丁菲欽佩地望着我。
我埋怨道:“丁菲,你不適宜做特務。”
“啥意思?”丁菲茫然地望着我。
“昨晚,你把劉小惠的內褲穿反了,今早,她一下子就察覺了。知道你脫了她的褲子,所以,才痛哭不止的。”我告訴丁菲。
“啊!”丁菲吃了一驚,張口結舌地說:“我…我給她穿反了褲子?”
“對呀。哼,連個褲子也不會穿,還自以爲能幹呢。你看,就這麼一點疏忽,就差點壞了事。好在我把劉小惠哄好了,不然,她要是一激動,報了警,那豈不是麻煩了。”我責怪道。
“啊,我想起來了,昨晚,是我堂姐丁翠花幫劉小惠穿的內褲。”丁菲說着,掏出手機給丁翠花打電話。
“堂姐,我問你一個事兒。昨晚,是誰幫劉小惠穿的小內褲呀?”丁菲問。
顯然,丁菲是想當着我的面證實一下,錯誤不是她犯的。
“是我穿的呀,咋啦?”丁翠花不解地問。
“沒啥,我就是隨便問問。”丁菲只是想洗清自己,並不想把事情搞得沸沸揚揚的,所以,就沒對丁翠花說實話。
“哦,你問這個幹嘛,一定是有啥事。”丁翠花也是個敏感的人,她追問道。
“真的沒啥事。”丁菲說完就掛了電話。
“章哥,您聽見了吧,劉小惠的內褲是我堂姐穿的,要說呀,還得怪您,是您讓我堂姐來幫忙,這不,越幫越亂。”丁菲倒打一耙。
“就算是丁翠花給劉小惠穿的內褲,你也難辭其咎。”我瞪了丁菲一眼。
丁菲不悅地說:“章哥,您也太袒護堂姐了吧,明明是她給劉小惠穿反了褲子,您卻把板子打到我的屁股上。”
我撇撇嘴,責問道:“丁菲,你幹嘛不睜大眼睛,及時發現丁翠花犯的這個錯誤呀?”
“媽呀,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呀。算了,我縱然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了。反正您就是喜歡我堂姐,不把我當一盤菜。唉!算我倒黴!”丁菲氣呼呼地說。
“我不是袒護丁翠花,而是說:你也別想把自己撇得太乾淨了。俗話說:在場者人人有份。這個意思就是:不論是功還是過,在場的人都得兜着。”我義正詞嚴地說。
“好,兜就兜。我有錯,我負主要責任,行了吧?”丁菲不滿地說。
“你看看,就這麼一點疏忽,就差點釀成大禍呀。”我後怕地說。
“沒那麼嚴重,不就是哭了一場嘛。這個劉小惠呀,貓尿挺多的。”丁菲撇撇嘴。
“丁菲,你以後對劉小惠好一點,不管怎麼說:她現在表面上是我的親妹妹。”我告誡道。
“章哥,我不會把劉小惠吃了,您就放心吧。”丁菲瞪了我一眼。說:“既然劉小惠沒事了,我就回公司去,還有一大攤子事等着我處理呢。”
丁菲說完,拂袖而去。看來,她對這個劉小惠一肚子不滿。
我望着丁菲的背影,心想:得把劉小惠調到服裝設計公司去,讓她到苗絲雪的手下,可能更安全、更舒適一些。現在,丁菲對劉小惠不滿,劉小惠也對丁菲有戒備心理,這倆人呀,還是別在一起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