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太上皇南宮旭和太后完全被南宮宣連同肖家的叛變給氣暈了，經肖太妃一說，才發現剛剛還坐在她身旁的霧兒，此時不知去了何方。
“霧兒，霧兒”太后急切的找尋。
“姐姐，瞧您如此不小心，皇長孫不見了都不知道，既然皇長孫不見了，不如妹妹出去幫姐姐找找吧”肖太妃臉上掛着諷刺的笑容，她與太后多看年的僞裝，終於在此刻撕破臉。
論家世，她肖雪衣出自世家，背後更是有龐大的肖家作爲後盾。
她樑少英的爹不過是個小小的參將，就算是現在也是個四品的武將。
她不過有着太上皇的寵愛，這麼些年才穩居皇后，太后一職。
可是她肖雪衣不服，憑什麼自己樣樣都要強過眼前這個女人，回過頭自己還是矮她一級。
所以，不僅是爲了宣兒，就算是爲了她自己，她也全力支持宣兒登上那個位子。
“肖雪衣，你把我的霧兒藏到哪裡去了”太后臉上都是焦急之色
唯一想到的可能就是肖雪衣把霧兒擄走了。
“姐姐，你急什麼，妹妹不過是讓丫環帶皇長孫出去看看煙火，您也知道，小孩子就愛湊那個熱鬧，丫環一說，皇長孫便興高采烈的跟出去了，此刻只怕正在外面高興的看着璀璨的煙火呢”肖雪衣咯咯的笑了起來。
這麼多年了，終於讓她有機會扳會一局。
如何不大快人心。
“肖太妃，你好卑鄙，居然對一個兩歲多的孩子下手，你還我的兒子來”笑笑臉上憤怒，有些歇絲低裡。
“皇后，不要着急，吾會送你和你的兒子一塊會合的”肖雪衣臉上閃現過一絲陰狠。
“愛妃，寡人明白，你和宣兒一直覷予皇上的這個寶座，所以這麼多年以來，你拼命的和孃家保持和諧的關係，甚至拼命的讓宣兒在背後發展自己的勢力，但是寡人清楚，在寡人的這些個兒子當中，老大內斂而少霸氣，老四張狂，老六不成器，都不足於爲帝，只有老二有勇有謀，不失仁心，更不失一個帝王的霸氣，把江山交到他的手中寡人才放心”太上皇南宮旭臉上閃過一畢悲哀。
這三年來，他最害怕的就是見到這個場面。
沒想到，這個場面還是來了。
父與子之間的較量。
兄弟之間的殺戮。
這些都不是他想看到的。
卻還是來了。
“呸，說來說去你還是偏向南宮天這個兒子，父皇，即然你無義，就不要怪兒子無情了”南宮宣聽到南宮旭的話後，手上青筋突起。
他纔不信什麼天命論。
適不適合做江山，不是他南宮旭說了算。
是他南宮宣說了算。
南宮旭心痛的看了一眼他的四兒子。
知道他的四兒子此時已經失去了理智，說什麼都顯得蒼白無力。
“四王弟，你真的以爲可以在朕的手上奪走朕的江山，在朕的面前帶走的我的妻兒”南宮天沒有慌亂，只是淡淡的一笑。
直到此時此刻。
肖家，肖雪衣，南宮宣的狐狸尾巴已經全部露了出來。
他與笑笑也勿須再裝下去。
“怎麼，難道皇兄以爲會有救兵來救你，哦對了，王弟想起，你還有一個做四品將軍的外公，他若是得到的消息的話，應該會帶人進來救你。”南宮宣恍然大悟的想起，隨後又道“只是你外公此時怕正在某處闇然傷神，又如何會知道此刻的皇宮已完全被我掌控”
“四王弟，朕就知道這兩年你如何肯安分下來，只是沒有想到，你的野心已經膨脹到如此”
“哈哈，自古以來這江山都是強者來坐，居然皇兄沒有那個能力，自然是由王弟來做了，皇兄，王弟敬你一聲，稱你爲皇兄，看在多年兄弟的情分上，王弟提醒皇兄一句，若是皇兄能夠乖乖的讓出皇位，王弟承諾，絕不爲難皇兄一家，但是醜話說在前面，若是你不知好歹，分不清形勢，就不要怪弟弟無情”南宮宣眼裡的陰鷲一閃而過。
“是嗎，朕以爲四王弟沉澱了那麼些年，應該有些長進纔是，沒想到還是如此魯莽”南宮天嘆了口氣，爲南宮宣可惜着。
“死到臨頭還嘴硬，你今是讓也得讓，不讓也得讓”肖孜墨騰的一聲拔出了手中的劍，心裡奇怪，南宮天此時怎麼是這個反應，太不尋常了。
一絲慌張都沒有。
反而有種運籌帷幄的感覺。
“肖愛卿，這麼些年，朕念在肖家先祖跟着始祖皇帝打下了這江山，一直對肖家是格外開恩，沒想到你不僅不知道感恩戴德，還恩將仇報”南宮天惋惜着。
“你不要在此表現的多仁心宅厚，本王實話告訴你吧，這皇宮周圍都被我的人控制着，城門外更是有二十萬大軍在待命，只要本王一聲令下，這皇宮以後就是本王的天下了，哈哈”南宮宣對於南宮天的話，不屑一顧。
不是他太自信。
是他確定此刻南宮天絕對搬不到救兵。
這海滄國一共就八十萬精兵。
肖孜墨手中掌握二十萬，他這些年手中也握住了十萬，肖凌笙手中有三十萬，而剩下二十萬掌握在南宮天自己手裡，可是他那二十萬精兵，遠在京都，一時半會根本到不來這裡。
“肖孜墨，你這個老匹夫，你這些年營私結黨，把兵部，吏部，都握在自己手裡，你到底是想把南宮宣扶上皇位，還是想自己登上那個位子”風義明的話猶如一陣狂風，吹響在這大殿。
不得不說，相爺就是相爺，此時此刻還不忘挑拔一下肖孜墨與南宮宣的關係。
“風義明，你在胡說什麼，我自然是全力支持四王爺，你別在此妖言惑衆”肖孜墨濃眉倒寧。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若是沒有那個心思，本相纔不信”風義明冷哼。
與肖孜墨爲官多年。
多爲肖孜墨的陰狠卑鄙所不恥。
“本王相信舅舅”南宮宣再蠢，也知道此刻與肖孜墨絕對不能起內訌。
“四王弟與肖愛卿的感情當真是讓人羨慕呢”南宮天淺笑了出來“你們也認爲朕應當退位給四王弟嗎”南宮天扭頭看向下面的文武大臣。
這些都是海滄國三品以上的大官。
可以說是海滄國的半壁江山。
此時這些人中，有不少已經站到肖孜墨的隊伍時裡。
只剩下數十位大官孤零零的站在一側。
一臉氣憤與正氣。
“皇上，臣等誓死保護皇上，絕不讓奷臣得逞”說話的是楚王爺南宮陽，南宮陽身側是楚世子南宮瑟。
“臣等誓死保護皇上”上官飛，司馬宏，胡長青等幾位大官均起誓。
滿屋子的文武大臣卻沒有一人發現有什麼不對。
也沒有一人想起，風義明的嫡子，風如琦此時爲什麼沒有出現在這個年夜飯上。
還有上官飛的兒子，塵然此刻也沒有在。
不是他們沒有沒發現。
是他們根本就沒把兩個人放在眼裡。
“哈哈，本王就不相信你們可以抵擋住本王的二十萬雄兵”南宮宣像是看到最好看的好話一般。
不自量力的一幫老傢伙。
“南宮宣，你當真以爲皇上在位這兩年察覺不到你與肖孜墨的所作所爲，會任由你和肖孜墨手握重兵嗎？”笑笑微微一笑。
臉上哪裡還有剛纔的慌張。
取而代之的只是柔和。
那個樣子，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失去兒子，即將面對死亡的女子。
“你什麼意思？”肖孜墨這才真正感覺到不對勁，臉上一緊厲聲道。
“肖大人，你當真是老了”笑笑嘆了口氣，話鋒一轉“你以爲你給這些姑娘下了疹子粉，再拿出一包所謂的從風鸞宮搜出來的疹子粉便可嫁禍到本宮頭上嗎？”
“你果然不笨，只是那又如何，今天你們是走不出這個皇宮，除非是死”
“肖大人，你還是太高估了自己的勢力，也高估了南宮宣的勢力，從而低估了本宮與皇上的勢力”笑笑臉上展開出一朵妖魘的笑容，讓人呼吸一緊，“還是你當真以爲你的二十萬精兵能拿皇上與本宮如何嗎？”
“哈哈，死到臨頭還嘴硬，你們不要忘了，此刻是誰的人把守着整個皇宮，你的兒子此刻又在誰的手中，若想讓你的兒子活命，都給我老實點，別在這裡危言聳聽，老子不吃這套。”肖孜墨恕了。
不，詳細的來說，是慌了。
上面坐着那兩個人不是人，分明是魔鬼。
在這種情況下，還可擾亂他的心神，分不清他們嘴裡的話是真是假。
“說你老了你還不信，你當真以爲朕的兒子會那麼乖乖的跟着你們的人走”南宮天冷哼，想以霧爲爲籌碼威脅他，沒門。
“來人啊，把大皇子押上來”肖太妃聞言眼眸一垂。
她親眼看見她的人把霧兒帶走，聽到南宮天的話，她就不信一個小毛孩兒能在她的手裡逃走。
聲音下雲去，回有人迴應，也沒有人上前。
“沒聽到吾的話嗎，把太后的皇長孫，皇后娘娘的大兒子帶上來”肖太妃聲音提高了些，又喊了一遍。
還是一片寂靜，沒有人迴應。
大家這才感覺到不對勁。
如人真是被太妃的人帶走了，此時怕也是被人救走了吧。
向四周看了看，大家這才反應過來。
皇后的親哥，大皇子的親舅舅沒在這。
還有皇上最信任的左膀右臂，上官飛的兒子塵然世子也沒在這。
他們是不是給皇上搬救兵去了。
這是所有人心中的想法。
“母妃，兒子這就派人出去把人帶進來，看他們如何？”南宮宣被等的有些不奈，向身後的子言招了招手，示意子言出去帶人。
子言看了看南宮天與笑笑。
眼裡有着一絲落幕。
別人或許已經發生了什麼。
他心裡已隱有猜測。
“咦，你們是在找本皇子嗎？”一個脆聲聲的聲音自大門口傳來。
心懸在半空的太上皇和太后見到霧兒平安的出現，心裡鬆了一口氣，孫兒沒事就好。
看見霧兒大搖大擺的進來，身後還跟着幾位身穿鎧甲的將士時，肖太妃的心沉了下去，不是讓她們把霧兒帶下去就迷暈嗎，誰能告訴她現下是怎麼回事。
“你們，你們是怎麼回事？”肖孜墨看見霧兒身後之人之是，臉色嘩的一下黑了下來。
“肖大人，我們早已是皇上的人，明着歸順於你，不過就是等的這一日”那兩位將士，一人臉部有個傷疤，看起來是刀傷，也有個難聽的綽號，叫做刀疤臉將軍。
另外一人身子瘦弱些，可眼裡的精明也讓人不敢忽弱，這是副統領蔡大千。
“你們，你們，真是好樣的”肖孜墨臉色由紅轉白，由白轉青，再由青轉黑，真可謂是五顏六色。
他手中掌握的二十萬精兵原來都是虛的，哈哈～～
“你們可別忘了，老夫的兒子手中還有三十萬的火焰軍”肖孜黝冷聲一笑。
肖凌笙與他兒子，誰聽了都要懼怕的吧。
“你說的是這個嗎？”霧兒張開雙手，雙手上面捧着一塊令牌，上面赫然刻着“火焰令”
“不，不可能，你是怎麼拿到火焰令的”肖孜墨明顯不相信。
他明的暗的都向笙兒要過要火焰令，笙兒都沒有給他。
可現在這火焰令卻生生的趟在一個孩子的手裡。
“剛剛在城門口一位俊美的叔叔給的，本皇子看着好看就接過來了”霧兒說着還對着火焰令嘖嘖了幾聲，頗爲滿意的意思。
“噗～”肖孜墨一口鮮血噴出。
他這是給氣的。
他養了二十多年的兒子，硬生生去幫別人做嫁衣，真是好樣的。
“肖凌笙～”南宮宣臉上青筋突起，嘴裡恨意無限。
他沒有想到關健時刻捅他一刀的是他的這個表兄弟。
他早該想到，他手中的這三十萬大軍，不是福就是禍。
“哈哈，那又如何，本王的十萬大軍早已潛入宮中，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動手”南宮宣眼裡泛着嗜血的光芒，抽出手中的劍就朝南宮天刺去。
以此同時，暗處飛處幾條黑影，朝着太上皇，太后，笑笑還有霧兒飛去。
南宮宣這是狗急跳牆。
“護駕”不知誰喊的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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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飛，南宮陽，南宮瑟，司馬宏，都正面向黑影迎去。
肖孜墨嘴角一勾“動手”
他這兩字自然是對發那些挾持着官夫人和女兒的兵士說的。
可是兵士一動一不動。
“哈哈，肖孜墨你絕對想不到會有今天吧”風義明看着那些不聽指令的將士，笑了。
那邊，南宮宣的劍刺向南宮天時，被南宮天輕而易舉的躲了過去。
隨後，一個反擊，南宮宣的長劍落地。
南宮宣就跟發了瘋似的，欲再對南宮天出手，還未來得出手就已經被南宮天制服。
而那些他培養出來的暗衛，早已潰敗，此刻死的死，傷的傷。
局勢一下子扭轉。
原本挾持着那個夫人小姐的士兵，此刻全部圍住了肖孜墨及肖孜墨身旁那此個官員。
“哈哈，老夫自以爲聰明一世，沒想到卻栽在了你的手裡”肖孜墨仰天大笑，眼裡有不甘。
“太上皇，臣妾與宣兒一時糊塗，聽信了肖孜墨這個老賊的饞言，才做出今天這等逆天大事，看你臣妾侍奉你多年的份上，饒過臣妾和宣兒吧”肖雪衣神色頹廢，從霧兒進來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她們完了。
但她還不甘心，還要掙扎一番。
所以，她就是捨棄肖家也要保住她的兒子。
只有兒子在纔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妹妹你……”肖孜墨不可置信的看着肖雪衣。
那個從肖家走進皇宮，靠着肖家走到貴妃，太妃位置的肖雪衣。
沒想到在這種時刻卻不忘把肖家拉下水。
“大哥，妄吾一直如此信任你，沒想到你卻縱勇宣兒犯下如此滔天大罪”肖雪衣聲臉上聲聲悽悽，那模樣恨不得肖孜墨能夠頂下所有的罪。
“皇上，皇上，臣等也是一時糊塗，望皇上再給臣等一次盡忠的機會”肖孜墨被捕，南宮宣被捕，一時間那些投靠在肖孜墨，南宮宣之人，都跪地哀求。
笑笑冷笑，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這些人還是把南宮天和她想得太仁慈了。
“來了，把這羣逆賊都押到死牢中去，還有這些個餘黨全都帶下去”南宮天威嚴的帝王之氣散發了出來。
那些個求饒的大臣，在聽到南宮天的話後，都癱瘓在地上，心裡只有一聲音“什麼都完了”
“太上皇，宣兒可是您的兒子，你當真願意看到他如此死去嗎？”肖雪衣跪在南宮旭的身前哀求道。
她知道，這是謀反的大罪。
宣兒可以活命的機會很小。
所以，現在唯一可以求的只有南宮旭。
不爲別的，就希望南宮旭可以念在他們父子一場的份上饒過她們母子。
太上皇閉上了眼，沒有說話。
這也等於在無聲的拒絕了肖雪衣的請求。
現在纔想起他們是父子，剛剛逼迫他，要殺他的時候，怎麼沒有想起他們是父子。
“來人啊，剝去肖雪衣太妃的稱號，拖下去押入大牢”太后兩眼氣得鼓鼓的。
她可沒那麼傻，再次放虎歸山。
若不是天兒早得到消息，早有預防，今天她們一家人只怕要命撒當場。
“姐姐，姐姐，妹妹錯了，你放過宣兒好不好”當初嫵媚的肖雪衣，被兵士脫了盛裝，披頭散髮，如同喪家犬一般。
太后眼都沒動一下。
對待敵人，絕對不可心慈手軟。
否則終有一天會自食惡果。
“剛剛還是硝煙四起的場地
此刻只剩下一片嗚咽聲。
哭喊着求饒的，哭喊着求皇上放過老爺，放過爹爹的。
各種聲音混雜在一起，婉如一出絕世好戲。
肖凌情的臉頰了落下兩行淚。
她知道她的這一世也撤底的完了。
沒有求情，順從的跟着那些官兵離開。
“皇上，老臣臨死前可否見見肖凌笙那個不孝子”肖孜墨知道，等待的他是黑暗是死亡。
但他死也死得明白，他的兒子爲什麼就幫了別人。
而把自己的親生父親送上斷頭臺。
“朕會把你的話帶到，至於見不見就是凌笙自己的事了”
“父皇，剛剛肖叔叔讓霧兒帶一句話進來”
“什麼話？”肖孜墨緊張的問道。
“剛剛肖叔叔說，事情有因皆有果，這次他沒有親自帶人進來，算得還了你與他的父子之情，從此他與肖家再無瓜葛”霧兒瞪着大眼睛，重複着印在腦海裡的話。
“哈哈，當真是那個賤人給我生的好兒子”肖孜墨眼神黯淡下來，他早就知道，笙兒是恨他的，竟不知道笙兒對他的恨已至如此。
回想起當初，若不是他一手把肖凌笙扶上嫡子的位置，也許他現在還是那個見了他害怕，跟他說話還會臉紅的庶長子吧。
果真是有因皆有果。
一場年夜飯就以肖孜墨，南宮宣謀反失敗結束。
“今晚發生了些不快的事情，以致於影響了大家吃年夜飯，大家都坐下來吧，好好吃頓年夜飯”所有參與者都被帶了下去。
本來熱鬧非凡的大廳當中，突然有些寂靜。
因爲被留下來的大臣當中，不足二十人。
“你們吃吧，寡人沒有胃口”南宮旭神情落幕的說了句，便朝外走去。
笑笑看了一眼。
有些明白他的心情，所謂手心手背都是肉。
作爲父親，他最不想看到就是手足相殘。
可它還是發生了，所以，他的心情自然好不起來。
“本宮出去看看”太后看着那個冷寂的背影，心突然有些柔軟下來，縱然他曾是高高在上的皇上，也曾不可一世過，但在子女面前卻也變得如此渺小。
南宮天點了點頭。
卻見風如琦和塵然從外面走了進來。
“回稟皇上，四王爺手中的十萬精兵都已收服，還有隱藏在肖府，四王府中的暗衛，也盡數落網”
“好”南宮天大喝一聲。
如此說來，這八十萬精兵又回到了他的手上。
“你們辛苦了，都坐下來吃飯吧”南宮天臉上喜色顯而易見。
“霧兒，你跟外公說說，你是怎麼從肖太妃手中逃脫的”風義明一臉慈愛的走到霧兒跟前，細聲問道。
“肖太妃看着我吃下那麼多食物，以爲我非中毒不可，她哪裡知道，其實我早已服過解藥，當然，我也少不了以其人之身還治其人之道，所以順便便把她的人給迷倒了，後面的都是父皇的計劃，我不過小小的參與了一把而已”霧兒撓了撓頭，一副單純的樣子。
“真是好孩子”風義明很是欣慰。
在坐的也都點頭，如此小的年紀就能如此警惕，當真是難得。
笑笑看了眼這個鬼靈精。
還算不錯，知道把一半的功老扣在他父皇的身上。
剛剛霧兒消失的那一刻，她心裡也是沒低的，不知道肖太妃到底會採用什麼手段對付霧兒。
如此看來，肖太妃的手段對於霧兒來說就是小菜一蝶。
拋棄剛剛的不快。
大家心裡五味雜陳。
面對着幾大桌的菜餚，久久無人動筷。
今天晚上的一幕可謂是精心動魄。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戰爭。
如果不是皇上，皇后英明，以南宮宣嗜血的個性，估計他們早已成了刀下魂。
“父皇，這些菜餚都被下了毒，還是別吃了吧”霧兒緊鄒着雙眉。
他可沒有忘記，他剛剛吃下的那些食物可都是有毒食物，所以看到這些菜時，自然的提醒一句。
“什麼？”有人已夾起了菜要往嘴裡送，聽到霧兒的話，手一抖又掉回了盤子裡。
紅查驗，這些飯菜的確被下了毒。
但是下毒之人顯然不是南宮宣一夥之人。
不然肖孜墨不會蠢到在還沒開飯之前便鬧了這麼一處。
那又是誰下的毒，其目的又是何在？
大雪紛紛的下着。
皇宮裡的熱鬧已落幕。
外面的人面早已經沉睡。
誰也想不到，如此美麗的一個夜晚，轉眼之間就已發生了很多變化。
只知道，第二天一早，就有很大大臣的家被查封，然後舉家流放。
然後，四王府和肖府一夜之間門庭落雀，裡面更是傳出陣陣哭聲。
一個更爲驚人的消息迅速在海滄國傳了開來。
大年三十，四王府南宮宣聯合肖家起兵，欲圖謀反，然後兵敗。
有人嘆息，有人幸災惹禍，原來如此。
在一處死牢當中，肖孜墨對着石板盤地而座，雙眼緊閉。
思索着該如何使用手中的握着的那個秘密。
或許那個秘密可以讓他死裡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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