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選妃？善妒
孫德貴畢恭畢敬的站在尊貴包間的某處。
然後，那裡有一扇牆壁突然移動了起來。
隔着簾子，隱約能看見一個人影從裡面出來。
“媽媽”
“她們都已經走了？”那個人影的聲音有些蒼老，在這份蒼老中還有些犀利。
“是，都已經走了”
“哼，一羣毛頭丫頭和毛頭小子還想來探老身的底，真是癡心妄想”那婦人語氣間露出不屑。
“還是媽媽有先見知明，媽媽，剛剛那個人偶，被尚家人拿去了，可要追回來”
“不用了，不過是個毛頭丫頭，如何能發現其中的奧秒”那婦人冷哼。
……
一場大雪，從小年開始下，下到大年。
城外的積雪都快要漫過半個城門。
寒風嗖嗖，卻也阻止不了大家過年的喜悅。
今天是年三十。
按照往年的規距，宮裡會吃一場年夜飯，然後三品以上的大員帶上家眷都得參加。
真真意義上的大團圓飯。
天還沒黑，便有馬車陸陸續續的涌向宮中。
每個人臉上都洋溢着明媚的笑容，似是要化了這寒冬的積雪。
肖夫人心情有些忐忑的攜帶着女兒肖凌情坐在馬車上，女眷先入宮，男眷晚些過去。
“娘，爹說，今晚他會向皇上提議封我爲妃，您說皇上會答應嗎？”肖凌情臉上有些許害羞，還有着一份憧憬。
“自然，以情兒的才氣，就是爲後也綽綽有餘，何況只是小小的一個妃子，不過，情兒也不要着急，只要你入了宮，早晚有一天，你會取代風家的那位的”肖夫人安慰道。
隱隱約約知道今晚即將會發生什麼樣的事。
但是這種事，就算是面對着自己的親生女兒，不到萬不得已也是不可以告知的。
“嗯”肖凌情害羞的低下了頭。
有爹爹還有孃親出面，再加上太妃姑姑在後面，就算皇上不想封她爲妃恐怕也不行吧。
那邊，兵部尚書，吏部尚書家傅夫人，馬伕人也各自攜帶着自己的愛已前往，滿臉之中也是神采奕奕。
聽說今晚皇上會在這些女子當中選出四妃，以充盈後宮。
她們自信她們的女兒有姿格入選。
所以，今晚的看似是在吃年夜飯，其實就是一場盛大的選妃宴。
自然，她們爲女兒精心裝扮了一番，覺得無可挑剔之時，才向皇宮緩緩走去。
在宮門口的時候，肖家的馬車已經到了那裡。
傅夫人，與馬伕人的馬車也相繼到了。
傅夫人與馬伕人趕緊帶上自家的女人向肖家的馬車走去。
“肖夫人，今兒個大小姐真是漂亮”嘴上如是誇着，心裡卻鄙夷着，再打扮也打扮不出自家女兒的那種風采。
“爲了這頓年夜飯，我早早的便開始準備了，更是請的錦繡軒的師傅做的這一身”肖夫人面帶得意。
她今天要做的事情，不過是要讓這些人認爲，皇上真的欲在今晚選妃。
“大小姐穿上這身，真真是漂亮，也就肖夫人有面子，能夠請動錦衣軒的師傅”傅夫人羨慕道，錦衣軒做出的衣服，繡工了得，質量更是沒話說，且更是天價，所以能成錦衣軒做衣服的人非富即貴。
肖夫人對待肖凌情如此大方，更加證實了她們心中的想法，只怕今晚選妃的事八成是錯不了了，不然只是吃個年夜飯，肖夫人何須花好此高的代價爲女兒從錦衣軒訂製衣裳。
“可不是，瞧這衣服一閃一閃的，當真是好看”馬伕人也加入道，其實肖凌情姿色一般，比起她們女兒的容貌還有稍遜一些。
但她身上穿的這一件劍蘭花式的衣裳，在這雪天裡，金線反射出的光一閃一閃，紅藍相間的格調，爲這位大小姐添了不少清純。
“謝傅夫人，馬伕人誇獎”肖凌情臉上露出一個羞澀的笑容。
這個笑容裡有一股自信，更是有一勢在必得的從容。
“肖姐姐，今天的你保管皇上看了也會移不開眼的”傅倩雲抱住肖凌情的胳膊道。
輪姿色，她傅倩雲不知要比肖凌情美上多少倍，可家世不如人家，宮裡又沒有人撐腰，自然要低人一等巴結着人家。
“你們慣會瞎說，皇上現在眼裡只有皇后娘娘，眼見哪看得見我們”肖凌情半掩着嘴。
容貌一直是她心裡的一個疼。
所以自小知道容貌並不出衆的她，只得拼命的學東西。
功夫不負有心人。
經過這麼些年的打拼，終於拼得海滄國第一才女的稱號。
“姐姐，皇上是個男人，皇后娘娘就算再美她現在也懷了身孕，難道娘娘要讓皇上在她懷孕期間一直當和尚，之前皇上眼裡看不見別人，今天可就說不準了，再說這事好像還是太后娘娘提起來的呢，皇后不好反駁，也就答應了”馬若菲把嘴裡知道的信息一股腦的倒了出來。
“如此說來，你們都有機會入選，都好好表現吧”肖凌情看着明顯把她比下去了的傅倩雲和馬若菲，眼角有些不高興。
還說她呢，她們自己不也穿得花枝招展的，怕也是想取得某人的注意吧。
一行人姿態婀娜的朝皇宮而去。
路上遇到不少官家小姐，個個也都打扮的豪不遜色。
……
“娘娘，也不知是誰散落出去的消息，竟說皇上在今晚的年夜飯上要選出四妃，以充盈後宮，那些個官員家裡凡是有女兒的，無不打扮的花枝招展，就像是隻花蝴蝶一樣，您說氣不氣人”明月一邊爲笑笑梳洗打扮着，一邊向笑笑說着她最新打聽來的消息，神色之間義憤填膺。
“我都不氣，你氣什麼”
“娘娘，最可恨的是不知道是誰如此居心叵測，居然散佈這樣的謠言出去，如是今晚皇上沒有從中選出四妃，那些官員定是認爲娘娘從中作梗，心中對娘娘的怨恨估計又增加了不少”明月都替娘娘着急，皇上是寵娘娘沒錯，可自古以來皇上都是妃嬪無數，如是皇上不納妃的，她還真沒聽說過。
“看把你急的，不過是皇上選妃，又不是你選妃”笑笑白了一眼明月，這丫頭就是個操心的命，凡事都愛操心。
“娘娘，奴婢也是替您擔心”明月見笑笑一點表情都沒給她一個，不僅更加着急。
娘娘這是怎麼回事，瞧這樣子，心裡不也是有替皇上納妃的想法吧。
想着手中的活不敢落下，她今天一定要把自家娘娘打扮的光鮮光鮮的，把那些個狐狸精只有羨慕嫉妒恨的份。
心裡想着也平衡了不少，娘娘是誰，不僅容貌冠絕天下，連身份也是冠絕天下。
那些個狐狸精想進宮與娘娘爭寵，也不惦量自己有幾斤幾兩。
“母后，您今天真美”小屁孩霧兒一蹦一跳的走了過來，看見面前端莊，貴氣的母后甜甜一笑。
“哼～”笑笑聽見霧兒的聲音，背對着他不再理他。
“母后，你還在生霧兒的氣嗎？”霧兒屁顛屁顛的跑到笑笑的跟前撒嬌道。
“你這個臭小子，你跟母后說說，是不是你把你父皇要選妃的消息給散佈出去的”笑笑一個伸手就揪住了霧兒的耳朵，嘴裡氣憤道。
明月捂住了嘴巴。
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是大皇子把選妃的消息散佈出去，大皇子不會是傻了吧，讓皇上娶一幫女人回來與娘娘爭寵。
“母后，放手，放手，疼疼”霧兒被笑笑揪得嘶牙咧嘴，直呼疼。
“你還知道疼”笑笑手勁放鬆了些，也沒真用力。
“母后，那霧兒還不是爲您着想吧，藉此來幫您試試父皇有沒有二心”霧兒嘟起個小嘴，正色道。
“呸，你個臭小子，居然敢瞞着老孃幹這種大事”笑笑雙手叉腰，一副母老虎的駕勢。
而在明月看來，年幼的大皇子就是娘娘口裡的一隻貓。
忽然之間心疼起大皇子，怎麼就攤上了主子這樣的娘，太強悍了有木有？
“嘿嘿，母后，您看您今天多麼美麗大方，溫柔端莊，那些庸脂俗米分豈會是您的對手，再說，霧兒是覺得這個後宮太無聊了，若不放些人進來，霧兒都快無聊死了”霧兒低垂着腦袋，一副做錯了事的模樣。
“你個臭小子，看母后以後不給你娶個十個八個回來，頭疼死你”笑笑哭笑不得，這個兒子做事從來不按常理出牌，有時候身爲母親的她不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麼。
不過，卻不得不承認，選妃的這一齣戲在於今晚來說，確實是非常好。
霧兒向天翻了個白眼，母后那麼笨，怎麼就生出了他這麼聰明的孩子，他都要懷疑他是不是真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
“母后，拿來”霧兒伸出雙手。
“不給”笑笑轉身，現在就想要紅包，沒門。
紅包是要吃完年夜飯纔給的，現下天還多早，就想要紅包，她這個兒子果真是比她還財迷。
“小氣鬼母后”霧兒對着笑笑扮了個鬼臉。
現在不給他紅包，等吃了年夜飯也得有時間給他才行。
算了，估計母后的紅包也不會大到那去。
自己先到別處轉轉。
“走吧，現在時間還早，我們先到外面轉轉”笑笑牽着霧兒，朝外走去。
外面的大雪還在下的哧哧響。
沒有進行打掃的地方，那積雪都有半米多厚了。
霧兒若是踩下去，都能掩下去半個身形。
這個感覺讓霧兒非常不喜歡。
“這不是皇后娘娘嗎？妾身等還說過來給您請安呢”以肖夫人爲首的一幫人馬出現在了鳳鸞宮前面。
身後站着數位鶯鶯燕燕。
身姿纖細，在這風雪中倒顯得有些柔弱了。
“本宮覺得在屋子裡待着有些生悶，便出來走走，即然你們來了，那便一起吧”笑笑臉上笑的和藹，活脫脫一位賢明的好皇后。
“能和娘娘一起是妾身等的榮幸，只是娘娘，外面天寒地凍的，確實不太適合娘娘”肖夫人嘴角冷笑了一番，懷着個身孕還如此不安分，也不怕摔一跤下去把孩子摔了出來。
笑笑只是大概掃了一眼站在肖夫人身後的一羣人。
除了肖夫人的鐵米分傅夫人一家，馬伕人一家，還有徐大學士的夫人帶着小女兒，顧念恩大人的夫人和她的女兒，還有兩位是哪家的夫人，笑笑一時間還有些難辨認。
但是不難看出，這些夫人爲自家女兒此次入宮都費了不少心思，紅的綠的都有。
“無礙，今天可是一年一度過年好時節，又時值下大雪，心裡高興，便讓丫環們陪着出來走走，在這碰上你們，有你們在身旁，本宮就更不用擔心了”笑笑今天一身大紅的風袍，頭插九尾風釵，無形間便把與這些人距離拉了開來。
大學士家的嫡次女徐苡，還有顧大人的女兒顧輕柔，還有其它兩位小姐都是頭次見識到皇后的真容，臉上有些驚豔與羨慕。
感受到她們的打量的眼光，笑笑微微側頭，輕笑道“這位便是王嫂的妹妹吧，當真是生的可人”
“回娘娘，這位正是小女徐苡”徐夫人生得也是明眸皓齒，話裡間還夾着一絲嬌柔。
笑笑忽然明白靖王妃徐靜爲什麼有那麼安靜的性子了，應該都是隨了徐夫人吧。
“徐苡見過娘娘”徐苡裡面穿的是白色的羅裙，外面繫着一件藍色的小祅，清新，靈動。
“果真是不錯，是個美人胚子”眼光一瞥，顧夫人忙領着女兒上前。“臣女顧輕柔見過娘娘，祝娘娘身體安康，順利產下龍子”
“倒是個知禮數的”
“謝娘娘誇獎”
“這兩位是？”笑笑眯眼
“娘娘，這位是中書令胡大人家的夫有和千金，還有這位可是司馬大都督家的夫人千金”對於笑笑的無知，肖夫人掩嘴輕笑起來。
眼裡也有鄙視。
確實她也是故意的。
她就是要讓胡夫人和司馬伕人對眼前這位皇后心生隔駭。
“自從皇上與娘娘大婚後，妾身也不曾進過宮，娘娘認不出來也在情理之中”司馬伕人的鼻子堅挺，身子粗實，說起話來也有些豪爽，不太像是海滄國之人。
“可不是，妾身也是鮮少進宮，還不曾給娘娘請過安，娘娘勿怪”胡夫人神情間有些滄桑，顯然是還沒從喪子之痛中走出來。
“是本宮疏忽了”笑笑朝二位夫人友好的笑了笑。
中書令胡長青還有大都督司馬宏的爲官她略知一二，不屑與肖孜墨之流聯合在一起，今天胡夫人和司馬伕人應該是在路上遇上肖夫人一夥的。
“明月，今天即是年夜，本宮又是初見胡小姐和司馬小姐，你去把準備好的紅包拿來”
“是”
霧兒在一旁瞪着自家母后。
他在一旁要了大半天的紅包都沒要到。
這些女人一來，就開始發紅包，不是說要等到年夜飯後嗎？
母后說話不算數。
不一會明月便端了一個托盤上來，托盤上面擺放着一疊紅包。
其實紅包裡的東西自然不可是金錠子，也不可能是銀錠子。
薄薄的，第一感覺就是裡裝着的是銀票。
“多謝娘娘”除了夫人們沒有，各家小姐幾乎都是人手一個。
當然也有人不屑。
肖夫人與女兒肖凌情就有些不屑，肖凌情一接過紅包便把紅包收了起來，臉上的喜色也表現的牽強。
心裡暗道，不過是仗勢着有幾個臭錢，便如此大張期鼓的攏絡人心，這個皇后當真是當的掉價。
“今兒個是年三十，給大家夥兒封個紅包，希望新的一年小姐們都能尋個如意郎君。”
“娘娘，您快別說這個，您要說這個，她們都該找個地洞鑽進去了”司馬伕人樂呵呵道。
“那邊有個亭子，都隨本宮到那邊坐坐吧”
“是”一衆夫人小姐跟在笑笑的身後。
“娘娘，您一個人在後宮確實是太寂寞了些，若是後宮當中多有幾個女人，娘娘何止會寂寞如此”剛坐下來，肖夫人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可不是，妾身瞧着娘娘身邊連個說話的人都木有，確實是太孤單了些”肖夫人提起，肖夫人的跟班傅夫人立馬咐和。
一說到這個，各位夫人身邊的小姐們都有些嬌羞起來。
肖夫人話裡的意思多明顯。
只要不是傻子的人都聽的出來。
偏偏有人不識趣，只聽笑笑輕微的嘆了一口氣。
“也不怕各位夫人笑話，本宮的肚量小，見不得皇上喜歡別的女人，況且進了宮，難免會孤單些，孤單就孤單些，總比皇上招些個女人回來讓本宮受氣強”
肖夫人一窘，沒有想到笑笑會如此堂而惶之的說出如此的話。
她倒是真敢，居然真敢當着她們的面說出這些的話。
“娘娘，自古哪個皇上不是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皇上現下對娘娘已經很特別了，娘娘又何須如此”聽聞笑笑的話，肖家的，傅家的，馬家的千金臉色經非常不好。
心中還有些恕氣。
這個風笑笑居然想獨佔皇上。
“別的皇上本宮管不着，但是南宮天本宮還是管得着的”笑笑話語強硬，幾乎不給別人張嘴的機會。
除了肖夫人這幾人，其它幾位夫人的臉上還算是淡定。
看來對於選妃這事也並不是十分在意。
肖夫人覺得與笑笑簡直沒法再談下去，坐了一會，便領着自家女兒告辭了。
肖夫人一走，傅夫人和馬伕人也跟着離開，坐在笑笑跟前的就是徐夫人，顧夫人，胡夫人還有司馬伕人及四位千金了。
“娘娘，妾身都接到傳言說是皇上會在今晚選妃，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司馬伕人也是個心裡憋不住話的，見肖夫人離開，奴了奴嘴不忘向笑笑證實道。
“娘，自然不可能是真的，娘娘與皇上如此恩愛，皇上怎麼會捨得納些女人回來惹娘娘傷心呢”司馬如略帶慎怪的看着司馬伕人道。
“瞧，大過年說這個幹什麼，平白的惹娘娘傷心”徐夫人也接道。
剛剛皇后的態度這麼明確，皇后怎麼可能會同意皇上納妃，如此說來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太后的意思。
“娘娘，外面涼，您在外面待了那麼久，皇上該擔心了”明月適時的提醒道。
“是啊，母后，一會父皇就該尋來了，我們還是回去吧”霧兒自始自終都沒有出聲，現下一出聲，這些個夫人小姐才發現這裡竟然還坐着一個小孩子。
雙眼晶亮，皮膚米分嫩，依稀能見到皇上的影子。
這位想來就是皇上與娘娘的大皇子了。
“大皇子當真是可愛，皇上與娘娘真是好福氣”但凡是上了些年紀的，就沒有不喜歡孩子的，眼前的幾位夫人也是一樣，看見可愛的大皇子時，那個眼睛都能冒出亮光來。
真是好可愛的孩子。
如水晶做的一般。
“那當然，本皇子不管是隨誰，這容貌也差不了，不過嗎，如是父皇娶了別的女人，可就不知道生出個什麼樣的孩子了”霧兒說着還輕輕的嘆了口氣。
只讓那向位夫人聽得面面相覷。
這話真的出自一個孩子之口。
太驚世駭欲了有木有？
笑笑對於某些自戀的孩子，已經習於爲常。
也不知道隨的誰，如此自戀。
“那是，那是，也就娘娘和皇上才能生出像大皇子這樣可愛的孩子”一個孩子如此臭屁，作爲大人的他們自然是隻有迎合的份。
“哈哈，這話朕愛聽”南宮天的朗朗笑聲自身後傳來，顯然是聽到最後面的一句心情不錯。
南宮天看了一眼在座的夫人小姐，淡淡的道“你們都下去吧”
“是”
她們也都知趣，知道皇上是想和娘娘單處。
“娘子，這麼大冷的天在外坐着，也不怕着涼”南宮天心疼道。
“我這還不是想看看到底是哪些女子有資格做你的妃子”笑笑忽然有些生悶氣，雖然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心裡卻還是有些彆扭。
“那個，父皇，突然想去皇奶奶哪裡看看，霧兒就先走了”霧兒看着母后的臉色不對，腳底開始抺油。
都到女人的心思最難猜，誰知道下一秒母后會不會把所有的罪責都降到他的身上。
他還是個孩子，肩膀那麼小怎麼可能負擔起那些東西。
所以，先走爲秒。
“娘子，她們哪比得上你”南宮天爲笑笑攏了攏外面的小祅，輕颳着笑笑的鼻子道。
“誰知道你將來會不會嫌人家人老珠黃了，然後看不上人家”
“娘子，都道懷孕的女人心思最重，果真是這樣，不管我們有多老，你都是我眼裡最美的女人”南宮天正色的捧起笑笑的臉蛋，一字一句的說道。
他家娘子今天一定是受什麼刺激了，不管好端端的跟他說這個幹嘛。
“量你也不敢對我有二心，都安排妥當了沒”笑笑收起板着的臉，沉聲問。
“一切都準備好了，只等着他們入戲即可”南宮天神秘的一笑。
“今晚的晚宴果真有些意思，走吧”笑笑的眉毛揚了揚，顯然也是有些愉悅。
在大廳裡，三五個夫人正坐在一塊，裡面不時的傳出一些細聲的話語。
“什麼，你是說皇后不同意皇上納妃，想獨寵後宮？”
“可不是，這可是皇后娘娘親口所說，作不得假”馬上有人添油加醋。
這些人當中不乏存着小心思的夫人，聽到這樣的話，心裡對那位皇后自然是非常的不滿。
憑什麼讓她自己獨寵後宮，卻不給別人獲得皇上受寵的機會。
“如此說來，太后娘娘想趁今晚的晚宴爲皇上選妃可不是有些難度”
“哼，她自然是會想盡辦法阻攔的，不過，只要入了皇上和太后的眼，還愁進不了宮嗎？”有人笑得隱晦。
皇上上面還有太上皇和太后，怎麼也輪不到皇后來說話，來發表意見，所以打心底裡認爲皇后的反抗無效。
“也是，她以爲她是誰，竟能阻止得了這樣的大事，再說，如是她執意要跟太上皇和太后作對，只怕難逃……”有人小聲的咬着耳根子。
難逃什麼？
大家心知肚明。
海滄國不需要一位善妒的皇后。
所以，如是皇后接受不了皇上要納妃，遲早逃不了被廢的命運。
不由的暗道“民間長大的就是民間的長大的，不顧大局不說，還目光知淺，如此性格之人，看你能在皇后這個位置上做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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