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七彩縷衣
明月和飛兒幫笑笑穿戴好,已經是一刻鐘後了。
側夫人和風如煙已經等在門外,側夫人頭上插着一支紫色金釵,身上穿了一件紫色織錦,乍一看,很是貴氣。
風如煙身披金絲薄煙翠綠紗,低垂鬢髮斜插鑲嵌珍珠碧玉步搖,一張小臉略施粉黛,雙眼委婉柔和,很是動人。
“回稟側夫人,小姐說換了衣服馬上就出來,讓側夫人稍等偏刻。”清荷上前道。
“嗯,知道了,退下吧。”側夫人眼裡已有幾分不奈,但在衆人面前也不好發作,小姐怎麼說也是頭次進宮,多加修飾一番也是應該。
“喲,這不是小德子公公嗎,您這一大早就來風府,可是有事?”側夫人朝冰晶閣方向擡了一眼,還是沒見笑笑她們的影子,不由得朝外看去,一眼望去,正好看見小德子公公急匆匆地趕來,身後還跟着一個小太監,那小太監手裡還拿着一個小箱子,裡面不知道是什麼。
“咱家見過側夫人”小德子公子看見側夫人站在門口,心頭鬆了一口氣,好在還沒走。“聖上聽聞風小姐今天亦會參加太五公主的生辰宴,特命咱家來給風小姐送衣服來了,咱家就這給風小姐送去,還請側夫人再稍等一會。”
說着小德子公子便帶着那名小太監朝冰晶閣而去。
“娘,沒想到皇上操心居然操到這個份上,小姐穿什麼衣服都要他親自送來,那真的是皇上嗎?”如煙看着小德子公公離去的身影,眼睛裡流露出不甘,難道僅憑一道聖旨就能讓皇上對其如此。
“煙兒,那是小德子公公,是皇上的貼身太監,小德子公公就算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妄猜聖意,應該是皇上的旨意沒錯。”側夫人輕輕走至如煙的身前,爲女兒整了整衣裝道。
“可是皇上怎麼可以對她~~”如煙想說,皇上怎麼可以那一個女子做那樣的事情,他可是皇上,話到嘴邊便被餘氏捂住了嘴巴。
“煙兒,他可是皇上,他想對誰好是皇上的事,我們不能妄加指論,娘知道你的心事,可娘也跟你說了,我派出去的人,今天就能傳消息回來,你忍耐一番。”餘氏一旁輕輕地按慰着女兒。
“我一切聽孃的。”如煙低下了頭。
“這就對了。”餘氏拍了拍女兒的肩,再次朝冰晶閣方向看去。
只見小德子公公恭敬的站在一側,小姐有些微恕的走在前方。
“風小姐,你穿上這件衣服去進宮就對了,皇上說了,如是我不能讓小姐穿上這件衣服進宮,我也不用回去了。”
“小德子公公,你幹嘛要回去,不如留在冰晶閣侍候我們小姐不是更好。”明月也有些不高興,皇上要送衣服就早點送來,她剛幫小姐穿好,小德子公公就來了,還要求換上他帶來的衣服,擱誰誰高興。
“明月姑娘這話說的,皇上不也是爲了小姐好嘛,再說我可不曾見皇上何時這樣過。”小德子公公急得,這主樸倆都是一個德性,別人若是看到皇上能這樣對她,不定如何高興呢。
她倆倒好,一個朝她甩臉子,一個對她怪聲怪語。
他跟隨皇上兩年多了,何曾見誰待他這樣過,誰看見他不得對他客客氣氣的。
“行了,行了,小姐現在不也換上了,你趕緊回去交差吧。”明月不耐煩地揮了揮手,爲了讓小姐穿上這件衣服,可是煞費了心機。
“那咱家這就回宮向皇上覆命去了。”小德子公公心想他還是趕緊溜吧,再待下去難保風小姐改變了注意。
“小姐,小德子公公走了。”見小德子公公溜得比兔子還快,明月笑吟吟道。
“哼”笑笑甩了甩身上的袖子,鼻子朝天,這樣的感覺讓她大大的不爽,皇上到底要幹什麼,明着來,這樣到底算怎麼回事。
糖衣炮彈,誰稀罕。
他是高高在上的皇上,在她面前伏低在這個樣子,他肯定是故意的,她可預見,若是眼光可以殺人的話,她今天不知道要死上多少回。
“小姐,你來了。”側夫人看着小姐上前,睫毛動了動,小姐今天一身白衣,猶如九天之女下凡,胸前繡了一隻美麗的七彩孔雀,顯得是那樣高貴,神聖,衣領,袖口處都隱隱約約繡着孔雀的羽毛,猶如珍珠一般發出光茫。
皇上送的衣服果然不是凡品,別說那衣料多麼貴重,單看那隻孔雀,怕也是花了不少心思。
“姐姐穿這身衣服,當真是讓人移不開眼,皇上對姐姐果真是特別的。”如煙緊緊地盯着笑笑身上這件衣服,美麗又不失高貴,再配上一張本就傾城的臉,一時間竟也看得怔了。
手指握了握,深吸了口氣,她送給小姐的衣服小姐不能穿了,那她今天在太五公主的生辰宴上也沒辦法上她出醜了,皇上的衣服來得當真是及時。
“皇上對我如此,的確讓我有些受寵如驚,讓側夫人和二妹久等了,我們這便走吧。”
“小姐坐前面那輛馬車,我與煙兒跟在後頭”風府門前停了兩輛馬車,前面一輛豪華華麗,後面一輛較比前面的馬車又稍遜一些。
現下餘氏讓笑笑坐前面的馬車,無疑是讓外人看着,這側夫人對這個嫡出小姐的確是不錯的。
“多謝側夫人”笑笑坐在了馬車裡,明月站在外面,飛兒留在冰晶閣,到底是參加皇宴,人去多了自然是不好。
兩輛馬車緩緩地朝皇宮而去。
笑笑百般無聊的坐在轎子裡,看着身上的孔雀,眼裡閃過一道奇異的光芒,七彩孔雀只會出現在雲族下一任家主的身上,是神聖,高貴的象徵。她不知道她身上有沒有出現過七彩孔雀,應該有吧,不然她如何能當上雲族的家主。
若非皇帝是知道了什麼,不然緣何送她這樣一件衣服,還是說巧合。
太五公主和太長公主一個住羽和宮,一個住羽清宮,而太上皇和太后則居住在清寧宮,三宮相隔不遠。
不一會,便到了皇宮門口,看着守衛森嚴皇宮大牆,笑笑鄒了鄒眉,好讓她嫁進裡面,一輩子不出來,真不如讓她死了算了,外面的世界多麼精彩,她爲什麼要飛進去做那一隻金絲雀。
“那不是風府的馬車嗎?”有幾個女子從自家的馬車上下來,看見隨後停在門口的馬車驚呼道。
“應該是,前面馬車裡坐的應該就是風府剛回來的嫡女了,不知長得何模樣。”
“我們等在這看看不就知道了。”這是太史令的夫人帶着兩個女兒參加宮宴,說話的正是太史令的兩個女兒。
她們兩個都長得嬌小可人,兩隻眼睛瞪得老大,深怕爲此錯過什麼。
只見一個白衣女子嫋嫋地從馬車上下來,纖纖小腰,粉嫩的肌膚,若隱若現的七彩光茫,無不讓身後之人陶醉。
“哇,好漂亮”太史令的兩個女兒驚呼,從沒有見過集身姿,容貌如此完美的女子,再配上那件七彩縷衣,這一場宮宴,註定要讓這個女子大放異彩。
側夫和和風如煙也從馬車上走了下來,走到笑笑的面前,讓馬車在外候着,她們從側門走了進去,而正門自然只有皇家之人才可以走。
“我們也進去吧”太史令夫人有些無奈的看着兩個女兒,柔聲道,聲音裡滿滿的都是愛意。
“嗯。”兩人還對着笑笑的身影留口水,聽到孃親的話,只是點了點頭。
一路上路過的宮女和進宮參加宮宴的家屬們,無不對着那個陌生的女子指指點點,眼裡滿滿的都是驚豔。
“風家大小姐,二小姐,側夫人到。”侍禮高聲的喊叫,把人們的意識拉回了現實,那個塞似天仙的女子竟然是風府剛回來的大小姐。
眼裡除了驚歎還是驚歎,讓她們更驚訝的是風家小姐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貴氣,一個未出閣的女子身上怎麼有那麼強的氣勢。
笑笑一行人在宮女的帶領下,來到了大廳,大廳此刻很是熱鬧,宮女太監忙成一片,不時穿梭其中。
大廳的前方,坐着一位姑娘,姑娘旁邊坐着幾個夫人,那姑娘一身粉紅緞子,外披白色薄紗,不時地下頭,作羞澀狀。
但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與生俱來的高貴之氣,是旁邊幾位夫人夫法遮擋的,那位應該就是今天宴會的主角,太五公主了。
嫋嫋上前,一時間大廳鴨雀無聲,靜得能聽見一根針掉下來的聲音。
見太五公方看過來,餘氏和風如煙忙匍匐在地“臣婦餘氏,臣女風如煙拜見太五公主,祝太五公主永遠美麗動人,這是臣婦和小女的一片心意,望太五公主笑納。”
說着遞上一個精美的盒子,旁邊的宮女忙上前接過。
“原來是如煙和側夫人,快快請起,來人給側夫人和如煙看坐。”清脆的話語傳來,聲音裡有一份喜悅,可以看出太五公主此時的心情不錯。
回頭看見一身白衣靜如仙子的女子站在中間,那女子就這樣站在那裡,一時間天地間無顏色,不由得鄒了鄒眉。
“小姐,還不快給太五公主行禮。”餘氏看見小姐靜靜的站着,不由小聲提醒道。
“臣女風笑笑見過太五公主,祝太五公主生辰快樂,笑容常在。”風笑笑彎了彎腰,朝太五公主福身道,隨即示意明月呈上錦盒,但太五公方眼都沒擡一下,不讓人接錦盒,也不說話。
“大膽,見了太五公主竟敢不跪。”旁邊一個奶孃模樣的人站了出來,對着笑笑喝斥道。
“夏姑姑,請息恕,我家小姐膝蓋有些不適,不方便下跪,還望太五公主妄開一面。”餘氏見太五公主的奶孃夏姑姑站了出來,忙上前求情道。
“我倒是誰呢,原來是風家大小姐,姑姑,退下吧。”太五公主南宮影站了起來,對着夏姑姑道。
“公主,這人仗着是風家嫡女,竟敢對您不敬,老奴一定要稟告太上皇和太后知道。”夏姑娘臉上青筋突現,明顯氣得不輕。
“夏姑姑,這是風家嫡女,身份自然非同尋常,太后愛戴我,我不想讓太后爲難,退下吧。”南宮影輕輕的勸着夏姑姑,意思就是,她受點委屈不要緊,千萬別讓太后堵心,衆人一聽這話,馬上就讚道,多麼體貼的一位公主,太后算是沒白疼她。
“多謝公主的不罪之恩,臣婦代替小姐叩謝公主。”餘氏說着朝南宮影再次跪了下次,一臉的虔誠。
“側夫人不必客氣,我聽聞風家小姐自幼在鄉下長大,前兒個才尋了回來,不懂得宮中規距也在情理之中,所謂不知者無罪,我如何會怪罪。”南宮影朝衆人掃了一圈,又坐回了椅子當中,玩弄着手間的指甲道。
“公主就是大氣,今日是您的生辰,是犯不着跟一個野丫頭一般見識,有些人就是以爲披上了風府的外衣,便能成鳳凰,說到底還是個野丫頭罷了。”說話的是四大世家的肖國公府的肖夫人,這位肖夫人,向來以刻薄著稱,現下看到風府回來了嫡女,心裡自然是有些不平衡,現下看到風府的小姐對待太五公主如此,自然免不了一番落井下石。
“肖夫人這話說得有些偏了,姐姐長得天姿國色,又是我風家嫡女,如何是一般的野丫頭可以比的。”如煙身子動了動,走到笑笑的身前道。
笑笑冷眼旁觀着這一陣的口水之戰,餘氏和風如煙看着像是在幫她,不過讓她的境地更加難堪罷了。
“肖夫人說得也沒錯,我原本就在鄉下長大,說是野丫頭也不爲過”說着用手撫了撫身上的衣裳,有些責怪的朝明月道“你這死丫頭,我就說今天不要穿這件衣服,不要穿,你非要讓我穿,穿上這件衣服我能變成鳳凰嗎?”
“小姐,我這能怪我嗎,這衣服是皇上親自給您送過來的,還吩咐小德子公公務必看着你穿上才離開。”明月滿臉委屈道。
“這皇上也真是的,好端端的給我送什麼衣裳,現下我穿着這身破衣裳,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連跪也不能,你說要它來幹嘛。”神色間滿是懊惱。
來參加人的本就抱着看戲的心態,就相看看這個風家小姐會如何面對這麼多人的爲難,聽到風小姐嘴裡的話,全場一片譁然。
那件高貴華麗又純潔的衣裳是皇上送的?
還是皇上親派小德子公公親自監督風小姐穿上去才走的?
只是聽到風小姐後面的那句,嘴角都抽了抽,你穿這件衣服像只神聖的七彩孔雀,再配上那彩去髻,簡直是即高貴又神聖,確實是不像鳳凰。
這件繡着孔雀翎的雲錦,的確是皇宮纔有,
一時間衆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傳聞皇上自小便與風家嫡女有婚約~~只是那衣服如真是皇上賜下來,風小姐臉上怎麼滿臉的都是嫌棄。
“太上皇,太后娘娘,靖王妃到。”隨着外面的一聲高喊,衆人愣了愣,纔想起應該跪下行禮。
自覺讓出一條道,齊齊匍匐在地,恭敬道“太上皇,太后娘娘,靖王妃吉祥。”
一行人威風凜凜的從外面進來,走在前面的就是太上皇,也是就皇帝南宮天的父親,他一身暗黃色的龍袍,五官英挺,雖然已退位數年,龍威不減。
身後的是太后娘娘,身着鳳袍,面上看着極爲慈祥又不失威儀。
再往後的便是靖王妃,原先大皇子,后皇上即位後,封爲靖王爺,現下那個身着牡丹富貴服,臉部秀美的女子便是靖王爺的靖王妃。
在大堂的人無人跪下請安,唯有笑笑是弓身行禮,一時間場面極爲詭異,大家不由得都朝眼前的這個風家小姐看去,有爲她捏了一把汗的,更多的是想看她是怎麼死的。
太上皇滿臉笑意的掃過衆人,看到笑笑,眼裡一開始是驚豔,接着便是疑惑,這是誰家的小姐,貌似沒有見過,再看她那行禮的姿勢,嘴角狠狠地抽了抽。
“大膽,這是誰家的小姐,看見太上皇和太后駕到竟敢不跪”旁邊一位面部白淨,滿臉都是鄒紋的公公走到笑笑面前道。
“回公公,臣女風笑笑。”笑笑聲音不高不低,不卑不亢,正好能讓太上皇和太后一行人聽到。
“風家百年曆受皇恩,就算是風相見到太上皇,太后娘娘都是行跪禮,你爲何不跪。”那是趙公公,自小便跟着太上皇身邊,見到笑笑藐視龍威,自然生氣。
所有人都靜靜看着眼前的這個風家小姐,先前見到太五公主不跪便罷了,現下見到太上皇,太后也敢不跪,太上皇雖已退位,說到底是皇上的父親。
太上皇,太后都細細地打量着眼前這個白衣女子,臉色紅潤平靜,身形平穩,這身姿和容貌,無不領先在座的女子許多。
前兒個便聽聞風家有女歸來,現如今一見,這風家小姐果然是非同一般。
“趙公公,你有所不知,這風家小姐原先就是個鄉下野丫頭,不知道這宮中的規距也就罷了,這麼相爺也如此不懂事,不知道教一下風小姐進宮要行的禮儀。”肖夫人看了看笑笑,走出來道,剛剛笑笑那般看似無意的話,其實重重地駁了她的面子,道她有眼無珠,她是四大世家夫人,再加上與太上皇,太后都頗爲熟悉,說起話來當然無什麼顧忌,明着來說相府的小姐沒有家教。
笑笑還是不動。
太上皇和太后看着笑笑,相互望了一眼,動了動嘴角,開口道“衆位夫人小姐都起來吧”
隨即跨過笑笑,走向大堂中間的那個主位,滿臉笑意道“影丫頭,今兒個是你十七歲生辰,父皇和母后特意過來給你慶生,你怎麼耷拉個臉。”
“回父皇,今天是影兒的生辰,有人不敬影兒也就罷了,對着父皇和母后也是不敬,影兒心裡萬分愧疚。”
“原來影兒是爲這事不高興”臉上的笑意也漸漸變無,冷聲朝笑笑道。
“你是風相的女兒?”
“正是臣女。”
“你即是風相的女兒,就應該知道進了宮就要行禮,你見到寡人與太后,爲何不行禮。”
“回太上皇,笑笑有行禮。”
衆人再次一抽,你那是福身行禮,算什麼行禮。
“父皇,這人仗着身上穿着皇兄送的七彩縷衣,便以爲自己身份尊貴,不把您還有母后放在眼裡了。”南宮影有些仇視地看着笑笑,不朝她行跪禮也就罷了,今天可是她的生辰,竟敢大大的奪了她的風頭去。
“噢,我昨兒還聽錦繡宮說,皇上命她們要連夜趕製一件七彩縷衣出來,沒想到皇兒有心,是要送給風小姐。”太后慢悠悠道。
“臣女惶恐,即是皇上所送,卻也不敢不穿。”
“好一個不敢不穿”太后微恕“來人,把風小姐身上的這件衣服脫下來,我倒想問問皇兒,難道有人穿了一件七彩縷衣,便可以不行禮嗎,如是這樣,也不必穿了。”
昨兒個就聽說這個風家小姐見到皇上沒有行跪禮,皇上一點都沒有怪罪的意思,心中本就有氣,現下這個風小姐見到她與太上皇,也不行跪禮,心下的氣更甚。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幸災樂禍的看着笑笑。
明月眼空一縮,立馬護在笑笑的身前,她倒想看看誰敢上前動她家小姐。
“臣婦餘氏見過太后,我家小姐膝蓋受傷,不便行禮,昨兒個見到皇上也不曾行禮,皇上未曾怪罪,還望太上皇,太后娘娘饒過小姐這一回。”餘氏瞧了瞧太后,見太后是真動恕了,嘴角扯了一下,跪下作懇求狀道。
“放肆”太后大喝一聲,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來“還不把風小姐帶下去換一件衣服再上來”太后心中本就惱恕着這件事,現下聽到餘氏把這件事抖了出來,火氣更甚。
立即有幾個丫環上前。
“你們誰敢。”明月護主心切,杏目圓瞪。
“風小姐,太后的懿旨,讓您下去換上衣服,你隨奴婢等下去吧。”都是太后的貼身宮女,伺候太后多年,說起話來火候掌握得絕秒。
所有人都等着看這個風小姐的笑話,說是讓她去換衣服,跟扒了她的衣服有什麼區別,見着太上皇,太后也敢不行禮,活該,空有副美貌卻沒腦子。
“太后,臣女並不是有意冒犯太上皇,太后,太后如是看着笑笑穿着這件衣服礙眼,臣女本不想穿,下去換了便是,只是您剛剛也聽到了,這是皇上所贈,你讓臣女去換衣服事小,只怕皇上聽到了不知要如何想你。”笑笑看見太后發恕,臉色也不如剛剛平靜,不慍不火的說道,像是在說,這衣服是你兒子送的,她換衣服是小,換掉的可是皇上的威儀,你看着辦吧。
太后有些惱羞成恕的看着笑笑,沒想到這個女子到了這種時候,還能巧舌如簧,皇兒送的衣服她便不能讓她換了嗎,她與皇兒的感情豈是她一個女子可以挑拔的。
太后使了個眼色給那幾個丫環,那幾個丫環見狀,就要強行帶笑笑離去。
南宮影見此,嘴角勾了勾,風如煙見此,也暗自竊喜。
只有少數幾個爲笑笑瞅着心。
靖王妃自始自終都沒有說一句話,這裡的一切好像都不關她的事一般,對着太上皇和太后,卻是極爲孝順的樣子。
“皇上駕到,海祁國太子駕到。”又是一陣高喊。
“皇上來了。”太后面上一喜,皇上向來不參加這些宴會,今兒個咋有時間過來,聽到後半句有些疑惑地朝太上皇道“海祁國太子?”
南宮影臉上也是一喜,皇兄來了。
下面的夫人聽見皇上來了,又齊齊跪了下去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都平身吧。”話落,一道明黃色的身影已到了近前,停在笑笑的旁邊,頗爲滿意地看着笑笑身着他送的衣裳,而後才道“皇兒見過父皇和母后。”
“兒臣見過父皇和母后。”太長公主南宮魅,隨皇上一道過來,見到太上皇,太后行禮道。
“赫連誠見過太上皇和太后。”海祁國太子一進來便搜尋到了他早思幕想的身影,多日不見,越發動人,嘴角揚了揚,本就俊逸的臉上,更添神采。
在場的女子不由看得癡了,這是海祁國的太子,長得當真是英俊,海祁國太子的一笑,真美,真溫暖。
“太子不必客氣,太子遠道而來,我海滄國舉國上下都不勝歡迎,給海祁國太子看座”
太上皇看着海祁國太子,兩國雖然離得遠,長期也並無什麼邦交,現下海祁國太子來到海滄國,不知所謂何事。
“謝太上皇。”赫連誠一身紫衣,更顯華貴,那天然的尊貴之氣隱隱約約的散出,緩緩走近笑笑的身前頗爲寵溺道
“你這個狠心的女人,不告而別不說,還讓我找了你大半個月,沒想到你卻在這裡,嘖嘖,多日不見,越加美了,真是讓本太子越發動心了,你看這可如何是好。”赫連誠輕嘆的話語浮在大堂的上空,飄進在座之人的心裡。
南宮天眼孔一縮,緩緩朝笑笑和赫連誠看去,只見赫連誠正低頭在笑笑耳邊輕語,樣子極爲親密。
“太子別來無恙”輕輕的推開赫連誠,笑笑淡淡笑道“沒想到在這裡也能遇見太子,太子倒是好本事。”
“爲了你,如何能沒點本事。”赫邊誠不恕反笑。
笑笑別過頭不再理它,要數臉皮厚,當數這赫連誠,緩緩朝前福身道
“臣女這就下去。”
說完便看向身後的向個丫環,示意其帶路,明月在一旁驚道“小姐,不可。”
“笑笑這就要上哪去”南宮天不動聲色的到笑笑的身邊,用身體擋開笑笑和赫連誠,他說好端端的海祁國太子如何會來來海滄國,之前更是無半點消息,嘴角嘲笑了一般,三年不見,娘子的桃花越發旺了,這可如何是好。
“回皇上,太后娘娘說讓小姐換一身衣服再上來。”明月噘着個嘴道,小姐真是太好說話了,太后讓她換她便去喚換,小姐今天如是下去了,往後如何在這些人面前擡得起頭,人人都道她是不知天高地厚,敢得罪太后娘娘。
南宮天的目光掃向太后,眼裡有着尋問。
“你這丫頭,我不過是隨便說說,你便當真了,都坐下來吧,即是皇上和赫連太子都在,不要失了得體。”太后又恢復了一貫的慈祥,她也不是真要爲難笑笑,不過是想借此看看風家女兒如何應對此事,現下看來,倒是有幾分臨危不亂的威儀。
“謝太后。”有人鬆了一口氣,有人心有不甘。
“赫連太子識得我海滄國相府的小姐。”南宮天坐在位子上,咬着牙問道。
赫連誠微微一笑,看了看笑笑才道“笑笑常出入我海祁皇宮,在一次宴會中偶然識得,我對笑笑可謂是一見傾心。”
“我倒是不知,風小姐何時去過海祁國了。”南宮天聽到赫連誠的話,手不自覺的握緊,怪不得他找遍海滄國也找不見她的半點消息,竟不知去了海祁國。
因爲海祁國的太子的到來,衆人一時間忘了笑笑不僅沒有對太上皇,太后行跪禮,現下對皇上也是沒有行禮,只是靜靜的聽着皇上與赫連誠的談話,心下微微一驚。
沒想到風小姐竟與海祁國太子認識,看樣子那關係還不是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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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碼字時速急急下降,堪稱龜速,心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