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滴血認親
“是”風如琦看了看眼前的這個女子,心中的那份熟悉感總是久繞不去,聽到父親的話,趕緊退了下去。
“姑娘請與我移至大堂吧,內眷的人馬上都會到那,即時姑娘想做什麼都隨姑娘。”風義明現下是激動的。
“風相不必如此,按理說要如何認親,你們說了算纔對,現下讓我說了算,這於理怕是不符,再說,我並不想對你的內眷們做些什麼,不過是讓她們過來見證一番罷了。”笑笑聽到風義明的話後,額跡劃過一道黑線,都說這風義明爲官狡猾,她一點都沒有看出他狡猾的本性。
“都隨姑娘”
沒過一會,便隨風義明來到了風府的大堂,在那坐了不多會,便來了一個風歆猶存的夫人,眼睛裡透露出精明的餘光,由幾個下人陪同着進來,一進大堂,便看見了坐在風義明身旁的笑笑,眼睛閃了閃,很快便笑着對風義明道
“老爺,妾身剛睡下,聽到管家的聲音,便急急地起來趕了過來,可是家裡發生了什麼事,驚擾了老爺。”來人正是側夫人餘氏,她的頭髮微散,嚴然一副剛起的樣子。
“你先坐下,一會你自然就清楚了。”風義明眼都沒擡一下,輕描淡寫道。
“老爺,這位姑娘長得好生俊悄,不知這位姑娘是?”餘氏看向笑笑的眼裡有絲探究,這姑娘那眉那眼都像極了一個人,一個連死了也要壓着她的女人,現下看到笑笑的模樣,心裡嗝噔了一下,壓下心裡的那份吃驚,不由對笑笑又多看了幾眼,越看她心裡越緊張,莫非這姑娘是~~
門口又陸續來了幾位女眷,走到風義明和餘氏旁行禮道
“妾身苗蓮”“妾身段凝心見過老爺和側夫人。”這兩人年紀都差不多,也就二十來歲的樣子,一個皮膚嫩白,身材凹凸有致,另一個有着一張鵝蛋臉,眉毛彎彎,長得也算清秀水靈。
這兩人想必就是風義明的兩個小妾了。
“兩位妹妹不必客氣,快些坐下吧。”餘氏對着苗氏和段氏虛扶了一把,儼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樣。
“謝謝姐姐。”
接着便是風義明的三個姨娘進來,朝風義明和餘氏行過禮便在一邊坐了一下,接着便是各房的庶子們進來,最後進來的便是風義明的三個庶女。
“女兒如煙”“女兒如雲”“女兒如雨”見過爹爹和庶娘。”站在最前頭的是風如煙,其次分別是如雲和如雨,三人朝風義明和餘氏行着禮。
“你們三個怎來得如此晚,快去一邊坐下吧。”餘氏嘴上如此說着,卻是無半點責怪之意。
“人都到齊了吧。”風義明環視了一週,低沉道。
“回老爺,除大少爺被您派出去還沒回來,基本都到齊了。”說話者是風府的管家風行,風行人長得不高,還略有些發胖,聽風義明問話,趕緊回道。
“姑娘,我風府內眷之人基本都已到齊,姑娘想讓她們見證什麼,不防說來聽聽。”風義明剛纔打量着這姑娘,不卑不亢的坐在他身邊,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細唯我獨尊的氣勢,他爲相二十幾年,只有在面對皇上時能從皇上身邊感受到那種氣勢。
“爹,這位姑娘是誰啊,她貌似不是我們風府的人吧。”說話者是最小的一個庶女,今年十四了,是二姨娘所出,見風義明對一個刺客模樣的人客客氣氣,心裡難免有幾分不快,略有些不滿道。
“四小姐。”二姨娘趕緊喝斥,今晚這情況一看就知道老爺叫她們過來絕非是在這坐坐這麼簡單,四小姐平時說話嘴上都沒個把門的,如是因此讓老爺心生不快,就有些得不償失。
風義明一個嚴厲的眼神過去,四小姐就算有滿腔疑問和不平,也得乖乖閉了嘴,坐在椅子上略有些敵意的看着笑笑。
“今天把你們都過來,有因爲有些事需要你們一起見證一下,你們也都知道,大小姐自出生離開風家,距今已有十九年,而今天剛好是大小姐的生辰,夫人在天有靈,讓我在飛雲居遇見了眼前的這位姑娘,這位姑娘不管是長相還是氣質,與當年的夫人都很形似,所以我才肯求這位姑娘留下驗證一番,如這位姑娘是我與夫人的女兒,她就是我們的風府的大小姐,如這位姑娘不是,大家也不必爲難她。”風義明飽經滄霜的臉上行雲流水似的說出這麼一番話,說得在情在理,姑娘答應留下來,已經讓他很高興了,事情雖然是姑娘提出來的,也是大家所關心的,他來起個頭眼前的這位姑娘纔不會那麼被動。
此話一出,風府所以的眷室們全都睜着一雙好奇的大眼睛看着笑笑,有不相信的,有充滿疑問的,更多的是對她略帶敵意的。
笑笑聞言微擡睫毛,看了一眼風義明,風義明此時正經危坐,眼光切切的看着她,可以看得出,風義明年輕時也是一個英俊瀟灑之人,不然她的孃親也不會跟了他,只是時光易逝,而今已能見幾分蒼老。
“姑娘,不知你今年多大了。”餘氏壓下心中最初的那份驚訝,笑容可掬的問道。
“算上今天剛好十九。”笑笑紅脣輕吐。
“那姑娘長在何處,今夜又爲何出現在這裡。”餘氏一邊小地觀察着風義明的反應,一邊像是在拉家常地問道。
“我在鄉下長大,今夜夜闖相府不過想來見一位故人。”語氣一轉,狀似無辜道“耐何碰見風相,非要說我像他夫人,說我一定是他與他夫人的女兒,我自恃不敢高攀風府大小姐一位,於是請求風相請大家過來”頓了頓又道“不知風小姐離家時身上有何標誌。”
“冰兒出生時身上並無明顯的特徵,失蹤之時正好百日,那一日先皇賜了一道聖旨下來,隨聖旨過來的還有一塊玉石,不知道姑娘可知道是什麼玉石。”滿天下的人都知道先皇在那一日下了與皇室聯姻的聖旨,但是知道賜了玉石的卻是很少。
“噢?”笑笑臉上呈現疑惑,餘氏及各房妾室看見這個表情,以爲笑笑不知道是什麼玉石,心下突得鬆了一口氣,只是與那人略有些相似罷了,並不見得是。
“姑娘可知道那玉石”風義明瞧見笑笑這個表情,立即緊張地問道。
“玉石什麼的我真沒見過,不過我自幼身上便佩帶着一塊醜石,不知道是不是玉”笑笑觀察着在場每一人的表情,在場還算平靜的只有餘氏,風如琦,風如煙幾人,其餘之人臉上雖然保持着鎮定,但手見心的緊張與害怕一瞧便知。
“姑娘可否拿出來看看。”說這話的是風如琦,他臉色雖然平靜,但平靜的眸子下隱藏的期待,笑笑還是捉摸到了。
笑笑看了看風如琦和風義明,緩緩地從脖子處解下來一塊醜石,這塊醜石如拇指般大小,長年帶着的關係,原先有些黑的醜石,現下瞧來有幾分通體發亮。
瞧見這塊玉石,風義明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臉上有激動之色。“對,對,這塊玉石還是我親手帶到冰兒的脖子上的,就是這塊沒錯。”
“爹,你確定這是先皇賜下來的那塊。”風如琦一動不動的看着那塊醜石,彷彿在看一塊珍寶。
“沒錯,就是這塊。”多少年過去了,總算讓他見到了先皇賜下來的這塊玉石,看向笑笑的眼裡又多了些許柔和。
“老爺,這位姑娘身上雖然佩帶着先皇所賜的玉石,卻也難保不是從別處得來的,妾身想問問姑娘,姑娘可知道這玉石的寓意。”說話是三姨娘,三姨娘生了兩個兒子,庶三子和庶四子,說話間眼睛緊緊的盯着風相的那塊玉石
“不知道。”她在決定回京都的那一刻,便已知道這塊玉石的寓意,但那又如何,她早已有夫之人,這塊玉石的寓意對她來講等同於無。
“姑娘如是自幼佩帶又如何會不知。”三姨娘繼續問道。
“別人沒告訴我,我自然不知道。”笑笑攤手。
“好了,情芳,冰兒失蹤之時纔剛滿百日,如是別人不告訴她,她如何能知。”風義明的眼神朝三姨娘射了過去,可以允許讓她們問些問題,不代表她們可以問一些刁難之題。
“老爺,妾身也是爲了老爺好,衆所周知,老爺尋女心切,妾身不想這事被有心之人利用,衆而對老爺不利。”三姨娘自恃風義明這些天都宿在她房裡,有幾分寵愛,說起來不免多了些許大膽。
“若是有心,也是我有心請了眼前的這位姑娘過來。”
“是”
“爹爹,我有個問題想問一下這位姑娘,不知女兒能否問。”風如煙輕輕的站了起來,朝風義明福了福身,爾後柔柔道
“如煙有什麼想問的儘管問就是。”風義明看着風如煙,這位女兒最能善解人意,知情達禮,如不是他心心念念着冰兒,對她或許能多有幾分疼愛。
“謝謝爹爹”謝過風義明,風如煙看向笑笑,語氣輕柔道“今日我得太后懿旨出門進宮之時,看見門口有輛馬車在風府門外徘徊,我一問侍衛才知道,有人自恃是風府大小姐,想硬闖進府,不知馬車裡的姑娘可是姑娘。”風如煙並沒有見到馬車裡的笑笑,現下看到笑笑一身黑衣的坐在那,那種感覺如同今她白天見到那輛馬車時帶給她的感覺一樣,有一絲的寒意。
如真是同一個人,那爹爹所說的無心就未免太不可信了,白天才在門外徘徊,晚上便來到了相府,還被她爹撞見,這未免太過巧合了一點。
“如我說不是呢。”果然,這個風如煙看着好說話,實則句句綿裡藏針,如今天晚上不能證明她就是風家嫡女,一個有心冒充風府嫡女的名頭就按在了她的頭上。
“是與不是爹爹定能查個明白,還望姑娘不要有所欺瞞纔好。”風如煙眼瞼微擡,慢慢道。
“姑娘,你今天白天可有來找過我。”風義明聽見二女兒的話,沒有覺得有什麼可疑,反而覺得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如是白天她來找過他,沒有見到她,那她晚上出現在飛雲居就合情合理了。
“是,以爲相爺巳時回來,等了一會見相爺沒回來,便離開了”笑笑大方的承認
“爹,今天我也在門口看見有輛馬車自門前離開,應該是午時離開的。”風如琦看着笑笑,聽到風如煙想起,纔想起,眼前之人發出的氣勢和今日他在馬車外感覺到的氣勢多麼一樣。
“噢,今天在皇宮太上皇有事把我叫了過去,便耽擱了一段時間,沒想到倒與姑娘錯過了。”風義明回想了一下,今天太上皇還有太后請他過去用午膳,用完午膳纔回來的。
“老爺,認女兒這事畢竟滋事體大,若這位姑娘拿不出更加有力的證據,怕也是難堵幽幽之口。”風如煙的一席話,讓衆人對這位姑娘深夜突然出現在相府的目的都持幾分懷疑。“老爺每次認親時都有滴血認親這一說,即然老爺讓我們過來作個見證,剛纔妾身已作主讓管婆端了一碗水上來,還望老爺不要怪罪,妾身這麼做也是爲了風府好。”說着一位體態削瘦的中年婦人手端一碗清水走了上來,放在了風義明和笑笑的桌子中間,那意思不言而明。
“姑娘,你看這~”這滴血認親不過是最簡單也是最直接的一種認親方式,風義明即希望姑娘答應,又希望姑娘不要答應,心裡充滿希望又怕失望。
“要滴血驗親也可以,這相府的別人我也信不過,居然要驗,還麻煩小候爺去幫我換一碗清水過來。”笑笑眼睛看都沒有看那個碗,也沒有看餘氏,而是眼睛略帶笑意的看着風如琦。
“大膽,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小鄉下丫頭,竟也敢指使當今聖上親封的小候爺給你換水,你這架子未句也太大了些。”四小姐被自家姨娘的眼神制住的脾氣又冒了上來,這人當真是不知死活,竟敢稍想她哥去給她換水。
“小候爺”笑笑像是沒有聽見四小姐風如雨的嬌嗔,對着風如琦輕喚,那眼裡的神色讓風如琦看不透。
“琦兒,姑娘的這個要求也不算過分,你便應了吧。”風義明看向自己的這個嫡子,如眼前這人真是他女兒,琦兒就是她的親哥哥,這種事由琦兒來做也沒什麼不對。
“是,爹爹。”風如琦不明白眼前的姑娘爲何叫上了他,難道眼前這人真是他的妹妹,如真是他的妹妹,別說是換一碗水,就是換他一條命,他也是願意的,聽到父親的聲音,很快應了一聲端起碗便下去了。
“二哥”如雨跺腳的聲音,還不知道是不是呢,就對眼前之人惟命是從,如眼前之人真是風府的嫡女,風家的大小姐,爹爹對她們本就不多的愛意,有可能一丁點也無。
“四小姐,老爺自有分寸,你在邊上看着就是”二姨娘着了一身深蘭色織錦的長裙,裙裾上繡着潔白的點點梅花,聽見四小姐如雨不平的聲音有些無奈,四小姐今晚是怎麼回事,老是出頭,就算是不想看到老爺認親,也不能如此直白地表現出來,最緊張的應該是餘氏和二小姐她們,四小姐在這瞎緊張什麼。
“二姨娘,四小姐說話向來是直言直語,想來老爺也不會怪罪,認親這種事本就是大事,馬虎不得,四小姐擔心之意也得理解。”餘氏的手指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她爲這個家操持二十年了,老爺看不見,這個姑娘還沒怎麼樣,這一老一小便馬不得捧在手掌心供着,叫她情何以堪。
現下她看似在幫四小姐,其實暗地裡也着着讓四小姐爲難爲難眼前這位姑娘的意思,這種事只能嫁接她人之手,她與如煙是萬萬不能參與其中的。
說話間風如琦修長的身影走了進來,手裡輕輕的端着一碗清水,走到笑笑的面前,對着笑笑做了一個開始的動作,便站在了風義明的左側,緊緊的盯着。
笑笑淺笑,那笑容裡有太多的東西,一時間風義明竟忘了回神。等他回過神,眼前的姑娘已經咬破手指,從手指端輕擠了一滴鮮血流了下去,看到鮮紅的鮮血從姑娘的手指端流出,風義明沒來的感到一陣心痛。
“相夜該你了。”
“爹”風如琦提醒道。
“噢”回過神來,風義明也學笑笑的模樣咬破了手指,鮮血自指端涌了出來,趕緊滴向碗裡。
衆人間的心都糾了起來,眼睛巴巴地望向那個碗,心裡都是一個聲音,不是,不是。
風如琦和風義明一動不動的望着那個碗,拳頭不知覺地握了起來,那不是簡單的兩滴血液。
兩滴血如雨滴般地掉入到碗裡的清水當中,開始了慢慢的融化,然後,相遇。
“爹,爹,融了,融了。”風如琦驚喜的聲音。
衆人的脖子又長了一道,聽到風如琦的聲音,心裡都沉了下去,有些不敢相信的望着那個碗。
“你真的是冰兒。”看見兩滴血慢慢的融化在一起,風義明老淚縱橫,十九年了,終於讓他找到了她的冰兒。
“如風相看到的。”這種結裡早就在意料之中,意料之外只有一種可能,她不是她娘與風義明的女兒,現下這種情況,又讓她鬆了一口氣。
“諾兒,諾兒,我終於找到我們的女兒了,哈哈。”風義明看着笑笑那張酷似諾兒的臉,有些不敢置信,沒想到女兒這麼容易就出現在他的面前。
“你真的是妹妹,太好了,妹妹終於讓哥哥找到你了。”風如琦走到笑笑的面前,想抱一下這個自小失散在外的妹妹,伸了下手,又縮了回去,這樣到底於禮不符。
“恭喜老爺,恭喜二少爺,尋得大小姐回來。”餘氏不知何是帶領衆妾室及子女離開了座位,齊賀道,就算她再不甘,眼前的情況又得不讓她承讓,那個坐在位子上的姑娘,從今以後是她們風府的大小姐,真正意義上的嫡女,所以,有些禮節還是需要的。
“好,好,這位從今以後便是我的女兒,風府的大小姐,大家都過來見過吧。”風義明笑得快找不見眼睛,老天有眼啊,他的女兒還沒死,終於回來了。
“妾身餘氏帶領諸位姨娘小姐少爺見過大小姐”餘氏帶領衆人又朝笑笑福了福身,她是側夫人又如何,見了嫡女嫡子還得禮讓三分。
“都起來吧,我今天回來只是想回來看看我娘,沒成想讓小候爺還有相爺碰見了,既然如此,這個家我便回了吧。”面對着衆的行禮,笑笑沒有緊張,沒有害怕,有的只是露齒一笑,這一切本就是她應得的,她自然受之無愧。
風如琦聞言嘴角狠狠地抽了一下,他這個妹妹看着可是有意思得勁,明顯得了便宜還賣乖。
“冰兒,這裡就是你這家,你早該回來的。”聽到笑笑的話,風義明有些不明白,什麼叫做這個家我便回了吧,難不成若不是他與琦兒今天碰上了她,她還不打算回來。
“相夜,我不叫冰兒,請叫我笑笑,風笑笑。”爹爹兩個字笑笑現下無論如何也叫不出口,聽到相爺喚她冰兒,着實彆扭和很,糾正道。
“笑笑”風義明重複了一遍,隨後眉頭舒展開來“笑笑這名字好,我女兒就該常笑笑。”
“笑笑?”風如琦輕念一遍,這名字好熟悉,好像在哪聽過。
“風行”女兒回來了就好,現下叫不叫爹爹都無所謂,重要的是回來了,高興地對着風管家道“你去把大小姐的冰晶閣打掃一下,一會送大小姐回房休息。”
“老爺,按您的吩咐,大小姐的冰晶閣每天都有人打掃,以便大小姐回來隨時能住。”風行眉梢也沾染了些喜色,大小姐能夠平安歸來何嘗不是風府的一件大喜事。
“好,好,冰兒,哦,笑笑,今天已經這麼晚了,相信你也累了,要不爲父先送你因房休息吧。”風義慈祥地話語響了起來。
風如煙聽聞,手裡的帕子緊緊的捂着,爹爹爲何如此偏心,她不過纔剛回來,偏能得爹爹如此,她在爹爹身前十七年,何曾見過爹爹對她如此過。
餘氏注意到女兒的動作,輕輕地拉了她一下,老爺不過得得個新鮮,時間久了他自然知道那個女兒是最給她長面子的那個。
不過是一個鄉下丫頭,她培養出來的女兒可是琴棋書畫樣樣了得,還怕了這個鄉下丫頭不成。
“今天已經這麼晚了,我還有些事要處理,今晚就不留在府裡了。”笑笑打了個哈欠,對待風義明的此舉一點感覺都沒有。
“妹妹,你現在住在哪,身邊都有些什麼人,我派人接來就是,現下這麼晚了,還是宿在這裡吧,你一個人出去也不安全。”眼前之人是他妹妹,是他一母同胞的妹妹,是除去風義明之外這個世界上他最親的一個人,現下看到他平安回來,說不高興是假的,現下聽聞妹妹又要離去,落下的心不由得又提了上來。
“是啊,笑笑,好不容易尋得你,你又要離去,你這一走不知什麼時候纔回來。”風義明剛纔完全沉浸在喜悅當中,現下聽到笑笑的話,無異有些消化不了。
“我既然打算回來,自然不會再走,明日午時,我會出現在風府門口。”只留下一句餘音,便不見了蹤影,留下衆人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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