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陳曦已經是到了暴怒的邊緣,下一刻肯定就要爆發小宇宙了。
畢竟佔了人家便宜,理虧呀!
就在姚亮撓頭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陳曦的身上突然響起了悅耳的手機鈴聲,不過憤怒的陳曦顯然現在被不想接電話,一心想要把眼前這個無恥的傢伙撕碎了。
“哎呦!我的肚子怎麼這麼疼那,陳警官你先忙吧,人有三急我要上茅房。”沒等暴怒的陳曦有任何反應那,姚亮鑽進人羣就跑,那速度,簡直是跑的比兔子都快。
跑?
陳曦顯然不想就這樣放過姚亮,剛想要動身去追,可身前突然被一個秀麗嬌美的身影給擋個正着。
“警官姐姐,你看你工作這麼忙,還是趕緊接電話吧。”擋在陳曦身前的不是別人,正是害的陳曦被那啥了的董大村長。
姚亮那小子沾美女警官便宜?
如果說整個房間裡面,還有一個相信姚亮的,那個人肯定是董大村長。在董大村長看來,姚亮就是一個準太監,怎麼可能有心情做那種下流舉動。
但身爲一個女人的董大村長又知道,一個女人當衆被人那啥了,心情肯定好不了,可一想到自己要是不推姚亮,這個美女警官肯定受不了這樣的無妄之災。
常言說的好,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手軟。這些日子來要不是姚亮的照顧,董大村長早就逃離桃源村了,可能這會只能回家,受那個比自己還小一歲的小媽氣了。
現在姚亮遇難了,一向自認爲夠哥們義氣的董大村長怎麼能看着姚亮遇難不管,擋住陳曦的同時,眼神還不時的和另一邊的吳娜擠眼睛。
吳娜也沒想到,自己慌亂之中的一推,居然造成了這樣的後果,此刻見董大村長和自己使眼神,聰明的吳娜立馬會意,同樣不留痕跡的向前邁了兩步,擋住了陳曦的身前。
“陳隊長,這次可是真的謝謝你了,能幫我們公司拔出蔣森這個毒瘤,要不然後果真的不堪設想,明天我一定親自到警隊送一面錦旗,並打電話給李市長,叫李市長好好嘉獎一下陳隊長。”
陳曦可不傻,當然明白麪前的兩女是抱着什麼打算。
如果面前是兩個男人的話,此刻暴怒的陳曦,很可能暴打擋在前面的兩個人一頓,可現在擋在自己面前的是兩個和自己一樣的女人。
扭頭再看,鑽進人羣之中的姚亮,早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而兜裡的電話就和催魂一般,一直想個不停。
銀牙咬的嘎支支直響的陳曦有火無處發泄,感覺自己要爆炸一樣,一把從兜裡掏出手機,也不看電話是誰打來的,憤怒的吼道。
“誰呀,着急投胎?我忙着那。”
怒吼完的陳曦,剛想要把電話掛了,可下一刻,電話另一頭,一個聲音比陳曦怒吼聲還要大的聲音響起。
“老子是範老虎,陳曦我不管你現在幹什麼那,立刻給我回局裡來。咱們整個市裡一夜之間涌進大量毒品,我們市都已經快成毒品樂園金三角了,你這個刑警隊隊長,卻一點消息都沒得到,你這個隊長是怎麼幹的。”
對面範老虎憤怒的聲音一落下,根本不給陳曦回答解釋的機會,直接“啪”的一聲掛了電話。
居然是範老虎這老頭。
陳曦不由得心裡苦笑了一聲。
如果說在陳曦進入警隊這麼多年裡,能叫陳曦佩服敬仰的警察絕對不多,而範老虎這個剛正不阿,脾氣火爆的局長,絕對是陳曦最佩服最敬仰的一個。
市裡一夜之間涌進大量毒品?
陳曦知道,範老虎說本市已經成爲毒品樂園金三角了,這話肯定是有點誇大其詞。
但能叫範老虎發這麼大的火,絕對不是因爲自己剛纔暴怒之下吼了他,這些年陳曦在警隊功勞立了不少,但禍事同樣也沒少惹。
範老虎一直都很維護自己,出於警察敏銳的敏感,陳曦知道這肯定是一個大案子。
“所有人都有了,收隊,立馬回警局。”
“回警隊?隊長,這兩個人怎麼處理?”一個警察問道。
看着地上口吐白沫的蔣森,以及蜷縮在牆角的羅建。
本來因爲範老虎這一個電話,把姚亮要忘了的陳曦,一想到要不是眼前這兩個混蛋,自己怎麼會被姚亮那個傢伙又給沾便宜了。
美目環視了一圈,根本沒有姚亮的影子,顯然這個混蛋是藉着上廁所的藉口尿遁了。
“那個u盤查的怎麼樣了。”
“報告隊長,從u盤上的賬目來看,蔣森利用職務之便,與建築公司開發商聯合做假賬,大量貪污新天地集團財證據屬實。”
“人渣.”冷哼了一聲的陳曦罵了一句,緊接着張口說道。
“他這個屬於經濟犯罪,咱們刑警隊沒這麼多閒工夫,把人和證據交給經濟犯罪科,這是他們的活,我們不搶。”
“那隊長這個傢伙那。”一個小警察指了指牆角,被打的和釋迦摩尼一般,滿腦袋上都是大包的羅建。
“一看這個傢伙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蛇鼠一窩,一起交給經濟犯罪科吧。對了,提醒經濟犯罪科的宋隊長一句,叫他一定嚴肅處理兩個人,告訴他我陳曦事後會關注這個案子,他宋隊長要是敢消極怠工偷懶,我陳曦不會放過他的。”
陳曦冰冷的話音一落,跟隨陳曦來的十數個警察,幾乎同一時間打了一個冷顫,下一刻十數雙眼睛,幾乎都露出了一絲憐憫的表情,暗自搖頭。
“真是兩個倒黴的傢伙,經濟犯罪科的宋科長一直在追求陳隊,整個市裡警務系統幾乎沒人知道的,現在陳隊發話了,這兩個傢伙就自求多福吧。”大嘴巴警察邵雲閣,一臉憐憫搖頭自語。
“是呀,經濟科的宋隊長,找接近咱們陳隊的機會還找不到那,這回這兩個傢伙到了宋隊長那,估計小的時候偷看寡婦洗澡這點雞毛蒜皮的壞事,都會被摳出來。”邵雲閣身邊的一個小警察說。
“切!別看經濟科的宋隊長人魔狗樣的,背景深,夠優秀,但就他想追求咱們陳隊,不是我邵雲閣看不起他,他在怎麼討好也一點戲沒有,咱們隊長這樣的女暴龍,不是一般強悍的男人能降服的了?”
“邵哥說的太對了,咱們隊長真不是一般強大的男人能降服的,我甚至是懷疑,這個世界上會不會出現一個能夠降服咱們隊長的男人。”小警察一副感同身受的說。
“誰說沒有呀,你剛纔難道沒看到?敢當衆那啥咱隊長,是多麼強大的存在,你覺得經濟科的宋隊會有這個膽量?”邵雲閣說。
“確實,經濟科的宋隊應該沒這個膽量。”小警察再次感同身受的點了點頭。
而就在兩個人聊得正歡的時候,一個冰冷的聲音,就好似一盆涼水澆在兩個人頭上一樣。
“你們兩個聊夠了沒有,下午警隊訓練室,我要檢驗一下你們兩個人的格鬥技能,是否和你們兩個嚼舌根一樣厲害。”冷若寒霜的陳曦說完,銀牙恨不得都要被咬碎了,扭身出來房間。
十數個警察的臉上,再次露出了憐憫的眼神,不過這次對象已經不是蔣森和羅建,而是憐憫的看向大嘴巴警察邵雲閣和他身邊的那個小警察。
“邵哥!這回可被你給害慘了……”
……
武常市吳娜的別墅之中,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婦人,和一個梳着平頭,一雙眼睛透着精明之色的年輕人,兩個恭敬的分立在一個灰衣中年人兩旁。
灰衣中年人正是薩滿教十大弟子中的鄭東陽,分立兩旁的年輕人,是鄭東陽的徒弟張耀,中年婦人則是吳娜僱傭的保姆薛莎莎,另一個身份則是薩滿教大弟子的唯一徒弟。
灰衣中年人,此刻手持一個記錄着滿滿的賬本,輕聲說道。
“武常市果然是一塊肥的流油的大肥肉,我原本打算試探一下大師兄的死,是不是和杜老叛這個老鬼有關係,沒想到這麼短的時間,居然能賣出這麼大量的毒品。”
“師傅,這裡確實富得流油,我們要是能在這裡站住腳跟,咱們可就發財了。”鄭東陽徒弟,張耀一臉興奮的說。
“想要站穩腳跟並沒那麼容易,必須先試探出大師兄的死,是否與杜老叛那個老鬼有關係在說。”鄭東陽面色凝重的說。
“師傅你老人家放心吧,你也看到了,咱們昨夜一夜之間在市裡銷售出如此大量的毒品,如果大師伯的死,真與杜老叛那老鬼有關係,以杜老叛那老鬼的實力,能到現在一點動靜沒有?我敢斷定,大師伯的死肯定與杜老叛這老鬼沒有關係。”張耀面色堅定的說。
“小心點使得萬年船,那個朱老大倒臺後,成爲市裡最大黑勢力的霍蜂也沒有一點動靜?你不是懷疑你師伯的死與那個傢伙有關係?”
“目前來看他的嫌疑最大,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霍蜂和杜老叛這個老鬼沒有一點關係,按道理來說,霍蜂沒有實力能夠幹掉大師伯。”張耀一臉疑惑的回道。
“想辦法把這個霍蜂引出來,爲師我要親自會會這個黑老大,不管這個霍蜂是否與大師兄的死有關係,只要查到大師兄的死,和杜老叛那老鬼沒有關係,武常市的地下世界必須掌控在我們自己的手裡。”
“這個霍蜂,也就是一個比較厲害一點的凡人,怎麼能師叔相比,師叔出手肯定手到擒來。”一直沒說話的薛莎莎,趁機拍了一個馬屁。
對於薛莎莎的這記馬屁,鄭東陽顯然十分受用,給了薛莎莎一個讚許的眼神說。
“對了莎莎,最後一粒入夢鬼丹,那個吳娜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