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人衝向了高超,即將進入最後的噴射階段的時候,一陣大煞風景的敲門聲,打斷了她們的好事。
“君軼,你在裡面嗎?曉雪,快開門!”敲門聲急促又沉重,叫門的聲音也顯示出他的焦急。
“阿昕?他怎麼這時候來叫門?真掃興!”曉雪眸子中的情/欲尚未褪盡,小/臉上盡是不滿之色,“大師兄,我們別理他!”
拍了拍曉雪***的小屁/股,任君軼笑意染進了眼眸:“阿昕敲門這麼急,一定是很重要的事,他不是故意搗亂的那種人。”
“他最好有充分的理由,否則……哼哼,罰他一個月不得近我的身!”曉雪恨恨地撅起了嘴巴,一臉慾求不滿的模樣。
任君軼爲耍賴般趴在牀上不起來的曉雪蓋了層薄薄的被子,自己隨意地套上褻衣褻褲,披了件外衣,打開了房間的門。
房門纔剛剛開了一條縫,黎昕便擠了進來,他看到任君軼衣衫/不整的模樣,又看向他身後那張大牀上趴着的那個賭氣將後腦勺對着他的女子,帶着歉意地衝他笑笑,道:“快穿上衣裳,有人等你救命呢!”
“誰,誰要死了?”曉雪一聽,顧不上生氣,一個翻身坐起來,好奇地望着他。被子順着她如凝脂般的肌膚滑下來,堆在腰間,她胸前那一對雪白的高峰呈現在黎昕的面前,引得他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唾沫,胯下那條軟軟的蟲子,隱隱有擡頭的趨勢。
趕緊收回目光,黎昕深呼吸,道:“你還記得那天被探花閣抓去的徐翔宇嗎?
今晚我去天煞閣桓樑分舵去查探情況的時候,恰巧看到探花閣的後門有人擡着一張草蓆卷着的東西出來了,看她們鬼鬼祟祟的模樣,我便跟上去瞧了瞧,你猜怎麼着——
原來那徐翔宇寧死不從,被活活打死,準備扔到城西的亂葬崗上。幸好我跟着呢,那徐翔宇估計是一口氣憋過去,並未真的死透。我要晚去半步,他便會被野狗活活地給分吃了。”
“你半夜打擾我們的好事,就是爲他?”曉雪撇撇嘴巴,一臉的不悅。你跟他啥關係呀,怎麼一遇到他你就狠不下心腸來了?真看上他的美貌了?說到美貌,咱也不差呀!
“曉雪,你別怪我多管閒事,畢竟他很大一部分是因爲我們才導致現在的慘狀,你沒看到,他渾身沒有一處好地方,都是鞭痕和拳打的淤青。就連那張絕美的小臉上,也被甩了幾鞭子!看着很是可憐,我知道他曾經害過我們,不是有‘以德報怨’的說法嗎?你就別計較這麼多了。”黎昕平日裡的寡言少語的形象此時徹底的顛覆,說話又快又急,還有理有據。
曉雪被他氣得磨磨牙,看着他拉着任君軼急匆匆走出房門的背影,扔出去一個枕頭,惡狠狠地道:“以德報怨?何以報德?臭黎昕,小心又當一次農夫!真是不記打的傢伙。”
想了想,有些不放心,曉雪匆匆忙忙地穿上衣服,領子上的扣子都沒扣上,就出了門進了隔壁黎昕的房間裡。
此時,任君軼和黎昕,以及恢復男裝的祝風旋,都圍在房間內的那張黃花梨筆管式大架子牀邊。
任君軼正在給牀上躺着人事不省的徐翔宇,剝着隨着鮮血的凝固沾在傷口上的破爛衣物。有的傷口已經結痂,卻因爲要脫去衣物,又硬生生地將傷口撕開,露出鮮紅的血肉來。
黎昕眼中滿是不忍,祝風旋更是扭過頭去,不敢看那全身沒有一分好地方的身體。他扭過頭,看到曉雪湊過來,忙遮住她的眼睛,道:“你是女子,不能看!若是他醒過來,知道你看過他的身體,讓你負責怎麼辦?他畢竟是從青樓裡出來的,娘是不會讓你納這樣的人爲小侍的。你那些岳母們也不可能同意的,曉雪妹妹,你快出去吧!”
“他已經不是處子之身了,這身體不知道被多少人看過呢,要我負責,當我是冤大頭呢?”曉雪不高興地掙扎着,眼睛被人用手遮着,很是不舒服。
掙扎間,她胸口的口子又掙開看一顆,雪白的酥胸半露,上面還隱隱有紅色的小草莓,讓人看了引發無限遐想。
祝風旋不小心掃到了不該他看的地方,臉騰地紅了,那熱度幾乎可以蒸雞蛋了。他把頭擡得高高的,手依然捂着她的眼睛,口中結結巴巴地道:“快把衣裳扣好,衣衫不整成何體統!”
“嘿嘿!”曉雪甩掉哥哥的手,怪笑着,“我不相信你在軍營這麼多年,沒看過女人光膀子?裝什麼大家閨男呀,一點也不像你。”
口中雖然這樣說着,她還是攏了攏胸口的衣裳,一顆顆盤扣小心地扣起來,她可不是暴露狂,在自己哥哥面前,還是保守點好。
她趁此機會,伸着頭,看任君軼用白色的紗布蘸着清水,小心地剪開徐翔宇身上的衣物,那昏迷不醒的絕色男子,不時地皺着眉頭,口中溢出輕輕地***聲。
“嘖嘖……這誰,下手這麼狠。這麼柔弱美貌的男子,也下得去手?”曉雪看着他身上縱橫交錯的鞭痕,不由得皺緊了眉頭,吸了口氣,臉上露出了不忍,口中卻依然說着風涼話。
祝風旋卻沒有聽出她語氣中的調侃,也深深地嘆了口氣,道:“不知道這些傷口能不能消去,若是帶着這些傷疤,他這輩子恐怕是嫁不出去了……唉……”
曉雪眨巴着眼睛,似乎想到了什麼,突然對着祝風旋,問道:“哥哥,你胸口的傷疤消了沒有?大師兄說他的祛疤靈,很是靈驗,連陳年舊傷疤都能消去,你在戰場上這麼多年,身上一定有其他的舊傷,都塗一些,別不捨得。”
祝風旋摸了摸左胸處的傷口,似乎還在隱隱作痛,他搖了搖頭,笑道:“纔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傷口剛剛長好,哪有這麼快?不過這去疤靈還真不錯,傷疤現在已經淡了很多,相信不久很快就能消失得一點痕跡都沒有了。”
“不疼了吧?當時我都快嚇死了,以爲咱兄妹倆從便天人永隔了呢。老天保佑……讓我看看傷口徹底癒合了沒,要不心裡總覺得不安。”曉雪說着便往他身邊湊,並伸出手去,就要扒開他胸前的衣物。
祝風旋嚇得一手護在胸前,一手連連搖個不停:“使不得使不得,你我雖是兄妹,到底男女有別。古人云‘男女七歲不同席’,哪有已經娶了幾房夫侍的妹妹,還要看哥哥身體的?”他雖然男扮女裝這麼多年,到底是這時代土生土長的男子,不可能如曉雪前世男人那般豪放,懂不懂就光膀子裸胸的。
曉雪聞言動作停下來,心中反覆思量:確實,這不跟前世古代成年的哥哥,硬要扒及笄過了的妹子的衣裳,要看她的胸是一個道理嗎?這樣一想,自己的舉動說有多猥瑣,便有多猥瑣。
她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好意思地解釋着:“嘿嘿,我只是單純地關心你,一時沒想那麼多。”
心中卻嘟囔着:這時代的男人,就是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