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比分,4:1。
最後一局的小分是11比5。
幾乎可以稱得上碾壓式的勝利了。
周圍的姑娘們看到這場乒乓大戰,都是一陣目瞪口呆,南夢彥不僅在麻將領域這麼厲害,在乒乓球的技巧方面也不遑多讓。
尤其是原村和還有天江衣等人賞望着南彥在球場上跟麻將桌前迥然不同但卻異常認真的表情,眼中都是露出了無可言說的欣動。
“看來厲害的人都是全方面發展的啊。”
加治木忍不住歎服道。
其實南彥就算是輸給了龍門渕透華,在場的女孩子們也不會覺得南彥很弱,畢竟每個人的長處都不一樣。
總不可能要求一個麻雀士在運動領域都很擅長吧。
像南彥這種性格方面安安靜靜的美男子,加治木也看不出他有這方面特長,一直都以爲南彥是個比較宅的人。
沒想到在麻將領域近乎無敵的南夢彥,在乒乓上也有着不弱的技巧。
“居然是削球手,你這個大膽刁民!”
龍門渕透華目光中有些震驚,自己竟然輸給了南彥,而是還輸得那麼慘。
除了第一個小局,她能勉強贏下來,但是後面南彥越打越順手,她最後完全接不住南夢彥的球。
更重要的是這傢伙還是個非常噁心的削球手,有時候明明感覺要接不住的球,都會讓南彥在退到更遠的地方重新削回來。
而且這樣削回來的球旋轉速度更高,角度更刁鑽,接起來異常難受。
這種風格的削球手,就跟打太極沒什麼區別。
你暴力的扣殺,反而會增加他回擊球的威力。
乒乓球這種體育遊戲講究對力度和角度的控制,毫無疑問,南夢彥在這兩方面都異常優秀。
南彥此時握着球拍,曾經那種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
雖然他很久沒有打過乒乓球,第一局也確實輸給了透華。但是後面的四局狀態越來越好。
即便沒有了曾經的肌肉記憶,可由於這個世界的他‘感覺’比曾經強上太多了,再加上這具身體的素質也不弱,輔助上前世的乒乓球技巧,確實如虎添翼。
感覺以及技巧,在任何領域都是無上利器。
一場酣暢淋漓的較量後,南彥放下了球拍:“承讓了。”
聽到南彥自謙之言,透華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我可沒有讓着你,是你這個庶民太奇怪了。”
雖說男生對於女生在體能方面有着天然的優勢,但是乒乓球是技巧更高的球技,和籃球足球橄欖球這些身體對抗劇烈的運動不一樣,靠着技巧女生即是沒有體能優勢也能輕鬆戰勝男性。
然而自己卻輸給了南夢彥,這顯然是因爲南夢彥的技巧根本不弱於她!
“南彥,好棒!”
天江衣情不自禁地用小手鼓起了掌。
看起來小衣看得還挺開心,透華被南夢彥在自己擅長的領域擊敗的鬱悶,也就不翼而飛了。
她之所以會進來和這些庶民打乒乓球,也是因爲看到天江衣想玩,這才小露一手。
雖然最後的結果不太如意,遇到了一個隱藏更深的南夢彥,但她最初來的目的也算是達到了。
“算了,乒乓球就讓你再囂張一段時間,我們還是待會在麻將上一分高下吧。”
說着,透華放下球拍離開了乒乓球室,而一旁的國廣一很快跟了出去。
“不愧是南夢彥啊,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能在乒乓球方面贏了透華。”
要知道透華可是青出於藍勝於藍,之前從天朝請來的乒乓球教練,最後也不是透華的對手。
雖說這位教練實際上的段位在天朝不算什麼,可在霓虹,透華的水平在高中生當中也絕對算得上頂尖的水平。
“這個庶民的球技確實難纏,就和他在麻將場上的性格如出一轍,他從來不會追逐於一時的勝負成敗,打得非常穩健,這傢伙真的是個高中生麼?”
龍門渕透華還是第一次覺得這麼無語。
一個人在麻將上貫徹‘穩健’二字就算了,畢竟立直大多數時候確實是以防守爲主,然而沒想到南夢彥在乒乓球上的風格也完全一致。
自己明明很想和南彥來一場猛烈的乒乓戰鬥,就該暴力扣殺結束一切,可是對方就一直跟自己來回打太極,這讓透華打得異常難受。
“不過……”
作爲養尊處優的大小姐,透華的自信心是不會因爲一場小小的失利而深受打擊。
“下午的麻將練習,一定要給南彥好看!”
“嗯,透華不會輸的。”國廣一微笑着說道。
之前和南彥的個人戰裡,透華是贏了南彥幾個小局的,可以說是爲數不多正面戰勝過南彥的選手。
女生這邊的合宿期間,打乒乓的打乒乓,泡溫泉的泡溫泉,四位部長也在討論全國大賽即將面臨的對手。
當然,也有人上桌小試一場。
在染谷真子的撮合下,預選賽次鋒戰的四位眼鏡娘很快湊出了一桌麻將。
“我我真的可以和你們一起玩麼?”
妹尾佳織小心翼翼地問道。
畢竟她現在其實也還挺菜的,剛剛就和風越女子高中的預選成員打了一場,結果自然是慘敗。
連那些預選成員都不是對手,跟其他學校的正式成員打,自己應該會輸得更慘的吧。
“沒問題。”
“就當做娛樂就好。”
“是啊是啊,大家一起愉快地玩耍吧。”
其她三位眼鏡孃的鏡片地下,統統反射着陰險的瞳光。
要知道澤村智紀、吉留未春和染谷真子她們三個,在次鋒戰可是被妹尾這個麻將萌新狠狠地收拾了一頓,連番的役滿自摸,炸得她們頭皮發麻。
所以這次湊成這局,也是爲了報預選賽的一箭之仇!
然而,小十分鐘後。
“自自摸了哇,發財混一色,應該是的吧。”妹尾佳織有些不太確定地說道。
看着妹尾推倒的手牌,三位眼鏡娘都露出了絕望的神情。
綠一色,役滿!
即便重新湊一桌,幾個人依舊被天然呆的妹尾打得落花流水。
時間不知不覺來到了下午三點鐘,南彥回男生這邊洗了個澡,換了衣服之後,就開始和女生一起訓練。
“合宿要正式開始了哦,南夢君,接下來可不能像之前那樣打鬧了,要把接下來的訓練當做是正式比賽來對待。”
竹井久提前在門口等候。
“這是理所當然的。”
南彥輕輕點頭道。
“很好。”
看着南彥臉上認真的表情,竹井久感到非常安心。
雖說南彥的性格溫吞淡漠,就註定了他有時候會讓人容易緊張,相處起來也不夠自如,但這種認真的態度,是值得其他人學習的。
換做是別的男生來女生這邊,可能會讓合宿的氛圍變質。
但是南夢彥就不一樣了。
他的到來,會讓女生這邊的合宿效果,得到質變!
而突然之間,南彥突然感覺到好像有一雙手從身後探了過來。
頓時他驀然間回頭。
“喲,真不愧是南夢彥,感知就是敏銳啊。”
藤田靖子有些驚訝,她明明是悄悄地來到南彥身後,手還沒放在南彥的肩膀上,對方就已經轉過身來了。
而不僅僅是藤田靖子,跟在旁邊的還有另外一位熟人。
森脅曖奈。
見到這兩位的到來,南彥有些驚訝。
連森脅居然都來了。
自從上次按照森脅的要求,擊敗她的女兒之後,南彥後面就一直沒有見過她,沒想到她自己主動找上門來了。
雖說擊敗森脅暖暖是在幫森脅曖奈的忙,但畢竟那是後者的親人,被自己打敗,總歸是不太好。
至於報酬什麼的,南彥也沒有去想。
就算森脅曖奈不說,在表演賽上他也會平等的擊敗每一個人。
所以從一開始他就沒打算要什麼報酬。
還以爲南彥不認識森脅,竹井久連忙介紹起來:“這位是藤田雀士的好朋友森脅曖奈,聽藤田雀士說,這位森脅姐姐可是比藤田雀士還厲害的選手。
她們二位可是這次合宿的特邀嘉賓哦。”
“哎呀,小姑娘嘴還挺甜的。”
森脅曖奈微笑着說道。
隨後饒有興趣地看了南彥一眼,就和藤田雀士一起走進了練習室。
由於是正式的訓練,所以預選隊員就沒必要和正式隊員一起訓練了,但長野縣決賽的四支隊伍,除開井上惇以外可謂是盡數在場,陣容可以說是相當豪華了。“藤田雀士。”
“豬扒飯小姐。”
而看到了藤田雀士,原村和還有saki也是一臉驚訝。
畢竟她們兩個都曾經輸給過藤田雀士,對藤田靖子記憶猶新。
那時候她們都還很稚嫩,被藤田教訓的慘痛經歷都還歷歷在目。
“上次在女僕咖啡廳贏的太簡單了,這次過來想看看你們從那以後有沒有長進。”
藤田淡淡說道。
“好。”
“今天一定會打敗你的。”
聽到兩位少女非常有勇氣的發言,藤田靖子露出了滿意的微笑,這種積極的態度正是當代麻雀士最需要的。
失敗在麻將領域可謂是家常便飯,輸一次就站不起來的人,就別來玷污麻將這種神聖的遊戲了。
“很不錯的姑娘啊,非常鮮美可口。”
就在這時,森脅曖奈展露出了一絲興奮的神情。
曾經有個小姑娘她就非常欣賞,她特別喜歡那姑娘在牌桌上充滿魄力的,讓人回味無窮的表情。
而這兩位姑娘,依稀給了她同樣的感覺。
隨後森脅曖奈轉頭看向了南彥:“這兩位應該就是伱的隊友吧,我可以和兩位可愛的姑娘打上一局嗎?”
“請便。”
南彥點頭道。
“既然如此,那我也一起吧。”
藤田靖子也是笑道。
連森脅都對這兩位姑娘產生了興趣,那麼這必然會是一場有趣的交流。
四人很快就來到了麻將桌前,頓時一股駭人的氣場,從這一桌涌現而出。
而南彥也是來到了桌前,恭候對手的到來。
“南夢彥,由我們幾個,來做你的對手吧。”
看着南彥入座,池田華菜拉着津山睦月和文堂星夏,先打前鋒!
津山和文堂兩個人比較沉默,所以就由池田主動開口。
“好的。”
南彥神情平靜,很快開始了第一個半莊。
這種合宿練習,可以選擇自己上場打,當然也可以旁觀。
而因爲開場的兩桌都是比較重量級,值得觀看,所以一些女生就停下手中的對局在旁邊觀戰。
其實在南彥來之前,女生這邊就做了不小的討論,就是如何戰勝南彥。
像是跟南彥有過交手的南浦數繪和堂島月,就給出過諸多的建議。
比如說對戰南彥和saki一樣,走橫向手,儘量吧自己的手牌舒展開來,讓這兩人都沒有開槓的機會。
不過麻將是一種對場況的判斷大過提前佈局的遊戲,可能計劃給的再精妙,一上場打的時候就不知道自己是姓甚名誰了。
場況判斷,可以說是決定高手和俗手的差距。
東一局,寶牌六索,池田華菜坐莊。
第五巡南彥摸到了一張八萬,手牌進展到了二向聽。
【三四六八萬,六七索,二三六七八八筒,發發】
只要能打進正式隊員的選手,除了妹尾以外,都能看出這副牌有斷平三色的機會。
只不過這樣打的話,需要切掉兩枚發財,斷幺和平和的目的有些明顯。
看了一眼已經切了兩枚中張的華菜。
南彥直接切了一枚六索寶牌出去。
文堂見到這張牌的那一刻,舔了舔嘴脣還是選擇了副露。
瞬間dora3,還能進向聽數,這種副露不可能不心動,再將手裡多餘的發財切出。
“碰。”
很快南彥碰掉了發財,切掉七索。
並且隨後南彥就摸上來了一枚七萬,進入了搭子超載的地獄二擇。
這種二擇,就是純粹是到了感覺和運氣階段。
幾乎沒有多少猶豫,南彥切了六筒固定雀頭,再吃掉二萬聽牌,最終榮和到了文堂的一筒。
福路美穗子看到這一幕,心裡多少有些感慨。
雷厲風行地變招。
在第五巡目,看到了池田已經切了兩枚中張,立刻就選擇了短打法,留髮財對子速攻,不再去追求斷平三色的滿貫機會。
正是從這一點,能夠看出風越的女生和南彥的差距。
而且有時候輔助別家進向聽數,也能讓自己獲得別人手裡通常不會打出來的牌。
如果南彥不用寶牌六索喂文堂一口的話,按照文堂的風格這張發財是不會這麼早切出來的。
而等到文堂把發財湊成對子,或是到了後期發財成了大生張的話,發財就更是出不來了。
利用她人進向聽數的實際來獲取自己需要的牌,這種打法確實玄異無比。
被南彥用一副小牌給破了莊位,池田華菜頓時抓耳撓腮,自己這副牌可是有兩張紅dora在手,牌型也好的不行,結果一向聽的時候就被南彥提前胡了。
隨後的東二局,到了南彥的莊位。
同樣是第五巡。
南彥手牌來到了需要抉擇的階段。
【三四萬,二二四四索,二三筒,東白白中中】
這副牌有着諸多的可能性。
副露碰白和中的混一色,門清或副露的三色,亦或是混七對這樣的牌,都是有機會的。
然而南彥卻選擇了拆白板的奇怪打法。
隨後見到有人白板出手的津山睦月也是快速碰掉。
經過這個交換,一張東風很快就落入了南彥的手裡。
最終這副牌也是輕鬆做成了門清的三色聽牌。
【二三四萬,二三四索,二三四筒,東東中中】。
最終也是成功自摸到了高目的東風。
“自摸,W東,三色同順,每家4000點。”
在場的衆多女生,也都是看出了南彥這兩個小局裡決策的不同。
“其實剛剛的第一局,只要拆發財的話,也能凹出斷平三色,如果立直的話上副牌甚至比這副都要大。”
“沒錯,高段職業雀士和尋常業餘選手的差距就在這裡,能否自由操縱短打和長打的節奏,麻將的節奏是非常重要的,如果只是一味地胡小牌不可能取得勝利,一味地做大牌更是容易正常燒雞。
找準合適的節奏進行做牌,是一門很高端的麻將藝術。”
“嗯,看來池田她們,連干擾南彥拿到第一都很困難了。”
“哇哈哈,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四位部長都在後邊觀戰,輕聲地交流着。
這段時間,竹井久和其她三位部長都在討論交流,得到了許多不錯的信息。
比如說全國大賽會面臨的強大對手。
同時她們也負責記錄部員們在訓練時候的成績,然後針對性地進行專項的提升練習。
看到南彥對於節奏的掌控,就知道這幾位挑戰南彥的前鋒隊員根本不可能成爲對手。
按照竹井久的個人說法是。
一個男生如果能夠控制長短達到隨心所欲近乎自如程度,幾乎沒有一個女生能夠招架得住。
這場對局的結果,最終也是毫不意外,南彥可以說是輕取三人,拿下了首位。
“換人吧,我不行了。”
才一個半莊,文堂星夏就輸得一塌糊塗,隨後舉旗投降,把位置讓給了別的女生。
而另一張四人麻將桌上,勝負也已分了。
大魔王森脅曖奈,同樣取得了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