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籠罩祥瑞權利中心的宮殿,大權在握的絕帝此時正與愛子對峙,霸氣對上超凡脫俗的冷漠,身爲局外人的花嬈自動成了背景牆,她頂了頂被絕帝大半夜叫來的甄風留,壓低聲音道:“我什麼時候能回去睡覺。”
甄風留挑了挑眉,無聲說道:“父子對決分出勝負以後。”
對他伸出一箇中指,花嬈無聊的聳拉小腦袋,只聽絕帝暴跳如雷:“混賬,於萬萬人之上有什麼不好,你喜歡唸經朕也讓步准許你剃度,不喜皇宮拘束也讓你在神逍盟待了那麼多年!你現在什麼意思?什麼叫看破紅塵?你是不是想氣死朕!”
大掌一揮,龍案上筆墨紙硯被掃落,孤絕雖是君臨天下的帝王,但面對兒子“一心向佛”也如普通人一般,表現出了身爲父親的憤怒以及心痛。畢竟孤逸是他最疼愛的兒子,對他寄予厚望。
“父皇老當益壯,總會生出一個滿意的繼承大統之人。”孤逸自動無視絕帝的咆哮,絕塵俊容淡若煙雲,無慾無求的嗓音訴說了他對身在帝王家的不在意,對皇位的不屑,對權利的淡漠。
“你就是朕最屬意繼承大統的人!”
絕帝大喝,手勢一動,整個宮殿瞬間飛掠出身手矯健的殺衛,快如閃疾的將花嬈圍住,“朕聽膩了你大逆不道的話,你也休想仗着朕對你的疼愛不緊不慢!”
話鋒一轉,絕帝冷冷注視花嬈:“逸兒,朕說過祥瑞下一任皇帝是你,你就必須有身爲繼承大統皇子的自覺!你武功再好,朕就不信你能救得了你徒弟一次,還能保他在無數追殺下安然無恙!”強力鎮/壓,絕對的威脅,孤絕充分展現了身爲帝王的冷酷鐵腕,也表達了一個父親對待兒子的厚愛與期望。
一時間氣氛說不出的僵硬,花嬈瞅着對準她的森然刀芒,又見孤逸俊容冷然便知道要壞事!靠,她的命咋就那麼苦!不自救不行啊!
“朕再問你一次,你是不是還要離開京都!”
“當……”這時,不等孤逸回絕,花嬈突然大叫:“當然不會!”
絕帝與孤逸兩父子同時皺眉,齊齊看向花嬈。前者神色不明,後者則是不悅她代替自己發話,冷颼颼媲美刀子的視線看過來,花嬈顫悠悠的走來,“美人師傅,忤逆尊長遭雷劈。”
孤逸眸光不屑,“都是欺騙世人,你忤逆我不下百次,爲師也沒見你遭雷劈。”
“……”花嬈氣的踢他一腳,“語言藝術懂不懂!不就是留在京都麼,不就是當皇帝這有什麼難!”說到這,花嬈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瞪着孤逸:“你老子都不擔心你當了皇帝把國家治的滅國,聽他的話有什麼問題,好皇帝做不成,做個昏君還不會嗎?”
頓了頓,花嬈翻了翻白眼,擂了擂小胸脯嗷嗷叫:“你要是不會,我教你!”
孤逸:“……”
絕帝訝然挑眉,首次正視纖細俊俏的少年,只見他俏皮的掛在孤逸身上,撒嬌道:“美人師傅,人要懂得變通,有句話叫寡人不死爾等永遠是臣。你醫術那麼好,讓皇帝師公多活幾十年應該沒問題的。換句話說,你要是嫌他活的太久礙事,隨便配副藥弄死他,等你登基大寶再找個順眼的兄弟禪位不就好了,何苦惹皇帝師公生氣?”
終於孤逸神色漸緩,脣畔一勾:“說這麼多,你根本是擔心你自己。”
“那師傅的意思???”
“先住下,想想怎麼讓你師公活的更久。”危機解除,花嬈一個高興嘴就沒了把門的,當下高興道:“耶!禿驢師傅萬歲!”
“禿驢?”孤逸陰測測看着花嬈,花嬈哆哆嗦嗦:“師、師傅,一時口誤,我真心不是想罵你。”
“哦,很好。”嗖的一聲,花嬈化作流星狠狠撞在門上,只見孤逸萬分歉意的道:“徒兒,真是抱歉呢,爲師一時手誤,真不是有心揍你。”
花嬈:“……”
這絕壁是赤果果的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