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火把下,面對殺意騰騰而來的花嬈,拓拔殘渾身流溢的怒火絲毫不亞於花嬈的恨意!
又是這麼莫名其妙的恨!
數年前,也是這樣一個對他充滿恨意的男子,無所不用其極的殺他!
而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麼,就被打折了雙腿!
如今看來,他必定與那個男子關係匪淺,否則怎會也如那男子當初見他時一模一樣的反應?
大掌狠狠拍在輪椅扶手之上,拓拔殘雖然身有殘損,可這一身武功昔日也是登上了排行榜前十之列,豈是隨便一個宵小之輩就能取之性命的?
嗖的一聲,身坐輪椅的冷酷男子驟然凌空,避開了削鐵如泥的千年蠶絲,轉瞬狠厲打出一掌,內力化形,渾厚的內力霎時形成了一隻猙獰咆哮的巨大虎形能量,騰起四肢就朝花嬈撲了過去!
巨虎迎面,花嬈頓時神情一凜,抽出腰間流光溢彩的琉璃長笛,快速吹奏,只見以她爲點周圍十米的地面,迅速而詭異的塌陷,待猛虎即將要咬掉花嬈頭顱時,她整個人沉下地面的深坑中!
此時,猜測闖入者是孤逸的凝漾巫官,碰巧看到了這一幕,不由眼中陰毒之光爆閃,腳下一點,手臂上金燦的細鐲飛擲,直直瞄準花嬈的腦袋!
與此同時,在拓拔殘出手的剎那,孤逸快雲朗一步,飛身而來,冷喝道:“放肆,吾徒豈容你欺辱!”拂袖一揮,雄渾強勁的內力化作一面能量牆,如及時雨般擋住了猛虎,與後來者居上的細鐲!
猛虎、細鐲、能量牆、三者相互碰撞,轟的一聲,發出了沖天巨響,盪開了一bobo漣漪。
攔住這一擊,孤逸冷着臉正要去深坑裡把頑徒抓在身邊時,耳邊忽然響起雲朗師弟抓狂的聲音:“老天!小祖宗,你快給我過來,拓拔殘可不是你家小雞仔,說宰就宰的!”
猛然回頭,只見本該待在深坑裡的花嬈,居然詭異出現在懸在空中拓拔殘下方,她雙臂拉直了手中銀絲,身體以不可思議的柔軟度伸展,雙腿踩上銀絲,整個人如箭矢般彈射出去!
孤逸氣的直想立刻宰了這頑徒,當即身影如電的疾馳而去,手腕一震,纏在腕上的一百零八顆念珠瞬間迸裂,形成陣法瞄準一副必殺花嬈的凝漾巫官!
這時,雲朗見大師兄對上了一身詭譎的凝漾巫官,當即拔劍挽出無數浪花直擊已然衝過來的星耀士兵,且長劍沿着地面猛地一劃,地面瞬間被犁出一道三米寬、數十丈長的溝壑,阻攔源源不斷的士兵!
做完這一系列動作,雲朗一回頭,頭疼的猛拍腦門,“小祖宗,耍酒瘋也不帶這樣的,你給我消停一會行嗎!”
此時,一心要宰了拓拔殘的花嬈哪有心思聽這些,那是一門心思殺紅了眼,各種絕技輪番用上,銀絲舞動,長笛吹奏,那是兩不耽誤!
轟!
拓拔殘又是打出一道內力幻化的猛獸撲來,花嬈再度發揚蟑螂小強打不死的精神,長笛一吹,愣是在猛獸抓翻腦袋前,詭異的在自己腳下挖出一個深坑,生生躲過了這一擊!
見狀,拓拔殘寒星般的眸子眯起,這個少年一身奇詭,明明沒有任何內力,居然能瞬間製造出如此詭異的深坑來躲避,可見此人不除,必是心腹大患,日後星耀強敵!
不遠處,又是一陣巨響,拓拔殘回頭,就見凝漾巫官被孤逸逼的節節敗退,只聽她大喊:“拓拔殘,她是薩孤嬈,未來古塞的王,抓住她你就能和大巫交換他手中的一切勢力!”
身份被點破的剎那,孤逸眸中嗜血光芒一閃,冷冷對凝漾巫官怒喝:“你找死!”
奔雷掌一出,無數內力催化的能量掌印轟擊到妖邪女子身上,頓時血線飛濺,凝漾巫官氣血翻涌,當即發狠的抓過無辜士兵,猶如猙獰的野獸,一口咬住士兵的脖子,眨眼間便把他吸成人幹!
而此時,趁這個空擋,孤逸早已飛身來到花嬈身邊,一把扣緊了花嬈的腰,與不遠處的雲朗師弟打招呼,霸氣無匹的朝追趕而來士兵那處轟出一掌!
快若奔雷,力若風催。
孤逸這一掌的力量,着實讓人震驚!寬數十丈,長几百丈深的巨坑,硬生生攔住了星耀士兵的腳步,讓其只能扼腕望着他的身影飄逸離開……
馬不停蹄撤離,耳邊皆是呼嘯的風聲,懷中花嬈似發狂的小野獸,居然不分差別的攻擊,銀絲快如閃疾投射過來,孤逸猛地腦袋一歪,脖頸立即出現了一道猩紅的血線。
“給我安分點!”
“你阻我報仇,我殺了你!”
花嬈眉眼溢滿了怒色,也不顧腰間手掌一寸寸鎖緊的疼,單手扣着孤逸的肩膀,一個用力,雙腿居然就着攀住孤逸腰間動作,詭異的倒扣住孤逸的脖頸,只要雙腿像擊殺士兵一樣微微一錯,孤逸保證下一刻見閻王!
然而,一身強悍武藝加身的孤逸,也不去管那雙奪命的腿,而是滿面殺氣封住了花嬈的脣!
極其野蠻的啃咬,狂肆兇野的掠奪她口中一寸寸呼吸,直到花嬈再也沒有力氣,漸漸變得安靜,開始捶打把她吻的快缺氧的清絕男子!
“唔……混……混蛋……”
脣齒相磕,滑膩脣腔流溢着鮮血的腥甜,清絕男子一雙冷眸爆射而出的不是濃情蜜意,而是絕對的怒火,燃起的熊熊火焰,彷彿能將人瞬間燃成灰燼!
與此同時,面對孤逸鋪天蓋地的怒浪,花嬈猛的一個激靈,理智回籠的瞬間渾身俱顫!
眨了眨泛着水汽的眸子,花嬈抵着孤逸的胸膛,不自在的扭過頭,舔了舔被咬破的脣角,不由倒抽了一口涼氣,小聲嘀咕道:“吻技真糟糕,接個吻跟吃人一樣。”
“我那是親你嗎!”
暴吼一聲,缺德師傅徹底黑化了,拎着花嬈的小脖子,來了一記甩手丟!
“呀!孤逸,你個王八犢子,丟我居然用了內力,你是誠心要弄死我啊!”化作一抹流光的花嬈,連忙調整身形,嘴上不忘問候動不動就兇殘欺負她的缺德師傅,全然忘記沒有缺德師傅帶着她突圍,就凝漾巫官跟拓拔殘,外加幾十萬大軍都能活生生把她踩成肉餅!
空中花嬈像只螃蟹亂撲騰手腳,雲朗挑了挑眉,回頭看着一臉怒氣的孤逸:“大師兄,你說我現在是不是該通知神逍盟其他師兄弟,叫他們設好靈堂,厚道的爲花嬈準備一些冥紙蠟燭?”
話音落地,雲朗屁股捱了一腳,轉瞬也和花嬈一樣化作一抹好看的拋物線,不過他卻比花嬈幸運,有着高超武藝傍身,也只是落地時狼狽點,而不會武功的花嬈可就難說了!
而就在雲朗安全着陸時,只見孤逸身影爆閃,飄逸凌空攬住了即將摔成殘廢的花嬈,雲朗見此不由暗笑,大師兄真是個彆扭的人,關心個人總是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這得多聰明的人才能明白那份心思?
落入泛着檀香的懷抱,花嬈頓時鬆了一口氣,賣萌的用小腦袋蹭了蹭孤逸的胸口,撒嬌道:“師傅彆氣,嬈兒知道錯了。”
孤逸眉宇深深一皺,想懲罰的動作就那麼在她可憐巴巴的小表情下收了回去,一雙冷眸慍色滾滾,似刀子一樣割着花嬈的皮肉,嚇的小丫頭縮了縮肩膀,故意撅起了被他啃咬成紅腫的小嘴,“師傅,我都被你欺負成這樣了,就算氣還沒消,我們緩一緩再罰,行麼。”
“……”這是故意點出他身爲人師,專幹*不如的事情?不過就算是,那又怎樣?徒弟是他的,他想怎麼“欺負”就怎麼“欺負”!他到要看看,誰有那個膽子敢管他如何教徒弟!
“師傅……唔……”
兇猛的吻再度落在脣上,霸道而野性的侵略,直“吻”的花嬈欲哭無淚……
腦袋缺氧,呼吸緊促,小心臟咚咚猶如擂鼓,花嬈瞪着晶亮亮的美眸,瞅着同樣睜着一雙毫無晴欲,卻溢滿了佔有慾的冷眸,看起來美若仙人,實則媲美野獸恐怖的清絕男子。
這究竟算不算被孤逸輕薄了?
你說這是接吻麼?有誰像他們師徒如此奇葩,紛紛瞪着一雙雙媲美燈泡的眼睛,一個沒完沒了的啃咬,一個就像受氣包一樣,任師傅啃來啃去,心裡還在天馬行空的亂想,這或許就是孤逸新發明表達自己憤怒一種體現?
哦買噶,越想越糟心,花嬈閉上眼不去想如此複雜的問題,還不如會周公實在舒心,反正孤逸啃夠了,自然就放開她了。再者,就她爺們的小身板,是個男人看見她都倒足胃口,何況是一向不近女色的孤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