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荊棘扶住搖搖晃晃的白蓮,“這……”
看着臉色蒼白的白蓮,荊棘講不下去了,扶她坐下。
一個小時前,皇甫莽就醒了,看見嘴脣邊沾滿血絲的白蓮,中氣不足的語氣說:“你一個人去北平城,這……”
“你們兩個什麼都別說了。”白蓮制止道,“妹妹!恐怕又得勞你費心了。”
“恩?”荊棘看着她蒼白的臉,六神無主。皇甫莽也說不上話, 在一旁一臉關心的坐着。
“前一次,你的光進入我身體後,治癒了我傷。”白蓮說道,“我們再試試看。”
白蓮這麼一說,荊棘和皇甫莽恍然大悟。
荊棘立馬拉起白蓮的手,默唸“光聲訣”,一束光從她手中流進白蓮身體。
皇甫莽看着光從“白蓮”的手掌進去“白蓮”的手臂,再到肩膀,然後傳遍全身。
他想起前一次的遭遇,起身,遠遠地坐一旁去了。
光進入身體後,白蓮頓覺一股暖流穿遍全身,錯位的五臟六腑慢慢地歸位。隨後,小小人也出現在兩個人的身體內。
【姐姐!我的小小人過去您那邊了?】
【小小人能過來我這邊?】
【恩呢】
【讓她過來吧】
荊棘體內的小小人,順着光,進入白蓮體內。
兩個小小人手來手,嘻嘻的笑着。
【姐姐!讓小小人修復您受傷的部位】
【這太神奇了。小小人們!你們動手吧】
小小人收到命令似的,穿~上白大褂,成爲白蓮體內行走的醫生。
打鬥中,白蓮多處受傷:手、腳、肩膀、胸膛……尤其是胸膛重傷,被打得吐血。
兩個小小人拎取七七八八的修復工具,先奔到白蓮的胸膛。
她們一會兒敲敲心臟,一會兒錘錘肺,一會兒撥撥肋骨……
修理完胸腔的內臟和骨架。
小小人又梳理起動靜脈血管、淋巴血管、脈絡、筋骨、細胞……
修復得滿她們的意了。
最後,小小人處理皮膚:基底層-有棘層-顆粒層-角質層,接着處理毛根,她們到是沒有管毛幹了。
白蓮和荊棘非常吃驚,這兩個小小人無所不能呀!
【姐姐!現在胸膛感覺如何】
【疼痛消失了。從今以後,我不需要什麼醫生不醫生的了,你就是我的保命符】
【我們長的一模一樣,前世是共生的吧?所以擁有了莫名的治癒能力】
【假如能回去前世看看,你和我的身世,肯定有大驚喜】
【如果這個世界創造出時光穿梭機,我真的想回到前世去看看】
【等我們老了後,有可能發明這種機器,到時候,我們一同回去前世看看,順便去後世看看】
小小人沒有時間聽兩個人的意識交流。
她們肩負着修復工具,來到了白蓮的肩膀。
她們着手處理被打傷的肌肉、骨頭。這兒所花的時間很短,沒有處理胸腔那樣長。
其他受傷處,兩個小小也處理得很快。
修復完白蓮的肌體。荊棘的小小人,離開了白蓮的身體,回到母體這邊。
小小人各自坐在母體的肩膀上,相互對望,彷彿躺在沙灘上曬太陽,懶洋洋地談着她們之間的密語。
【妹妹!兩個小小人完成任務後,休息了,她們挺會享受的】
【她們兩個忙活了,肯定要享受的嘛】
【我感覺全身舒暢了】
【以後還是少點受傷,萬一,哪天兩個小小人不出現了,就麻煩了】
【嗯!收了光吧】
【好的】
荊棘收回光。
兩個人睜開眼睛,看見對方冒着大汗,身體散發着濃濃的霧氣;更奇特的是頭頂上如火光燃燒,冒着濃厚的煙霧。
皇甫莽看見兩個人醒過來,回到她們身邊。
“兩位!”皇甫莽看着一模一樣的兩個白蓮,實在喊不出口,“你們好了吧?”
“我得感謝妹妹。”穿着一身奇特服飾的白蓮說,“我的傷好了。這太神奇了。”
“你們是一個母體分出來的兩個人。”皇甫莽說,“相互能治療,這種說法雖然聽起來不可能,但是放在你們兩個身上,奇怪的事情也變成了正常。”
白蓮點頭贊同:“嗯!”
荊棘問:“姐姐!您說說是您怎麼受傷的。”
白蓮慢慢地講了北平城的經過。
……
看着北平空軍灰溜溜的逃回城裡,羅俊終於露出了笑容。
兩日來,他的太平軍一直處於被壓制一方,胸口彷彿被一塊重石壓着,堵得非常難受,喘一口氣都很困難。
望着士兵們一臉的殺氣騰騰,羅俊內心更加喜悅。
“今夜我們繼續再行動一次。”羅俊看着滿臉興奮的將領,“當然不是抗着火炮去攻打北平城,這不現實。而是借用北平市長的招勢,他們能挖地下隧道,我們也可以……不知道你們有何意見?”
“報告!主~席。”電子部隊的負責人站起來,“我們已經破解了對方天空中的防線。技術人員已經破解了攔截系統,只是不敢百分之百的肯定,需要再磨練幾個小時。”
“你確定?”羅俊的眼睛放光了,打地下通道,談何容易,“我給你們六個小時,明天早上八點鐘交給我方案。不然,我們只能老老實實的去挖地道。”
電子部隊,不是來到這兒後才研究北平城的攔截系統,而是之前在太平城就着手處理。
一直走在探索路上,就是沒有進展。
後來,空軍繞城開炮的同時,他們肩負着收集北平城空氣的溫度、溼度、稀濃等等,電磁波的頻率、長度、速度、磁場、電場、方向等等,還有其他相關數據。
負責人信息十足的回答:“是。”
羅俊說,“既然電子部隊有了眉目。接觸攔截系統,從空中進攻,我們拿下北平城的把握更大。”
商討半個小時後,會議解散,各自歸去。
“郭青!你跟我來。”羅俊說,“兩日來,你一直處於高度的緊張狀態。需要放鬆心情。”
“好的。”
郭青跟着羅俊,走進了他的房屋。
郭青一眼看見火鍋,紅色的麻辣燙滋滋的沸騰着,聞到了一股濃濃的香味。
郭青咽咽口水,兩日來,一心鋪在攻打城池上,沒有好好吃一口飯的胃咕嚕咕嚕的攪動起來。
“坐。”羅俊指指椅子,“你覺得電子部隊能破解攔截系統嗎?”
“下去我去看過。”郭青聞着濃濃的香味,不停地咽口水,“差不多了。”
“你覺得北平軍今晚會來偷襲大本營嗎?”羅俊動起筷子,“快吃。”
“極有可能。”郭青吃下一口香噴噴的洋芋塊,“我已經安排好守夜人,北平城的人敢來,讓他們有來無回。”
“來,走一口。”羅俊舉起高濃度的白酒,“慶祝我們打了一個漂亮的翻身仗。”
叮!兩個酒杯碰在一起,發出悅耳的響聲。
……
叮叮!刀鋒聽着溫衝的話,指甲彈着手中的玻璃杯子。
“市長!”溫衝一臉愁苦,“我們損失這麼慘重,今夜應該進行一次突襲。太平軍肯定高興得忘乎所以。我們守城是守住了,但是敵方一直留在外面,扎着我們的眼睛,看着心裡就煩躁。我們真的應該出去打一場了。”
“不急。”刀鋒停止彈杯子,“我自有打算。”
昨夜,北平軍攻城。刀鋒特意泄露部分攔截系統的編碼。他相信太平軍肯定接受到了這部分信息。
刀鋒猜想,對方破解了攔截系統。明天,羅俊肯定再次攻城。
刀鋒沒有意料到的是羅俊竟然發現了自己埋伏下的士兵。十萬士兵,是不小的損失。
“我們損失了十一多萬的士兵。”溫衝憤怒到了極點,“我一手帶出來的士兵,就這麼沒有了。而你懦弱的躲在城裡,不敢出去迎戰。”
“住嘴。”刀鋒刀子般的眼神盯着溫衝憤怒的臉,“太平軍死了四十多萬,我方死了十一多萬,這很正常。發生戰事,死亡在所難免。我自有辦法,要打得羅俊不敢再來北平城。我們出去打一仗,即便贏了,意義不大。我要的是殲滅他所有部隊,打得羅俊想起北平城就後怕。”
刀鋒看着溫衝,繼續說。
“你整天喊打,這不會帶給我們好處。出去打贏了,羅俊有可能退兵。我是不可能拉着大部隊,去攻打他的太平城。”刀鋒停頓了一下,“今夜,你的任務是轉移城南的所有居民到北城,佈置城南片區的重火力。”
北平城南北直徑距離超過兩百多公里。
刀鋒的計劃是城南的攔截線直接接放棄,在城中一百公路處重新設置。
“是。”溫衝不敢再叫下去,“我先走,馬上去安排。”
“天亮之前一定要完成此次任務,關係到北平城的生死存亡。”
“是。保證完成任務。”
刀鋒飲下一口濃烈的白酒,搖搖頭。心裡祈禱羅俊進入自己的圈套,打掉了他的空軍,這場戰爭自己就贏了。
刀鋒有自己的藍圖。自宣佈北平城獨立,他一步步策劃着將來。
他一直在運籌帷幄。積極發展軍事,大刀闊斧的改革,精簡機構。
除了軍隊變動不大,其他市**職能部門大換血,自己的親信佔據了百分之七十五左右崗位。
城裡的幾大家族,被他榨乾血液,苟延殘喘。
作爲刺客出身的他,很短時間之內肅清城內的很多特工、刺客。只留下太平城的幾個特工,藉助他們,傳遞給羅俊無用的信息,達到迷惑的程度。當然,太平軍來到家門前之時,他將特工都埋進了土裡。
刀鋒的藍圖不是繼承聯合**的衣鉢,而是推翻它,重新成立一種體制。
儘管體制的概念仍然模模糊糊。但這不重要,只要推翻聯合制,吞併天下,水到渠成。
刀鋒萌生這個野心的時間不長。是在自己派出支援軍,幫助前任主~席攻打清風城。
這支援隊在清風城被羅俊坑害之後,刀鋒才萌生了念頭。
作爲刺客出聲的刀鋒。做事是雷厲風行,認準的事情,就是幹。
刀鋒的這種幹,不是溫衝的那種幹。
盲目的幹,只是適得其反。
刀鋒有的是耐心,慢慢地熬死羅俊。
羅俊來攻打北平。
刀鋒打定一定爲支援軍討回一個公道。讓羅俊的軍隊命喪此地,讓他孤身一人回太平城。
從此以後,羅俊聽見他的名字,睡不好覺,吃飯不香。
另外,刀鋒清楚打敗了羅俊的一百萬士兵的軍隊後,在這個世界上,他可以橫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