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去接同伴。”普少冷淡的說了一句,也未等刀鋒的開口。一瞬間他飛向天空,向着北邊遠去。
看着普少的行~事風格,刀鋒猜到他就是組織說的要派遣協助自己的人。然而,刀鋒有種被普少當成空氣的感覺,非常不爽。再想想弓箭,也只能這樣。
士兵問:“市長!這如何辦?”
刀鋒冷冷說:“你們繼續夜間巡邏。等他帶他的同伴回來,直接讓他來找我。”
“是。”士兵站立,敬禮。
刀鋒轉身回屋。
幾位士兵各司其職,站崗的站崗,巡邏的巡邏。每個人的心中狐疑着,一直留意市長的這個片區,清楚來着不善的話,他們只有被殺的份兒,人家是飛人那!想到這兒,他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抵着暴風雨,繼續堅守。
普少如一隻白色的大鳥,一個多小時後,飛出城牆。向着藏身的那片雪松林飛去,快接近停車處,聽見砰砰砰砰的打鬥聲。
【這三個年輕人沉不住氣,竟然和別人幹上了。大概是太平城的偵查士兵發現了隱藏處】
普少俯衝下去,看見五個人圍繞着三人,雙方都是赤手搏鬥。
【隱秘得如此深,我纔去幾個小時,就被別人發現。這三個人真的不合適幹外勤。這次任務結束後,回到本部,得準備材料,彙報組織】
這一次的事件,普少的埋怨有點不對了,錯怪了三人。
圍攻蕭龍、牙烏、石海的人,的確是太平軍的偵察兵。
偵察兵不是在北邊發現這輛雪車,而是從普少他們進入南邊(太平軍偵查範圍區域),他們就一直尾隨着他們。這五人一路跟蹤來,他們也在雪松中尋找兩個多小時,才找到這藏得隱秘的雪車。
太平軍第一夜到北平,上級命令,今夜不能響起一聲槍響,遇到嫌疑人都要動手解決,除了敵方大規模的來突襲。
五人發現了藏車,很想持槍威逼車裡的人。可是上頭的命令不能違抗,再說這輛車是哪兒來的?車裡有什麼人?一無所知。唯一肯定的是這輛車不屬於太平城。
五人遠遠的躲着,留意着車輛處的動靜。後來五人商量,不能使用武器,只能是包抄這輛車,迅速地控制住車裡的人。
確定之後,人人手持鋒利的刀,散開出去,爬行着,從不同方向靠近車。
車中的三人忙着搜索信息,給普少指路。他們沒有發現林中響起細微地咯咯音。
等蕭龍他們三人反應過來,五人已經接近汽車。
砰砰砰!刀刃敲碎了汽車的玻璃。
車裡三人來不及把槍,就被五人拖出了車門,刀架在他們的脖子上。
本來三人被刀挾持了。天不註定三人亡。偵察兵拉下三人的過程中,出現一點小小的失誤。
拉牙烏的人一腳踩空,身體晃動了一下。就這麼幾秒鐘,給了牙烏機會。
牙烏的腳一瞪,掙脫了另外一個人的刀,同時,他撲向腳踩空的偵察兵。這一動靜,引得其他偵察兵望過來。
蕭龍和石海不是吃素的,你們的眼睛不再我們身上了,刀已經不管用。兩人都滾落出去,掙脫了他們的刀。
偵察兵認爲刀架在他們的脖子上,一切就完事。然而,這三人不是一般的人,來自弓箭的人,即便是菜鳥,一對一的情況,絕對玩爆偵察兵。
“你們是什麼人?”帶頭的偵察兵吼道,“爲什麼出現在這兒?”
五人又將手無寸鐵的三人包圍起來。
“我們是什麼人,你們管不着。”蕭龍摸~摸脖子,剛纔被刀割破了皮膚,辣刺刺的,“你們投降,我們饒你們不死。”
“呵呵!”五位偵察兵冷笑起來。
“狂妄自大。”帶頭人看見他們沒有掏出武器、刀刃等等,而自己這邊手中有鋒利的刀,“兄弟們!上。”
雪花紛紛揚揚中,五個人如豹子般攻過去。
頓時間,七八個人混打起來。
整個場面雪花飛起,雪松搖起來,冰塊被震落。
蕭龍、牙烏、石海赤手空拳,難抵對方五把刀,身體被砍了幾刀,鮮紅的血染紅了白色的雪花。
三人中,石海的武力最弱,手臂已經被砍了三刀,鮮紅的血滴染了布料,也滴落在雪上,白色的雪變紅了。牙烏的腿被砍了一刀,變成一瘸一拐。蕭龍後來沒有砍到,但是剛纔脖子上的一刀傷得不淺。
局面對他們三人更加不利,三人緊緊地靠在一起,不主動去攻擊。
偵察兵也不敢貿然攻過去,兩人受傷了,戰鬥力明顯下降。對方三人都是狠角色,招招狠毒,力道十足。
雙方對峙,局面相持。
“你趕快聯絡其他人。”帶隊人對一位受傷的人說,“這……”
咔嚓!帶隊人沒有講完話,頭被砍掉了,咚咚往蕭龍三人方向滾去。嘶嘶,脖子噴着血,身子往前倒下。
正在要撥打電話的士兵,看見帶隊人被空中飛來人的刀一刀砍掉頭,他手中的通信器掉落在地。他沒來得及去拾取,一把鋒利地刀插入了他胸口。咔!胸膛被割開了一半。
十幾秒,兩個士兵就被解決了。
另外三個偵察兵才緩過神來,一起舉刀砍向飛人。
普少看見三人的刀過來,瞬間升空。三人的刀都砍空了。
蕭龍、牙烏、石海三人也奔過來,他們手中已經操~起木棍。呼呼呼!掃向三個偵察兵。三個偵察兵一滾,避開劈來的木棍。
普少瞄準正在爬起的一人,俯衝下去,金屬腿對準他的後脖頸。哐!一把精銳的刀從金屬腿彈出來。嚓!刀穿過此人的脖子。普少一個旋轉,刀也旋轉起來,此人沒有時間發出喊聲。普少縮回腿。砰!他倒地不動了。
剩餘的兩人向外逃跑。蕭龍一個躍身,舉起木棍,對準一人,從上往下劈。碰!**迸裂,血飛起來,此人往前走幾步,倒地不起。
牙烏和石海受傷,沒有力氣追出去。
普少解決第三個人後,立即飛過去,追擊最後一個偵察兵。普少手中的刀砍向最後一個偵察兵,又一顆頭飛出去。
三分鐘,五個人被解決掉。
天空中的雪下得更大了,不一會,覆蓋了鮮紅的血跡。
四人挖了一個坑,將五人丟進去,蓋上土,又蓋上雪。打鬥現場,見不到一滴血了。
“走!”普少掃視了一遍,說,“進城。”
坐進車裡,普少沒有講話。其他三人也不敢出氣。
三人心裡清楚,自己被這平平常常的五個偵察兵搞成這麼狼狽,太不像弓箭的刺客。
普少也不開口,心裡不停地埋怨組織,爲何派出這三人?現在還要進城,去幫助北平軍抗擊太平軍,再看看車裡的三人,簡直是丟人現眼。
刀鋒那不屑的眼神,還歷歷在目。
但是組織的命令,不得不去做。
普少使力的踩着加油板,車子撞飛雪堆,撞開落在地上的樹枝,激烈的衝過小山坡。
“我們戰鬥了很多次,你們還是沒有進步。”普少冷淡說,“簡直是丟弓箭的臉,真不是做外勤的料。”
碰!汽車爬過一處拱起的雪堆後,落在坡後的小坑處。轟轟!車子又衝出去,繼續上路。
“我真的很生氣。”車子過了坑,普少又開口說,“作爲隊長的我,也沒有臉面說你們是我的隊員。這兒不是弓箭的基地,處處存在危險。在弓箭,你們有危險,但是那是爲了訓練你們。這樣說也不對,只能說你們沒有經歷生死訓練,導致到了大陸,你們處處受制於人。”
三人都不敢出氣。自從離開弓箭之後,普少第一次發火。而且,他的發火很恐怖。其他人發火是擡着大嗓門,而普少不是,他就像躺在殯儀館中的一具屍體,冷淡淡的說着,令人毛骨悚然。
“看看你們的傷,被五個人弄成這樣,而且沒有槍械之類的攻擊你們。如果他們一開始就使用武器,你們早就見閻王爺了。我真的高估了你們三人的能力。”
三人縮緊身子,默默地坐着。
“下次,組織聯繫我們的時候,你們主動交代自己的行爲,申請回去做內勤。”
“對不起!隊長!”三人小聲的說道,“我們辦事不力。”
“大聲說出來。”普少更氣了,“承認錯誤都沒有勇氣,如何成爲強者?”
“我們錯了。隊長。”
三人大聲喊出來,那股陰鬱之氣瞬間從他們身上消失,連傷口都沒有疼痛的感覺。
“好!”
普少不再說話,三人也沒有出氣。
……
刀鋒看着受傷的三人,再看看普少,欲言又止。
“見面之時,我說過,你不打完戰,我們不會離開北平。”普少冷靜的說道,“其他的事情,你說了算。”
刀鋒看着三人,又看看普少。
“看來你們惡戰了一場。”刀鋒緩緩開口,“有幾人圍攻了你們?”
後面這句話,刀鋒看着三人說的。從他們進屋起,刀鋒從年輕人身上看出了弓箭訓練過的跡象。
“你不必知道。”普少替他們三人說,自己是隊長,“總之爲你們解決了一個難題。”
“你說得對。”刀鋒的視線離開三人,平靜地看着普少,“我不阻礙你們的行動。但是,你們要記住一條,想打北平軍的注意或者妨礙軍方的行動,我手中的刀不會可憐你們。”
三個人看向普少,他們心中想着這市長太傲慢了。組織爲何要他們改變任務,來支援這麼一個不待見的市長。
其實,他們不知道。刀鋒是嫌棄普少的帶兵打戰太弱,一座超級大的清風城就毀在他手中,他沒有資格代表弓箭來坐鎮後方。也對剛纔普少的傲慢報復。
普少沒有感情~色彩的說:“這個你放心。既然是組織派我們來,你盡心去上前線。當然你需要我們上,我們也義不容辭,我們是不會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