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先生,爲了這角龍獸,我等已佈局多日,只是當時由於我的一時疏忽,不慎被這角龍獸逃了出去 ,我和師傅追捕一天一夜未果。所以,不知道雲先生可否,將它還於我們,小女必有重謝。”上官翎說道。
上官翎的意思,本是要這角龍獸的屍身,畢竟她們一行人來此的目的便是爲了這角龍獸,而這話在雲傾聽來,就是在向他討要胭脂,畢竟三角龍身上,可是包括着胭脂的前身,暗紅長釘。
可是雖說三角龍身上的上釘確實是她們的,但是,自己也是冒着生命危險得到的胭脂,又怎麼可能還給她。
“你也說了這角龍獸已經逃了,也是我親手了結的它,你現在想要回去,你覺得合適麼?”雲傾擡起頭,看着上官翎傾國傾城的臉龐淡淡說道。
“雲先生,並不是我不講道理,只是我們爲了得到它已經付出了太多,我們真的很需要它。還希望雲先生,能夠成全我們。我代表聖帝城上官家答應雲先生,只要雲先生可以將它還給我,我必有重謝!”上官翎還是固執的說道。
“搬出你的背景了?那我要說不給呢!”雲傾也不是好惹的,眼前的女子雖然漂亮,但也着實蠻橫不講理了一些,惹得雲傾不爽起來。
上官翎本來是想着給些好處,雲傾就能讓出這具角龍獸,畢竟他要這一具屍身來說沒有任何用處。但是上官翎沒想到,眼前的男人竟然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咬咬銀牙,上官翎想到這角龍獸對於上官家的重要性,看着一臉淡然表情的雲傾,似乎是下定決心一般。
“那雲先生,休怪我得罪了。”說罷,上官翎拿出一支信號箭射向天空,一朵煙花應聲綻放。
“果然,軟的不行,開始叫人是吧。”雲傾的怒火也隨即點燃。
上官翎拿出長劍,身邊的溫度急劇下降,七階寒冰系的能力顯現出來。“雲先生 我好心好意尋求你的同意,可沒想到,你竟然如此固執,角龍獸是你所殺不假,但是,我爲此也付出了很大的代價,雲先生 你真的不肯將它歸還於我麼?”
“怎麼,又想動手?上官翎是吧,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大度,在叫人圍剿我之前,還跟我講講道理。”雲傾冷笑着,看着眼前的女子,胭脂一閃出現在手中。
“從見面一開始,你便不分青紅皁白的與我拔劍相向,更是揚言要殺了我。只可惜,你的能力不行,奈何不了我。而你見無法來硬的,就想跟我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可現在,軟硬兼施後都不行,就以身份壓人。”
“看你這二十多歲的年紀便已到達七階,想必一定是天之驕子吧。天之驕子如此挫敗 ,怕是頭一次吧。”雲傾一邊冷笑,一邊說着。
“你說你弟弟從小紈絝驕縱,可是在我看來,他起碼懂得些正義公平。倒是你 滿口先生長先生短,卻處處透着驕傲自負,真是虛僞。”
一連串的諷刺話語拋出,旁邊吃肉的上官司眼睛都呆了。畢竟從小到大,就沒人敢對自己的天才姐姐說出這種話。
什麼以身份壓人,驕傲自負,這對於上官翎處處都像是污衊。可是此時,上官凌卻無法反駁,因爲自己的所作所爲,無一例外的應徵了雲傾所說。
“你…你”上官翎說話開始結巴,握劍的手指逐漸用力,直至關節發白,可想而知,此刻上官翎氣憤到了何種程度。只見長劍上再次凝聚劍氣,“寒霜舞!”凝聚出最強一擊的劍氣,上官翎揮劍向雲傾襲來。
“呵”雲傾冷笑一聲,伸手一擡,便將劍氣擊碎。“這就是你的實力麼,所謂的七階天才,竟然就這麼點本事。我連吹口氣都比你的劍氣。”
“啊啊啊!”上官翎好像徹底被激怒,一道道劍氣不要命的劈向雲傾。
“就這?就這?就這?”雲傾寫意般的擊碎一道道劍氣。
終於,隨着最後一道劍氣被擊碎,雲傾連步子都沒有移動一下,而反觀上官翎,像是被抽乾了全身的力氣,呆呆的癱坐在地上。忽然,“嗚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一瞬間,來自家族的壓力,這幾日壓在身上的壓力,以及從小被祈望所帶來的壓力,似乎一瞬間隨着雲傾的嘲諷都一股腦釋放出來。
那個被寄予厚望,被稱作上官家未來百年支柱的女孩,也只不過是一個剛剛十八歲的少女,這幾日因爲自己的疏忽放走角龍獸本就已經自責不已,如今好不容易尋到,卻已經跟自己沒有關係。想到需要角龍獸屍身製作皮甲的弟弟,如果沒有這身皮甲,才四階的弟弟又怎麼可能在前線戰場中活下來。
在這一刻,所有的情緒都被放大,所有的壓力都被釋放,那個天之驕女只想痛痛快快的哭出來。
而在一旁的始作俑者雲傾,卻是傻了眼,自己本想說幾句狠話讓這小娘們知難而退,卻沒想到她心理防線這麼薄弱,幾句話就破防了。而云傾雖然見過世面,卻對於哄女孩子的經驗爲零,尤其是這種痛哭流涕的女孩。所以,只得站在一旁扭扭捏捏的說出幾句:“哎呀你別哭了,有事咱商量嘛,哭什麼啊。這孤男寡女荒郊野嶺的你這一哭我解釋不清了啊。”
在旁邊目睹一切的上官司,此刻下巴都被驚掉了,先是有人敢罵姐姐,隨即,自己那印象裡無所不能的姐姐居然被罵哭了。而那個罵哭姐姐的男人,居然還不走站在旁邊。
上官司感覺這個世界好像瘋掉了。
只見,一片叢林之中,一個長得花容月貌的美麗女子,正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而她身邊站着兩個一臉無辜手足無措的男人。
漸漸的,上官翎的哭聲停了下來,嚎啕大哭的聲音也變成了時不時傳來的抽泣嗚咽聲。
見到上官翎好些,雲傾也不好意思的蹲下身子說着:“有什麼咱們好商量嘛,這枯葉解決不了問題嘛。”
聽到雲傾口中的“商量”二字,上官翎又是一股委屈涌上心頭,我一直在跟你商量,是你非要固執的。想到這裡,上官翎委屈的說着,“我只是想要角龍獸的屍體,你至於這麼說我麼。”
軟軟糯糯的聲音傳到雲傾耳朵裡,雲傾聽到心中卻萬馬奔騰,不由得出聲:“靠,你要屍體你早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