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這個人的身份比起劉敬業來說應該要麻煩很多。
雖然何斌不太想接觸這類高官,但是對於他來說所謂的高官跟他也沒多少交集。
“何斌,你有空的話來一趟市人民醫院吧。我們先商量商量看看怎麼做。”樑老的話很簡單,但是當何斌到了市人民醫院的時候才發現事情並不簡單。
十幾個穿着白大褂的人坐在會議室裡面圍成了一個圈,全都在那裡等着,當何斌推開了大門進去的時候,這十數人才齊刷刷的看向了他。
“開始什麼玩笑,樑老!您說的高手就是他?他比我兒子還小,你說他是骨科方面的專家?”中年謝頂的胖醫生猛地跳了起來,就像是一隻被踩着了尾巴的貓一樣。
何斌一臉無奈的聳了聳肩膀,這樣的話他聽得真是有夠多了。“樑老,既然這裡有人不喜歡年輕人,那就你們聊完了再來找我,我還是那句話,你需要考慮的只是如何解決骨頭方面的問題,病人其他方面的病情由我來壓制。”
“他剛纔說他來壓制?慢性心臟病、高血壓、糖尿病這些疾病的併發症可都是足夠影響到整場手術的。”一個冷麪醫生不屑的冷笑了一聲。
“閉嘴!難道年輕就沒有了見識?要是僅僅只是因爲年紀就能夠下這樣的判斷的話,是不是我也可以說你們沒有資格坐在這裡?”樑老瞪了這些人一眼,隨後將椅子抽了出來,過去一把抓住了何斌的雙肩。“何斌,你今天哪裡都不要去,就坐在這裡好好的聽下他們的意見,發表你自己的意見。”
一幫醫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原本十幾個人在等人他們的心裡就不服,大家都是當醫生的,憑什麼自己就得在這裡等着,人家樑老也是按時來了,憑什麼就讓十幾個人等他一個人,若是來的人是跟樑老一樣的老專家大家也就算了,可是沒想到的是來的人非但不是什麼經驗豐富資歷老的專家,還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少年。
一個醫生算是比較瞭解樑老的,小心翼翼的湊了上去。“樑老,這後生真這麼厲害?”
“我最近有所突破就是因爲在他那裡偷學了幾手,你說呢?”
樑老一句隨隨便便的反問登時讓這醫生啞口無言。樑老是什麼人?雖不說什麼賽華佗賽扁鵲,但是也是CS市的醫學界的泰山北斗,大名鼎鼎的老前輩了。若論起接骨恐怕還真沒有幾個人能跟他比肩。十幾年前他就不到醫院來上班了,只是開了個小診所,好像是在尋找繼承他衣鉢的徒弟。
可是最近他又出來了,好像是受到了某人所託來照顧這個病人,可是就是這樣也讓這些醫院裡的醫生興奮不已,能跟樑老一起共事,只要能夠學上兩手就是終生受益了。
何斌看了看樑老又看了看那些醫生,這才坐了下來。
“這個手術將會由我來主導,到時候何斌負責壓制其他的併發症,除了這一點你還有沒有其他的要求?”樑老一邊說還一邊看了眼何斌。
“其他的要求到沒有什麼。主要是腿部要有一次局部麻醉,病人的腿骨不是已經癒合了嘛,可能到時候要再一次的將腿骨打碎再進行治療。疼痛可能會讓老人家受不了,所以你們研究研究看看到底應該怎麼進行這個局部麻醉。”何斌說完之後就低下了頭開始看起了那個人的病歷。
雖然他本身不會醫術,但是急救技能卻是一直可以使用,況且在使用了這麼久的急救技能之後,他本身也是慢慢的在學,這一次看到了這個病歷本,他更是很快的就知道了這病歷本上面的病症
應該準備什麼藥材。
對於何斌來說身體上的傷害不管怎麼厲害都可以用治療藥劑來進行恢復,不管是怎麼樣的病情,只要人沒死一瓶治療藥劑就可以保管治好。可是這現在是在醫院裡他也不想讓這些醫生髮現自己的異常手段。
那些醫生面面相覷,個個都是傻眼了,天知道這個小子是怎麼想的,來到這個堂堂市人民醫院竟然只是讓自己這些名醫來給他麻醉。“你口口聲聲說壓制併發症,可是我們現在還不知道是怎麼個壓制法,也不知道你怎麼處理,你要明白的是這種併發症的病情可是會影響到麻醉的,若是病人有併發症我們就有很多麻醉藥是不能使用的,比方說心臟病一類的疾病就有許多藥是禁止使用的。”
這個醫生說的倒是沒有錯,不過何斌現在考慮的還是如何在不被他們發現的情況下給病人治療。“我能做的就是讓你們完全不需要考慮病人原有的病症,你們可以當現在是給一個一般人進行麻醉。如果有可能的話,我想要儘早的見一見病人。”
儘早的見一見病人,這些醫生全都傻眼了。他們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的要求。何況現在何斌還是要求跟病人見面,那個病人的身份就連院長都不敢得罪,要是放這個愣頭青小子進去得罪了那個人怎麼辦。“這個……”所有的醫生都在猶豫,他們不知道這樣隨意帶何斌進去會有什麼後果,要是出了事情誰來擔這個責任呢。
“走吧一會跟我去一趟吧,那個病人似乎也有點想要見見你。”樑老嘆了口氣,他年紀大了,但是這並不意味着他老糊塗,這些醫生的顧慮他還是看得出來的。
“想見見我?”何斌倒是有些傻眼了,他沒想到一個完全沒有接觸過的人竟然還想要見自己。
“恩!他前陣子就提起你了。好像是有人跟他說過你。”樑老苦笑着搖了搖頭。他還記得當初那位病人來自己這裡的時候第一個提到的就是何斌,這讓他感覺到詫異的同時也感覺到了一種擔憂。小何這樣下去是不是會有麻煩。要知道這些人的身份可不是什麼簡簡單單的身份。
讓他有些吃驚的還是此時何斌的態度。
就看到他笑着把玩着會議桌上面的茶杯,一臉笑意的看着自己。“既然他認識我那就更好說話了,這樣的話也可以省掉我很多的口舌啊。”
“那這邊就先準備好麻醉的藥劑吧,若是真的要手術了也很方便。”說完就跟着樑老出去了,只剩下一會議室的一聲在那裡面面相覷。
“你們知道這傢伙是誰嗎?”
“臭屁的小子。”
“但願他見到那一位不要嚇得尿褲子纔好。”
“這樣的年輕人也能認識到那一位?”
樑老帶着何斌去了市人民醫院的高級病房,這樣的病房條件比起一般的病房要好上太多了。獨立的單間加上所有的設備一應俱全,就好像是賓館一樣。
何斌看着那個躺在牀上的老者,自己從一進來開始他就在打量自己。與那些一般的老人家不同的是,這個老者就算此時躺在病牀上都是精神奕奕的,坐的筆直的並不像是一般的病人,反而更像是一杆筆直的標槍一樣,或許這是何斌的錯覺,但是不知道爲什麼他就是有這樣的感覺,感覺這個眼前的這個老者就是一杆鋒銳的長槍。
“何斌,這就是我們的病人熊戴,他也是我們湘南省的省委書記。”樑老面色平靜的介紹着病人的身份,似乎只是在介紹什麼很平常的事情,可是他心裡卻很清楚這樣的人是個什麼分量。
“哦,省委書記啊,左右也只是病人而已,沒什麼的,一會先了解下病情,咱們再對症下藥。”沒有想象中的驚訝和失態,何斌只是平靜的哦了一聲就抽了一張椅子坐在了病牀邊。
熊戴原本就對於何斌很是
好奇,現在見到了本人,對於他剛纔的反應就更是好奇了。“你就是何斌?”
“恩?有人跟您提起過我?”
“當然了,劉敬業當初可是把你誇得天上有地下無的。非要我來找你看看,這不我現在就來了嘛。”熊戴笑着說着。
病房裡原本還在幫他收拾東西的護士一下子就愣住了,這位省委書記大人竟然是專門來看這個年輕人的?
“哦,你說劉敬業書記啊,他跟你提過我?”何斌有些好奇,雖然劉敬業一直都很敬重自己,可是何斌卻知道這是建立在自己治好了他和他夫人的病的基礎上。
“小劉說你把他多年的病症給治好了,也把他老婆的殘廢給治好了,說你醫術高超,讓我來找你看看,看看能不能治好我這病。”
一旁的小護士傻眼了,難怪省委書記回來這裡,還點名要找樑老,原來一切都只是爲了見這個小子。
不過想想也是,若是堂堂省委書記來了這裡卻是什麼人都不見,卻點名要見某個年輕人的話,那不引人矚目纔怪。
“小兄弟不會是怪我沒有去親自登門拜訪吧。”熊戴有些小心翼翼的說着,當初劉敬業的病情他可是知道的,他老婆的那病他更是清楚,別說在CS沒有人敢說能治好,就是當初去了國外那些外國的名醫都是望而卻步,可是就是這樣的棘手的病症居然讓他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子給治好了。
在熊戴的眼裡何斌已經是自然而然的被歸屬爲奇人一類了,他有點擔心的就是這個奇人會不會因爲自己沒有登門拜訪而生氣。
“哪裡有您拜訪我的道理,怎麼着也得是年輕人來拜訪你纔是。”何斌笑眯眯的說着,坐在了熊戴的旁邊。“您以前當過兵?”
熊戴一看到何斌毫無顧忌的坐在了自己的旁邊,便是更加的對這個小子好奇了起來。“要是不嫌棄,以後就直接叫我熊戴好了。想當年我也是扛過槍的。”
“恩,難怪身上這麼多傷了。”何斌笑着一隻手搭在了熊戴的肩膀上。“槍傷、刀傷還有一個細小的傷口,應該是彈片一類的東西吧,你上過戰場?”
熊戴驚得坐的筆直,雙目圓睜的看着何斌。若是說槍傷還是很明顯的話,那麼刀傷和那個彈片的事情也僅僅只有當年的那幾個戰友知道。
可是眼前的這個小子都沒有開始檢查,竟然就將自己身上的曾今的舊傷給說了出來。
一旁的護士小姐差點沒有將手裡的衣服給丟在了地上,堂堂省委書記竟然讓一個小年輕以後直呼其名,這是什麼概念。
“你的病例我已經看過了,不過……”何斌看了眼一旁的護士小姐一眼,這個護士小姐現在還在那裡收拾東西。
“小林,你先出去下,一會再來收拾吧。”熊戴又如何不知道這一切,能坐到省委書記這個位置上的人又有幾個是庸才呢。
等到那小護士出去了之後,何斌這才一臉鄭重的熊戴。“現在我說的話我不希望你再說給別人聽。今天我之所以會來救你,就是因爲你曾今扛過槍保衛過國家。我的藥很是稀少所以也沒有多少了。要是再多來幾十個人沒有了藥,他們要是鬧起來那就你們自己收拾。”
熊戴立馬點頭稱是,當初他看到劉敬業夫婦病好了之後也是非常的好奇,加上劉敬業也曾今給他打過一個電話,讓他幫忙調查一下林業局的事情,他就立馬順藤摸瓜讓秘書給自己查清楚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才知道有那麼多省委的人在關注一個小小的何家村的事情。而且最讓他感覺到吃驚的是這何斌跟劉敬業的關係。
所以他覺得這劉敬業的病十有八九就跟何斌有關係,這才找了過來,可是他沒想到的是他堂堂省委書記卻在這個病房裡被一個小子給說教了一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