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鋒隨手一揮後,雷晶獸的碩大的身體憑空浮現轟然落地,發出轟的一聲,將地面都震的顫了及顫。
“雷晶獸!”
原本漫不經心極度不屑眼見地上雷晶獸的屍體後,眼睛瞪的滾圓,身子一下子從椅子上彈跳了起來,一把撲到雷晶獸的屍體跟前。
隨即,扎須大漢也不顧秦鋒在場,隨手一招掌中立即出現幾件怪模怪樣的法器,開始在雷晶獸的屍體上敲敲打打。
扎須大漢越是檢查就越是心驚,看這名修士其貌不揚且只有凝氣修爲,他以爲這隻雷晶獸是一級頂階就逆天了。
沒想到結果大出他的意料,竟然是一隻二級妖獸,且肉身竟然保存的如此完好,簡直接近完美。他從學習煉器以來少說也有五六十年了,在這五六十年中見過保存如此完整的二級妖獸的屍體寥寥無幾。
這時候,他原本的散漫之心早已被拋到九霄雲外,變得極爲鄭重。
端坐在椅子上的秦鋒將手中的茶杯放了下去,饒有興趣的看着扎須大漢癡迷的忙碌着,心中不禁浮現些許自得。
據那名收他靈石的儒生講解,這名扎須大漢是鎖金閣最爲頂階的煉器大師之一,已經有數十次煉製寶器的經驗,在雲荊坊市這種小地方顯得尤爲不易。
現在一看果然如此,順着他的目光望去,扎須大漢手中出現一個柳條狀的東西,將雷晶獸的眼皮揭開。觀察裡面的情況。
一會後,又帶着一雙不知名的銀白色手套,將雷晶獸的血盆大口撬開,用一個奇形怪狀的錘子敲擊雷晶獸的獠牙。
除了這些之外,扎須大漢又拿出許多專業法器,在雷晶獸的屍體上敲敲打打,仔細的研究着。
這時候,秦鋒也終於明白此人爲何只有煉氣境的修爲,卻可以煉製凝液期才能煉製的寶器了。
癡迷一道,鑽研一道。想來如此。便是如此。
好一會後,扎須大漢終於將繁瑣的工具收了起來,頗爲激動的站了起來,似乎恨不得立即就鑽入煉器室開始忙活。
“嘖嘖。在下鄧一鐵。不知道友尊姓大名。竟然可以弄來雷晶獸的屍體。”扎須大漢站起來後,將癡迷之色一收斂,換上了一副欣喜非常的表情說道。
“秦鋒。屍體從一拍賣會所得。”秦鋒聞言後,也站了起來以示尊敬,平靜的回答道。在此之前,他已經想過雷晶獸的來歷,反正現在大大小小的拍賣會不勝枚舉,即便這鎖金閣手眼通天也無法查看。
“原來如此,不知秦友想要用雷晶獸屍體煉製什麼寶器。以及以材料作爲抵押酬勞,還是另外付出靈石,若是以材料抵押靈石的話鄧某可以做主退讓一些的。”扎須大漢鄧一鐵見秦鋒不肯吐露事情,也不再深究,反倒打起了雷晶獸的主意。
“用其骨煉製成一面雷盾、用其牙煉製成一柄雷劍、用其皮煉製成數件軟甲,除靈格妖丹外,其餘之物就算是酬勞如何?”秦鋒一口氣說道,這些話他在回來的路上就想過,故而現在沒有思考,便直接說道。
“這樣啊……”聞言,扎須大漢卻變得沉吟了下來,一副頗爲猶豫的樣子。
此人看似年紀輕輕也精於算計,將雷晶獸的有用之物幾乎全部取走。只有剩下的血肉可以煉製丹藥,特別是眼睛可以煉製明目一類的特殊丹藥,總體來說也算不虧,但也沒有多大利潤可圖。
“鄧道友覺得爲難的話,我在付上一千靈石如何?”秦鋒見扎須大漢猶豫,心中一動,開口說道。
對於現在的他來說,一千靈石實在是可有可無,但對於這種店來說還算是不菲的收入了。至少他付出這一千靈石後,可以讓扎須大漢覺得自己佔了便宜,從而在煉器之時賣力煉製。
“既然秦道友把話說到這裡,鄧某在扭捏就顯得女兒態了。”扎須大漢聞言後,將手一搓,下定決心道。本來即便秦鋒不答應另付一千靈石,他也一定會答應此要求,畢竟每多煉製一件寶器,他的煉器水平都會上升不少。
聞言,秦鋒起身走到雷晶獸跟前,將掌心貼在雷晶獸眉心的窟窿處,猛然一吸。
“噗、噗”
只聽噗噗兩聲,秦鋒的手再次從雷晶獸的眉心移開,掌中已多了一顆雷屬性的地靈格、一顆杏仁大小的銀色妖丹。
隨後,秦鋒再和扎須大漢簽訂了契約,並答應一月之後再取貨的時候付上另外一千靈石。
一會後,他便從鎖金閣走了出來,他們之前簽訂的契約內容是:鎖金閣會盡快趕在一個月內完成他的要求,但不能保證百分之百完成,畢竟很多時候總會有意外發生導致煉器失敗。
在他走後,扎須大漢將雷晶獸放入儲物袋,向煉器室走去,一邊走一邊喃喃自語的感嘆什麼。
“這雷晶獸少說也能煉製四五件寶器,一個月的時間的確有些緊了,看來得把天明師叔請過來幫忙了。”扎須大漢一邊走一邊喃喃道。
秦鋒不知道的是,扎須大漢說的天明正是魏天明,錢君昊的死對頭,醜婦白蓮的丈夫,蠻橫青年的老爹。
更爲重要的是,魏天明是無極山的一名擅長煉器的長老,而鎖金閣的背後勢力正是無極山。
秦鋒不知道的是,如今九黎淵淵主至今未歸,雲州其他四大勢力都在圖謀九黎淵,準備在這次舉行大比的時候將九黎淵瓜分。
而他則是這一場陰謀的唯一變數!
數個時辰後,秦鋒終於從入雲山的西山塔走了出來,手中把玩着一面紫色令牌,臉上滿是欣喜之意。
紫色令牌有一寸長半寸寬,正面雕刻着一個“令”字,背面雕刻着一個“拍”字。
此物是他將白骨道人的頭顱上繳後換來的令牌,當那幾名執法隊修士見他亮出白骨道人的頭顱時,一下子變得驚訝萬分。
在他拿出白骨道人的頭顱後,一向自視清高的執法隊立即變成了街邊婦女圍着他喋喋不休的詢問着,問他如何將白骨道人斬殺的。甚至還有幾人記得他當日那花陰和尚的頭顱過來。
對此,他只是含糊的解答的了一下,說是和別的修士合作,纔將白骨道人斬殺。
即便如此,執法隊修士也紛紛對他表示敬意。
執法隊在花陰和尚的手中都吃了苦頭,甚至還折了幾個弟兄。而花陰和尚和白骨道人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邪修,白骨道人甚至還獵殺過來兩名煉氣境的執法隊修士,在執法隊中已經是兇名在外了。
隨後,執法隊修士給他講解了白骨道人可以換取的好處是數千靈石、執法隊中隊長一名、頂階法器一件、一件凝液期修士級別拍賣會的參會資格。可以從中隨便選取一件,作爲獎勵。
他幾乎毫不猶豫的就選擇了靈液期修士拍賣會資格,但他剛準備拿令牌走人的時候卻被一個凝液期的修士攔住。
原來他拿着白骨道人的頭顱出現的時候,就有一名執法隊修士悄悄溜走,將坊市的一位凝液期的長老請了出來。而這位長老的一個玄孫,正是被白骨道人所殺。
這名長老名叫應念先,在坊市中還頗爲有名,一身地屬性功練的出神入化。
應念先要他加入自己的麾下,可以給他執法隊大隊長的職務。
當應念先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下方的執法隊修士立即震驚萬分,個個眼中都充滿了羨慕嫉妒恨各種表情。
一想到大隊長享受的種種好處,一衆執法隊修士很不得是空的倒流,組隊去沒扼殺白骨道人,可現在一切都遲了。
就在幾名機靈的執法隊員正挖空心思準備討好即將上任的大隊長時,秦鋒卻輕笑一聲,婉拒了應念先長老的邀請。
應念先長老愕然了一下,留下“有志氣”三個字後,身體消失的無影無蹤,好像從來沒有來過似的。
隨後,他接過紫色令牌,在神色複雜的衆人眼中平靜的離去。
他能看出一個個執法隊修士都在爲他惋惜,但他想說的是,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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