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定州的景點真要細心遊玩,別說三天,就算七天也未必能玩盡,不過蕭傑的心不在此,遊玩的同時不忘中山國酒那事,三天也不顧名幾人線索找得怎樣了。昨晚還問起這事,顧名和範石只是一個勁的搖頭,看來這古人的着實不好找。
問到這事杜江奇還稍稍鄙視了蕭傑一下,這一老一小究竟是來幹嘛的,他們五個忙得喘不過氣,而這倆人卻天天遊山玩水,雖然別人用的是的錢,但杜江奇還是看不,如果不是顧名和範石在,他早就劈頭蓋臉的罵。
顧名五人一直沒找到任何線索,蕭傑也只好繼續在定州市裡遊玩,要不是來的天數還短,他早就找個藉口回到柳州,免得倆『女』在家裡掛心,而且還有醫院的工作要做。
來到定州開元寺,不免要先了解下這裡的歷史,寺前豎有一個大大的石碑,碑上刻有蕭傑想的一切。而在此之前不得不多說下開元寺的來歷,以免有人問起開元寺這事會納悶,我們這兒也有啊,跑到定州去了。
話說唐代從唐太宗李世民之後,發生了不少的事情,後來唐玄宗繼位下令在全國曾經發生過重大戰爭的地方都建起大型寺廟,以“開元”爲名,用來超渡在戰爭中死去的亡靈,於是全國各地也就有了很多開元寺。而定州開元寺中最大的景觀是寺中的開元寺塔。這開元寺塔是後來宋朝時,宋太宗爲了表彰高僧慧能西竺取經,取得舍利歸來而建,塔中原來用於珍藏舍利和經卷,同時也存放些少量的當地民生記錄古籍。
除了這個塔,在開元寺裡轉了半天,吸引蕭傑的另外還有在寺外遠處給人看相批字的一位老人。
老人年約六旬,外貌和木離差不多,長鬚白眉很有道家仙人的範,卻在寺宇外做算命這行當,也許是想沾些名勝人氣,多賺些小錢。老人一看見蕭傑就把倆人攔住,直接開口說道這位小哥你的面相奇特,不如坐下來讓老朽來幫你看看前程如何?”
這話幾乎是算命這行的開場白,蕭傑沒少在木離那裡聽到,忍不住笑了笑,一時玩心大起,招手和猴哥坐了下來。
“大師你看吧。”
看相這行當,如果是個神棍騙子就會問很多話來套你,三『迷』五道的把你給繞進去,最後投其所好,按其所求的胡吹一通,說得別人心裡高興或是害怕相求這相面錢都不會太少。而有真材實料的無須多言,只肖用眼而觀便能看出一個人的命理福禍,家庭前程。
老人看了蕭傑半天,眉頭越變越緊,最後變成個川字形也沒能嘣出個字來。
“你這面相,你這面相當真是奇了……”
要是老人說蕭傑的面相如何好或是如何兇險,蕭傑很可能馬上轉身走人,可老人家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才讓蕭傑感到驚奇。要他這面相,就連木離也說不清道不明,是福是禍毫無章法可尋,按木離的話,老天讓你琢磨着活去。
“老人家你能說說奇在那裡?”蕭傑好奇的問。
“奇在那,要是我能得出還犯得着跟你在這磨嘰嗎”老人很有『性』格,對顧客沒有好氣的回答,隨後的一句話讓蕭傑更奇,連猴哥也嚇了一跳。“你的事我就不想費神了,不過你這應該不是我類中人,你們來此一定另有要事,絕非遊山玩水這麼簡單,但切記不要爲害他人。”
老人沒有明說猴哥是妖怪,用了個較隱諱的詞,蕭傑聽後才注意到老人身上隱隱有股真氣流動,隱藏得極好,看來是學過道法的人,絕非一般江湖上的『混』『混』神棍。
“老人家是個明白人,我們也不隱瞞,我叫蕭傑,這位是猴哥,心中有些問題不能不能向您老討教。”
“討教不敢說,老朽林樹,只要不是傷天害理事,有問題就儘管直接問吧。”
老人的名字很好記,反就是樹林,蕭傑見老人家明理客氣,當下從包中拿出一千塊錢遞給他,說道林伯伯你拿着,這個當是諮詢費,附近有沒有茶樓酒館,我們找個地方邊吃邊說。”
林樹來這擺攤就是爲了賺錢,也不矯情,微微笑着把錢收下。
“走,前邊就有個不的茶館。”
由林樹引領,轉了兩個彎就來到一家叫高塔茶莊的茶樓,林樹和服務員打了聲招呼直接來到二樓的一間包廂內,看樣子他常來這地,對一切都很熟悉。
“就這地,環境還不吧?無不少字”
蕭傑聞言向四周望了望,包廂內與整個茶樓採用的是相同『色』調,以硃紅『色』爲主,中間擺了個大的八仙桌連同背椅都是仿紅木製品,雖不是真貨但做工『精』細同樣顯得古樸大方。兩邊牆壁懸掛着書畫楹聯,加深了茶樓包廂的文化氣息,加上桌面成套仿古茶具,予人一種古韻十足的感覺。
“不,不,茶樓就該是這個味。”猴哥由衷讚了聲。
聽到猴哥的讚賞,林樹說道想不到你這個異類也『挺』有眼光的嘛。”
猴哥聽見心中略有不喜的罵了句你這人不厚道,異類同類的,大傢伙都是土生土長的中國貨,誰不對中國風的有些感情。”
林樹隨言笑了笑的確的確,都是土生土長的中國貨,所以沒必要細分彼此。”
要說像林樹這樣的修道之人能和猴哥這樣的妖怪坐在一起耍嘴皮子,也全虧了文化大,四人幫給造的福。那年代批完資本家又接着鬥地主,牛鬼蛇神封建『迷』信同樣沒放過,不光是像林樹這樣單幹的修道之人,就連小寺廟裡的道士一樣被紅衛兵們揪出來鬥,所用的手段不比打曰本鬼子那時候差。一大堆道家弟子沒被妖魔鬼怪給害死,倒先被那幫拿着紅本子的“戰士”給『弄』垮。心灰意冷的道家中人再也不願提除魔衛道爲已任,只要不是傷天害理的事他們都能容忍,睜隻眼閉隻眼也就過了。
“說吧,你們想問些?”林樹接又說道。
“這個嘛,事情大概是這樣的……”蕭傑隨即把找中山國酒的事給林樹如實的說了遍,當中沒有任何隱瞞。
蕭傑這麼做也是看人來的,像林樹這類人,有事你打實裡說,別藏着掖着,拐彎抹角的那一套他們不喜歡,如實說出就算他們不幫解答也沒事,不會像普通人一樣大嘴巴四處唱,所以蕭傑很放心把話全給直說了。
“林伯你是否對此事有些瞭解?”
林樹用手輕輕敲了下桌子,似乎有些犯難,思慮了良久開口說道你們肯實話和我說算是看得起我這個老骨頭,看你們也不像壞人,我也如實告訴你們,這事嘛,我確實一點。”
“真的”蕭傑聽見心中大喜。
“真不真我也不是太清楚,都是師『門』祖輩傳下來的話,可信度有幾分我也無法得知,轉述給你們也是不無不可……”
中山國建國於戰國中期,從最早的中山文公到最後的中山王尚,只有短短的幾十年,就經歷了七個王朝七位君王,最後一位中山國王只當了三年的國君就被趙國所滅,留下的大批財物也全歸趙國所有。被視爲一國之寶的中山國酒秘方在滅國之前被中山王尚託人偷偷送出了宮外,而中山國的最後一任國君,中山王尚也因此受到趙王的嚴厲責罰,最後被貶成庶民,命他即日遷出都城膚施,從此流落鄉夷,最後不知所終。
歷史對中山國的記載本來就不多,身爲中山國最後一任國君也就寥寥兩句。中山王尚被趕出都城,很快就遇上了幫他偷送酒方的人。這人名叫魚起,原本是戰國時期韓國大將魚叟族人,因家父早年戰死,沒人照顧便隨母親輾轉來到當時的中山國,長大後憑着的勤奮,也練得一身好武技,於是便成了中山國的一員大將。
魚起見國君被人貶出皇宮,念着中山國兩任君王對的恩情,把中山王尚帶偷偷帶回家中,好生供養,直到中山王尚死後才『花』了大筆錢讓人在遠郊山中建了個墓『穴』把他埋葬,隨葬的物品不多,但當中就有中山國酒秘方。
聽到這猴哥忍不住好奇的問既然是這麼隱匿的事,會傳到你的『門』派中。”
林樹白了猴哥一眼我話沒說完,你急些,魚起把中山王尚葬了後,在他的墓『穴』旁建起了一座小道觀,棄武修道,從此以道家中人自居,晚年還收了個徒弟,直到他死後才把這個秘密傳給了徒弟。”
蕭傑的腦子不笨,稍稍聯想了下,天地下的巧合是否太多了些,驚聲叫道林伯,你該不會就是魚起所建道派的後人吧”
“正確,因爲師『門』先祖魚起初衷是爲了守護王陵,也沒給隨意創的道派起名字,到我這輩更無法得知『門』中的稱號是,只懂得跟着師父學習,在那個動『蕩』不安的年代,有一天過一天罷了。”
蕭傑聽完更驚林伯,你就不怕我們把中山王尚的墓給起了,會對不起你的師『門』先祖。”
“怕,也要你們找得到才行,我派能一直傳承下來已經是奇蹟,都兩千多年的事,讓人上那去找。再說了就算不是由你們動手,換成是別人又或是國家,這先祖守護的陵墓不一樣要毀,我把大致位置告訴你們也成,不過我要跟着去起墓。”
“林伯你也要跟着我們去起墓”林樹今天給蕭傑的驚訝連連,不亞於美國給曰本投放了顆原子彈。林樹師『門』能這樣莫明其妙的傳承下來已非奇蹟能形容,說成奇蹟中的奇蹟也不爲過。而跟着林樹這個陵墓的傳人,就不能說是盜墓而是起墓,把先人的墓重新開起而以。
“,不行嗎?如果不行就算了,我也不強求,你們自個慢慢尋。”林樹一幅請便由人的樣子,沒再,拿起身前的香茶自顧的慢慢品着。
“讓我和同伴們商量下。”蕭傑沒有馬上答應,因爲這事不是他帶的頭,所以他得徵詢下顧名幾人的意見。不過他敢肯定,林樹沒在撒謊,否則他這一身修本事,和別人都不的老故事是從那裡來的。
隨即蕭傑就撥通了顧名的,在中大致說了些,讓顧名通知幾人迅速往這趕來。
很快五人就來到了蕭傑所在的茶樓包廂,八人全聚到一起,蕭傑把事情再詳實的說了次,免得林樹他老人家多費『脣』舌,不過隱去了林樹會些道法的事。
“事情就是這樣,顧大哥你們看如何?”
顧名沒有多想,爽快的回答行,就照你說的辦,既然林老哥自個都同意帶我們去起墓,那我們也算是名正言順。”
這名正言順其實只是個良心道德說法,因爲林樹說他是魚起『門』中後人,也只有他能證明,公安那沒登記,這老祖宗留下的,只要不是親血關係,抓到了一樣當你是盜墓的。
“別急,去之前還有幾件事要先說清楚,否則我一樣不會領你們去。”等蕭傑和顧名談妥,林樹這會又要多加些條件。
蕭傑轉望林樹問道林伯你還有要求?”
“要求嘛不多,第一,真的進到墓『穴』,你們只許拿三件。第二,拿得由我說的算。第三,真的有中山國酒秘方,你們任何人都不能碰。”
“這個嘛,還是顧大哥你決定吧……”蕭傑難爲的把目光轉向顧名,畢竟他纔是大家的頭。
顧名盜墓向來拿的就不多,所以第一條根本算不上問題。第二條就有些犯難,如果你只給幾片瓦,幾把土那也能作數?最重要是第三條,如果你都不給都行,幾人就是衝着中山國酒秘方去的,如果不給碰也不給拿,連看都看不到一眼,那這一趟辛苦還有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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