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的名字叫陳龍,淮南省李家口三華村人氏,父親陳在昔,母親湯麗珊,全家是農民,年夫妻雙雙車禍去世,是個孤兒,半年前來海寧,入萬聯物流做搬運工。幾天前做了尹媛雯的貼身保鏢,聽說身手不錯,連丁銳傑的保鏢鬼魅也打趴了。隊長,你說會不會是他乾的。”
“有可能,尹媛雯現在分明在撐着他。”
“隊長,要不要拷他回來問話?”
於長風搖搖頭,想起第一次跟陳龍在萬盛物流見面,當時勢就落在下風。“這個人不簡單,滑頭兼細膩,捉他回來也問不出什麼東西,繼續派人跟蹤吧!”
“是隊長。”
“丁銳傑的死訊傳過去之後,丁家那邊的反應如何?”於長風問。
“聽去報訊的同事說,丁嶽當場將一張八仙桌劈成兩半,把他們嚇得半死,奇怪的是一整天過去,丁家反而沒什麼實際的行動。”
“這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丁嶽不行動,只有一個原因,他在謀劃着更大的行動。唉,丁銳傑不死也是禍害,死了更是個禍害。對了,蕭家那邊有沒有什麼動靜?”
“沒有,一切如故,好像跟本就不知道丁銳傑死了。”
“蕭家也不能放過,不排除有人想搗混水,坐收漁人之利。海寧平靜了這麼久,看來又要出大事了!”
長於風走到桌子前,桌面上擺着三顆黑棋,緊圍着中間一顆白棋,成犄角之勢。
“這顆白棋到底是誰呢?”很顯然,三顆黑棋就是現在的三大家族,而白棋就是那名殺死丁銳傑的人。只要這顆棋子一動,滿盤皆動,那時候真正是大亂將起的時候了。
“報告隊長,有新發現。”
正在於長風沉思的時候,門外突然衝進一個片警,顯然是新進警局不久,做事冒冒失失,但臉上掩不住激動的表情。
“隊長,你看看?”
“吳小華,這裡是你這個小片警能隨便進來的嗎?”一名老警員喝斥道。
“算了
,別以大壓小,吳小華,有什麼發現。”於長風接吳小華遞過來的一份京都經濟報,只見版頭上寫着:江海天病危,江家陷入家產爭奪戰。
“這是什麼,與本案有關嗎?”於長風緊皺着眉頭。
“隊長有沒有發現什麼?”吳小華得意洋洋地問。
“有屁就放,哪來那麼多廢話。”於長風怒了,這種工作態度如果是在戰鬥上已經死了好幾遍了。
“哦。”
吳小華見大隊長髮作,連忙解釋:“你們有沒有看到,江家的繼承人之中,所有人的照片都有,唯獨沒有江家最小的兒子江玉琪的照片。報道上說,江玉琪自小不愛照相,十八歲的時候去美國華盛頓留學,後果不知道因何事與家族鬧翻了,一氣之下退學離開了江家,數年音訊全無。據說是跟生母也就是第江海天的第二任妻子之死有關。”
“我翻遍了所有的校園網畢業照,終於在京都市第一中學找到了江海琪的照片,你猜出猜猜他是誰?”吳小華從身後拿出畢業照的打印件,指着上面圈着的一個男生說:“你們看看。”
於長風一看,瞬間就看出來了,這人不是陳龍是誰。
雖然已經經過七八年,但是那帥氣的輪廓,高大的身軀,陽光的面容,這可是他看了一天的照片,如何能不認得。
“乖乖,好像真是江海天的兒子,華廈國百富之一的兒子,居然去萬聯物流當搬運工,這傢伙是不是腦子有病吧?”一個警察說道。
“會不會認錯人了,只是有點相似而已。”另一個警察問。
“應該不會錯,一開始我就覺得這傢伙的身份有點奇怪,怎麼會父母雙亡,而且恰在恰好好在淮南省李家口三華村那樣偏闢的地方,原來是爲了躲避查詢身份。”於長風恍惚悟道。
“隊長,要不要先拷回來。”
“僞造身份不是什麼大罪,抓好回來有個屁用,況且他是江海天的兒子,不是什麼隨便的人,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你們懂不懂?”於長風說道。“
我倒是好奇,他失蹤了七八年時間,這一段空白期到底去哪了,做了什麼事?還有,他來海寧到底是什麼目的?”
“也許是爲了泡妞,尹媛雯不是被外面稱爲海寧第一美嗎,說不定他想搞一套俗氣的天鵝扮演醜小鴨,有錢人就好玩這一套。”一名警員筆着調侃。
“無論他的目的是什麼,他的身份不得向外人透露半句,聽到沒有?”於長風心想到時這也許是會是一張大大的底牌。“小華,做得好,繼續幫我收集江玉琪的訊息,所有有關的,全要。”
“是,隊長,我先走了。”吳小華高興的離開,八卦也能成爲破案線索,他倒是頭一次遇到。
於長風掏出煙抽了一口,心想是時候碰一下這個所謂的江家少爺了。
手裡拿着那份京都經濟報,看着上面那個分明蒼老了許多的臉容,陳龍臉上不禁露出一絲慘然之色。
“江海天,你也有今天,這就是報應。即使我不對付你,老天也會對付你。”陳龍將那份報紙撕了個粉碎,從車窗扔了出去,飄落風中。
“操,什麼素質,婊子養傢伙!”後面一輛尾隨車主在罵道。
陳龍將方向盤一轉,就拐到了那輛小車的前面,車主見到前面這輛奔馳要S600,這可是好幾百萬的名貴車,哪敢碰上去,趕緊躲到一邊。
將那車破寶來迫到公路邊,陳龍一臉陰沉地走下車,一拳就將那車窗玻璃打碎,將開車的男人整個從破碎的車框中推出大半身子。
“如果你罵我父親,恭喜你獲得一個笑容,遺憾的是你罵錯對象了。”接着一把掌將他扇落幾顆門牙。
“兄弟,手下留情……饒命。”車主嘴痛得吐字不清,心內大苦,心想剛纔咋就罵了他母親呢!
“我已經手下留情了。”
打了一頓,陳龍心底的火氣也消了許多,將他身體從門框上推了進去,掏出錢包扔了幾千塊進去:“去醫院治好你那嗅嘴。”
說完重新回到車子,開車離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