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走出花園,碰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華英雄朝房子走來。
“你來幹什麼?”陳龍寒着臉。
“我來找玉若。”
“她不會見你,你別枉廢心機了。”
“見不見我,是她的事,與你無關。”
“她是我妹妹,我說不見就不見,滾!”
“江玉琪,請你別用自己的主觀意識去代替別人的思想,玉若她十八歲了,長大了,她有自己的選擇權利,如果她拒絕了我,我無話可說,請你走開。”
“那我就讓你死一條心。”
陳龍掏出電話,直接撥給玉若。
“拋棄你那個人來了,他要見你,你自己決定。”陳龍對着電話說。
“你告訴他,我不想見他。”陳龍開着免提,聲音清清楚楚從話筒裡傳出來。
華英雄臉上頓時面如死灰,輕聲道:“玉若,我知道對不起你,但是,請你給爸個機會恕罪。”
“我沒有爸爸。”
“爸爸知道錯了,請你原諒爸爸一次,給爸爸一次機會。”
“我都說了,沒有爸爸。”
嘟嘟!電話掛掉了。
華英雄臉上掩不住的傷感,一段時間沒見,他老了很多。
“聽清楚沒有,不是我左右她的思想,而是她自己不想見你。”陳龍將手機收好,不再理他,大步地離開。
華英雄站在草地上,良久都沒有離開,足足站了半個時辰,纔不甘心地離開。他根本沒發現,三樓窗口,窗簾的裂縫之中,有一雙淚眼模糊。
陳龍坐着專車,去到上次見面的地方,依然是相同的地方,所不同的是,這次沒有沏茶。
“來了,坐。”
“不用了,我習慣站着,首長有什麼事就說吧!”
他已經斷定,華爲民這次找他,肯定是因爲嚴巖的事情。
“嚴巖的事情,我親自給你個答覆。”華爲民愣了一下,才緩緩說道:“嚴巖之所以殺你,是因爲……他是殺害你師父一家人的真正凶手。”
雖然早已經知道這個消息,但是陳龍依然忍不住臉上再次變色。
“既然已經知道了真相,你們想要怎麼樣處理?”陳龍忍住心裡的憤怒,冷冷地問。
“你想我們怎麼處理?”華爲民反問。
“很簡單,要麼按照華夏的法律,要麼血債血償。”
“我們暫時不能處罰他。”華爲民艱難地說出這句話。
“什麼意思?”
“處罰他,會引起更大的動盪。”
“哈哈哈!”陳龍忍不住仰天大笑起來。
顏如玉猜得果然沒錯,爲了他們所謂的穩定,就白白犧牲了師父一家三口人的性命,這就是所謂的華夏首長。
“首長,我想請問一句,照你這樣說,是不是你隨便殺了一些無辜的普通老百姓,就可以無罪釋放,因爲你是華夏首長啊,命比他們值錢!”
“放肆!”
門口的兩個貼身保鏢聽聞,忍不住衝了進來。
華爲民揮揮手,讓他們出去,走到陳龍面前,望着他說:“你師父華空一家三口死了,他帶着龍源十幾個
高手跟秦家相同,造成十五死八傷,死在華空手上的,就有四名秦家人,你說,這筆帳秦家跟他算了沒有?”
“是我親自跟秦政求情,饒他不死,然後將他調走了。因爲我知道他忠,爲龍源付出了很多,他衝動是有原因的。如果按照你所就的血債血償,他早就被槍決了。”
陳龍被一番話,頓時有些無言。
“他一直在查真相,搞得天翻地覆,也是我求他別再查下去,他懂得,然後離開華夏去了法國,他是個深白大義的好士兵。我這麼說,你明白嗎?”
“我立場跟你不同,可不管他價值何在,只要殺了他幫師父家人報仇。”
“對不起,我不能讓你亂來。”
“除非我死了,不然不會放過他。”陳龍堅決地說。
華爲民眼睛閃着奇異的光芒,一招手,門口一下子走進十幾名荷槍實彈的精英,槍頭全都指着他。
“哼,想滅口嗎?”陳龍斜睨着那些士兵。
“雖然你救過我,但我不能讓你亂來,讓更多事情發生。嚴巖他一定會受到處罰,但不是現在。江玉琪,我再問你一次,真的非殺嚴巖不可?”
“我還是那句話,血債血償。”
“好一句血債血償!”
刷,白光一晃,華爲民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多了一把匕首,閃電般朝自己的掌心刺落,穿透而過。
轉眼間的動作,誰都沒反應過來。
“首長…”
“首長……”
“快送首長去醫院。”
一幫士兵全都慌了,全都衝了過來,有幾個甚至直接上來想將陳龍逮捕。
“全都給我站住。”華爲民痛得額頭瞬間佈滿密密麻麻的汗珠。
“首長,保重身體啊!”
“都退出去,這點傷,我還受得住。”華爲民大吼道。
一幫士兵你看我,我看你,全都不知所所措。
陳龍沒想到華爲民作爲一個國家的首長,居然會做出自殘的事情。
“還愣着幹什麼,快去取藥來。”陳龍喊道。
陳龍知道他沒說完話,絕對不會離開去治療,只好選止血要緊。
“血債血償,這一刀,我請你給我三年時間,到時候隨便你報仇。”
“爲什麼要這麼做?”
華爲民臉上出現痛苦的神情,是那種發自心靈上的痛苦,而不是造作。“我錯了,就應該受到懲罰。”
“首長,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士兵很快就送藥過來,陳龍親自爲華爲民敷止,包紮,但是隻能止一時之血,必須儘快送醫院治療。
“給你看些東西。”華爲民走到電腦前,慢慢地打開影視,裡面一場場的視頻出現在兩人面前。
跟嚴巖的影像一樣,都是被偷拍的。
“潭如寶……”華爲民崩着臉,指着其中一個視頻影象的主角說:“京都市組織部部長,這是他收受賄賂,提撥官員的視頻,他旁邊那個就是三年前上任的市財政局副局長,兩年前因貪污跟挪用公款被逮捕叛刑。”
“許宗稠,公安部廳副廳,這是他奸.淫的視頻,雖然看起來是自願了,
但是他已經觸犯了法律。”
“龍天保,龍源東部副隊長,在行動中因判斷失誤,殺了三人無辜的。過失殺人罪。”
“……”
華爲民一條條地說下去,這影相中,無不不是華夏國重要的崗位的人,他們所犯的事,都被偷拍了。
“這些都是主動投案自守,才得來的影像,他們說,有神秘人以此威脅他們做傷天害理的事。他們沒有答應,然後來公安局自守。他們說支配他們的是一個聲音嘶啞的老人。”
陳龍明白華爲民爲什麼這麼擔心了,這些都投案自守的,都是些罪不致死的小案,至於一些大案,那些當事人不可能投案自守。
“控獸者,就是利用這些偷拍的視頻,控制着許多華夏崗位的重要人士,威脅他們做出傷害國家的事,有些多少人被控制,就不能確定,不過可以肯定,很多。”
畫面一轉,牆上的電腦屏幕再次跳轉,出視一片濃煙濃濃的畫面。
“這是前天的消息,華夏的儲糧糧倉遭遇大火,燒燬十萬噸糧食,直接經濟損失一億五千五,八個職工葬身火海。這是昨天的消息,西南核基地發生核泄露,幸虧發現得早,沒造成重大傷亡,嫌疑人是核基地的高層管理,已經被刑事拘留。”
“剛剛你來的路上,我收到電話,淮海水庫被炸燬,洪水狂潮淹沒了半個城鎮,軍隊已經去抗洪搶險了,詳細的傷亡數據還不清楚。”
華爲民狠狠地握着受傷的拳頭,因激烈的激動,傷口裂開,血一滴滴地往下滴。
“這些都是華夏的子民啊,有人在瘋狂地報復國家。”
陳龍望着大屏上的事故照片,心深深地震撼了。
當過殺手的他,一直都以爲自己很冷血,除了自己的親人,他可以不理會任何人的感受,現在他發現自己錯了。
當那個慘烈的畫面在他眼前閃爍着,他感覺自己的心在滴血一樣。
這些都是華夏的子民啊!他們怎麼會死得那麼慘。
“跟那些死去的人相比,我的手又算得了什麼?”華爲民眼睛紅得幾乎要裂了。
“到底是什麼人,跟國家有什麼仇,爲什麼要做這樣的事?”陳龍憤怒地吼道。
“派出了很多人,幾乎將京都挖地三尺,都沒能找到那名控獸者,就好像人間蒸了一樣。我們只知道,慕容長青肯定跟控獸者有關,嚴巖聽出了要脅他的人的聲音,正是慕容長青的聲音。”
“有沒有可能,慕容長青就是控獸者?”陳龍問。
華爲民搖了搖頭,說:“不可能,慕容長青還沒有那樣的能力,充棋量只是一顆棋子,背後肯定另有其人。這個人對國家的仇恨很深,能耐也很大,很有可能,對基因工程的研究也十分透徹。”
“這樣的能耐的人,可以說是屈指可數,難道就查不出來嗎?”
“有這樣能耐的人不多,可以說是極少,但是都不在人世了。”華爲民喃喃地說道。
正在此時,門口的貼身保鏢走了進來,說:“報告首長,一號首長的電話。”
說完遞過了一部衛星電話。
電話那頭,正是華夏國的最高領導,一號首長龍安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