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我說的哪裡不對嗎?”陳翔用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疑惑道。
“在南粵流通的貨幣主要有三種一種是國際通用的米幣,一種是南粵本土的南粵幣,剩下的也是目前南粵人最喜歡收的貨幣--大夏幣!這點常識你居然不知道?”苗心悅一臉憐憫的看着陳翔,她以爲陳翔經怎麼說也能多少對南粵那邊知道點,畢竟他剛剛端掉了南粵在國內的一個大組織風月會的據點。可是誰承想這貨根本就是對南粵一無所知嘛。
“南粵那邊的經濟很落後資源很匱乏消費大約是大夏的三倍,一萬元的大夏幣等於三千四百三十四萬南粵幣,如果你去十天左右的話有五十萬足夠你在南粵的任何花銷。”高寒也解釋了一下南粵的國情。
“哦,要這麼說想去南粵當土豪也不是很容易嘛。本來我還打算帶幾十萬過去好好的揮霍一下呢。”陳翔沒羞沒臊的自吹起來。
“別理他,到了南粵以後怎麼和你的人接頭?”冰美人嗔了一眼陳翔,繼續和苗心悅研究起行動方案。
“這個容易,我這有部內線專用手機。等到了南粵直接撥手裡的電話號碼就可以和我的人接頭了。”苗心悅說罷拿出一部老款土裡土氣的“方磚”遞給高寒。
“關於目標人物的地點有什麼情報?”高寒拿起手機擺弄了一下確定手機可以使用後又遞給了陳翔。
“具體的情況很複雜要到了南粵才能知道,等到了那邊只能隨機應變。能不能成功就看運氣了。”苗心悅果然是個賭徒,按她的想法陳翔此去的成功機率絕對不超過三成。
高寒聽了苗心悅的回答眉頭皺皺,半天沒之聲。她也從身後拎出一個皮箱。
她的這個皮箱可比苗心悅的皮箱大多了,跟出門旅遊的旅行箱差不多大。
撥開密碼,打開箱子。
裡面居然是陳翔在東北時用的十字弓!
“哈哈,我的寶貝原來在你這!”陳翔看到十字弓立刻歡喜的跑過去愛惜的抱在懷裡。
高寒看着陳翔高興的模樣,眼中閃過一絲欣慰。
這可是她連夜從東北做飛機帶回來的,坐飛機的時候手機不能開機,陳翔給她打的電話她全部都沒接到。
這不能不說是命運給他們開的一個玩笑。
如果陳翔的電話打通了一回,或許高寒也不會那麼極端的選擇做出那樣瘋狂的事情來吧。
這是都後話。
“事不宜遲,什麼時候出發?”高寒恢復了原來冰冷的面孔,用帶着冰茬的聲音說道。
“現在是上午十點,一個小時後我的飛機會在虹橋機場降落。”苗心悅雙眼入彎月微笑道。
“陳翔,聽見了吧,你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準備。”冰美人轉身冷漠的看着陳翔說道。
“放心吧,一切交給我了。”陳翔熟練的拆解掉十字弓,然後分成護腕帶在手腕上。眼神無比的堅定。
“那好,祝你一切順利。”高寒瀟灑的擺擺手,就要出門。
“那個,你不送我嗎?”陳翔不捨高寒離開,想在這臨走的一小時裡和她說說話,解釋下昨晚的荒唐。
“我還有事。”冰美人頭也不回的丟下一句離開了。
“看來你們的關係很緊張嘛。”苗心悅見
到陳翔吃癟,心裡自然是非常歡迎。所以沒心沒肺的說着陳翔的痛處。
“小丫頭你懂什麼?”陳翔本來就被高寒的無情離去搞的很鬱悶,現在再加上苗心悅的火上澆油弄的更是心火大盛,他是強按着不發飆的情緒,咬着牙說出的這麼一句,要是苗心悅還嘴,那後果指不定會出什麼事。
“切,有什麼了不起的。”苗心悅並不是怕陳翔,但是當她見到剛纔陳翔的眼神中的那種孤獨無助,心裡忽然有一種想關心一下,安慰一下他的想法。
陳翔覺得無趣,獨自的也離開了。會議室裡只剩下苗心悅和他身邊的“哼哈二將”。
一個小時後,苗心悅的車停在了虹橋機場。
陳翔手中拎着行李,身後揹着揹包走下了車。
直升飛機早已經停在這裡等候他們了。
沒有告別,沒人送別,沒有隊友,沒有後援總之此去陳翔什麼都沒有,他只能靠自己。
在飛機的那一瞬,他回頭望望自己身後的機場,希望能有個身影出現。
可他失望了。
高寒並沒有來。
坐上飛機,陳翔的心情很低落。
這時,他的手機忽然震動了一下。
陳翔拿出一看是條簡訊。
上面寫的是南粵風月會街頭暗語“把舵的不慌,乘船的穩當”。
暈死,這是什麼玩意,一個超級黑幫,接頭暗語居然是這麼奇怪的口號,真沒天理了。再一想想也難怪人家起名叫風月會本來就挺奇葩,有這麼一個暗語好像也不算意外。
其實陳翔不知道的是風月在南粵是一種海獸,十分兇殘。風月會起這個名字完全是因爲這海獸的威名。
這條簡訊是高寒發來的,她用自己的行動在告訴陳翔自己希望他安全回來。
飛機做了一個半小時抵達三亞,然後陳翔被送上一條民用的小漁船。
這艘小漁船應該是專門進行偷渡的漁船。
它的船艙經過改裝,裡面有兩層夾層,不熟悉這條船的人在發現第一層夾層時就以爲看光了這條船的秘密。其實在第一層的夾層裡還有另外一個夾層,這第二層的夾層十分的狹小,身體胖的人根本都進不去,人在裡面跟三明治一樣上下被木板夾着很是憋屈。
不過好在十分隱蔽。
陳翔就被安排在了這窄小昏暗的夾層裡。
陳翔躺在裡面,身下就是船底,冰涼的海水“嘩嘩”的沖刷聲和時不時的巨大搖晃,讓陳翔感覺這小船隨時都有可能被海浪掀翻。
這滋味真不是一般的難受。
慢慢的,陳翔適應了這巨大的搖晃,無聊的睡着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夾層的木板被人掀開。
忽然射來的光線讓陳翔好不適應。
“我們到了,你可以下船了。”一個船伕模樣的男人對陳翔說道。
終於到了嗎?
陳翔爬出夾層,拿好行李和揹包隨着船伕走出了船艙。
走上甲板,此時已經是夜晚。
明亮的月光散在海面上,微鹹的海風吹過,讓陳翔的精神一陣清爽。
“再往前一千米就是南粵的老虎島,我們只能送你到這裡了。”船伕用手指着遠方模糊
的一個小黑影說道。
“到這裡就可以了。”陳翔打開行李袋。
裡面是套潛水服和一些潛水用具。整理了一下行裝,帶上潛水鏡用繩索綁好自己的物品。
與船伕道了聲“謝謝”。
“噗通!”一聲跳進了海里。
陳翔的右手拿着防水手電,左手扶着水中助推器順着船伕所指的方向游去。
九月的天,是南粵一年之中比較涼爽的時候。十多度的水溫正好合適人體游泳。
海水溫度微涼,這些對於陳翔來說是件大好事。
如果再涼點估計在裡面泡的時間常了會感冒,而且會很耗費身體熱量,時間久了會極大產生疲倦感。
還沒游出多遠就遠遠的駛過來一艘南粵的海關巡查艇。
陳翔小心的關上手電,把頭低在水面以下。有驚無險的躲過了巡查艇。
半個小時後又進過了幾次躲避巡查艇,陳翔登上了船伕所說的老虎島。
這個島的面積不大,四周都停滿了南粵人的漁船,很大小小的都有。大部分還都是木質的簡易漁船,和七八十年代的大夏海邊有點像。
瞧準了四下無人,陳翔悄悄的摸上了海灘。
快速的換下潛水服,換上了花邊T恤長袖和大褲衩。又把潛水服和潛水道具裝在一個黑色塑料袋裡,用繩子繫上石頭遠遠的丟進海里。
做完這一切,陳翔才滿意的背上揹包悄悄的離開了。
來的時候陳翔通過了解得知,這裡是一片爲開發的原始小島,只住着一些土著漁民。每天早上會有幾艘船駛回南粵的大陸,自己要做的就是等待天亮找船回大陸就可以了。
在陌生的環境裡別人最怕黑夜。可是陳翔不怕,他是天賦異稟。雙眼不但能透視而且還是一雙夜眼。他晚上在這叢林溜達跟白天是一樣的。爲了不引起南粵人的懷疑,陳翔鑽進了島上的一片原始香蕉林。
這回可好了,有的吃有的玩。
陳翔坐了一天的船也沒吃什麼東西。進了這香蕉林正好讓他來頓美味的香蕉大餐。
他把十字弓重新組裝起來,瞄準一串熟透的香蕉就是一箭。
“咔嚓!”一大串香蕉應聲而落。
陳翔手疾眼快,在那串香蕉沒落地之前搶先趕到,穩穩的拿在手中。
“嗯,還是南粵這本里的香蕉好吃啊。個頭大,味道香。”
陳翔懷裡抱着一大串的香蕉坐在香蕉樹底下就開始了狼吐虎咽。
足足吃了二十幾根香蕉陳翔才滿意的拍了拍肚子,“啊,真是舒服。”然後隨手用從兜裡拿出了他的招牌“金南京”叼在嘴上點燃了。
飯後一根菸,賽過活神仙。
陳翔吃飽了抽完了,無聊的等着天亮。可是一看錶現在才凌晨兩點,距離天亮至少還有兩個小時乾點什麼大發時間呢?自己已經睡了一下午了,現在是倍兒精神。
陳翔自覺無聊的靠着樹,仰望星空。
此刻他的腦中浮現出一個人影。
一個面如冰霜卻能帶給自己溫暖的人。
一個讓自己深深迷戀卻不肯親近自己的人。
高寒,此刻的我滿心想的都是你。
你也在想我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