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小孩子嗎?
聽到林格一本正經的將自己的能力暴露出來,諾亞有些無語。
想來這傢伙應該是覺得自己的能力十分嚇人,想以這樣的震懾性說明來讓自己產生恐懼,增加自己的優勢,不過這招也太幼稚了吧,至少對我沒多大用。
這般想着,一條紅影已經帶着破空之聲朝着諾亞掠來。
輕鬆閃開了長鞭的抽擊,諾亞身影一閃,從原地消失。
看到諾亞消失的那一剎那,林格只感覺頭皮一麻,後頸一涼,下意識將氣朝着後腦勺匯聚而去。
砰
下一刻,林格就感覺到後腦勺傳來了一擊重擊,接着他整個人就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牆壁上。
“凝嗎?反應挺快的嘛。”諾亞將手臂放了下來,剛纔若是林格沒有使用‘凝’來抵擋的話,他的後腦勺就會被諾亞直接穿一個大洞。
從地上爬了起來,林格捂着後腦勺,甩了甩頭,擡頭看向諾亞。
即便是擋下了諾亞的攻擊,林格現在仍然感覺到大腦一片轟鳴,耳邊‘嗡嗡嗡’的響着,連視線都有些模糊了。
“臭....小......鬼”由於視線有些模糊,林格用力的睜着雙眼,搖晃着腦袋,口中喃喃的罵道。
經過剛纔的這一下交手,林格立刻意識到,諾亞並非像他想象的那般好對付。
“具現化系的念能力者,在具現化出物體的時候,必定會在物體上消耗掉不少的氣,從而導致身上的氣減少,這一點用‘凝’就能夠能夠看個大概,對付具現化系的能力者,最需要注意的就是他們所具現化出物體所附帶的特殊能力。”
“不過你已經好心的把你的能力都告訴我了,雖然我不是強化系的能力者,但是我們兩個之間實力本來就有着差距,憑藉你具現化出物體以後身體上所剩餘的氣,是沒有辦法擋下我的攻擊的,只有用上‘凝’纔可以勉強擋下。”
諾亞嘴上說着,動作卻完全不停,如魅影一般出現在林格的身側,一記鞭腿如鐵棍一樣橫向抽打到後者臉上,將其的頭部狠狠的貫進了牆壁之中,鮮血四濺。
“不過,你能反應過來幾次呢?”
有了暗步的輔助,加上雙方的實力差距,林格根本沒有辦法掌握到諾亞的位置,他現在終於相信,在諾亞的眼中,自己的確和沙茲他們沒有什麼差別,不過,現在明白明顯已經晚了。
親眼看着諾亞將林格輕鬆擊殺,白與克勞利的身體都下意識的抖了一下。
身形一閃,諾亞來到了克勞利的面前,看着眼前這個還要矮過自己一頭的少年,克勞利心中的恐懼卻絲毫不減,那雙天藍色的雙眼在克勞利看來就像是通向地獄的漩渦,幽深而恐怖。
“啊!”
終於,神經受不了恐懼而崩潰,克勞利大叫一聲,手猛地伸進懷中,掏出了一把匕首朝着諾亞紮了過去。
“克勞利!”在他身後的白大吼一聲,下一秒,他就看到克勞利被諾亞隨手一巴掌抽飛了出去。
“不要......”白警示的話語在這一刻才堪堪說完。
克勞利的身體在半空打着轉,像破麻袋一樣摔到牆邊,諾亞來到了白的面前。
“好了,礙事的人都解決了,現在,恩,白博士,我有幾個問題想問問你。”諾亞抱着雙手,靠着櫃子站在了白的身旁,開口說道。
此時的白,像是突然蒼老了十歲一般,他悠悠的嘆了口氣,原本顫抖的身體緩緩的平靜了下來,他開口道:“你問吧。”
“我體內是不是也有那個什麼‘零’細胞。”
似乎沒想到諾亞會問這個問題,白轉過頭意外的看了他一眼,接着他臉上露出了恍悟的表情,說道:“你失去記憶了?”
“算是吧。”諾亞點點頭。
“那我從開始跟你講起吧,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在幾個月前,我被流星街的長老議會花費重金僱來了這個實驗室,當時這個實驗室所進行的實驗,就是‘零’細胞提取融合實驗。”
“根據我所知,‘零’細胞是一種能夠讓人體覺醒出一種叫做唸的強大力量的神秘細胞,而‘零’細胞的來源就來自於一個少年的身上,當時那個少年被稱呼爲‘零’細胞母體,諾亞。”
說到這裡,白看了諾亞一眼,接着說道:“對於母體的來源當時這個實驗室的人都不清楚,唯一清楚的只有長老們,當然我們也不會去探究這個事,我們要做的就是從母體的身上提取出‘零’細胞,然後將其與長老那邊提供過來的人進行融合實驗。”
“實驗剛開始的時候並不順利,‘零’細胞的排斥性遠遠超乎我們的想象,所有送來的人都融合失敗,產生了崩潰現象,化爲了血水,就像現在躺在實驗臺上的拉米一樣。”說着,白下意識的朝着實驗臺上擺放着的試管看了一眼。
“後面怎麼成功的?”諾亞所得到的零散的記憶片段內並沒有白所說的這些,於是他接着問道。
深深的吸了口氣,白複雜的看着諾亞,緩緩的開口:“當時我們意外的發現,讓母體產生巨大的痛苦,然後提取出來的‘零’細胞會減少排斥性,痛苦越大,排斥性越低。”
聽到這裡,諾亞的眼睛眯了眯,這下子不用白往下說了,他已經能夠想象出當時的諾亞會經歷什麼樣的事,無非是被這些實驗人員瘋狂折磨,用於提取那些‘零’細胞。
難怪這具身體會有那股瘋狂的執念,可以想象當初他經受過了何種折磨。
在心中嘆了一口氣,諾亞算是明白了剛纔影響到自己的那股執念來源於何處。
“然後呢?”諾亞幽幽地問道,他雖然是半途穿越的,沒有真切的體會這具身體之前所經歷過的一切,但即便如此,諾亞的心中仍是涌出了一種前所未有,無法形容的壓抑感,這種感覺十分不好受,讓他有着一種想要大開殺戒的衝動。
“然後,我們終於遭到了報應,母體發狂,將整個實驗室化作了地獄,只有我當時有事離開,僥倖活了下來,其他人無一倖免,統統化成了血水,母體也消失無蹤,被認定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