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個醫生嗎?”葉琛好奇的問白妙顏。
白妙顏嘆了口氣,說:
“張老爺子原名張振,他可是全國最厲害的醫師,這次雖然是一個醫院的開發,但都是爲了他的名氣。”
葉琛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此時衆多的企業家們已經逐漸就坐,剛纔還是十分吵鬧的飯店大廳,此時突然就變得雅雀無聲。
對於這些企業家來說,從現在開始,就是爲自己企業增加市值的一個最好辦法。
要說這次的競選地標的利潤?可以負責任的說,如果你投一百萬過去,一季度之後,馬上就能翻成一千萬。
所以這次的企業家們都是殺紅了眼,都在緊緊地盯着這次的股份。
葉琛剛剛坐下,就在此時,突然間感覺自己的肚子絞痛,一股難言之隱竄上了葉琛的腦殼。
“白總,我有點內急。”
葉琛咬着牙說道,同時趕緊摸索着褲子裡面的紙巾。
白妙顏瞥了一眼葉琛,嘆了口氣,說:
“現在就是最關鍵的時候,這次讓你過來,其實就是讓你學習怎麼競標的,趕緊回來。”
說完之後,白妙顏就僅僅的觀察着上面穿着白色衣服的人羣。
上面的人,就是張振帶的徒弟,而臺下的人,都是殺紅了眼的企業家們。
這次白氏集團派來了五個人,都是公司裡面的精英骨幹,但都分散開來坐。
爲的就是一會在競標的時候,能佔據更多的位置。
白妙顏不知不覺之間,自己的掌心裡面都攥出了汗水。
“張老爺子出來了!”
一個尖銳的男聲大喊,白妙顏擡起頭來,看到一個白花鬍子的老頭,昂首挺胸的坐到了會場的中心。
白妙顏翻開資料表,上面寫的張振今年已經七十七歲了,但看起來紅光滿面,步履堅定,沒有一點點老者的跡象。
此時人羣瞬間沸騰了起來,都向着大廳的中間投去討好的目光。
白妙顏坐在椅子上,十分敏銳的察覺到周圍的人都在有意無意的看了自己幾眼。
對於這些中小型企業來說,最大的敵人,就是白氏集團。
在魔都,沒有任何一個企業,能夠超過白氏集團,但現在是房地產,還是有許多公司能夠跟白氏集團稍微抗衡一下。
“各位先生,女士們,你們都是魔都最厲害的企業家,我十分有幸,能夠讓各位來捧場。”
張振在大廳之中說道,而中心的企業家們都報以熱烈的掌聲。
白妙顏坐在下面,看到自己身邊的椅子空蕩蕩的,厭惡的撇了撇嘴角。
“這個關鍵的場合,葉琛居然掉鏈子,真是……”
白妙顏心裡面想着,繼續向大廳中心看去。
十分吸引人的還有一點,就是張振身邊站着的幾個白大褂年輕人,不用多說,就是張振平時帶着的徒弟,或者是自己的助手。
白妙顏注意到,舞臺上面有一個人,顯得十分年輕,與其他幾個頭髮稀少的三十歲左右的白大褂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咳咳。”
張振咳嗽了兩下,大廳裡面瞬間一點嘈雜的聲音都消失不見了。
沒有任何一個企業,想要丟掉這個近在眼前的大肥肉。
大廳中間的張振,坐在一個精修的拋光梨木椅子上面,身後還有一個徒弟爲張振點上了一盤檀香。
“各位,我先說幾句話,說完之後,就是各位的討論時間,我會選出三個最厲害的企業,來當醫院的股東。”
張振生意猶如鐘磬,即使不用麥克風,都能讓下面的人聽清楚。
白妙顏趕緊拿起自己身邊的本子,並且準備開始做筆記。
張振咳嗽了兩下,站起了身來,微笑着說道:
“各位,醫學,對你們來說,到底是意味着什麼?五十年前對我來說,是一個吃飯的手藝,我自小學醫,跟隨師父走南闖北,但當時對於醫學,對於中醫來說,完全當成是一個工作,讓我早點娶媳婦。”
說完,張振擡起頭微笑着看了一下衆人,隨後繼續手背後在大廳裡面走來走去。
“但在我二十六歲的那一年,我對醫學發生了改變,當時我師傅去世了,但我當時醫術不夠高明,基本上是眼睜睜看着師傅嚥氣的,自那之後,我就發誓,讓自己成爲全華夏最厲害的醫師!”
張振語音剛落,下面的人羣突然猛烈的鼓起掌來,並且還有幾個竟然眼眶發紅,哭了出來。
白妙顏淡定的坐在臺下,隨意的拍了幾下,心想:
“這些企業家的嘴臉真是讓人厭惡。”
就在此時,白妙顏突然感覺自己的肩膀被拍了兩下,一轉頭,看到了一張油光發亮的臉頰。
白妙顏禮貌的微笑了一下,心想:
“果然鄭義成還是來了。”
鄭義成是全魔都乃至全華夏最厲害的醫學材料製造商,從最簡單的尿壺,到比較高端一點的醫學器材,鄭義成的公司都能做出來,但近些年來,鄭義成的產品一直偷工減料,但又有手段可以擺脫法律的追蹤。
在白妙顏的眼裡面,這個人就是個黑心商人。
但即使這樣,鄭義成的身價連白妙顏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鄭義成臉上帶着淫笑,身材肥胖矮小,並且年紀不到三十,頭髮已經不到三十根。
“白總,你這次怎麼也來了?醫學的蛋糕,你們白氏公司也想吃?”
鄭義成說話的時候,趕緊彎下腰,笑着坐到了白妙顏的身邊。
白妙顏雖然心裡面很是厭惡,但是出於對一個人的尊重,微笑着回答:
“魔都只要是能夠競選此次指標的人,都能來到現場,我怎麼就不能來?並且這個位置有人坐了,請你回去吧。”
說完之後,白妙顏禮貌的舉起自己的手,示意鄭義成往後面坐去。
“白總,我們一會競標再見。”鄭義成尷尬的笑了笑,同時坐會了自己原來的位置。
白妙顏禮貌的微笑了一下,與此同時,張振繼續發表自己的演講:
“而對於在座的各位,我相信,這次就是個商業會談!”
臺下瞬間再次變得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