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耀並沒有幻化成人形和我一起坐火車,原因有兩個。
最主要的是他覺得這個火車坐起來不舒服,不如他那玉鐲子裡面待着舒服,其次呢,是我樂得不用給他買票。
這錢嘛,在能夠節約的時候,還是節約一點兒比較好。畢竟,以前過過那種沒有錢的日子。
沒錢,找人借錢的日子,當真是不怎麼好受。
有時候,看到了很想要買的東西,也不能夠買的。
離我位置不遠的地方的位置是個年輕小夥子,看起來挺帥的,大概就二十出頭這個樣子,青蔥水嫩的年齡,真是讓人喜歡又嫉妒。
我們聊了會兒天,他說他也是去雲南旅遊的,還說,我們能夠在火車上碰見,那就是緣分,不如就結一個驢友,一起旅行吧。
我當時就想,現在這些男孩子,一個個的,怎麼都這麼hi說話呢?而且,我感覺套路還滿深的吧。
隨意聊了一會兒,我便不想要繼續聊下去。
有君耀陪着我一起去玩兒,我要那麼多的路人甲陪着幹嘛?
下火車之後,我看見有一個小偷將他的手放進了一個老年人的包裡,偷了那老年人的錢。
“婆婆,你錢包被小偷偷了,你在這兒等我一會兒,我去幫你追回來。”
我不善良,如果被偷的是一個年輕人,或者是一個很有錢的人,這種事情我根本就不會管。但是,那個老婆婆穿着打扮都很樸素,像極了我已經過世了的阿姨。那個把我從小帶到大的阿姨。算是唯一給過我家溫暖的人吧,至於我父母,除了給了我一條命,和讓我讀完書之外,啥都沒給過我。
思緒恍惚間,我人已經追了出去,一手拉住了那個小偷:“拿出來。”
“什麼拿出來?我說小妹妹,你要出來賣,也應該晚上來拉生意,不是大白天的就來拉客人啊。”
“拉你七大姑八大姨。”
既然他不願意自己拿,我只能夠親自從他的身上將他偷走的那個錢包給拿了出來:“小夥子,就算是小偷,你也要有一點兒職業道德,老弱病殘,最好是不要動手。”
“臭婊子,多管閒事兒,信不信我打死你啊。”
我淡笑了一下:“你覺得你弄得過我?”
說完,放開了他就朝着那個老婆婆走了過去。
路口旁,有一輛黑色的跑車停在那裡,車子裡頭坐着的人點了煙,似乎在看我,我路過的時候笑了笑。
無心撩人。
將錢包還給了那個老婆婆之後,那個老婆婆一直在那裡說謝謝。一直都在說。
黃昏降臨,夜色,已經悄無聲息的在接近,我找了個酒店,訂好,纔出門吃飯。
結果,在酒店門口又看見了之前那個黑色跑車。
有個穿着黑色西裝的壯碩男人走向了我,然後問:“美女,我們老闆想要跟你睡一晚。”
看看,看看,這些有錢人,都敢在大白天的來問這個了。
“對不起啊,我不是出來賣的。”
這幾天對那方面還沒有想法。而且,我現在算是在跟王陽熱戀啊,可是不能夠跟別的男人睡。
“我們老闆說了,價錢好說。”
這個男人,看起來真的是拉皮條的啊。
我想起那個坐在車裡的男人來,他抽菸的動作,還挺帥的,如果不是我最近這段時間的確沒心思發展另外一個對象,來個一夜情也是不錯的。
“去告訴你們老闆,我們不約。”
哪裡知道,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酒店門口前,那個壯漢都敢直接來拖人:“我們老闆說了,你要是同意,那就好好商量,不同意,就只能夠來硬的了。”
我輕蔑一些:“靠,黑澀會啊,你當老孃會怕啊?”
麻辣歌姬。
我裝純情,裝妖孽,什麼都裝,但是,不代表我沒力氣,不會打。
彪形大漢力氣大,我卻直接的掙脫了出來,飛起來就是一腳給他踹了過去。
幾個回合下來,那個彪形大漢被我打在地上求饒。
不遠處,那跑車的車門打開了。
原來坐在車裡抽菸的那個人走了過來。
大長腿,白襯衫,腕間帶着手錶。讓長得並不算特別的帥,但是輪廓剛毅,屬於那種不怒自威的類型。
不曉得是誰說的,越是在道上混得越好的,他看起來就越像是一個社會精英。眼前這個,顯然是佼佼者了。
他朝我走了過來:“我可以把我的人帶走了嗎?”
低音炮,聲音也很好聽。
我假笑着說:“不好意思,自從人變漂亮了之後,總是有些色狼想佔我便宜,我一個想不開,就去學了跆拳道,現在已經是黑帶了,你的人想要對我動粗,我就出手重了一點兒,現在你可能要把他送醫院去了。”
我這纔將我穿着高跟鞋的腳從那個大漢身上擡了下來。
那個大漢跌跌撞撞的站了起來,退到了襯衫男的身後。
“你很野,很對我的胃口。”他微微帶着些低啞的聲音響在我的耳旁。
這樣的男人,真的危險極了。
“你也一樣,渾身上下都散發着雄性荷爾蒙的味道,我也很喜歡。不過,我現在有男朋友了,不然,你就算是不做什麼,我也想要跟你睡的。”
他看我的眼神越發的充滿了深意。
然而,他沒有再多說話,人已經坐進了車裡,帶着他的手下離開。
後來,君耀出現,我和君耀並肩走着:“聽說某南這裡的小吃特別的多,而且味道都好得不要不要的,我們一起吃啊。”
“剛剛那個男人,很優質。我看也是你喜歡那一款,爲什麼不出手?”君耀和我找了一家小吃攤點坐下。他帶了大大的鴨舌帽和墨鏡,將那比明星還要帥氣的臉給遮了起來,但是回頭率還是槓槓的。
“我這不是有男朋友嗎?勾他幹啥?”
“你覺得這個話我會相信你?”
我正吃着特色小吃,回答得一本正經:“表哥啊,他這種類型的,我現在根本就駕馭不住。控制能力太強。而且,如果我那個時候開撩,從一開始我就處於被動狀態了。只怕,到最後,我謀心不成,多半還得把我自己搭進去。我還是先練練再說吧。”
剛剛那個人,危險得很。
王陽和他,差了不止一個等級。
我又從來沒有想過要一步登天,一來就挑戰那麼高難度的,貪心不足蛇吞象,小心到時候撐死了。
“靠,忘記跟王陽說我到了。”
放下一大杯的甜點,拿手機拍了一張自拍照過去,順便拍了幾張桌子上美食,立即發了一條信息給王陽:“剛剛安頓下來,現在人已經到了某南了。肚子餓死了,點了吃的之後,馬上就想你了。”
沒過幾分鐘,王陽的短信就回過來了:“不錯,不錯,多吃點,長胖點,回來別瘦了。”
“陽陽也是,愛你麼麼噠,我現在乖乖吃飯了,你就不用回我信息了。你這幾天好好照顧自己啊。”
有人說,如果是愛的,那麼離別之際,隨時都會想着他。
我不想王陽。
如果非要說想的話,我也僅僅是希望,他能夠在這幾天不要給我打電話,不要給我發信息。不要給我視頻。
我需要透氣,也需要整理自己的心,控制自己的心。
吃過飯之後,我拉着君耀去逛某南的名族特色店鋪,用一頂草編的帽子將他頭上的那個鴨舌帽給換了下來。
夜色之下,有穿着民族服裝的妹子走過。
我站在風景獨好之處,去街邊擺攤的那種唱歌的地方,狂放的吼唱:“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什麼樣的節奏,是最呀最搖擺,什麼樣的歌聲纔是最自在,我們要唱就要唱得最痛快……”
君耀站在一旁,拿手機給我錄了像,然後等我唱完了之後拿給我看。
“表哥,等我哪天沒錢了,我還可以去街上賣唱。”
我逗他的時候,開始喊他表哥。
他將手機遞給我,然後說:“剛剛那個黑澀會的盯着你看了好久。”
“不管他,你只要確保他弄不死我,不能夠要了我的命,把我關小黑屋,然後不給我飯吃,就可以了。我沒想過要從他的身上得到什麼。”
回到酒店之後,火速的在自己的微博上發了照片,還有那段視頻。並且@了王陽。
王陽很快就回了我信息。
然後,還從我拍的那些照片裡選了好幾張照片出來,放到了微博上:“媳婦兒一個人在外面浪,好吃好喝好玩兒,我和我的狗就可憐了。”
因爲我之前說不想要成爲被媒體議論的焦點,或者說不想要別人知道我,他都挑的是沒有我的照片。這點,我很滿意。
和王陽視頻了一會兒,我關上電腦去洗澡,君耀在外頭看恐怖片。原來都不怎麼看電視的他,現在居然看起了電視來。
“小鳳,有陌生電話。”
“你幫我拿進來一下啊。”我正在洗澡,總不能夠現在就出去。
君耀將手機遞給了我。
我一按下接聽鍵,就聽見電話那邊傳來熟悉的聲音:“你好,我在酒店外的德欣酒樓,出來一起吃個飯吧。”
“低音炮,你怎麼有我的電話?”低音炮,是我給這位黑澀會起的外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