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像極了她主上開發出的虛數魔法。
利用虛數空間的放大實體投影只是一個很基礎的用法,這種大規模分身之術纔是虛數魔法的真正用途,可以讓她們在量與質上同時取勝。
所以冥神族纔會以犧牲數量爲代價,追求極致的質。
她們根本不用擔心數量,因爲在戰爭狀態下,虛數核心會啓用,她們只需要藉助虛數核心就能演算投影出大量的分身,從質與量上同時碾壓敵人。
每一束來自實界的‘光’,都能透過虛界,在實界中照出一個影子,最後再通過扭曲,實現投影與原相的分離,保持一定程度上的相對獨立。
可這羣怪鳥使用的手法跟她們的好像又有所不同,沒有她們的投影更高效,可卻勝在分離程度更高,好像連投影都具備相當的智慧。
比起虛數魔法的投影,這些怪鳥反倒更傾向於分身。
幽很好奇這羣怪鳥的能量源是什麼,又是如何做到的,如果能將相關的東西帶回去,想必她的主上會很感興趣吧?
可還是眼前的事情要緊,她還是分得清主次的。
幽回頭看了一眼正在專心破解禁制的女孩,心情有些愉悅。
不得不說,她們被這個禁制給坑慘了,之前她們不信邪,找到了好幾次遺蹟,可她們對禁制這種手段並不瞭解,因爲那用她們主上的話來說就是,‘小道耳’。
所以她們都是直接了當地選擇了暴力破解,可無論是物理攻擊,還是魔法攻擊,只要一強行打開,那個破空間就會進行一次轉移。
實在是沒法了,她們纔會想到找‘有緣人’來破解禁制,現在看來,她們做得很對,這隊伍裡竟有人極其擅長禁制!
她都有點想攛掇嫿將其拐回去了。
“好了,大功告成,我們進去吧”
南珏長舒了一口氣,要不是趙滿延那個蠢貨不帶腦子,只考慮單趟的魔能,他們這羣人又豈會孤注一擲,將希望放在打開遺蹟上面?
搞得她壓力山大,還好她最後成功了,不然他們這些人真要被趙滿延給笨死!字面意義上的笨死!
遠處偷偷做着手腳的嫿見狀也終於鬆了一口氣,要不是她暗中出力,這些人早就死在風暴下了,哪裡還有這麼充足的時間來破除禁制?
這次的全場最佳非她莫屬!
她朝幽使了個眼色,素手往脖子上一橫再一抹,意思顯而易見。
可往日裡殺心最重的幽此刻卻搖了搖頭,穿出了一陣精神波動,
“先別殺,說不定後面還有用,等拿到了神眼再說也不遲”
嫿聞言一拍腦門,掌心落在了覆蓋住了額頭的面具上,看來自己真是被這羣人給氣糊塗了,連這麼簡單的問題都沒想到!
…
“這座小城…有些奇怪”
衆人走着走着,忽然面前豁然開朗,而一座鮮豔生動得像是油畫般的古城,映入眼簾。
明明是千年前的建築風格,卻沒有一絲腐朽之感,甚至空氣中還縈繞着鮮花的芬芳!
“你們看那徽章!”
蔣少絮驚呼連連,
“這是離梵花,是相當早期的一種徽章圖案,這裡恐怕是南美洲最古老的那一批城市了”
“你還對南美洲的歷史這麼瞭解?”
“略知一二”
“噢噢”
莫凡聞言有些失望,他還指望着以蔣少絮的博學多識,能推測出這個寶地可能存在的珍惜之物呢!
他缺錢缺到都想把自己給賣了,
窮養兒子富養女,到他這兒變成了窮養自己富養女,小炎姬實在是太燒錢了啊!
“那我們分頭行動吧,興許能找到一些好東西”
莫凡感受到了凝華邪珠的指引,留下一句話後就火急火燎的離開了。
這裡的一切都像是被凝滯了,給以一種在觀察琥珀的感覺,雖然栩栩如生,色彩鮮豔,但總有一種隔離的不真實感。
穿越一條街道,莫凡的視線忽然就被一座美輪美奐的雕像所抓住。
哪怕僅僅只是從背後觀察,那驚鴻一瞥也讓他心跳不已,從背後就能看到的誇張圓弧,往下則是纖細的水蛇之腰。
明明是靜止的雕塑,可略微扭動的腰肢,卻讓雕塑瞬間活了起來,充滿了靈動與柔媚,堪稱點睛之筆。
婀娜的細腰更是與能夠從背後看到的誇張弧度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還有那挺翹的臀部,完美詮釋了什麼叫魔鬼身材。
不知爲何,莫凡此刻腦海裡只剩下了一個詞,‘好生養’,吃了沒文化的虧啊!
這份修長與傲人的身材,完全不似東方的溫婉。
莫凡迫不及待地向前走去,想要一窺雕塑的容貌,他的好奇心已經被完全勾起來了,能有此等技藝的工匠,其刀斧下的容顏又該有多麼驚豔?又是何等的盛世美顏才能讓其嘔心瀝血,記錄下來?
可他走着走着就發現了不對勁,雕塑前面怎麼好像有個人影,難不成有誰比他還快了一步?可爲何又不說話?
莫凡心底一涼,瞬時就收起來了那些旖旎的小心思,高聲問道,
“是誰在那裡?”
可他並沒有得到迴應,這讓他心裡產生了致命分歧。
要說走吧,凝華邪珠顯然指的是那座雕像,他捨不得,要說不走吧,這情形又詭異至極,他心裡還是有點發毛的。
奶奶滴,幹了這票!贏了會所嫩模,輸了下海乾活!
莫凡心下一狠,擡起腳步繼續走去。
可越走他越覺得不對勁,角度的偏移讓雕塑後的人影越來越完整,可越完整他越發慌,這人影怎麼越看越像雕塑呢?
就在他再次陷入猶豫的時候,他窺得了一張側臉,
“臥槽!”
莫凡下意識發出來了最本能的稱讚,他原以爲穆寧雪就是這天底下最好看的女人了,這又是誰的部將?
他在發現對方依舊沒有反應後,膽子也逐漸大了起來,腳步繞着雕塑,以圓弧爲路線行進,終於看清了完整的臉。
那盛世美顏讓他忍不住嚥了口口水,他發誓,他這絕不是饞人家,誰來都不敢饞好吧?
女子與那座疑似有千年之雕塑一模一樣的臉頰,讓他如冷水沃面,心底發寒,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講道理,他從來都不怕什麼鬼怪,可這詭異的一幕讓他產生了一種源於未知的恐懼!
他不是趙滿延!沒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