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因的強硬態度很快就換來了皇宮外那些帝國權貴的答覆,大部分選擇了臣服。
“帝都裡李邦爾家族和隆德家族,除這兩個有名望的大家族並沒有任何表態外,大多數的貴族選擇臣服或者默許合作。”
漢斯向修因反應了帝都內的最新情況。
“皇宮在外圍的抵抗已經停止,禁衛軍開始堅守皇宮,領主大人,魯比克大帝的先鋒可能今夜就能到達,我們在輓歌要塞不留人嗎?”
最後,漢斯覺得完全放棄輓歌要塞有點可惜,輓歌要塞在帝都的南部,正好可以作爲對抗魯比克大帝的第一堡壘,現在龍輝領完全地放棄那裡,等於讓魯比克大帝白白地撿了一個便宜。
“如果我們再有一萬人的話,我一定會選擇在輓歌要塞駐守一部分人,只可惜……”
修因沒有繼續在說下去,但是漢斯知道,是萊萬多夫的軍隊想要來帝都已經是不可能,能夠在天水河北岸不被邊境衛隊殲滅已經算是好事,在貿然調動他們的話,只會給魯比克大帝一個將他們一網打盡的機會。
“那領主大人,那李邦爾家族和隆德家族,我們該怎麼辦?”
“將他們的公子捆在十字架上,讓他們來參觀好了。”修因很是淡然地說道。
“可是,這樣的話,如果引起這兩個家族的反抗怎麼辦,這兩個家族的家僕就有數千人……”
“漢斯,你是在憐憫他們嗎?當初在納瓦蘭,雷比滅掉的納瓦蘭的貴族可是比這還多。”
“但是如果他們和魯比克的大軍裡應外合的話,我們的精力可不夠用。”
“中午前,讓這兩個家族從帝都的歷史上消失吧,漢斯,帶着猶豫上戰場,只會給敵人在你背後動刀子的機會,讓伊爾文叔叔去做吧。”
漢斯遲疑了一下,轉而目光堅定道,“交給我好了!”
……
帝都的街道上到處都是手持武器的衛兵,不過大多並不是龍輝領的人。
他們有的來自修因僱傭的傭兵,有的則是願意跟隨修因的在昨夜被擊潰的亂兵,還有一些願意當龍輝領的狗腿子的一些當地的地痞。
總之在中午之前,帝都算是安穩下來。
“只要龍輝領的戰士不對領民們做出過分的事情,數十萬的領民會溫順的像綿羊一樣。”
修因面對着剛剛完成任務而滿身血跡歸來的漢斯說道,“但是對於露出獠牙的餓狼們,只有用更兇狠的利爪劃破它們的胸膛,他們才能知道你的厲害,纔會乖乖地將尾巴夾起來。”
“漢斯,將盔甲清理一下,我們要出發了。”
漢斯的耳邊似乎還有婦女與孩童的慘叫聲,讓他沒有聽清楚修因的話。
“漢斯?”修因發現漢斯在愣神。
“啊,是的,大人。出發?去哪裡?”漢斯回過神,卻對這個出發感到疑惑。
“南面。”
修因檢查了一遍安裝在手臂上的小型弩,已經有些時間沒用到它了,但是修因一直都保持着它的良好狀態。
小型弩的狀態不錯,修因將袖子放下然後在布袍的外面再套上一件皮甲。
不倫不類的裝扮,但卻很實用。
法師們不屑騎士的那一套榮耀,自然也不會稀罕騎士的裝備。
修因當然不一樣,如果他的體力能揹負得起重甲,他會毫不猶豫地選擇穿上重盔,現在穿上皮甲,起碼也能減少在戰場上被流矢創傷的機率。
“但是南面是輓歌要塞,我們不是決定要放棄那裡嗎?”
漢斯急忙跟在後面,隨手拿起一塊麻布擦拭着盔甲上的血跡。
“輓歌要塞的南面,當然輓歌要塞那裡,也會準備一些給魯比克大帝的禮物……”
……
傍晚來臨,天色黑下去之前,魯比克回援的先鋒,聖騎士馬德爾帶領的五千騎兵,其中有兩千重甲騎士。
當清一色的騎兵隊出現在地平線上的時候,藉着落日的最後殘輝,馬德爾下令部隊減緩前進。
“從兩翼派出斥候!”
馬德爾一路上除了急忙趕路,也在分析着龍輝領的戰爭策略。
從波風帝國直接進入到墨土帝國的腹地、拿下德克市與輓歌要塞,這的確是一個值得自誇一生的榮耀……
“哼,可惜只有這點榮耀是不夠的!”
馬德爾吹了吹嘴邊的鬍子,“馬夏爾不過是一個靠着女人的小丑罷了。”
在馬德爾伯爵的眼裡,馬夏爾能封爵爲侯,自然是依靠與大帝的特殊關係,至於他那些傳統的騎士能力,馬德爾對此是不屑一顧的。
“將軍!”
一名馬德爾的斥候鄰到馬德爾聖騎士的身旁,他是之前派出去的斥候,現在收集完情報返回到將軍的身邊。
“輓歌要塞什麼情況?”
馬德爾問道,前日的時候得到輓歌要塞陷落的消息,馬德爾還是非常震驚的,雖然瞧不上馬夏爾侯爵,但是輓歌要塞的堅固程度放眼七曜,也是數一數二的。
“將,將軍……”
斥候的表情並不好看,說話也吞吞吐吐。
馬德爾有些不耐煩,自己的手下辦事怎麼就這麼不痛快,尤其是馬德爾一直認爲每個人的每句話前加上一個人的名字或者稱呼是多麼的浪費時間,難道就沒人計算過嗎,如果省去什麼將軍啊什麼閣下的得節約多少時間,尤其是現在自己已經可以從斥候的嘴裡聽到有用的信息了。
“輓歌要塞陷落了是不是?說說城牆上有多少人,他們的旗幟鮮豔不?”
馬德爾覺得斥候有些緊張,輓歌要塞陷落並不是什麼誇張的事情,而且就算是他們抓了輓歌要塞的俘虜,嘿,馬德爾絕對這些輓歌要塞的戰士還是去追尋最高的榮耀比較好……
“不,不……”斥候認爲自己一定要一口氣把話說完,不然接下來將軍的怒火會殃及自己,“輓歌要塞的城牆上並沒有多少人,旗幟也大多殘破不堪,是龍輝領。然,然後,然後,帝都陷落了……”
斥候的雙腿已經夾緊了胯下的戰馬,但是隨着面前馬德爾身體周圍暴起的一股魂壓,聖騎士的壓迫馬上讓斥候承受不住,他的身體還是從馬背上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