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雲,跳過來,大傢伙帶我們到山洞。”唐月輕鬆地站在了圖騰玄蛇的超大腦袋上,朝着楊雲招手。
“它不介意吧?”楊雲問道。
他必須保證圖騰玄蛇這大傢伙不介意自己來到它的頭頂,否則這一路護送它而刷的好感就要消失地無影無蹤了。
“放心,它知道你在幫它度過最艱難時期,它不會怪你踩它腦袋的。”唐月笑容燦爛無比,她終於找到能讓楊雲忌憚的東西了。
“嘶~~~~~~~~~~~~~~!!”
圖騰玄蛇吐了吐蛇信子,楊雲就看見一個大紅毯子在前方飛舞了起來。
這是圖騰玄蛇的舌頭,但稱它爲毯子絕對不爲過。
楊雲對於圖騰玄蛇的行爲感到有些疑惑。
“它跟你表示感謝呢。”唐月笑盈盈地解釋道。
“不客氣。”楊雲笑着迴應道。
既然知道圖騰玄蛇對自己沒有惡意,那楊雲可就放心了。
楊雲迅速從高岩石上跳下來,穩穩落在圖騰玄蛇的大腦袋上。
“走吧,大傢伙,伱安全了。”唐月卻喜歡坐在摩天蛇的眼睛之間,在人家額頭上晃盪着她那雙雪白的大腿。
圖騰玄蛇挪動起來簡直是碾着山前行的,估計在人類眼中是嶙峋山脊,在它看來就是道路上那不平坦的小褶皺,身體飄過去都不帶起伏的。
坐在圖騰玄蛇的腦袋上,便感覺那一個接一個的山頭一眨眼功夫就被甩到後頭了,事實上它估計還算是步行,身軀擺動的頻率很慢很慢。
不知穿過了多少座山,前方終於出現了一座像模像樣的巨山了。
這次的目的地就是巨山了,想來一般的山對圖騰玄蛇來說叫做岩石,唯有這種連綿不絕的巨大白色大山才能夠稱之爲山。
洞窟很容易就看到,坐落在這座白色巨山的半山腰的位置上,圖騰玄蛇順着陡峭的山壁往上爬,很快就抵達了洞口位置。
“大傢伙,你就在這裡好好休養,我們該回去了。”唐月站在山壁上,唯有這樣它才能夠和摩天蛇的視線齊平。
“嘶嘶嘶嘶~~~~~~~~~!”圖騰玄蛇吐着腥紅的蛇信子,似乎能夠聽得懂唐月說的所有。
安置好圖騰玄蛇後,唐月順帶取了一些這大傢伙的血液。
唐月相信這次瘟疫和圖騰玄蛇無關,這血液便是她想用來證明大傢伙清白的東西。
“唐月姐,你先回去吧,我去一趟白鎮。”走出山洞,楊雲開口說道。
“白鎮?你去那裡幹嘛。”唐月疑惑地問道。
白鎮是目前杭城已知的唯一一個爆發瘟疫的地方,她擔心楊雲去那裡也會染上這種病。
“這件事我有了些眉目,想去調查一下。”楊雲解釋道。
“我和你一起去吧?”
“不不不,我一個人行動比較方便。”楊雲果斷抑制了唐月共行的想法。唐月雖然實力還不錯,但就她的頭腦,楊雲真的害怕自己本來一個人就能做好的事情直接被提高几個難度。
“好吧。”看到楊雲不容拒絕的表情,唐月只好答應他。
……
白鎮瘟病隔離區,白色的帳篷下排列着一張張病牀,病牀上的人身上全是膿瘡分佈在臂和臉頰上,密密麻麻。
他們的臉色呈現嚴重的暗斑,肌膚乾燥無比,不停的索要水,但是無論他們喝下多少都無法緩解他們身體的病痛,反而使得膿瘡中溢出的莫名液體更加氾濫。
哀痛的叫聲在這整個隔離區此起彼伏,有老人有婦女,有大人有小孩。
成年人們沉浸在病痛當中眼神充滿了對這種未知瘟病的恐懼。
他們時不時看着走來走去的治癒系法師,希望自己能夠得到他們的治療,可是這些精通醫術藥劑的人,他們此時也無能爲力。
而孩子們反正天真無邪,在隔離區的病牀之間竄來竄去,他們並不知道即將到來的是什麼。
隔離區外,幾位治癒系的泰山北斗圍坐在一個臨時搭建的帳篷會議室內,他們能做的並非是用什麼方式去治療他們,而是在給感染者做着生命倒計時,他們從未像現在這樣束手無策。
“鹿先生,給與我們的時間只剩下三天,三天之後第一批感染者全部變成我們上次見到的那個屍體,總人數是……”一名戴着白色衣帽的中年男子說道。
鹿先生舉起了手,示意他不必彙報,他比誰都清楚第一批感染者的人數是多少。這還不是令他感到不安的,真正感覺末日將至的是第二批感染者和第三批感染者的數量正在成倍成倍的增加。這個人數已經不能夠完全統計了,但卻分佈在杭城每個角落。
“鹿先生,如果能夠找到瘟病源,我們就能夠通過它來研製出抵抗的藥劑,既然大家都知道這次的瘟病源自於那頭曾經出現在鬧市中的大蛇,爲什麼不立刻採取行動。”白色衣帽的男子說道。
“哎,這件事……”
就在鹿先生嘆了口氣,準備作出解釋時,一道人影直接走進了帳篷會議室。
“你是誰!?”
“誰讓你進來的!!”
幾名守衛急忙走了上來,面帶不善地看向剛剛走進來的楊雲。
這些守衛都是高階法師,對於楊雲能直接進來這件事他們感到很疑惑,外面可是也有高階法師守護的啊,這傢伙是怎麼走進來的?
那些治癒系法師也走了過來,他們雖然主修的是治癒系,但這並不代表他們的戰鬥能力不強,畢竟法師可是能夠多系作戰的職業。
他們沒發現的是,楊雲站立的位置,一團水跡正出現在那裡。
如果這些人打開帳篷的簾子,他們將會發現外面多出了一道一公分寬度的水痕。
但由於現在的氣溫較高,這道水痕很快便消失地無影無蹤,根本不會有人發現古怪的地方。
楊雲沒說話,只是靜靜掏出了自己的審判會徽章。
看到對方的身份證明後,守衛們並沒有放鬆警惕,畢竟哪個勢力都會有臥底存在,審判會也絕不例外,對方的身份並不是能讓他們放鬆警惕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