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中的張北,神色很是嚴肅,認真的聽着趙思蕾介紹着徐市的優勢,以及徐市能給予這次新能源在徐市建廠時的優惠政策……
“那些別市能給的優惠咱就跳過去,你說一下,徐市如何將特殊照顧這個項目……”
“首先是在稅收……”(你們不愛看,我也就不寫,要寫的話估摸着又幾百字,這不是坑兄弟們的錢嗎!)一直叼着那根沒有點着的香菸,張北仔細琢磨着對方所給予的條件,坐在對面的趙思蕾此刻心情有些波動,原以爲一個靠着關係才讓自己另眼相待的男人,會給自己如此喘不過來的氣勢,回想着那次晚宴上,一些人對他的評價,此時的趙思蕾終於明白爲什麼私下裡都稱他爲‘笑面虎’了!褒貶不一的代號,也間接的說明了對面這個男子在一定領域上有着自己獨特之處,就譬如現在,他就是在等,用氣場壓迫着自己說出徐市最後的底線。
“剛好十分鐘,謝謝趙市長您的介紹,明天我會隨同龍湖集團的專業團隊一起再去徐市實地考察一下,再做定奪……”就在張北說完這句話,趙思蕾的電話再次響起,看了一下號碼的趙思蕾有些尷尬的看了看張北,站起身的張北,莫過身並沒有說什麼……
“榮市長,我正在和張總談項目……”開門見山的直接說出自己的處境,也是在向榮光透露些什麼……
“小趙市長啊,老沈那邊已經有消息了,徐總說了,這次新能源落戶那裡,將有張總一人決定,這是經過龍湖集團和李教授商量後的最終決定,一定要抓住啊……”
兩人只聊了兩句話,趙思蕾就匆匆掛了電話,此時的她已經被榮光催的沒了脾氣,輕聲的說道:
“張總,您看……”猛然轉過身的張北,雙手撐在茶几上,伸着頭,和趙思蕾的臉頰只相差十公分左右,趙思蕾下意識的往後咧了一下身子,一臉恐慌的表情……
“趙市長,咱這不是在集市上買白菜,討價還價,說句難聽點,你剛纔就沒拿出徐市的一點誠意,繞過我直接去金陵?幹嘛?上層施壓?說句場面上的話,明天我爲了蔣書記,我會象徵性的去徐市轉一圈,估摸着你們也要大魚大肉的招待着,說句掏心窩的話,徐市已經從我的腦中踢了出去,您想得到的答案,我已經告訴您了,還需要在問什麼嗎?您完全可以把我的原話告訴蔣書記以及榮市長……”張北的強勢派頭霎時讓趙思蕾有些六神無主,再加上張北那鋒利的語言,芳心大亂的趙思蕾站在那裡左右不知道該說點啥,此時她終於明白了爲什麼在常委會議上,蔣健說完那句:
“很好!”後爲什麼就直接散會了!他比榮光更加的瞭解張北,他知道榮光這兵分兩路的政策一定會激怒面前這位執掌生殺大權的男人,隨後,他再出面做和事佬,談不攏那是你榮光制定的措施有問題,談得攏那是因爲他蔣書記比榮光更有能力,其實從一開始,兵分兩路就已經成爲了蔣健在常委會上奪回主導權的籌碼,可憐的自己,確成爲了這次背後戰爭的犧牲品,估摸着如果張北不選在徐市建廠的話,老練的榮光會把所有的責任推到自己頭上。這就是政治,雖然不明刀明槍的來,但也是血濺四方……
渾渾噩噩的走出百盛洗車場的趙思蕾,憂心忡忡的鑽進了自己的座駕裡,心裡極其委屈的她,這個時候,突然想找一個臂膀靠一下,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秘書,看到趙思蕾的臉上不太好看,並沒有詢問去那,直接招呼司機往酒店裡趕去!
三十五度的氣溫,絲毫不能阻擋趙思蕾那不斷冒着冷汗的身體,即將被驅逐出政治核心的她感到了莫名的恐慌,雖然,她的身後還站着一個他,但是她真的不願意再看到他那張醜陋的臉頰,以及道義貿然的做派,這個依靠着自己身體上位的美女市長,不是不想找個家,而是隻要和她有過接觸的男人都被那個他無情的驅逐出局,膽寒,害怕,想逃離他的魔掌,但此時已經上了賊船的趙思蕾不知道該如何左右自己的人生。
浴頭的水用力的沖刷着,連趙思蕾都感到骯髒的身體,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沒有擦身子的她,裹着浴巾走出了衛生間,看到牀上的手機後,彷彿是下了很大決心似,拿起手機,迅速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只響了幾聲後,就被對方接起……
“蔣書記嗎?我是趙思蕾,有些情況向您彙報一下……”一直沒有戰隊的趙思蕾,此時此刻爲了保住自己最後的尊嚴,不再向那個黑手低頭,只得在這個時候選擇站隊,而她所選的就是心計比榮光更加老辣的蔣健……
坐在辦公室裡的蔣健,靜靜的聽着趙思蕾彙報着剛纔所發生的事情,按常理來說,這通電話應該打給榮光,喝着杯中的茶水,任誰也從蔣健臉上看不出任何端倪,即便是趙思蕾把這邊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說完後,蔣健只是淡淡的回答道:
“我知道了,您先在港城住下……”
“我知道了蔣書記……”聽完蔣健這句‘您先在港城住下’話後,趙思蕾原本緊張的心,徹底平伏下來了!這句話的另一重含義就是‘我去解決,你掃好尾!’這也是蔣健間接的接受這位下屬的無聲表現……
掛上電話的蔣健,輕輕的敲了下桌面,臉上漸漸的露出了淡淡的笑容,隨後他用私人手機撥通了張北的電話!
此時的張北,正端着碗蹲在門口毫無形象的喝着鍾小慧給他燉的魚頭湯。兜裡的電話突然響起,把碗放在窗臺上,大手抹了一下自己油膩的嘴脣,拿出電話,看到顯示的號碼後,張北嘴角微微上揚……
“蔣書記,啥事?”
“你小子把我們市的副市長逼得不輕啊……”
“不這樣做,她能給你電話不,真是的,好處都讓榮光一個人佔去了,我圖啥對不蔣叔……”因爲王麗的關係,張北現在在私下裡已經改口稱蔣健爲‘叔’了,這也是關係進一步的表現!
“你小子,這次乾的不錯……”蔣健在張北面前從不隱瞞自己心裡的想法。
“啥獎勵?”
“回頭我給老首長電話的時候,多替你美言兩句……”
“得嘞,空頭支票又看出來了,要麼怎麼說,不要給當官的人打交道,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
“哈哈,對了,你可別把我的兵嚇壞了……”
“我有分寸,晚上的時候,我會主動向美女市長承認錯誤,又給你當槍使喚了一次……”
“哈哈……”
兩隻狐狸,一老一少,這雙簧唱的天衣無縫,硬是把握有常委票數的趙思蕾拉到了蔣系陣營裡,不得不說,兩人都是老謀深算……
掛上電話沒多久,張北就接到了徐子淇的電話,隔着幾百公路的距離,張北能聽的到對方那濃烈的思念之情,最後,兩人又討論了一下最終選址的問題,大致上李教授把地址選在了港城和徐市之間一個城市,最終的拍扳權交給了張北,張北會意的說了一些‘客套’的話,知道徐子淇還要工作的張北,匆匆的掛上了電話!
下午在鍾小慧的陪伴下先是去醫院檢查了一下身體,在得到醫生說可以洗澡後,張北踩着油門直接趕到了威式天的月浴池場,舒舒服服的洗了一場,期間聞訊趕來的威式天和他又是好生交談了一番,最後臨走的時候張北把準備進軍滬市的事情和威式天商量一下,在家都憋出病的威式天,一聽這事,比金蛋表現還要誇張,硬是要張北給個確切的時間,張北說等謀劃好,一定第一時間通知他後,才被放出浴池……
洗去多月來的灰塵,張北頓時感到渾身輕鬆,拉着鍾小慧又往稅鎮走一趟的張北,又被張母嘮叨着結婚的事情,最終沒轍的張北,扭過頭對着正在那裡幫二老刷鞋的鐘小慧說道:
“媳婦,要不咱先把證領了?”聽到張北這話,二老頓時把目光投向了正蹲在那裡刷鞋的鐘小慧,被張北一句推到Lang尖上的鐘小慧,看着二老那渴望的眼神,隨後重重的點了點頭,二老喜笑顏開……
走在回洗車場的路上,牽着鍾小慧的嫩手,兩人靜靜的感受着這一來之不易寧靜的時刻,就在兩人即將轉到洗車場的時候,鍾小慧拉住了張北的手,一臉微笑的說道:
“虎子哥,咱再等兩年再領證好嗎?”
“爲啥?啥丫頭,我知道你心裡咋想的,放心沒事……”
“不是,我現在還年輕,說不定還能找到更好的呢……”聽着鍾小慧那調皮的回到,張北不問地點的上去抱住了對方,撓着對方的身體,‘咯咯’一直笑個不停的鐘小慧,瞬間投降……
晚上七點多鐘,正在房間裡焦急等待消息的趙思蕾,突然接到了張北的電話,這個意外的來電,讓這位已過而立之年的美女市長歡呼雀躍,在約定好地點後,美女市長,獨自開着汽車駛出了酒店停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