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兩人喝完兩瓶度數不算太高的馬奶酒後,已經是夜裡十點多鐘,知道老人一般都有早睡習慣的張北,不願再打擾彪叔,在約定有時間再過來聆聽教誨後,張北起身準備離開蒙古包。
就在張北即將拉開布簾的時候,彪叔,輕聲喊住了他,隨後說道:
“我一生無子,小威是我義子,是我看着長大的,爲人忠厚,但進取不足,是個守城大將,我想讓他多跟你學學……”聽着彪叔這句話,張北感動不已,把威式天丟到自己身邊,那也是在變向的向衆人說明一件事,現在的張北,不再是那不堪一擊的單獨個體,在彪叔沒有走之前,他張北是有底蘊在港城乃至蘇北任何一個地方,和別人毫無顧忌的爭鬥……
“謝謝……”彪叔笑着點了點頭,目送着張北走出蒙古包……他的笑裡包含着了包容和欣慰,直到張北走後十多分鐘,蒙古包的布簾再次被人掀起。
從門外走進來的赫然是大華企業原來董事長林父,林振華!坐在剛纔張北所坐的位置上,林振華毫不在乎張北曾用過的酒杯,熟練的從桌子下面,找出一瓶玻璃瓶裝的散酒,把銀質酒杯緩緩倒滿後,舉起酒杯對着其一直注視着自己的彪叔說道:
“謝謝。”
“都老兄弟了,何必那麼客氣,再說你這個女婿確實也是個人才!”
“女婿?我可不敢託大,你看看他身後的那些女人,各個家世顯赫,我就不明白了,品如那丫頭怎麼就是一條筋呢……”
“有什麼樣的老子,就有什麼樣的女兒,當初你也不是嗎?說實話老弟,當初要不是你拉了我一把,我估摸着我也進去,甚至到現在還沒出來呢……”
“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就像你說的,都是老兄弟了,來喝酒今晚就蹭着了,不會去了……”
“陪完小的,又陪老的,這醫生說讓戒酒,啥時候能戒掉呢?”
“把酒瓶帶進棺材吧……”說完,兩人同飲一杯後,‘哈哈’笑了起來!
今晚所發生的事情,對於張北來說可謂是冰火兩重天,雖然從彪叔那裡學到了真正江湖之道,但他也知道了一件讓他無論怎麼也接受不了的事情,大頭是內鬼,也許早在張北開始在稅鎮乃至郊區風頭正盛的時候,老奸巨猾的吳俊安,就已經想到了這一步,但無奈,老吳還是栽在了張北手中,但他按下的這枚棋子,雖然至今沒有發揮上作用,但張北不得不承認,他確實讓張北站在了左右兩難的處境上,也許正如彪叔所說的那樣,大頭,他還不能出來!
威式天親自把張北和AK兩人送到門口,站在那裡的威式天絲毫不避諱藏在暗處胡三的眼線,笑着和張北交談着什麼,臨走前,威式天那句‘虎子哥’雖然和平常一樣的喊法,但張北知道,他的這句虎子哥,是在表明着自己的立場!
重重的拍了拍威式天的肩膀,張北微笑的說道:
“徐市回來後,我帶你認識,認識兄弟們……”
在看着張北和AK兩人遠去的車影后,站在原地一直沒有離去的威式天,擡起頭看着深夜中那爲數不多的星辰,良久沒有離去……
汽車行駛在回去的路上,當這輛黑色的廣本即將停靠在洗車場門口的時候,張北突然說道:
“去風華正茂,你下車……”
“怎麼了班長?”
“沒啥,我直接去徐市……”知道張北不會無緣無故的有這種表現的AK,順意的按照張北的指示,在風華正茂下了車,當張北坐在駕駛員位置上,猛踩着油門竄出之際,站在原地的AK,猜疑着今天班長到底受到什麼樣的打擊……
直接調轉車頭,從港徐高速往徐市趕去的張北,心中有種莫名的煩躁和衝動,一直把兄弟義氣奉爲首位的張北,其實在他堅強的外面下,有這那麼一顆極其脆弱的心,他不害怕任何對手,也不在乎任何對手,但不能接受兄弟的背叛,當然,大頭他不算背叛,從一開始,他就以一種類似於‘間諜’的身份,混雜在張北身邊,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水到渠成,讓張北沒有任何懷疑的餘地!可是現實就是現實,作爲港城泰山北斗的彪叔,不會和他這麼一個小輩開這種玩笑,掏出電話的張北,用冷峻的聲音讓AK無論用什麼方法一定要在不驚動大頭和其身後勢力的前提下,查出自己想要的一切!剛回到風華正茂包間的AK,終於明白了自己的班長爲何如此消沉和憤怒,連聲答應後的AK,馬不停蹄的利用手中的人員,有條不紊的下達着一個個任務,層層撥開真正的謎團……
汽車行駛的相當快,就連張北自己都不清楚,爲什麼在這個時候突然想起了那古靈精怪的姚芳,自從自己回來後,張北未曾給予她一個電話,而因爲上次事件,鬧得姚林兩家不怎麼聯繫後,對於張北的消息,姚芳是一概不知!曾經也試圖撥打過張北以前那個號碼的姚芳,近半年來,一直得到的是同一種回覆,那就是‘你所撥打的電話已停機……’好幾個夜晚,姚芳是在淚水和驚嚇中,猛然坐了起來,她深怕那個被自己深愛的男人,從此不再理會自己,或者說從此消失!
一直經營着自己嬰幼兒專賣的姚芳,也曾想過要回趟港城打探一下張北的消息,但某種負罪感以及對林家的愧疚感,讓她望而止步,傻傻的姚芳每天如同望夫石一般,把店的營業時間開到很晚,手機配備了兩塊電池,她一直在等待着張北的歸來……
如同往日一樣,當街面上再無多少行人,就連醫院門口都失去了白天的喧鬧時,姚芳再一次失落的收拾着東西,準備着回去,起先零星小雨,變得肆虐起來,無心問及門外的姚芳,檢查一下店面的配備設施,消瘦的臉頰上,有些落寞,更有些消沉!
“老闆,您這有加大號的避、孕套嗎?”聽着那熟悉而又親切的調侃聲,背對着門口的姚芳,身體突然定在了那裡,眼淚奪眶而出,原本正準備鎖着抽屜的右手,顫抖起來,嘴脣有些哆嗦的忍住哭出來的聲音,不敢轉身的她,回答道:
“要多大的?”
“我的尺寸你知道的……”這個經典的對白,是兩人還曾在風華正茂工作的時候私下偷偷的撩情對白,一年過去了,當兩人再次拾起這場對白時,兩人的心境都變了,變得悸動,騷動,甚至衝動……
猛然轉過身的姚芳,看着張北那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頰,早已經淚流滿面的她,不顧一切的衝向站在門口的張北,當兩人緊緊相擁之際,外面的雨水下的更加的徹底!更加的瘋狂!如同一部欲曲前的單旋音一般,重複簡單,但又膾炙人口……
不知是雨水在張北從車內走出來後打溼了張北衣服,還是姚芳的淚水浸透了他的胸膛!當姚芳如同樹懶一樣掛在張北身上,怎麼也推不開的時候,站在門口的張北,果斷的反身把那道阻隔屋內和屋外的卷閘門重重的拉了下來,沉重的鐵門着地聲,霎時間,掩蓋了雨水的衝擊聲,而在張北做完這一切後,一直掛在張北脖頸上的姚芳,用她那瘋狂的激吻來繼續演奏着這場曠世已久的樂曲……
不知道倒戈了多少貨架,也不知道自己的衣服被撕扯到了何處,白天人流不息的小店裡,變得糜爛但不乏激情,樂曲的高、潮隨着張北的一次次衝擊,變得更加的逾越,原本那擺放嬰兒用品的檯面,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張北撥開,赤、裸着全身的姚芳,坐躺在那裡,面色緋紅,口齒一閉一合,充當着這次樂會的‘主唱’,作爲RB配合手的張北,在用他那濃重的喘氣聲,迴應着,一時間,樂章大響,神魂交合……
氣喘吁吁的叉開雙腿的坐在張北身上的姚芳,如同一隻小貓般,貪婪着對方的懷抱,直到姚母打來擔心的打來第三個電話,姚芳才無力的抓起手機,帶着幾分幽怨的告訴自己的母親今晚不回去了!
電話另一頭的姚母,在聽到電話的‘嘟嘟’聲後,表情愣了少許,待到她慌里慌張的趕到自家女兒的店面,看着姚芳被張北緊摟在懷中,兩人一同踏進本田轎車內後,才放下心來的原路趕回自家!
衣不遮體的姚芳,雖然坐在副駕駛位置上,但她的目光一直沒有從張北身上離開半點,不時拉了下被張北兇猛的撕扯開的褲邊,姚芳帶着幾分嬌膩的語氣說道:
“這怎麼辦,就是去酒店,也會被別人說的……”
“咱今天不去酒店,去咱的家……”
當本田在徐市郊外的一排獨棟別墅外徑直的停下車後,眼光詫異的姚芳,四處打量着這個高檔的小區,直到張北下車,一把摟住姚芳的身軀,把其抱起身,碎步往別墅內走去的時候,姚芳還不明白這是哪裡……
典雅別緻的客廳內,一副姚芳的個人照片醒目的掛在牆面上,幾盞刺眼的燈光直射着照片,看到這一切的姚芳,緊捂着自己的嘴,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切,直到張北親吻她的額頭,淡淡的說道:
“這是我們的溫柔鄉!”後,姚芳才略顯嬌嫩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