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飛馳在郊區的省道上,當其緩緩的停靠在洗車場後,張北給了對方車錢後,領着的金蛋和大頭往洗車場走去!!
今晚的洗車場顯得異常的熱鬧,原本被分散在外面的衆兄弟,因爲今晚的事情,都趕了回來,此時,當張北走進的洗車場後,原本坐在大院子裡聊天打P的那些兄弟們,紛紛起身,嘴裡喊着:
“虎子哥!”張北微笑的和衆人點了點頭,向他們示意着!聽到聲音,從辦公室走出來的坤子,快步的走到的張北身邊,低聲的說道:
“虎子哥,重道哥和劉科長已經在辦公室等你有一會了!”
“嗯,我知道了!”
原本倘若不是出現這樣的事情的話,今天,應該幫助侯傑引薦劉峰的!晚上的時候,張北曾給劉峰和侯傑各打了一個電話,簡單的說了下自己這邊的情況!心有餘而力不足,只得充當的張北在西區的耳目,而劉峰在得到這消息後,忙完手中的活,幫襯着張北,打聽着有關清河鎮趙光義的詳情!直到晚上近十點半的時候,纔到!
陳重道和劉峰是第一次見面,但兩人都知道,對方和張北之間的關係,也都是爲張北着想的人,繼而兩人見面後,也不矯情,聊着的關於此次港城官場上的是事情,隨後當話題剛移到張北這邊的時候,張北已經在坤子的引領下,走進了辦公室!
兩人同時起身,笑着看着對面的張北,劉峰先開的口,有些焦急的對張北說道:
“北哥,你這次玩的有些大了,雖然他趙家在港城不是什麼大戶,但是你直接推掉對方的窯場,給對方留下了話柄……”
“呵呵,兄弟,這種場面上的事情,你不會了解的,我張北之所以能在郊區站穩,靠的就是這個洗車場,現在這個洗車場被對方差點偷襲,如果我什麼都不幹的話,就會有下一波人過來,雖然今天確實有些過,但是我不後悔!”
“嘿,反正你想清楚就行了,北哥,你也別不高興,剛纔我把這件事情給蔣書記簡單說了一下,畢竟,對方萬一動用上面的關係,蔣書記遲早會知道的,我的意思就先給他透了透底……”
“哦?蔣書記啥語氣?”張北笑着坐在了兩人對面問道!
“你也知道,蔣書記那脾氣,吼了兩聲後,就讓我多關注下這方面的事情,有什麼新情況第一時間給他彙報!”
“呵呵,給蔣書記添麻煩了,不過劉兄弟還真有件事情,希望你插手幫幫忙……”
“什麼事情您說,只要兄弟力所能及的事情,我一定幫你!”
“幫我在看守所裡,安排個方便的房間……”
“嗯?北哥,您的意思是?”
“再好的獵人,倘若碰不到獵物也空有一身本領……”劉峰坐在那裡想了一會後,緩緩的點了點頭,回答道:
“我知道了北哥,我這就去安排……”說完,劉峰就要起身!但被張北用手按住了!對着身邊的坤子說道:
“坤子,讓門口的兄弟,該幹什麼,就去幹什麼,這段時間都給我夾着尾巴做人,但警覺性不要放鬆,你明白?”
“知道了,虎子哥!”說完,坤子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對了北哥,我手裡還有些,關於趙家一些官方資料,以及他在政府內走得比較近的幾個官員,不一定全面,但勝在詳細……”
“這次事情,真的麻煩您了劉兄弟……”
“北哥,又客氣了不是……”就在張北和劉鋒兩人寒暄的時候,已經安排好外面的事宜的坤子走了進來,輕輕的向張北點了點頭,示意已經安排好了!
“坤子,你親自送劉兄弟回去,記住,在路上儘量不要讓別人發現!”
“我知道了虎子哥!”
待到張北把劉峰送上汽車,緩緩的駛出洗車場後,站在張北身後的陳重道,喃喃的說道:
“班長,這劉秘書可靠嗎?”
“呵呵,在蔣書記沒倒之前,他絕對是個忠實的盟友,對了趙家的資料蒐集過來了嗎?”
“嗯,已經差不多了,一聽說,你這邊要動手,我就讓黃興先把蒐集上來的資料,先拿了過來……”
“嗯,走,進去,咱一起分析,分析去!”
“嗯……”
結合着劉峰和陳重道給予自己的資料,張北這才發現,趙家雖然只是盤踞在清河鎮內,但其港城內部勢力也不容小視!
直接,間接的擁有的夜場以及飯店,就有三個,而且都在鬧市區,更重要的一點是,這些場子名義上是趙家的,但實際在背後總有着一些官員的影子,換句話說,有政府官員,在裡面入股。這讓張北不禁感到棘手!
再個就是,趙家最大的靠山,就是港城市常務副市長王鵬,作爲宋明安一手提上來的自家親信,隋飛在位的時候,王鵬的能量不比他小哪裡去了,而且作爲市常委的一員,他也間接的左右着市常委的決定!
繼而平常的時候,無論是蔣健,還是宋明安,都不會對其指手畫腳的,其最重要的原因,還是因爲他有個在省城任農業廳廳長的舅舅!雖然官職不大,但也在省城混了近十年,繼而手中的人脈不容忽視……
不過讓張北略感欣慰的是,趙家所有出場的實心磚,最大的銷售商,既然是林品如的大華集團,其餘的幾家,也跟大華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這也讓張北,在進行下一步計劃的時候,方便了很多!
作爲港城最大的地產開發商,大華,擁有着不止一家的磚廠供應商,只因,趙家通過王鵬的關係聯繫上了大華高層,再加上,清河鎮就在港城西區,雖然每塊磚會比外面貴上個一分,兩分,但是爲了討好王鵬,以及節省來回路上消耗的時間,大華纔不得不使用對方的實心磚……
至於趙家內部潛在的關係網,張北並沒有去深入瞭解,畢竟現在的趙家是趙光義一手建立起來的,即使下面再勾心鬥角,只要趙老爺子不倒,下面的小蝦米就不會蹦出來!
但趙威有個同父異母的弟弟,還是讓張北多看了兩眼,趙陽,二十二歲,是趙光義在外面養的私生子,這幾年纔算認祖歸宗,不過在家裡的地位不怎麼地,其母親是被趙威生生逼死,這讓趙陽和趙威兩人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但趙威畢竟是長子,而且還是趙光義正室所生,繼而現在其三個窯場以及城區的那幾個場子都由趙威看守着,而趙陽,則被安排在東區一家隸屬趙家的迪吧裡充當着看門狗,雖然整天也是衣食無憂,但其生活狀況和其哥哥趙威是沒法相提並論!
最重要的一點,是趙陽這個人特別能忍,自己母親都死去三年了,他從沒對自己的哥哥發過一次的火,只是兩人見面不說話而已!這樣的人,要麼是草包一個,要麼就是幹大事的人物!
緩緩的放下手中的資料,張北身體依靠在沙發上,扭過頭,對着身邊的陳重道說道:
“重道,你覺得,趙陽這個人是個草包呢?還是可以相扶的盟友?”在拿到這份資料後的陳重道,曾和張北想着同樣一個問題,但對於一個二十出頭的小青年來說,再是草包,也不可能沒一絲脾氣的,當然這隻陳重道個人的思想!
當他把這一想法給張北了一遍後,張北笑着敲了敲桌子,回答道:
“你都能想到的事情,他趙光義豈能想不到?不過,三十多歲才得長子的趙光義,真的是把趙威看成了掌中寶,繼而我敢斷定,趙陽那小子現在的生活,肯定很艱難,常言道:雪中送炭要比錦上添花來的實在……”
“那班長您的意思是?”
“欲要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怎麼才能讓趙家,毫無理智的如同一條瘋狗般,到處犬吠呢?窩裡鬥,那是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辦法……”坐在的張北身邊的陳重道,在聽完張北這句話後,自身背後不禁滲出了一身冷汗!
“班長,你不去混官場,太可惜了……”
“得了吧,你這不是變着法子罵我陰險嗎,混官場的人有幾個不禿頂的?那都是用腦過量,重道啊,班長提醒你一句,在官場上,陽謀要比陰謀,更讓人容易接受,也不會給自己留下尾巴!”
“乖乖,班長,今天重道鎮的算是受教了,跟着你混,絕對是正確的……”
“你丫的就是皮癢癢了!對了,我估摸着,這兩天,我會直接被扔到看守所內,一來是給對方一個示弱的信號,二來,我想和那個叫趙陽的先接觸,接觸,你明白?”
“我知道了班長……”
“還有,我不在的這幾天,你利用你手中的關係,把洗車場的這些人給我保護好了,倘若要是有一個人出事,我出來後,拔光你的蛋毛……”
“得嘞,班長,你是存心讓我當白虎啊,全部我不敢保證,畢竟你手下那麼多人,但我盡力的……”
“嗯,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陪我喝兩杯,估計進去後,就沒這待遇了!”
“好類……”說完,陳重道起身,往廚房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