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內的打鬥聲,並沒有引起外面獄警的注意,準確點說,應該是他們即使注意了,也不會來!既然趙廣已經事先安排好了一切,那麼在沒有達到他所要的結果時,就不會停手!
但是世事難料,他所有的計劃都算計在內,就是低估了張北的自身實力。緩慢的從地上的爬起來,舊傷有些復發的張北,忍着劇痛看着自己對面,艱難扶起來的硬漢!
此時硬漢臉上已經少有斑斑血跡,配合着他那猙獰的臉頰,看起來兇狠無比!
“我還是低估你了虎子哥……”
“呵呵,還能再戰嗎?”
“我比你想象的要硬朗的多!”就在硬漢說完這句話時,原本站在其身後的大漢紛紛衝了上來,準備對張北動手時,但卻被土鱉一聲吆喝聲,給嚇住了!
“都給老子滾一邊去,這是我和虎子哥之間的事情!”說完,其凌厲的眼神,掃向張北!
“你很強,能那麼段的時間內,在郊區站穩腳跟,你有這個實力!但虎子哥,您應該知道什麼叫樹大招風,您在郊區太活躍了……”
“哈哈,說實在的兄弟,從我虎子出來混到現在,一直都是在被動的反擊,從來沒主動的去招惹過誰,只是你們這些所謂的**湖,看不慣有人上位比你快而已,對嗎,土鱉……”
“哦?哈哈,多說無益,拳頭上見真章,各爲其主,那人錢財替人消災……”說完,土鱉,那凌厲的拳風,快速的向張北駛來,而張北已經收起了剛纔的輕浮,整個人變的嚴肅起來,這是對對方的一種尊重,即使對方是對手,但對手之間也有值得彼此尊重的!
而此時無論是張北還是土鱉,都值得對方尊重……
單手擋格,另一隻手,迅速反擊,張北在舊傷復發的情況下,如同一尊戰神般,不但躲閃着土鱉的攻擊,而且有力的還擊着!
一擊未中,並被的張北利用暴龍的身體,給予反擊,此時的土鱉,是有苦說不出,整個身體,如同散架一般,之所以現在還能打出這麼凌厲的拳風,全靠自己的‘勢’。
但當自己的攻擊,一次次的被張北化解,並且又有抽出精力,防守張北的反擊時,土鱉的這種‘勢’已經在時間的消磨中,倘然無存……
依舊遊刃有餘的張北,抓住這個機會,迅速繞過對方已經不再犀利的攻擊,雙手卡住對方的胳膊,利用全身的舒展性,從背面再次把土鱉甩了出去!
就在土鱉即將落地之時,已經騰空而起的張北,右腳狠狠的砸在了對方的身體之上,霎時,剛纔還佔有一定優勢的土鱉,就這樣轟然倒地,而且在張北的這一腳下,失去了所有的戰鬥力!
充斥牢房的嘶喊聲,久久的迴盪在上空!而這一聲嘶喊,也讓站在門外不遠的趙廣流出了殘忍的微笑!
“有錢怎麼着了?到了這裡,你就是條龍也要給我盤着,和我哥以及唐書記做對,老子讓你後悔做人!”說完,原本站在那裡的趙廣,和身邊的幾個獄警打了聲招呼,幾人識相的快速離開,當李廣把其監獄的鑰匙交給趙廣時,本想說些什麼,但又咽了了下去,眼睛撲朔迷離的看了趙廣一眼,交出鑰匙,迅速的離開,他怎麼也忘記不了,張北那雙犀利的眼神,彷彿能穿透一切……
哼着小曲,趙廣故意把步伐放的很小,在他的印象裡,雖然土鱉是個真漢子,只管擊倒對方,但暴龍可是個嗜血的主,估計這會,正在裡面狠虐那小子!
來到門前,趙廣直接打開牢門,準備看一下張北的殘陽,但當他打開房門後,屋內的景象,讓他如同電擊一般站在那裡,久久不能平靜……
張北依舊坐在原來的那個位置,只是嘴角叼着一根已經只剩一半的香菸,此時還沒有點着!
而那幾個被土鱉吆喝的沒有上前的大漢,已經把土鱉和暴龍兩人擡到了牀鋪前,做着簡單的處理,但從他們看待張北那種警惕,以及犯怵的眼神中,趙廣不難發現,幾人已經被坐在那裡的張北打怕了!
看到推門進來的趙廣,張北擡起頭,給予對方一個從容的微笑,喃喃的說道:
“有火嗎?”趙廣深吸一口涼氣,裝着膽子指着的張北說道:
“你,你知道,這是哪裡嗎?你既然在這裡打人,我要多告你一條……”
“無所謂,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再多加一條企圖謀殺吧……呵呵,我問你有火嗎……”這一下,趙廣看到了張北那犀利的眼神,整個人如同丟了魂魄一般,迅速的把鐵門再次關住,緊鎖起來,生怕這殺神,衝了出來……轉過身一邊奔跑,一邊撥打着自己的遠方堂哥趙亞志的電話……
看着瞬間消失在的眼前的趙廣,張北是冷笑一身,隨後,站起身,矯健的往躺在那裡的暴龍和土鱉走去!
站在兩人旁邊,看守兩人的大漢,看到張北一步步的向這邊走來後,下意識的外後退着,張北每走一步,幾人就往後退一步,直到張北坐到了土鱉和暴龍身邊,那些大漢纔算停下腳步!
已經奄奄一息的暴龍,此時看張北的眼神,除了恐懼還是恐懼,半迷着自己的眼,想說些什麼,但此時的他已經有話難張口!
土鱉要好的很多,當然這是和暴龍做比較,此時的他,還能自如的活動着自己的手指,指了指腳頭那牀被子,艱難的說聲:
“火機……”張北會意的從其牀被下翻出了一個打火機,隨後悠閒的點上了把半支香菸!深吸一口,張北低下頭,對土鱉說道:
“我很納悶,兄弟,我真的不知道,我在東區,以及郊區,那裡擋了胡三爺的財路,再說我所做的那些都是小生意,他胡老闆也不看在眼中啊……”土鱉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微笑的搖了搖頭,作爲打手,他要做的就是接受命令,隨後出手,和現在的軍人沒什麼區別!
“我估摸着,你也不清楚,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暴龍只不過是在監獄裡,爲你擋住別人視線的幌子,他也是胡老闆的人吧!”這個問題土鱉沒有否定,輕輕的點了點頭!
“我估摸着,我要不就被重判,要麼呢就是快出去了,你可能比我先見胡老闆,幫我傳個話,他日,我張北一定登門拜訪,向他老人家詢問此事……”說完,張北幫土鱉又蓋了下被子,轉過身對暴龍說道:
“你真的不該去招惹我的兄弟……”說完,手伸到對方的被窩裡,緊握着對方那唯一還算完整的左手,用力的擰了一下,頓時骨骼的粉碎聲,通過被子,穿到了數人耳中,此時那些大漢的臉色更見的蒼白,連看張北的勇氣都已經失去……
坐在辦公室的趙亞志,正享受着下層檔案室一個新來女大學生的按摩,這個大學生他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追上手,雖然對方知道自己已經有了家室,但在金錢以及以後職位的誘惑下,還是乖乖的躺在了趙亞志的牀邊!
今天上午在醫院的事情,讓趙亞志內心充滿了火氣,剛在辦公室瀉過火的他,閉上眼睛,躺在沙發上,而那個女大學生,妖嬈的把大腿墊在對方頭下,輕輕的按摩着……
就在這時,放在桌面上的電話響了起來,趙亞志只是擡了擡眼睛,並沒有去接,作爲港城看守所的所長,他趙亞志,有這個的勢力如此擺譜!
可是當電話一遍又一遍的響起後,趙亞志無奈的讓自家小秘,把電話遞了過來,看了看號碼,有些不耐煩的接通了電話。
“什麼事,怎麼毛毛糙糙的,打了那麼遍電話?”
“堂哥,不好了……”當趙廣把張北在獄中所表現出的實力,一字不漏的向趙亞志添油加醋的口述一遍後,原本躺在那裡的趙亞志,立刻坐了起來!直接回答道:
“你說的都是真話?”
“現在那些人都躺在牢房裡,一個個比死都難看……”
“好,好,太好了,你就在那裡等我,我馬上就到,正愁找不到直接拉他下水的罪行,這下,他算找到事了……”說完,趙亞志在自己小秘臉上又狠親了幾口後,拿起自己的外套,衝出辦公室,直往牢房跑去!
此時趙廣已經氣喘吁吁的站在門口,等待着趙亞志,當他看到趙亞志的到來後,彷彿有了主心骨似的,喃喃的說道:
“趙所長,你是沒看到他那個囂張勁啊……”
“你的廢話好真多,召集人,去抓人啊,在牢裡惡意傷害他人,致使有人當場死亡……”
“可是堂哥,沒有死人啊……”趙廣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我說死了,他就死了,這事,你去安排……”聽完趙亞志的這句話,趙廣背上涼颼颼的,這涉及到死人的事情,他趙廣還真的有些發怵,但此時已經容不得他多想,硬着頭皮,輕聲說道:
“我知道了……”說完,轉身,往監獄裡面走去!
領着一幫披着軍皮的禽獸,趙亞志,囂張的往的張北所在的牢房走去,推開牢房,張北站在那裡,面壁不知道在思索什麼,看到趙亞志那氣勢洶洶的樣子,沒等對方開口,張北輕聲的問道:
“給我加一條什麼罪名?企圖謀殺?還是殺人兇手?”
“哼,你到是很自覺嗎,張北同志,在您服役期間,挑起牢房事端,狠手殺死室友XXX,現經……”剩下的這些,張北都沒聽進去,而是看着對方的眼睛,在對方說完後,雙手‘啪啪’的拍個不停,對其說道:
“趙所長,你還真是‘藝高人膽大’,這裡也算是天高皇帝遠,這種暗箱操作,你都敢,別到時,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呵呵,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操心,帶走……”就在趙亞志說完這句話後,其放在兜裡的手機突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