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死亡軍刀’在楚市的一號頭目,聶建,這段時間是相當的難受,跟着自己來楚市的三個團,已經被全殲,後援跟上來的數十人也在來的途中被阻截,無一人生還!
這是聶建在當上‘教官’這數十年裡,從沒有出現過的!遙想當年,因爲其奶奶是外籍人士關係,而無緣進入國內最頂尖的特種兵團!政治信仰在那時候,聶建絕對是過的了關的,可是,這些在他的那個年代,就是不行!
一氣之下,遠走部隊,回到社會的聶建才發現自己一無是處,處了會打架還能幹什麼?給人家當打手?特種兵預備隊隊員骨子裡那種傲氣,讓他放棄了!給人家當保安?情願要飯,也不願低頭的聶建過着比貧民還要低等的生活!
而就在那時,‘死亡軍刀’的‘校長’找到了聶建,那時候的‘死亡軍刀’剛剛成立,如同稚嫩的孩子般,充當教練的他,這才發現自己的用武之地,當時的他,把所有的希望的都寄託在了這些孤兒學員裡,繼而在訓練的時候,特別的嚴,按照一個特種兵的模式來訓練他們,久而久之,他所帶的學員個個頂尖,但他也被稱之爲‘惡魔教官’!
十年前,當他所帶的第一批學院在國際用兵戰場上嶄露頭角的時候,校長找到了他,那一晚他們兩個在辦公室談了整晚,那一夜過後,聶建所有的政治信仰都被抹滅!
第二天,揹着單包,拿着銀行存摺的他回到了自己的家鄉楚市,也就是從那天起,他利用玩具廠做掩護,先後數百次,爲其組織私運毒品和槍支!
十年後的今天,他坐在豪華辦公室裡,喝着名貴的紅酒,確沒有絲毫的快感,回想這十年裡自己的所作所爲,他迷茫了。
“自己在報復誰?報復國家?”聶建咧嘴笑了笑,爲自己這數十年荒唐的想法而感到可笑!
但現在的他已經無法回頭,他有家室,有妻兒老小,現在的他不得不做下去!看着電腦屏幕前,組織用暗語給予他的新任務,聶建笑了!
“深潛水,給予對方致命一擊!”潛水?還能潛的下去嗎?
“出來吧……”坐在自家臥室的聶建,輕聲的對陽臺位置說道!待到他把話說完,張北的身影裸露在他的面前!
“坐,謝謝你!”拉開陽臺大門的張北,微笑的坐在了對面沙發上!微笑的對其說道:
“爲什麼要謝我?”
“不爲什麼,謝謝你早在幾天前,就故意暴露自己的行蹤,好讓我安排家室!謝謝你,讓我永久的在我兒子心裡保持那高大的形象……”
“呵呵,禍不及家人,何必呢?”
“是啊,何必呢?十年前,我要是這樣想的話,我也不會的如此了!曾經的特戰隊預備隊員,代號:刺刀!”
“曾經的特戰隊隊員,代號;黑鷹!”當聶建聽完張北的介紹後,明顯愣了一下,手中的酒杯被他攥的更緊了!隨後仰天大笑!
“哈哈,好,我這一仗輸的不虧,國際上鼎鼎有名的黑鷹,親自送我上路!值!”聽完對方的‘奉承’,張北沒有任何的表示,只是依舊淡淡微笑的對其說道:
“謝謝!”
“在哪開始?”
“您認爲特種兵有地方侷限性嗎?”
“哈哈,好,今天我就拼了這把老骨頭證明給你看,我纔是當之無愧的特種兵之王!”說完,聶建手中的酒杯已經扔了出去,直面往張北方向飛來……
早在坐在沙發上的那一刻起,兩人的戰鬥就已經開始:‘勢’,互不相讓的氣勢,讓彼此之間相互對峙,但也讓同曾爲軍人的兩人相互尊重……
單手撥開飛過來的酒杯,張北順勢另一隻手以沙發去前的茶几爲支撐點,霎時整個身子在手臂的支撐下,騰空旋轉,雙腿狠狠的砸向,已經利用張北撥酒杯時間,衝上來的聶建!
作爲意、yin在散打以及格鬥裡數十年的聶建,在張北撥開的酒杯坐着下一個動作同時,就已經做好了反擊機會!
利用肘部的堅硬,聶建和已經伸過來張北的腳踝狠狠的碰撞一次,身體稍微有些後退的聶建,藉助身後的辦公桌,再次全力衝擊起來!
聶建的拳風帶着的目空一切的霸氣,在他的領域裡,只有進攻,在他的思想裡則是隻有進攻纔是最好的防守!
和其不一樣同樣的是,張北擁有同樣的觀念,氣吞天河的氣勢,虎躍天下的招式!讓兩人在瞬間完成了數個動作的打鬥……
只是簡單的分開數秒,兩人再次交織在一起,拳風凌厲的聶建,在張北迴身的一霎那,已經對着張北的面門直接過去!側身,連擋帶功的張北,從容的回擊着!
骨骼的摩擦聲,傢俱倒地聲,以及的碰撞聲,充斥着整個房間!
拳收腳落,兩人在出每一拳的時候,都已經算計好下一腿,單手護在胸前,轉身就是一記重腿的張北,和聶建的身體,重重的的撞在了一體,兩人同時着地,但又迅速的站起!
四目相望,此時的兩人的臉上已經的帶有的傷痕,但聶建的傷口較爲的撕裂些,畢竟兩人相差數十歲,力度方面張北佔有優勢!
“勝之不武……”盯着對方,張北輕聲的說道!
“前幾天的傷好利索沒有,小子別狂,再來!”
再次交織在一起的兩人,其表現出的爆發力比剛纔要強上數倍,每一次的碰撞都會帶出骨骼的撞擊的聲音!
此時聶建反身的攻擊,被張北霎時利用地理優勢化解,接踵而來的反擊,則讓聶建整體失去了平衡!
只見張北,身體後沿,前後反轉一百八十度,整個身體的重心全都移到了雙腿骨上,趁着對方身體還沒有完全站穩之時,狠狠的砸在了聶建的單臂上,只聽見對方骨骼‘咔喳’一聲,原本橫直的手臂,變的彎曲起來!
不顧自己已經廢掉的手臂,聶建利用張北騰空的空隙,在阻擋住對方那一記攻擊後,身體後傾,單腳狠狠的踢在張北的腰部,霎時,張北整個人飛出數米,直到碰到對面的牆壁,纔算停止下來!
已經失去一條手臂的聶建,此時已經無力再次強攻,站在原地,看着張北緩緩的站起身,此時的張北臉上掛着猙獰的笑容,輕聲的回答道:
“你不錯,激起了我的鬥志,不知道,下面的進攻你還能堅持多久!”伴隨着張北一聲怒吼,其人,瞬間衝向了聶建,組合拳,配合着其犀利的腿功,讓已經失去一臂的聶建,十分狼狽!
就在聶建退無可退的時候,張北突然改變的戰略,左手佯攻,以後右腳爲支撐點,瞬間轉身,整個腳跟實實在在的砸在了聶建臉上!霎時,聶建整個人砰然倒地,頭重重的砸在地板上,又彈上來少許!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這是張北第一次上特種兵理論課的時候,老班長讓他永遠記住的一句話!
看到已經神識模糊的聶建,張北的沒做什麼憐惜,身體順勢倒在地上,手肘再次狠狠的砸在了對方側面,剛擡頭的聶建徹底的倒在了血泊中!
艱難的站起身後,張北側身倒在了沙發上,從兜裡掏出一包已經被壓扁了香菸,叼了一根放在嘴裡,用力的吸了兩口,隨後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已經失去知覺的聶建,艱難的擡起了頭,隨後伸出自己的左手大拇指,嗓子嘶啞的輕聲說道:
“果……然……是……兵王!”說完這句話,聶建彷彿很累一般,重重的砸在了地板上!
已經有些虛脫的張北,靠着的沙發,靜靜的看着天花板,喃喃的自言自語道:
“兵王又如何?在現實社會中,你頂多還是個保安角色!老哥,你沒有做錯,但你不該失去軍人的信仰!那是咱們踏入社會,唯一值得珍惜的東西……”
老班長,在兩人停止戰鬥約摸五分鐘後,帶着人走了進來,看到房間內的一片狼藉,再看看地上進氣少,出氣多的聶建,老班長只是搖了搖頭!
此次行動,老班長從頭到尾都沒有攙和,軍人之間的尊重,讓他放棄了速戰速決,兩個不同年代最具有代表性的特種兵王,在這裡分出了勝負!
但此時勝負,又能代表什麼呢?榮譽?金錢?這一切都是空的……
沒有讓人攙扶,張北一步步艱難的走到了樓下車內,後躺在靠背上,兩眼無神的看着窗外!
心裡不禁感概道:
“也許這就是人生路!”
回到醫院的張北,把自己的關在了房間內,期間陳重道和AK多次前來詢問,他都沒有的回答!
一個‘戰友’的逝去。總是牽動着作爲知己的張北,直到第二天上午九點多鐘,張北才緩緩的拉開房門,守在門口的陳重道幾人,一起站了起來,看着鬍子拉撒,彷彿老了幾歲的張北,幾人都不知道該如何勸解。
“看什麼?都不困?在這等啥?小心性、飢渴的我爆你們的菊花!”幾個男的開這種玩笑也就算了,但姚敏一直藏在的陳重道的身後,直到張北說出這句話,她才似懂非懂的低下了頭!
看着陳重道的身後的姚敏,張北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口誤,瞪着雙眼看着陳重道,那意思,你咋不早說!
陳重道一臉無辜的表情!也就在這時,AK的電話響起,接觸了任務危機,所有的電話都可以打開,但張北在上次逃亡的時候,已經丟失,現在只能等回去,再整一個了!
接起電話的AK沉默很久,才輕聲的回答道:
“我知道了,你密切關注!”掛了電話後的AK,直接開門見山的對張北說道:
“有人要對大華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