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不讓萌萌聽到，周高瑩壓低了聲音，說出了故事的原委。
“昨晚萌萌做噩夢，哭得稀里嘩啦得時候，我抱着她安撫，她突然問我‘奶奶，我爸爸媽媽是不是離婚了？’”
聽到這裡，靳茹曼頓了一下：“我從未告訴過她這些！”
“估計是聽到大人說的！”
靳茹曼這纔想起什麼：“可能是有一次我打電話的時候，她無意中聽到了！”
周高瑩急忙開口：“雖然萌萌才五歲，但她其實什麼都懂！”
“她還是很期待父愛的！”
靳茹曼緊握着拳頭，一言不發。
許久，她終於做出決定：離婚的事情是應該告訴孩子的！
“我馬上找個時間，和萌萌好好談談！”
周高瑩點頭：“事不宜遲，你現在就和她好好說吧！”
“嗯！”靳茹曼直接從沙發上起身，先走到萌萌身邊，以小兔子爲話題契機，與之聊了幾句，待小傢伙心情好了，靳茹曼才慢慢引導着進入正題。
靳茹曼的第一個問題是：“萌萌，你想爸爸了？”
說起來，萌萌也有2個多月沒見着爸爸了。
畢竟是五歲的孩子，想念爸爸也是正常的。
誰知道，和預想的完全不一樣，萌萌開口則是王炸：“沒有！我不想爸爸！真的一點都不想！”
“啊？你不想爸爸？那你昨晚怎麼哭的啊？”靳茹曼摸了摸她的頭髮，動作輕柔，聲音也極其溫柔，嘴角還帶着淺淺的微笑。
萌萌低頭想了想，再次仰頭看向自家媽媽：“爸爸是個壞人！他欺負媽媽！他不要萌萌了！我纔不喜歡爸爸呢！”
說話間萌萌開始掉眼淚了。
靳茹曼心疼地一把抱起地毯上的萌萌，把她包在自己懷內，一邊輕輕拍打後背安撫着，一邊朝着茶几那邊走過去，抽了一張紙，給她慢慢擦掉眼淚。
“萌萌都知道了？媽媽和爸爸離婚了！”
萌萌點頭：“嗯！我都知道了！”
“我問過學校的老師，她們告訴我，離婚就是不住一起，不是一家人了！”萌萌已經徹底繃不住，嚎啕大哭着，“所以，爸爸是不要我了嗎？”
“怎麼可能？爸爸還是愛你的！也是要你的！”靳茹曼還是撒了一個謊，“他只是工作調動，去了國外。可能工作太忙了！沒時間給你打電話而已！”
繼續給女兒擦着眼淚，靳茹曼開始無中生有：“爸爸給你買了你最愛的芭比娃娃，巨大一個，和萌萌差不多高噢！他郵寄給了媽媽，讓媽媽親手交給萌萌！艾瑪！都怪我這個爛記性，竟然忘記了，沒有及時給你！”
“芭比娃娃！？”這可是萌萌的最愛。
靳茹曼點頭：“嗯！在媽媽辦公室，明天帶給你，好不好？”
她明天一早就去商場給女兒安排起來！
萌萌果然破涕爲笑，亮晶晶的眼睛充滿了希望：“好！”
突然想起什麼，萌萌再問出口：“媽媽，真的是爸爸給我買的嗎？”
“那他爲什麼不和我打電話啊？”
“他在國外，和我們時差不一樣！”
“什麼就是時差？”
“就是——我們白天的時候，他那邊是晚上，在睡覺；我們晚上睡覺，他那邊是白天！”
說到這裡，萌萌似懂非懂地點頭：“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