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剎那猛丸
重生之剎那猛丸
“不甘心嗎?”
“怨恨嗎?”
“那個女人,不但利用了你,還與一個妖怪生下子嗣……”
“報復吧!殺掉那些不識時務的人類!殺掉那個奪走你女人的妖怪!報復這個不公平的世界吧!來吧,我等着你——”
黑暗中,有什麼聲音在耳邊遠遠近近,彷彿漣漪一樣,一圈一圈循環着、蠱惑着。
“我是……誰?”
他動了動手指,黑暗中的力量頓時涌過來,讓僵硬的身體一點一點軟化了。身體,這個彷彿荒廢了許久的僵硬身體,頓時……充滿了力量。
“我是……我是……剎那猛丸!”
噗嗤一聲,白骨森森的手臂刺穿厚厚的墳丘探在空氣中,彷彿有氤氳的霧氣頓時纏繞着那森森的白骨不散,然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作糾結的肌肉。
砰——
墳丘裂開,一個□的男人握着拳,跪坐其中。
黑夜中,男人慢慢的放下拳頭站起來,一雙暗沉沉的黑眸緩緩睜開。
“我還……活着嗎?那個男人呢……”那個明知是陷阱,還一步一步走進來的男人,那個被自己一刀穿心的男人……
“誰?”他猛然朝一邊轉過頭去,□的肌肉頓時顯出完美的力量繃扯,猶如繃緊的弓弦,強健而有力。
“不愧是有名的戰將,我果然沒有看錯……”旁邊的樹後,一個身披白色狒狒皮的男人走出來,發出桀桀的笑聲。
“你是……”剎那猛丸微眯了雙眼,一副傲慢而不滿的模樣。
披着狒狒皮的男人笑了起來:“不要擔心,我可是……站在你這邊的啊。忘了做介紹了,我叫奈落。”
“奈落?不認識!不過,我勸你最好別惹我。”剎那猛丸一伸手,手中不知何時卻多了一柄劍。寬闊的劍身,劍柄處,有一粒紅色的寶石。
剎那猛丸試着揮動了一下,竟然覺得無比順手,彷彿有綿延不絕的力量從劍身上傳到身體裡,讓這個由人入妖的身體滿足異常。
奈落的目光在那把劍上流轉了一下,隱在狒狒皮陰影下的嘴脣勾了起來。
“是,我當然知道你的心情不好,畢竟……你已經死去五十年了啊……”
“五十年?已經……五十年了嗎……那她……”剎那猛丸愣了愣,手中的劍無力的垂在了身側。
“啊,如果是說十六夜公主的話,早已經死了呢,不過,她的兒子倒是還活着……”奈落慢慢的走近,誘導一般輕聲道。
“什麼兒子!那種東西也配稱爲十六夜的兒子嗎?那個……賤人……”剎那猛丸猛然紅了眼,手中長劍上陡然顯出猩紅的氣息來。
奈落勾了嘴角:難怪會被叢雲牙選中,真是……完美的怨氣啊,五十年都不散,更何況,還是叢雲牙喜歡的死屍……
奈落站住腳步。
叢雲牙,最強的黃泉之刃,即使是他,也不敢硬碰它的鋒芒。
“啊,我想你還不知道吧?十六夜她……可是被人殺死的呢,而……殺死十六夜的……就是犬大將的兒子——殺生丸!”
“殺生丸?殺生丸……殺生丸——”
怒吼,從仰頭長嘯的男人口中發出,在荒蕪的墳地上空來回的盤旋,如兀鷲……
奈落笑着走近:“既然你要去找殺生丸復仇,單有叢雲牙恐怕是不夠的,畢竟,他的身邊可是還有一個相當不得了的半妖呢!所以,請讓我祝您一臂之力吧,勇猛的將軍。這是……四魂之玉,是能增強你的妖力的東西。我唯一的要求是……不管生死,把殺生丸身邊那個半妖給我……”
他蒼白的手從狒狒皮下伸出來,掌心赫然躺着兩枚四魂之玉的碎片。
“你是說……叢雲牙是無法戰勝的?”殺生丸金瞳陡然一眯,對面巨大而蒼老的樹王鬍子頓時抖了抖,眼珠子瞧向一邊。
“哦,我也不是什麼都知道啊……”
殺生丸冷冷一哼:“擁有至少八百年樹齡的智慧之樹,居然會不知道?”
殺生丸走到一邊,爪子伸出來對着旁邊一顆樹磨了磨,目光淡淡的放遠,彷彿看透了整片的樹林。
樹王的鬍子頓時抖得厲害,結結巴巴的道:“殺殺殺生丸你你你要幹什麼!”
殺生丸卻只回過頭來暼他一眼。
可憐的樹王頓時把目光撇向蹲在一邊的鳳十日,殺生丸一哼,往前一步,擋住了樹王可憐兮兮的目光。
老樹王嘆了一口氣,“深沉”的目光撇向遠遠的天邊:“現在這些孩子真是一點都不體諒老人家了,想當初,即使是犬大將,對老夫也是相當有禮的。唉……”
殺生丸擡起爪子抓進旁邊一棵小樹的樹幹裡,老樹王頓時加快了語速:“叢雲牙那麼厲害的傢伙連犬大將都沒有辦法自如的使用我想你也不可能將他融到天生牙上不過如果你堅持要降服那個傢伙的話我建議你找上犬夜叉一起畢竟同是三界之刃如果人之鐵碎牙與天之天生牙聯合一定能夠壓制那個兇殘的傢伙!”
“犬夜叉?那個卑賤的半妖嗎?”殺生丸怔了怔:“沒有別的辦法了?”
樹王抖了抖眉毛,同情的看了同爲半妖的十日一眼,被殺生丸一聲冷哼拉了回來,立刻一副懷念的模樣:“沒有了啊……,當初,犬大將就是爲了鎮壓叢雲牙的戾氣,才一直將三把刀都帶在身邊的。不然,像犬大將那麼厲害的大妖怪,哪裡用得着背三把刀在背上啊!唉,這麼些年了,真是再沒有見到像犬大將那麼厲害又尊重老人的人了,誒,你都不聽老人家說完嗎?誒——”
那邊兒,十日蹬着腿兒掛在殺生丸的手臂上不停的掙扎,兩人的身影已經越走越遠。
“殺生丸!你這個混蛋!不要這個樣子提溜我啊!當我是什麼啊——”
出征的軍隊踏着夕陽歸來,並不算正式的城門口站滿了女人,紛紛上前迎接了自家的男人親親喁喁。
男人們粗糙的武器上掛着分量不一的財物,標榜着每個人的戰績。強壯的頭領摟着豐滿的女人狠狠的親了一口,回頭揮手道:“兄弟們!今兒就這樣了!回去好好樂樂吧!哈哈,咱們山寨能有今天這樣的大滿載,都是大家的功勞啊!回去好好跟女人們樂樂吧!哈哈——”
名爲軍隊,實爲強盜的男人們紛紛舉起手中的長戟歡呼道:“首領萬歲!首領萬歲!”
強壯的首領哈哈大笑,手已經狠狠的揉上了懷裡豐滿女人的胸,隔着衣服也能看到起伏的波浪。
女人浪聲呻吟着,周圍男人紛紛一陣□,都摟了自家女人往城裡走去。
首領罵了一句賤貨,便拖了女人往城裡走,忽然聽一聲慘叫,手裡的女人那漂亮的腦袋已經嗖的一聲掉落一旁,而懷裡失去了頭顱的屍體頓了頓,才噗嗤一聲噴出大股的血來,直噴了壯碩男人一臉。
首領忿忿抹着眼睛上的血跡,怒吼道:“誰?誰?老子他媽的砍死你!”
大多數的士兵都已經進了城,少數幾個頓時圍攏過來,撿起丟棄在地上的武器怒吼着朝這邊衝了過來。
首領眼前全是一片模糊的猩紅色,只能堪堪辨出是個男人提了一把刀騎在一匹馬上。可是,儘管看不清楚,那種生死之間歷練出來的敏感還是讓首領察覺到了這個男人蔑視的眼神,和那……濃重的血腥氣……
“等……等一下……住手!都住手!”首領衝上來,可是,那些揮舞着武器圍過來的男人已經保持着跑動的姿勢四分五裂了。
眼睛上的血跡已經揉得差不多了,唯有臉上、頭髮上,還濃濃的覆蓋着一層,於是,便這麼清楚的看到,那些跟他出生入死的兄弟,怒吼着衝過來,可是,只跑着跑着,手、腳、身體、腦袋就這麼啪嗒一聲,同時斷落,化作好幾塊。
那些腿腳,甚至還兀自跑了幾步……
那手,還緊緊的握着武器……
壯碩的首領只覺得全身的血都在倒流,啪嗒一聲跪在地上,喃喃道:“你……你……你要什麼……你到底要什麼啊混蛋!”
騎在白馬上的男人腳在馬腹上一磕,慢慢的走到他的面前,拿那把甚至沒有看到揮動的劍挑起他的下巴看了一眼,便看着他的兄弟們剛剛建好的城池毫無表情的道:“這個城池,我徵用了。從今天開始,你們都是我的奴隸,所以,記住你們主人的名字——剎那猛丸。”
男人狠狠的閉了眼,大聲吼道:“是——”然後啪的一聲跪趴在了地上,手指深深的摳進這片染滿了他的兄弟的血的土地。
作者有話要說:對手指,裝可憐,閃淚花:俺想要長評評評——(迴音狀)
《[犬夜叉]戰國魂引》司徒妖妖ˇ戰前ˇ
劍在殘紅的夕陽中反射出詭異的紅光,剎那猛丸站在簡陋的城樓上默默的看着慢慢沉下的夕陽。
劍,忽然劃過手腕,然後頓住。
手一用力,那些沉寂在身體裡五十年的粘稠血液便沿着劍刃噴涌而出。
叢雲牙彷彿沸騰了一般,劍身上竟然隨之汩汩冒出大股大股的猩紅血液來。
越來越多的粘稠**順着劍身滴落下去,蔓延到了整個城牆,然後覆蓋了腳下廣闊的土地……
巨大的怨氣沸騰一般冒出來,山崩地裂、地動山搖……
冥府的大門就此打開,如吞噬的巨嘴□裸的將整個土地咬了一個洞,無數的怨靈嘶吼着,在粘稠的血液一般的池子裡推搡着爬動。
你踩着我,我啃着你,咆哮着、掙扎着,一個接着一個,努力的向曾經的人世靠近。
即使死亡,亦渴望着光……和溫暖……還有不曾忘記的人世的記憶……
剎那猛丸站在城牆之上,一片濃重的血腥中,人不像人,妖不像妖。
或許,自從墮落開始,自己早就變成了來自地府的惡鬼。
他冷冷的看着無數的怨靈從地府爬上來,如同曾經的自己。
泥土和灰塵化作他們的盔甲,他們興奮的敲擊着上下顎,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音,然後一起朝他看來,化作他的士兵,他的力量。
他握着劍,卻在想:十六夜……
他舉起劍,朝那些興奮的亡靈道:“狂歡吧!我的戰士們!我的惡鬼們!來一起……佔領這個世界好了……”
底下,披着鎧甲的亡靈發出整齊的咔嗒聲。
我們……一直渴望着……一直渴望着……
“怎麼回事?喂!你們怎麼了?”無數的路人尖叫着奔逃,犬夜叉一把扶住一個被推倒的老人大聲問到。
老人哆哆嗦嗦的站起來,旁邊大概是他孫子的孩子煞白着小臉顫聲道:“鬼!是鬼!好多好多——”
“不可能!那種食人的惡鬼不可能大批的逃出冥界!”彌勒皺眉看着逃跑的百姓,然後向遠處投出擔憂的目光。
但是,那種陣勢,成羣結隊的,只怕附近好多村莊甚至城鎮的人都在逃跑,絕對不是一個兩個食人惡鬼能夠做出的事……
“我去看一下……”話未說完,犬夜叉已經踩着旁邊的大樹丫,避開逃跑的人羣飛快的躥出去了。
“犬夜叉——”戈薇和彌勒他們對望一眼,與珊瑚騎上變大的雲母的背也追了過去。
眼前的情景讓幾人全身僵硬。
數不清的惡鬼士兵不斷的抓起身邊的人類朝嘴裡扔。
他們根本不是一口一個,他們甚至將好幾個人重疊在一起,然後這麼一咬——便將人活生生咬成兩截。
半截殘肢還在掙扎、爬動、逃跑,人頭還在慘叫……
他們頭一仰,便是咕咚一聲。
犬夜叉燒紅了眼,憤怒的揮動着鐵碎牙徒勞的挽救着那些人的生命。
可是,太多了,真的太多了,他一刀揮下去,斬殺數個惡鬼,救下幾個人類,可是,一轉身,那些空白便被更多的惡鬼填上,那些剛剛救下來的人類已經慘叫着失去了生命。
戈薇從背上抽出箭——
珊瑚扔出飛來骨——
彌勒一把一把的丟出符咒——
七寶跳起來甩出大團的狐火——
雲母嘶吼着、咬扯着——
…… шшш• ttКan• c o
可是,沒有用,一點用也沒有……
“混蛋!這些東西到底是從哪裡出來的?!”犬夜叉喘着氣靠近夥伴,鐵碎牙撐在地上。
天上忽然哞的一聲,一頭三眼牛憑空落下,踩死了幾隻惡鬼。
刀刀齋嘴一鼓,噴出大口的火焰,將犬夜叉他們身邊清出了一片空白這才得以靠近。
他焦急的四下張望:“怎麼回事?爲什麼叢雲牙會復活?殺生丸呢?我不是讓他聯合鐵碎牙嗎?他竟然讓叢雲牙復活了!”
啪——
綠色的光鞭揮舞出一圈一圈的綠瑩瑩的光芒,帶出一聲聲的脆響。
即使是在這血腥煉獄中,殺生丸依然是緩步走來,身姿卓絕。
他看了刀刀齋一眼,哼了一聲道:“我殺生丸做出的事,絕對不會推卸責任。刀刀齋……原來你也不過是想利用我徹底封印叢雲牙罷了……”
刀刀齋哆嗦着“忙碌”的對抗着一羣一羣的惡鬼。
犬夜叉猛然跳起來,一刀斬掉上百的惡鬼,然後掉在地上,呼呼的喘着氣,瞪着刀刀齋的背:“你的意思是,這些鬼東西都是上次那把混賬的刀弄出來的?都是這個混賬的責任?”他回手便是一指,直直的指着殺生丸。
殺生丸手中的鞭子一揮,堪堪從他指尖甩過去,駭得犬夜叉猛然收了指頭,就是一陣上躥下跳的叫囂。
殺生丸冷冷暼他一眼:“原來精神還不錯,那麼,就不關我的事了。”
他這麼說着,竟然真的轉身便走,氣得犬夜叉愣愣的看着,說不出話來,只能連連罵到:“你你你……你這個混蛋……混蛋啊殺生丸……”
彌勒卻猛然靠了過來,喘着氣,遲疑的捏着風穴:“等一下犬夜叉!殺生丸他是去……”
犬夜叉看過去,這才發現,殺生丸離開的那條路上,所有的惡鬼都消失無蹤了,一條路被清除了出來,那些殘餘的活着的人類,已經紛紛從這條路上逃走了。
“殺生丸他……”犬夜叉第一次發現,或許,這個人……
他又想起小時候十日的話來:犬夜叉唯一的哥哥叫……殺生丸哦……
他猛的搖了頭:你在想什麼!怎麼可能!
無數的惡鬼潮水一般遠近鋪滿,一眼望去,只一片泥土的顏色,連着天、連着山,望不到邊。
每個人都覺得疲憊,像一條看不到盡頭的路。
重複而焦躁,盲目而疲憊。
突然,泥土一般的顏色中猛然騰起一道囂張的火焰,哄的一聲,將這夕陽殘照烤成一片妖豔的紅。
那火焰彷彿瞬間綻放的盛世繁花,唰的一聲,迅速蔓延開來,將周圍的一切烤得乾乾淨淨。
火焰盤旋而上,如一隻振翅的鳥。
不!那火焰之中真的衝起一隻巨大的鳥,火焰的翅膀、火焰的喙、火焰的鳥羽,那鳥背上,黑髮黑瞳的少年如一點墨,濃濃的暈染開去……
鳥兒一聲長鳴,振翅而來,伏地飛翔。
它的翅膀每扇動一次,都形成巨大的熱浪,幾乎將人掀翻在地。
它每一聲長鳴,都是一次凌空的撲騰——沖天而起、斂翼而下、掠地而過,精彩絕豔、花哨而囂張。
鳥背上的豹紋皮裘的少年,黑髮被熱浪吹動,張狂得獵獵作響。
那些圍困了犬夜叉他們那麼久的惡鬼,在這樣強厲的攻勢下,竟然……潰不成軍……
“……這也太不是人了!”彌勒呆呆的看着,終於爆了一句粗口。
珊瑚轉過頭來看他,愣愣道:“你上次還調戲了他……”
彌勒的臉瞬間慘白。
直到那熱浪過去了,犬夜叉才放開戈薇。擡頭看去,便見黑髮的少年從火焰的鳥兒背上跳下來,凌空一個筋斗撲到默默站在一邊的殺生丸懷裡。
殺生丸張開手接住他,那一瞬間,犬夜叉猛然覺得,他在那個一貫冷冷的人臉上看到了一絲溫柔。只是,一揉眼,便不見了。
十日撲到殺生丸懷裡蹭了蹭,仰起一張巴掌大的小臉道:“殺生丸你動作真快!不然我還真怕把那些螞蟻一樣脆弱的人類給活活烤死了……”
他抽了抽鼻子道:“啊,雖然無所謂啦,不過,我和他們貌似也沒什麼仇……”
他眼睛忽然一亮,抓住殺生丸的袖子道:“誒誒!我這次這麼出力,下次讓我在上面吧?”
殺生丸毫無表情的臉頓時一緊,冷冷的抽出自己的袖子撇了他一眼。
“哈……哈哈,你們以爲,這樣就完了嗎?”幾人的身後,忽然冒出一個男人的聲音。
殺生丸冷冷的轉過身,抽出身側的天生牙:“果然……剎那猛丸是吧?你的命……我取走了……”
我好累——
撲地挺屍狀ing
話說,我要開始走向原創劇情了……
其實,我本來就只借了高橋的一個大概框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