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邪見看到我和殺生丸再次以手牽手的姿態走回去時, 竟然意外他什麼也沒有說。這太不像他了,就好像,當他看到殺生丸帶我走的時候, 就料定了這個結果。
結果?這算是一種結果嗎?我看着殺生丸白皙的手:我可以, 厚顏無恥的認定, 他這是接受我了吧……畢竟要讓殺生丸對人說“是, 我殺生丸也喜歡你。”實在是太難想象了……我跟他告白後, 他沒有說拒絕我的話,反而抱住我,這是一種接納吧?
“鈴。”
聽到殺生丸喚我, 便立刻從思緒中回過神來,擡頭看他, 正冷着一張臉也看着我, 要不是那眼底還在潺潺流動的柔光依然存在, 我真以爲剛纔那個場景只是一場夢了……只是,他這表情是什麼意思?難道……是不好意思了?
腦海裡浮現殺生丸一副小受的樣子笑罵:“討厭!死鬼~”……哇哈哈!!!臉上浮起帶着一絲YD的奸笑, 完全忘了我和殺生丸正臉對着臉。
“看樣子,你是不用去找東西吃了。”殺生丸臉上也變得怪異的溫和:“你光是靠着你的想象,也應該夠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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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嚕……嚕。”肚子傳出一聲長長的抗議,讓我的臉一片潮紅。
要知道這幾天心情不好,根本就沒怎麼吃東西, 之前和邪見出去, 也只是在半途停下來休息, 根本沒去找, 現在心中的烏雲都消失了, 才感覺胃裡一陣一陣的火辣辣。
我依依不捨的放開殺生丸的手,可憐巴巴的擡頭道:“那殺生丸大人, 鈴去找東西吃咯。”說啊說啊,這個時候應該紳士的說:我陪你去吧。說啊!
殺生丸頷首,轉身朝邪見那邊走過去,再沒回過頭看我一眼。
癟着嘴朝天翻了個白眼:哎喲!我怎麼就喜歡上這麼個有難度的男人!看來我開了一個主動的頭,一輩子都要主動了……
不甘心的扯過阿哞的繮繩,嘴裡小聲的自言自語:“不能太貪心不能太貪心,貪心被驢踢貪心被驢踢……”
被阿哞馱着飛了一段路,到了那片森林的深處才落地停下,好東西都是在裡面藏着的。
正在拿着根棍子四下裡轉悠之際,突然聽到身後的樹叢裡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我下意識的回頭,聲音立刻停止了。
側臉看見停在大樹下的阿哞,還好好的待在原地,說明剛纔在樹叢裡穿行的不是它,馬上就警惕起來,開始小心翼翼的慢慢的退回到阿哞的身邊。
我可不是什麼好奇心很大的人,明知道的有古怪還要湊上去,現在身邊又沒有個能打的,萬一出了什麼事,到時候小狗摟着他未來的寶貝妻子痛哭流涕的,心疼的還不是我……啊,說來也奇怪,怎麼連我都聽到響動了,阿哞還這麼不緊不慢的?
“嘩啦!”又是一聲!而且這次是在樹冠之間。
KAO!這麼快就上樹了!?
我又看阿哞,只見他一隻腦袋依然悠然自得的吃着草,另外一隻腦袋昂揚起來瞅了一眼發出響動的樹冠,然後低下頭,開始兩隻腦袋並排吃草。
……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來翻白眼,因爲黑夜給了阿哞兩隻腦袋,它卻用來吃草!
看它這個反應,我狐疑道:“阿哞,你聽見了是吧?難道是妖怪?”
阿哞繼續吃草。
我料想應該不是,否則阿哞不會這麼放心大膽一副不放在心上的樣子,要是平時,就算是隻小妖怪,它也不會輕易讓對方靠近的。我想了想,又道:“或許……是猛獸?”
繼續吃。
這下我就放心了,看來只是一個猴子似的動物,我站直了從剛纔開始,就一直鞠着的腰,大氣的拍了拍阿哞的背:“多謝指點!哈哈,沒事我就繼續找東西,你吃你的!”
話音剛落,頭頂的樹冠又發出“嘩啦”一聲,我擡頭就看見一個影子從之前那個樹冠一個起跳,就跳到了另一個樹冠上,在看見被我發現之後,立馬幾個連跳,眼看就要衝出百米。
我大張着嘴,反應過來後立刻騎上阿哞的背,大喊一聲:“追!”
…………
剛纔那個個影子,分明是個人影!雖然猴子也可能有人一樣的身影,但是有誰見過猴子在頭頂上綁個馬尾的!?
雖然阿哞的速度不算慢,可是在這樹枝四處延伸的叢林裡,飛這麼低,光是躲開那些樹枝就已經很耗時了。
“阿哞,飛到他前面去,攔住他!”
阿哞按照我的指示,撞開頭頂的樹冠飛上天空,一個加速就衝到了那個人影前面,再急速的降下,將那個人逼得停下了腳步,可是對方身影一頓,便要跳到一旁的樹上,想要再次逃開,氣得我怒吼道:“琥珀!你丫的給我停下!”
“你個臭小子!看見姐姐我了也不出來打個招呼,還想跑?跑哪兒去啊?”坐在溪邊,我一掌揮到琥珀的頭上怒斥着。“你真以爲你是蜘蛛俠?跳來跳去的……”
琥珀摸着腦袋喃喃道:“呃,鈴,過的好嗎?”
“那是當然了,每天過的不知道多滋潤。”我一邊得瑟着,一邊吧唧着嘴,好像是吃了滿漢全席一樣,可是要知道,我是什麼都沒吃啊……
扭頭看他,正兩眼發直的盯着溪水,不知道在想什麼,便傾身撞了他一下:“你呢?還在追蹤奈落?”
……“……嗯。可是,什麼消息都沒有。”
很想接過話跟他說:小子,連我們家的犬大神都找不到奈落,就憑你一個人的力量,恐怕還是困難了點吧。可是看他一臉鬱悶,也不想打擊他了。“最近有沒有遇到你姐他們?”
“嗯。”提起珊瑚,琥珀臉上倒是有了一絲光彩。“可是沒有跟他們見面。”又黯淡了下去。
就是你看見了他們,但他們沒看見你是吧…………唉,你要是能放下心裡的那份不自在,老實巴交的跟着他們一起上路,也能快些找到奈落吧?非要這麼單獨行動,要是把奈落惹火了,你有個什麼差池,你姐真是要崩潰了。
……“……你知道,神樂死了嗎?”
“什麼?!”琥珀擡起頭,一臉的震驚。“她死了?怎麼回事?”
我把當時我們遇到的情況,和我大致猜想的事跟琥珀分析了一下,最主要的目的是想讓琥珀明白,他一個人是不能把奈落怎麼樣的,就算給他找到了,也沒有用。
誰知道琥珀在聽後竟然滿臉悔恨的道:“……是,是我害死她的……”
“嗯?”
“當時,如果不是他放我走的話,也不會出事了。”
我也是在這個時候才知道,原來神樂在和白童子、魍魎丸合作的時候,有被安排去取走琥珀身上的四魂碎片的,可是後來因爲被琥珀打動,最終沒有這麼做,反而是掩護琥珀離開,救了他一命。
難道神樂是被白童子殺死的?也不對啊,如果神樂死了,就說明心已經還給她了,除了奈落,還有誰能掌控神樂的心?…………搞不清楚。
也不能跟琥珀說什麼“別這麼說,不管你的事。”因爲我又不是神樂,也不知道事情的原由,只能充滿同情的看着他,不知道怎麼講。
唉……“死者已矣。”
琥珀擡起糾結的小臉:“你說什麼?”
“……”我……“算了,沒什麼。”說着便順手撐着琥珀的肩膀站起來,才突然感覺腿上一陣的刺痛,低頭一看,一片殷紅……“……這是我的血嗎?”
聽見我顫抖的聲音,琥珀也隨着我的視線看過去,大腿上一條長長的口子正涔涔的流着血,也嚇了一跳:“你的腿!……”
我腳一軟,又重新坐了下來,聲音還在不停的抖着:“這麼多血,我肯定要失血過多……”然後又是一掌拍上正抱着我的腳查看傷勢的琥珀的腦門:“都是你!身姿矯健了不起啊!?誰讓你在樹叢裡穿梭的?搞得我一身傷!”
琥珀揉着腦袋不滿的看着我:“你這哪裡是一身傷,不就腿上這點傷嗎?”然後繼續埋頭幫我處理傷口,嘴裡嘀咕到:“怎麼會反應這麼遲鈍……這麼大的傷口,竟然流了這麼多血都沒發現……”
沒精神和他鬥嘴,躺在地上捂着腦袋叫喚:“哎喲……哎喲……我要死了,這麼多血……哎喲……”
“哪有那麼容易死?”琥珀看也不看我,仔細的用水擦着傷口周圍的皮膚:“你沒發現的時候怎麼一點都不覺得疼?”
“……”停了停,覺得他說的有理,然後繼續叫:“哎喲……哎喲……”
畢竟是受過專業訓練的,這點傷對於琥珀而言不算什麼,很快就處理好,包紮好了。看着大腿上纏着的繃帶,帶着一抹被浸溼的紅,真是覺得酷斃了。
琥珀不知道爲什麼有些臉紅,清了清嗓子道:“最近幾天都不要沾水,以後,可能要留疤了。”
“留就留吧。”我無所謂的應到。
目光一轉看到清澈見底的溪水裡,正緩慢擺動尾巴的魚,心思一轉:“既然我不能沾水,那你幫我下去摸幾條魚吧,要很多條哦,本來就是出來找吃的。”
琥珀垂眼點頭,拿起身邊的鐮刀站在溪邊定了定神,“呼”的一下揮出,再“譁”的一下收回,岸邊就多了兩條魚……我張着嘴,不知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