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養全人類 157，WIN95
這個世界很有趣。
不過，有的時候卻會有趣過頭。
當一件事超過你的控制範圍的時候，有時候，會朝着很有意思的方向發展。而有的時候，則會變的非常的讓人頭疼。
就好像現在，零就很頭疼。
他看着現在站在自己面前，穿着五歲孩子的裙子，身材矮小的小初。不由得擡了擡自己鼻樑上的眼鏡，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氣。
小初低着頭。
這個外表變成只有五歲左右狀態的小丫頭一臉好像做錯了事的表情站在那裡。
那兩隻小小的可愛腳丫從裙子底下伸了出來，配合着黃色的地板，那些粉紅色的指甲蓋看起來真的很小巧，也很可愛。
只是現在，零卻沒有什麼覺得她可愛的心思。
“啊～～～嗚。”
一邊低着頭，小初的懷裡還是抱着一堆薯條，時不時的就吃上兩口。
“呼……好了。”
零再次推了推自己的眼鏡，緩緩說道——
“我等了你一天，你現在終於能夠說話了。那麼，我要來問你幾個問題。”
小初依舊低着頭，面色呆板地吃着薯條。從那張小嘴裡時不時地發出幾聲咀嚼聲。
說實話，現在身材只有五歲大小的她，站在零的面前實在是有些“可憐”的感覺。就好像一個犯了錯，預備被哥哥責罰的可憐妹妹一樣。
“這段時間裡面，我有對你下達很多的禁止性指令嗎？”
零的聲音冰冷，說出來的口吻實在是聽着讓人難受。
小初咀嚼着一根薯條，用她那效率低到可憐的中央處理器想了想後，搖搖頭。
“那麼，我想問一下。爲什麼在我沒有對你下達過多的禁止性指令的情況下。你怎麼又會進入燈塔水母模式的水螅形態？你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嗎？”
這個小女孩閃着那雙墨綠色的大眼睛，將嘴裡的薯條緩緩咀嚼，之後，吞下肚。再次停頓了一會兒之後，她擡起頭，面對着零，有些怯生生地，似乎害怕受到零責罰似的。張開口，說道——
“主人……我，我是因爲……因爲……”
“說，因爲什麼。”
零擡了擡眼鏡，冷冷道。
“因爲……因爲能源補充過多，儲存器負荷不了，爲了保護各部件的正常運轉，而進行了一次卸壓處理……”
她的視線看着一旁的地板，似乎是生怕自己的幾句話說不好而讓事情變得糟糕。
“在清除能源之後，爲了重新檢測各系統的機能。所以，進入tn模式……”
因爲鏡片的反光，所以，現在小初看不到鏡片之後零的雙眼此刻到底是一個怎樣的表情。她唯一能看到的。就是這位主人習慣性地擡起手指，輕輕點着鏡框的這個動作。
“換句話說……”
零稍稍停頓了一下。
“你是因爲在成年體的時候，吃了太多薯條，導致你的能量過溢，爲了保護身體的各個部件，所以進行了一次內存清空處理，是不是？簡單來說，就相當於內置程序太多，運行緩慢。所以進行了一次硬盤格式化。然後重裝系統。對不對？”
小初歪着腦袋想了想後，點點頭。同時，再次抽出一根薯條，塞進嘴裡。
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他走到小初的面前，半蹲下，伸出雙手，輕輕搭在小初現在那嬌小的簡直難以形容的肩膀之上，嘆了口氣之後……
“你，裝載的是win95系統嗎？”
小初擡起頭，用那雙純潔的目光繼續呆呆地看着眼前的零，然後……
吞薯條。
零絕望了。
對這個搭載着最高性能的32核處理器卻使用着win95操作系統的電腦絕望了！
這究竟是一個怎樣的高性能配置啊？爲什麼未來的超級電腦會把這麼一個玩意送回來啊？！
還是說，這臺初號機還真的只是初號機？是完完全全的試驗機體嗎？
果然，是試驗機體吧？還沒有通過全部的測試吧？
搞了半天。未來的那臺源初電腦不是送了個保鏢來，而是把自己這裡當成測試中心了吧？所以才弄了這麼個試作型機體送過來？
“………咳……”
零長嘆一口氣。沒有辦法，也只能重新在沙發上坐下。
小初看看零似乎不打算再懲罰自己之後。也是抱着薯條，跳上沙發，坐好。隨後她熟門熟路的打開電視，悠然自得地看了起來。
有什麼辦法嗎？
零看着旁邊一臉呆滯，卻像個資深宅女一樣啃薯條看電視的小初，思考着。
不過現在想想，唯一的辦法可能就是等到她再次恢復身體之後，開始限制她的薯條這種辦法了吧。
至少，也算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啪啪啪。”
就在這時，門上響起了敲門聲。因爲零的“好客”，所以大門上的檢測系統在來人不知道的情況下檢測完來者的虹膜，指紋和體貌特徵之後，就直接打開了大門。
“咦？自動門？”
出現在門外的不是別人，正是柺子。他依舊戴着那彷彿他的招牌般的鴨舌帽，有些疑惑地看着那緩緩開啓的大門，走了進來。
“喂，有錢少爺。你的門是不是壞了？我一敲門就開了，那豈不是……哇啊！！！”
柺子猛地看到了坐在零身旁的小初，不由得大叫一聲！隨後，他用一副有些難以置信的眼神看着零，在注視了幾秒鐘之後，他立刻一個箭步衝上去，一把抱起沙發上的小初，跳到一旁。同時，用一副極爲警惕的目光看着零，大聲喝道——
“你這個變態！我原本還以爲你只是個基佬，是個偷窺女廁所的變態。可沒想到你竟然那麼鬼畜！連這麼小，這麼可愛的女孩子都不放過！你這個幼女控！這簡直就是在犯罪！！！”
透過鏡片，零瞥了一眼那邊大呼小叫的柺子，哼了一聲，說道：“你的反應還真是激動。助手一號，告訴他，究竟是怎麼回事。”
“助手一號？”
柺子一愣，低下頭看了看懷中的這個小女孩。說真的，雖然年齡上不對頭，但是無論是外貌還是這雙略帶着些許不同顏色的瞳孔，還是這種傻傻呆呆的氣質，都和初一模一樣。
這讓柺子稍稍停頓了一會兒之後，說道：“源初的妹妹？”
“我，就是源初。柺子。”
小初張開口，那稚嫩的聲線說出這個答案之後，柺子先是一呆，隨後，立刻就笑了。
是絕對不相信的笑。
在接下來的一小時裡，零想盡方法來和柺子解釋什麼叫燈塔水母模式。他從大自然的選擇一直講到生物學的進化，再從海洋生物在不同海域不同水壓下的進化分支講到無脊椎動物那些令人詫異的生物技能。
可是，零說的越多，柺子臉上的那種迷茫的表情反而就越是濃郁。到後面，他甚至兩眼冒金星，完全是一副有聽沒有懂的表情。足足一個小時的說明之後，柺子唯一給予零的答覆就是——
“你騙人。人又不是水母，怎麼可能縮小？別以爲我沒念過幾年書就能隨隨便便的來哄騙我。我可是有‘常識’的！一定是你拐騙了初的妹妹，然後想要對她實行各種邪惡的計劃。嗯，一定是這樣的！”
有生以來第一次，零真的是感受到了完完全全的挫敗感。這種挫敗感比知道小初是一個搭載了win95系統的超級電腦還要嚴重的多！
最後，他乾脆也不解釋了。自己拐了初的妹妹？那就這樣吧。如果柺子願意這樣想的話。
“好吧好吧，是我拐來的。那麼你現在準備怎麼樣？”
柺子抱着初，看着這個可愛的正在吃着薯條的小女孩，他實在是說不出的歡喜。
“我不準備怎麼樣，別忘了，老子可是流氓。流氓怎麼可能去和條子碰頭？只是這個孩子真可愛，我多抱抱。”
說完，柺子抱着初轉了個圈，雙眼中充滿了期盼的色彩道：“啊～～～好想抱回家啊～～～”
十五分鐘後，他才抱着初，在沙發上坐下，接過小初遞來的薯條，吃了起來。
“最近忙得怎麼樣？有錢少爺，是不是又在琢磨什麼新的事情呢？”
柺子一邊看電視，一邊說道。
零點點頭，回道：“我最近在飼養人類。人類的很多表現都非常的有趣。有時候看着他帶着我給他的女朋友開車在高架上狂飆，我真的有種心滿意足的感覺。”
柺子皺了皺眉頭，開始用一種類似看精神病患者的眼神看着他。良久之後，他嘆了口氣，說道：“有錢少爺，喜歡玩模擬經營類遊戲不是什麼壞事。不過，我希望你能夠把電腦遊戲和現實分分開。畢竟電腦遊戲是不能混入現實的。”
零現在也懶得解釋，和柺子解釋自己在做什麼那完全就是對牛彈琴。爲了改變這種氣氛，他主動轉移話題，說道：“那麼你呢，你最近在做什麼？”
“我？哈哈，老子現在混得可不錯了！”
柺子擡起大拇指指着自己的鼻子，趾高氣昂地說道：“哥每天過的可是十分的瀟灑，閒來無事的時候就給報社寫寫稿，賺點錢。其他時間嘛就去逛逛酒吧，看看電影，泡泡妞。日子過的可真的是爽到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