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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城內不斷穿梭而過的寶馬和坐騎,兩個剛剛升到三十級還只能依靠步行的菜鳥只能羨慕地看着其他玩家,但都把找坐騎的事情提上了日程。

腿都快走斷了,他們纔來到了距離公爵府好幾千米開外的酒館,足以證明整個左良城有多大,原本在仗羊城和日落村還可以依靠步行,到了左良城靠步行估計連野外都出不了。

沒想到這麼大的一座左良城,竟然沒有城內的傳送陣。而且還只有三十級的二人還沒有掌握一些可以提高速度的技能,事實上,由於職業的特殊性,只有盜賊,法師,弓箭手,遊俠纔有瞬移技能。

而且所謂的瞬移技能就是一下子轉移到十米開外的地方,雖然在戰場上十米開外基本上可以扭轉戰局,但在九諸裡十米十米地瞬移,把藍條都耗空了估計都出不了一個主城。

馴獸場就在酒館的附近,在裡面可以學習一些馴獸技巧,在野外幼年期的怪物都可以捕捉,當然數量比一般怪物要少,除了自己捕捉之外,還可以通過馴獸師組建的馴獸協會來購得一些寵物。

像最低級的馬匹是可以在城內的一些馬場購買,馬匹還是比較常見的坐騎,它對於其他寵物來說,雖然不具備強攻擊性,但卻是強大的代步工具,每位玩家都有五個寵物欄,馬匹會在之中佔據一席之位。

而馬匹品種之間相差巨大,絕世好馬連遇都遇不到。

李槐蘅二人先來到了酒館,左良城的酒館也等同於一座大教堂的大小了,只不過酒館只有一層罷了,進進出出不少穿戴着華麗裝備的玩家和NPC,門口站着兩位侍從,乾站着就像是門神一般。

二人推開酒館的大門,較之與左良城其他建築的磅礴大氣和奢華,酒館走得是復古風格,昏黃曖/昧的燈光,沉鬱的深色桌椅,深綠到發黑的桌布,暗紅色的磚塊堆砌起牆體,屋內的擺設也大都是一些羚角和獸皮。

酒保面前的酒臺上坐滿了玩家,偶爾有幾個喝酒的人擡眼看了一下李槐蘅和歷特兩個人,但兩個人只有三十級,名字也並不是特別有辨識度,所以很快便低下了頭。

李槐蘅和歷特便點了酒館內最知名的果子酒,坐在一張空餘的桌子上,表面上是在喝酒,實則暗地裡注意其他人的談話。

九諸的NPC的標誌和玩家不同,等以後加入了勢力和公會,還有夫妻關係,玩家會頂着一頭的稱呼出來。所以很容易辨認出哪些纔是玩家。

但可惜,果子酒整個都喝完了,李槐蘅和歷特二人都沒有探聽到什麼有用的消息,而且幾個NPC的談話,也讓歷特二人有些摸不着頭腦,這些隱藏任務並不一定真的能接到,倒是酒保有一個支線送酒的任務需要他們完成。

二人便沒有強求在這裡得到一些漢克公爵的消息,說不定在旅館和賞金大廳會得到有用的消息,於是二人便出了酒館。

酒館內的人醉生夢死,過着自己的生活,匆匆而過,匆匆而坐,偌大的九諸,難以輕易地泛起些許的漣漪,卻唯有少數的那麼一個人,在心底裡真正留下痕跡。

能遇到的,那便珍惜吧。

李槐蘅他們除了酒館,便來到了附近的馴獸場,跟着馴獸師學習瞭如何捕捉寵物,並且得到了必備的陷阱,誘餌和捕捉繩索。

當然他們還需要在主城做任務,所以抓寵物的事情還要放一放,又跨越了大半個城市,他們來到了左良城的馬場,真正的馬場開在野外,但爲了方便城內居民,小馬場只展示需要販賣的馬匹。

源源不斷的馬匹從野外運送過來,歷特二人看着它們非常平庸的數據,也無所謂從裡面再挑一個好的了,於是便隨意地選了喜歡的顏色。

李槐蘅選了匹棗紅馬,這個顏色的低級馬非常地常見,他也隨波逐流了一番,心底裡倒是好奇歷特會選什麼顏色的,這樣等以後送他禮物的時候就不用糾結什麼顏色比較好。

李槐蘅可是記得帝國現在的情侶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是節日,變着法兒地互送禮物,膩在一起,他這才發現他和歷特在一起差不多兩個月了,卻並沒有度過什麼一個月紀念日,兩個月紀念日什麼的。

總感覺他們兩個這性格的人過什麼紀念日,有點太膩歪了,但說實話,過紀念日反倒是對對方的重視,無所謂在一起幹什麼,他和歷特也不必過得那麼膩歪,只要有這份心意就可以了。

於是李槐蘅暗戳戳地在背地裡謀劃着,等歷特來坤星,差不多是他們在一起三個月的時候,送一份禮物給歷特。

歷特當然可以自己買一些需要的東西,而且李槐蘅所買的東西並不一定是歷特所需要的,但光是這份送禮物的心意,光是禮物送給歷特之後,它擺在那裡的心情都太不一樣了。

歷特沒注意到李槐蘅那看着他的眼神之中蘊含着別的什麼情緒,只是沒有太多猶豫地就選擇了黑色。

李槐蘅這才記起了曾經各大媒體報道的歷特最喜歡的顏色是黑色的事情,雖然每次出現在公衆面前的歷特都是穿着統一的白色上將服,未成爲上將之前則一直穿着深藍色軍服,平日裡的穿戴也沒有過分注重黑色,也不知道媒體從哪裡扒出來的那麼私人信息。

但民衆對於這種八卦消息特別地感興趣,身高體重,愛好,喜歡的顏色,喜歡的動物都給扒了出來,不過卻並沒有什麼真實的依據,現在看來,原來是真的。

“所以,媒體報道的你喜歡穿兒童圖案內褲,是真的嗎?”

許久之前,曾有報道說,歷特非常喜歡穿兒童圖案的內褲,什麼小豬,小熊,小兔子,什麼萌穿什麼,當然,沒有足夠的證據可以表明,畢竟媒體朋友們也沒辦法扒了歷特的褲子朕去看看他平時都穿什麼內褲吧,想不想去是一回事,但歷特武力值擺在那裡,能不能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歷特看着李槐蘅的眼神裡帶着那麼一丁點的無奈,還有一丁點的縱容,一手牽着馬匹走在李槐蘅的身旁,用另外一隻空着的手去牽李槐蘅的手,而李槐蘅另外一隻手也牽着棗紅馬,從背影來看,當真是一對璧人。

“你真那麼好奇?”歷特強調地問道。

“當然啦,當年這件事還成爲了十大懸案呢。”報道言辭真實到讓人非常信服,一度引發了粉絲們的撕/逼大戰,後來這件事因爲沒有足夠的證據不了了之,但卻在很多粉絲心中留下了,原來我男神那麼萌的印象。

談到當年的事情,並沒有歷特所想的那麼苦澀,反倒給歷特一種心底裡發笑的感到愉快的輕鬆。

身旁自己所愛的這個人曾經站在那麼遙遠的距離關注着他,是懷着怎樣細膩的心理,現在李槐蘅會一一告訴與他,這與李槐蘅寫過許多次的私信不同,私信始終帶着一份距離感,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親密。

原本覺得可怕的回憶也因爲李槐蘅而恢復了平靜,想到的時候只會露出一絲平淡的笑容。

“你若當真好奇,將來有的是機會看到。”

平時的時候能當個悶葫蘆絕對不會多說幾句,但偏偏有時候能撩的時候可勁兒地撩,李槐蘅算是看透了,也不怪歷特,誰讓他們完全可以扯歷特的其他九大懸案,偏偏扯了比較污的內褲問題。

那交握在一起的手彷彿是生來便是如此一般,李槐蘅又開始作死地想到了另外九大懸案裡面最污的一條,“我還記得,他們說你那啥的時候非常喜歡騎/乘式,是真的嗎?”

李槐蘅沒臉去看歷特,裝作一副雲淡風輕,大家都是大人了聊點這種話題又怎麼了的表情。

歷特卻顯然會錯了意思了,強調了一下,“我確實會很喜歡你對我用騎/乘式的。”

事情怎麼突然轉變成他用什麼騎/乘式去了?李槐蘅連忙否認,“什,什麼,什麼騎/乘式啊,我纔不喜歡呢,就用用正常的體位就好了。”

歷特看着明明已經二十好幾的人談論起這件事還非常地青澀,那心尖被死命地揉搓着,簡直快要控制不住自己溢出來的感情了。

“你會喜歡的。”

李槐蘅不知道歷特的自信是哪裡來的,擡頭望着他,想要說些什麼,去被人微俯下身,輕柔地吻了上去,那吻似柔軟的雲一樣緩緩地散開來,覆在李槐蘅的嘴脣上,帶着點甜絲絲的白砂糖的口感。

就在歷特想進一步好好地吻他的時候,卻突然被人給打斷了。

“讓讓哥們,要親找個別的地方親去,或者把我們屏蔽了呀,這也太尷尬了吧。”

兩個人就站在馬場的大門口偏僻的小道上,雖然人煙冷清,但還是有一位玩家剛好從這裡經過。

“你們這一人牽着一馬,還彼此牽着手親吻的樣子,簡直是太像一幅畫了,哎呀,真是打擾錯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