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章】吃豆腐

(今日就一更,稍微休息下,週日開始強推,也就是開始爆發的時候,希望哥哥姐姐叔叔阿姨們都能繼續支持俺!)

“局中局,小子回去告訴你老爹,他求我的事情我答應了!”徐先生閉上了眼睛,不再看季默。

“額,什麼事情,我爹?”季默從水裡冒出來,一身水滴答滴的亂滴,給徐先生一句話搞的摸不着頭腦,自己老爹不是去釣魚去了嘛,怎麼還求徐先生來了,啥跟啥呀!

“嗯你就這樣說就對了,沒事就回去吧。”

季默但覺得這徐先生變臉比女人還快,還沒說幾句話,就下了逐客令。別人已經說成這樣了,季默也不好意思再待下去,抱拳告辭又按照過來的方式遊向那紅色黃邊的木門。

“記住了,季小子,小事情不要來煩老夫,還有,下來再來的時候,勿要這般畜生一樣的游過來,有路不走。”先生的聲音透過蔚藍的溫水傳進季默的耳裡,差點將季默氣得嗆水。

出了徐府,天色已晚,在溫泉裡泡了個來回之後,季默覺得身上輕鬆無比。游泳本來就是最爲消耗體力的運動,吃過了的酒肉約莫消耗得差不多了,季默尋思回去找着大鬍子幾人出來吃酒,一個人吃什麼都沒有什麼胃口。

季默本是路癡,走路從來不認路,靠直覺沿原路回去也很難爲他。好不容易再次來到繁華的街上,突然聞到一股非常熟悉的味,順着味道找去,看到一老夫婦兩人在街邊賣着臭豆腐,灰白色的豆腐在油裡炸得吱吱吱冒泡,加上些香料蔥花,刷上些辣椒,雖然是臭,不過卻非常吸引人。季默但覺食慾大動,也不管旁人,抓起旁邊炸好的臭豆腐,自顧自的刷起了辣椒油來。

這突然冒出來的人將老兩口嚇了個結實,以爲是搶劫的,正欲開口大叫,卻見一錠白花花的銀子從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穩穩當當的掉到兩人前方的小桌子上,便笑眯眯的不再開口,心滿意足的回去繼續炸豆腐。

季默瞬間刷了好幾串,有條不紊的送入口中。辣椒油很是正宗,將季默全身都辣出了一層薄薄的汗,,品嚐着這難得的美味,季默大呼過癮。記憶中,這臭豆腐就是湖南湖北的特色小吃,聞起來不好聞,吃起來就很好吃。當年在大學門口就有這麼一個老太太推着車賣,季默沒有少吃。沒想到,在這個陌生的街頭,還能吃到久違的小吃,這西環大街果然是來對了,以後得多來。

“老奶奶,這臭豆腐多少錢一串?”季默邊吃邊問。地道的小吃美食家,吃這些街頭小吃,都是在吃過以後覺得好纔會問價錢,心裡衡量下值得不值得,以後好再來。

“一文錢一串。”太婆笑眯眯的回答。臭豆腐這個東西,一般平民百姓才知道的,像季默這樣衣着光鮮的公子哥是極少會光顧的,所以,太婆也是覺得自己的手藝得到了社會高層人士的認可,大有知己的感覺,說話也是客氣之極。

季默對自己一錠銀子能值多少文錢完全沒有概念,就對炸豆腐的兩人說到自己的銀子全買這豆腐了,自己打包帶走。獨樂樂,不如衆樂樂了,這麼好的東西得帶回去給大家分享。

“可是公子,我們沒有這麼多豆腐呢。”另一個老人家開口說話。

“沒關係,有多少要多少,剩下的就算我送你們的。”季默自從有錢之後,對這些社會底層辛苦生活的人,那是非常慷慨的。

老兩口臉上的笑容堆積得更多了,手腳也就利索起來,刷起豆腐也是格外用心,辣椒和香料都是刷兩次三次,生怕味道不夠一樣。

當季默拎着這一大口袋的臭豆腐趕回住處的時候,歐陽大鬍子和百里兩人正在吃飯,桌上尚有酒。季默大喜,撲了上去。

“翠花,翠花!!!給你家少爺我馬不停蹄的滾過來。”季默回到家那溫文爾雅的形象全無,對着後門一陣咆哮。

“季少爺,小王爺,您可回來了。翠花來了,有什麼事情麼?”翠花真的是從後門連滾帶爬的衝了出來,一臉專業的狗腿子形象。

“拿去,用盤子盛了過來,快點,不然冷了。”季默將袋子扔了過去,嘴裡還叮囑道,小心點,別弄碎了,不然小心你薪水。

翠花穩穩得接住,正準備再拍兩下馬屁,一聽季默這樣說,慌忙捧着口袋往廚房那頭衝了過去,腳步快捷無比。

“歐陽兄弟,百里大哥,今天兄弟請你們吃個好吃的。保證你們吃過之後還想要。”然後季默轉過頭來對兩個坐在那邊面目癡呆的人說。“歐陽兄弟,估計你的好酒又得破費了,這等好東西,不喝酒太不應景了。”

“季兄總是能給我很多驚喜,小弟恭候就是了。”歐陽回過神來,笑着說無妨,吩咐旁邊候着的下人去取酒來。

歐陽嘴裡都是肉,支支吾吾也不知道說些什麼,不過眼裡也滿是希翼的神色。

百里這邊的效率要高很多,酒立刻就送了上來,而且是大量的,看起來伺候這幾個人的下人都是明白人,知道這三人喝起酒來,很恐怖的,也就一次性上了許多。

三個人盯着酒,半響才見翠花從外面跌跌撞撞的進來,一隻手託着一隻大大的盤子,盤子還用蓋子蓋住了,另一隻手狠狠得捏着自己的鼻子,邊跑邊望着季默幾人,眼珠子咕嚕嚕瞎轉。

“什麼味?”雖然是被蓋了起來,縫隙裡還是透出些許臭豆腐奇異的味道,大鬍子鼻子聳了聳,警覺得望着漸漸近了的翠花。

只見翠花奔到三人跟前,然後小心翼翼得將盤子放到桌子上,不等季默吩咐就轉身逃了。

“請!”季默做了個請的手勢,對着兩人道。

歐陽和百里兩人眼裡充滿了狐疑,兩人皆是高手,當然聞到了這怪味。其實季默也聞到了,心裡暗笑,這翠花將蓋子上還噴了些香料,想要蓋住這豆腐的臭味。這兩個味道一綜合,果真顯得奇妙無比,若不是季默自己買回來的,也無法猜到這盤子裡的是什麼。

“我來!”

大鬍子的好奇心戰勝了自己忐忑的心情,腦袋湊了過去,大手搭在盤蓋上,微微的掀開起一個小縫隙。

“我日!!”只見大漢猛然放下蓋子,一個後空翻翻出老遠,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指着季默,眼睛睜得渾圓說道:“季兄,你不會讓我們吃屎吧!”

“撲哧!”季默嘴裡的酒被歐陽一句話說得噴出老遠,心裡暗道這廝果真是粗人一個,這等美味居然和屎聯繫起來。

季默懶得理他,自己揭開盤蓋,操起筷子夾住一塊,送進嘴裡,津津有味的嚼了起來。

這屋子頓時就只有臭豆腐獨特的味道,百里也是聞得眉毛皺起老高,見季默將這黑糊糊油膩膩的臭東西夾起來送進嘴裡,也是敬佩無比。

豆腐給兩給老人刷的辣了許多,季默吃了兩塊,覺得過癮,取過另外一壺酒喝了起來。

“季兄,這比屎還臭的東西你都能吃得下去?”歐陽這廝將季默的一系列動作都看在眼裡,滿臉都是不相信。

“世間之物,表裡不一者多了去了,若都以貌取,豈不是落了俗套,失了很多美妙之物。百里兄弟,何不過來試試。”季默舉筷相邀。

百里聽了季默之言,稍微有些掙扎,不過還是坐了過去,舉起筷子期期艾艾的夾起一小塊皺着眉頭送入嘴裡。

“嗯,真如季兄所言,此物入嘴之後當真是美味無比,值得嘗試,季兄,來,幹!”百里嚼上幾口,就完全體會到了這味道奇臭,賣相不好的東西味道的美妙,被豆腐上的蔥蒜辣椒這麼一刺激,便想要喝酒。

大漢被這怪異的景象弄得不知如何是好,暗道這百里也是個精細的人,怎麼會和季默一樣吃這些東西,打定主意一定不碰一點點這玩意,以免上當。於是只是坐在遠處觀望,但見季默和歐陽兩人下筷如飛,酒也喝得酣暢,似乎有那麼點搶的意思了,就再也坐不住了,閃過去,抓起筷子不管三七二十一挑起一塊閉着眼睛送進嘴裡。

“我日,夠味!”大漢的反應讓季默和季默哈哈大笑。

“這叫臭豆腐,民間之物,應該是民間做了很多年了,平民百姓鍾愛多年之物是有他的道理的。雖然是賣相差了點,不過味道確實不錯。換個方式想來,或者就是因爲這個強烈的反差才更讓人愛不釋手呢。”季默見兩人吃的高興,便將這豆腐的來歷揀簡單的說了些。百里眼裡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大漢卻是絲毫沒有將這些話放在心裡,只是嚷着問,在哪買的,明天帶酒去吃熱的。

三人吃着喝着好不痛快,酒過幾詢,季默對百里問道:“女的都送來了?”

“來了,都在後面。”

“哈哈,吃完了去看看。”季默露出個男人都懂的笑容,吃豆腐,吃豆腐,三人大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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