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沒有遺忘的記憶

“今天的比賽怎麼看?”

“我看好秦谷,畢竟可以釋放稀有系魔法啊。”

“我倒是看好軒轅曉,九級的火系魔法啊。不過我聽我朋友說,他並不是火系的學生啊,誰知道是哪個系的?”

“不知道啊,怪了,我朋友也都不知道。”

衆多學子,幾人一夥邊聊着天,邊向一號戰鬥館走去。今天是測試的最後一天決賽,參賽的二人都展現出了超出常人的實力,因此,今天的比賽格外引人注目。衆多公司,勢力的老闆,族長,衆多的各領域明星,甚至連個別部隊,政治人物今天也都來了,當然少不了華夏魔法學院的院長軒轅青宏。

與衆位有頭有臉的人物打過招呼,軒轅青宏坐在主席臺的主位上,輕捋鬍鬚。今天到是可以知道老夫的孫子與那秦谷究竟孰優孰劣,軒轅青宏眼睛盯向休息室的方向,暗自想到。

“現在還不想說嗎?”休息室中,秦谷面對軒轅曉問道。昨天從南宮神翼的描述中,秦谷猜測軒轅曉會的稀有系魔法應該也是暗系,難道也是因爲失控造成了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才受人制約做出不像他會做的事情?

軒轅曉沉默不語,似乎是在猶豫什麼,秦谷無奈,也不再逼迫他。今天的決賽就只有自己一個人來了,秦谷默默的想到。小翼的傷勢還沒好,大家都在照顧他。昨天從他的話語中,自己大膽假設阿曉也會暗系魔法。首先,黑色的花朵與暗系的顏色很和。其次,也許只有操控暗系魔法的人才會明白,暗系魔法擁有吞噬元素的能力,這點到與黑色誘惑很像,難道它屬於暗系的植物?秦谷無聊的想着有的沒的。

“小谷,你覺得現在看到的是真實的嗎?”良久,軒轅曉突然問了一句。

“什麼真實的?”正在想着亂七八糟事的秦谷沒反應過來。

“沒什麼。”軒轅曉微笑着搖了搖頭,“今天比賽結束後我要回法國了,所以讓我們好好的戰一場吧,我知道你的實力不是表面上看來的那樣。”

“你要回法國?你不是魔法學院的學生嗎?”秦谷納悶的問道,自從這次見到阿曉以後,他的身上有太多的迷。

“……”軒轅曉想了一下,有些失望的說道,“本來是想回來陪爺爺的,沒想到……不過,能再次見到你太好了。原本我早打算回去了,可是爲了見見你,或者說想跟你切磋切磋,我才決定參加這次測試,等測試一過,我就回去了。”

“等等,你先告訴我究竟爲什麼要襲擊小溪?又是誰派你這麼做的?我認識的阿曉從來不會做這種事情。”聽到軒轅曉要回去,秦谷有些急。他有種感覺,如果現在不問清楚,下次見面又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等你打敗了我,或許我會告訴你吧。”軒轅曉微微一笑,其實他根本沒想過告訴秦谷,也不相信自己一直以來的小弟弟會打敗自己。

“阿曉,你到底是怎麼了?爲什麼有話不能對我直說了?”秦谷有些生氣,面對着眼前的軒轅曉,秦谷不自覺的把他當成原來世界的兄弟了。激動過後,秦谷反應了過來,此時的阿曉,已不是彼時的那個他了,“抱歉,我有點激動。不過,如果你不能給我一個交代,我不會放過你的。”秦谷有些發狠的說道。

“你放心,沒有人再會找你的麻煩。也不會有人再找你女朋友的麻煩了,你只需快快樂樂的唸完大學,那時一切可能都會恢復原樣了。”軒轅曉微笑着對秦谷說道,這讓秦谷感覺,他還是自己的大哥,他彷彿一點都沒有變。等等,他說恢復原樣是什麼意思?秦谷突然從軒轅曉的話語中聽出一些別樣的東西,再聯想剛纔他問自己看到的是否是真實的,難道說?想到這種可能,秦谷猛的站了起來,椅子向後甩去,發出很大的聲響。

看到秦谷過激的反應,軒轅曉疑惑的看着他。

“阿曉,你,你……”秦谷有些不敢確定的指着軒轅曉,“你記不記得我第一次去你家的時候,把軒轅爺爺的花瓶打碎了,最後還是你替我背的黑鍋?”

“哈哈。”軒轅曉開口大笑,“那時候你像個大姑娘一樣哭的不行,現在想想都覺得有趣。”笑了一會,軒轅曉擦了擦笑出的眼淚,“怎麼突然提這事?這都多少年了?難道你還耿耿於懷?你不……”沒等軒轅曉說完話,秦谷一個箭步衝上前,緊緊的抱住了軒轅曉,激動的流出了眼淚。

“阿曉,你果然是阿曉,你還是我認識的阿曉。”秦谷嗚咽的說着。

軒轅曉到是被秦谷的舉動嚇了一跳,“我當然是阿曉啊,要不然我是誰?你是怎麼了?沒事吧?”軒轅曉拍了拍秦谷的背。

哭了一會,秦谷擦擦眼淚,恢復了冷靜,“阿曉,你也覺得這個世界很奇怪是吧?”

“小谷,你?”秦谷這麼一問,這次換軒轅曉激動了,“難道你?”

“我來到這個世界後,第一次見到軒轅爺爺,也就是現在的院長,結果他並不認識我,也就是說,在這個世界,我沒去過你家。”秦谷笑着說道。

“這麼說你也?我還一直以爲……”軒轅曉強忍着眼眶裡的淚水,這就是所謂的他鄉遇故知嗎?

“阿曉,你說有辦法恢復原樣,難道你知道回我們原來正常世界的辦法嗎?”秦谷迫不及待的問道,他無時無刻不在想着該如何挽救那些人的生命。

“我是聽我父親說的,究竟是否能回去,我也說不準。”軒轅曉開心的笑着,原來小谷一直都是那個小谷。

“對了,還沒恭喜你呢。沒想到在這個世界你可以見到你的父親,他怎麼樣?”知道阿曉依然沒變,秦谷也放開了心扉,開始像以前一樣輕鬆的同軒轅曉交談着。

“這事說來話長了。”軒轅曉幽幽嘆口氣,“我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天,居然就看到了那個自稱我父親的人,雖然跟照片裡的幾乎沒什麼變化,可是我感覺很陌生。你知道,我父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而突然出現在我面前的父親,卻對我有着另一份記憶。”

“嗯,想當初我老媽也是,居然說我一直都是什麼魔法尖子生,居然還說我是睡糊塗了。”秦谷也回憶起當初第一天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那時候我真是不知所措,本來想到學校找你,可是你卻轉學了。好在後來接觸久了,我發現老媽還是那個老媽,雖然有些記憶上的混亂,不過也沒關係了。”

“我來到這裡,第一時間也是想到了你。”軒轅曉笑笑,自己跟小谷的情誼那是不用多說了,“可是,我卻發現,我們家在這個世界有點特殊。而且,我父親跟我說了很多家裡的事,包括我爺爺的事。可是他說的那些事,我根本不信,於是他就找人帶我去見爺爺。結果,我發現爺爺好像是另外一個人了,我這才知道,原來在這個世界,即使以前再親近的人,記憶也會發生變化。我怕見到你時,如果你忘了我,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只好答應我父親,跟他去法國,順便了解一下這個世界的一切。”

“那你這一年多過的怎麼樣?”秦谷關心的問道,“在那邊人生地不熟的,很寂寞吧。像我當初就感覺自己跟別人不同,好像是個怪物。”

“還可以了,不管怎麼說,我父親還是很照顧我的。”軒轅曉感嘆道,“你自己一個人吃了很多苦吧?”

“沒事,我也不是小孩子了。”秦谷撓撓頭,“對了,阿曉,你父親跟你說的回到原來世界的方法是什麼?我能幫上什麼忙?”

“這條路太兇險了,會面對什麼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會努力去尋找。小谷,我不希望你遇到危險,所以,你開開心心的過你的大學生活,一切由我來。”軒轅曉不容置疑的說道。

秦谷內心一陣溫暖,果然還是那個一直照顧自己的小谷。可是,自己怎麼能夠袖手旁觀呢?

“阿曉,這次我不能就這麼依賴你了。”秦谷認真的說道,“你應該從軒轅爺爺那聽說過了吧?我犯了很大的錯誤,所以,這次我一定要自己去面對。況且,你應該也知道,我在這個世界的實力也很強,遇到什麼事情,我自己會有分寸的。”

“也許在你身邊這些人中,你算是實力不錯,可是,你要放眼世界的話,還是很渺小的。”軒轅曉目視遠方,似乎在回憶什麼,“如果你能打敗我,或許我會考慮告訴你的。”軒轅曉見秦谷如此認真,也不好直接推脫。小谷,我自己這麼做都是爲你好,軒轅曉想着,接着好奇的問道,“你犯了什麼很大的錯誤?我爺爺……校長他並沒跟我說啊。”提起爺爺,軒轅曉一陣黯然。

“沒跟你說過?也是,這事軒轅爺爺也沒必要特意告訴你。”秦谷嘆了口氣,他實在不想再提及那件事了。

“沒事,你不願意說就不說吧,我相信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軒轅曉安慰着秦谷,既然他不想提及,那就不勉強他了,回去問問……軒轅曉搖了搖頭,起身對秦谷說道,“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走吧,我可不會放水的。”

“我一定會打敗你的。”秦谷同樣起身,握緊了拳頭。表情卻很慎重,“小谷,我會打敗你的。不單要跟你一起找回去的方法,還要讓你告訴我,你究竟爲什麼要襲擊小溪。”

“先贏了我再說。”軒轅曉衝秦谷笑笑,走出了休息室。

秦谷看着軒轅曉的背影,臉上也露出了笑容。如果他還是那個阿曉,那他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這次我會幫你的。無論怎樣,你還是你,這就足夠了。

“等等我。”秦谷說着話,幾步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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