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茜自殺的消息,最終還是曝上了熱搜。
不少正義網友知道這一消息,痛斥渣男,呼籲一定要判重刑。
秀姨的直播間熱度也是一漲再漲,她在直播間裡哭的兩眼通紅,淚如雨下。
哪怕要判刑,官方的流程也不會因爲茜茜離世,而變的更快。
兩天後,輿論再度反轉。
網友察覺不對勁,哪兒有人沒了女兒,天天在直播間掛着哭的傷心的。女兒還未下葬,直播帶貨都開始了。加上之前還有大額轉賬,收過魏家的錢的事情出來,有人質疑秀姨這是藉着女兒的死斂財。
接着,就有人深扒之後發現,秀姨在京都某醫院產檢出現,疑似懷孕。
四環外的破落安置小區。
一樓的房門被人叩響。
男人打開門,就看到門口站着兩個一身正氣的官方人員。
“你好,有人舉報你強姦婦女,請配合調查。”
男人的臉一僵。
裡頭的女人跑過來,一手摸着肚子,語氣卻是淡淡:“警察,我家這口子人很老實的,是不是搞錯了?”
最終,人還是被帶走了。
女人打開手機,微信發了條消息出去:“謝謝你,許小姐。”
許輕知坐在陽臺上,吹着風,玩消消樂。
看到這條消息,她五味雜陳,最終什麼都沒回。
監控視頻是秀姨交給她的,想讓她幫忙報警。原因沒問,大概猜想一下都能知道,秀姨是不想明面上和那個男人撕破臉。
她其實有很多問題想問,最終卻什麼都沒問。
沒多久,對方又主動發來一長串的消息。
“許小姐,我沒錢沒房沒權沒學歷,只能永遠做着最底層的工作。我也曾經想過,帶茜茜回去,可人好像很難再走回頭路,老家那個地方對我而言也是個吃人的地方。其實我早知道,他對茜茜有不好的心思,可我沒有辦法,茜茜看病吃藥要花錢,爲了照顧她,我只能放棄工作隨時守在她身邊。我和茜茜就像是能隨時被風吹起來,刮到哪兒是哪兒的羽毛。他一個人有幾萬的工資,還總是不在家,我想着給他生個孩子,手裡頭再多攢點錢,等茜茜病好了,就給她在別的地方另外買個房子住,那天晚上,我是想過跟他拼命的,可我能拿什麼拼,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得做一個對我和茜茜都好的打算。現在茜茜沒了,我也不想再裝下去了,他做錯事,應該坐牢。”
許輕知倒是很有耐心,把這一段話都看完了。
只覺滿屏言語,寫盡荒唐。
她最終還是回了過去。
“孩子,你生嗎?”
過了許久,秀姨回了句:“肚子裡的孩子是無辜的。”
許輕知伸手,拿起一旁茶几上的兩張演唱會門票,看了又看。
手機震動一下,對方又發來一句。
“對不起,許小姐,我應該讓你很失望。”
許輕知回了:“你對不起的人,從來都不是我。”
回完以後,懶得再看,她直接將人拉黑。
閉上眼睛時,只覺得,半個月不到的時間,竟發生了那麼多事,時間又快啊又慢。
人總要明白的。
什麼母愛父愛無私,都是盡他爹的狗屁。
自私的人,向來單純的就是更愛自己。
愛這個東西,有時也能上個稱,可稱的出個幾斤幾兩。
許輕知閉上眼,不知不覺睡了過去,再醒過來,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
她看了眼,接通。
電話那頭傳來王女士標識的大嗓門:“輕知,你微信視頻咋個突然打不通哩?”
“媽媽,我沒看手機,睡着了。”
“嚇死我了,沒事就好。媽媽這兩天總是心頭做火燒一樣,擔心你有啥事。”
許輕知輕笑一聲:“我能有什麼事,住在小霍這,感覺都胖了兩斤了。”
電話那頭傳來她爸的聲音。
隔得遠,像是要搶手機沒搶過她媽,她媽煩的嘟囔他兩句,她爸只好對着電話這邊喊話。
“你媽前幾天做噩夢了,夢見你還在當演員,突然就死了,說這夢太真實了。那天晚上就想你打電話問問,看時間太晚了,就沒問你,這兩天她心裡就老惦記這事,睡覺都沒睡好。”
王燕梅斥他:“就你話多,跟大女子說這些幹啥子,我就是發個野夢而已。”
許輕知寬慰她:“媽媽,我沒事的,你別擔心,身體好得很,一口氣能扛兩袋稻子都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