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阿澤,她畢竟是祁家的人,如果真的瘋了,苦的就是二先生和她的三個女兒了。”
元母仁善,也幫蕭鳳敏求了情。
元逸澤看向祁遇和宋簡意。
宋簡意抿着脣沒有說話。
但,想到那天祁雯被PUA後的悲傷,她還是挺心疼的。
所以她也不怕二叔聽了不高興,直接坦白地說:“醫者仁心,有病是肯定得治的!但治好後二嬸要再在外頭胡說八道挑事,二叔,您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明白的!寶兒!如果她病好了還敢發神經,我肯定離婚,絕不護着她。”
唉,二叔也是個可憐人啊!
宋簡意還能說什麼呢?
爲了祁家的太平,還是得讓二舅舅拿了藥過來,讓二叔悄悄地將她的假藥給替換了。
然後,爲了不打草驚蛇,誰也沒有在蕭鳳敏的面說破這件事。
而是,悄悄地調查了她最近的行蹤。
包括,和誰走得近。
這一查,就查到了餘家的頭上。
餘家的當家人是餘博恩,宋簡意在沒跟宋家養父女決裂之前,是得叫他大舅舅的。
而和蕭鳳敏走得近的人,正是她的老婆沈月椿。
之前祁貞就在電話裡跟寶兒說了沈月椿上祁家說她壞話的事兒。
這段日子裡,蕭鳳敏之所以跟她走得越發的親近,正因爲那人也將宋簡意視若眼中釘。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更何況他們本來就是好閨蜜呢?
兩個同仇敵愾的人在一起啊,除了巴拉巴拉挑宋簡意的刺之外,一個想着怎麼給蕭家報仇,一個想着怎麼拿回大姑子餘卿瑤在宋家的產業。
蕭鳳敏壓力大,出現失眠症狀時,是那個沈月椿帶去看心理醫生的。
宋簡意和祁遇調查到的消息說:“沈月椿介紹的私人診所確實給她開了助眠的藥物,不過,那診所是有正規執照的,開出的藥單也合規合法。”
“那這假藥是從哪裡來的?”
“我們調查了診所的監控,發現除了第一次取藥之外,其他的兩次都是沈月椿幫忙去拿的。她很有可能在拿完藥後,掉包。”
“如果是沈月椿掉了包,那沈月椿的假藥又是從哪裡來的呢?”
祁遇提醒宋簡意一件事:“在查出齊重研發假藥之前,餘家的小先生餘博衝在自家的院子私設實驗室,被警方抓走的時候也是人贓並獲。”
“所以,餘博衝被抓走之前,沈月椿也有可能偷藏了假藥?”
眼下婚禮迫在眉睫,宋簡意和祁遇也沒有多餘的精力去親自調查。
只能將這事交代給信任的人。
然後,他們坐上了車,去往了婚禮的舉辦地點——冰江。
當網友們得知一見傾心的婚禮舉辦地竟是一個名不經傳的小城市時,一個個全都愣住了。
【我以爲至少是三亞或者馬代之類的!遇神,冰江是哪兒啊?很漂亮嗎?】
【爲什麼不去普羅旺斯呢?那裡的薰衣草多美啊!】
【威尼斯的水城也不錯哦!】
粉絲們都表示很不理解。
只有宋簡意知道,那個在不熟知的人眼中只是個小城市的地方啊,是養育她長大的搖籃。
當年,她和弟弟被趕出宋家時,舉目無親。
是福媽帶着她在這個看似貧窮,實則充滿人情味的地方生活了下來。
這裡有她和嘉諾的回憶。
也是福媽常常唸叨着要回來看看的地方。
宋簡意想念馬嫂做的炸雞,想念冬嬸做的魚釀子。
更想念那片浩瀚無邊的大海,那個給與了他們活下來希望的小漁村。
當初,祁遇羅列了許多舉辦婚禮的場地。
世界十大浪漫城市三叔三嬸都幫着他們去考察了,但,回來之後宋簡意看到那些唯美的照片,想到的卻是那個充滿親和力的故鄉。
她只是跟祁遇提了一嘴,說如果我們的婚禮回冰江辦的話,一定能帶動那裡的經濟。
她希望那個充滿鹹鹹海風氣息的地方,生活在那裡的人再也不用爲生計發愁。
當時,祁遇聽後就直接拍板:“那我們就回冰江辦!”
她起初以爲,他就是一時不忍心拒絕,說說而已,等看到那個小城市的現狀之後就會改口——畢竟那個樸素的地方啊,除了美麗的風土人情之外,並沒有美得讓人流連忘返的風景。
可,祁遇說:“有你,就是最好的風景!”
於是,他偷偷花了大量的資金投資這裡。
將一個個默默無聞的小城市改造得恍然一新。
當宋簡意下車來,看到這熟悉而又陌生的大城市時,都愣住了。
房子還是她所熟悉的房子,只不過那些年久失修的危房都被改造了。
外表還是原來的樣子,但裡面卻增添了許多騏風新研發的高科技設備。
光是這些,就足以吸引許多騏風的鐵粉前來打卡。
“等我們的婚禮直播後,這裡將會成爲網紅打卡地。”
祁遇微笑地看着這座小城。
對於自己的“帶貨能力”還是很有信心的。
宋簡意也彷彿即將看到了冰江的未來。
當這座靠海爲生的小城市迎來了他們的第一批遊客,她相信廣大的網友們一定會被這裡的風土人情所征服。
那時候,漁民們不必再爲海貨的銷路發愁。
遊客們有得吃有得玩,還怕吸引不了第二批?
還愁這裡發展不了經濟?
“應該在這裡蓋幾個大酒店的。”
宋簡意琢磨着,當這裡的旅遊業發展起來後,酒店的生意一定是爆滿的啊。
那時候還怕賺不到錢?
噗嗤!
話音一落,忽然就聽到了身旁的輕笑聲。
祁紀吐槽她:“你們夫妻倆還真是心有靈犀。”
“這話從何說起?”
“喏,那片火紅色屋頂的民宿,就是老三建的。”
宋簡意聞言,順着祁紀的手指看過去。
只見,浩瀚無邊的大海邊上,一排火紅的,好似衛兵般的民宿整整齊齊的屹立在那兒。
它們遠眺大海,坐看澎湃。
一波波浪潮涌來,激盪在宋簡意的心口上。
她吃驚地看向祁遇:“什麼時候的事兒?”
“呃……”
某大佬摸了一下鼻子,很是低調地說:“大概兩年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