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算我先借他們的
夏閻真重新打開書,繼續看下去,除了新多出來的翅膀外。
後面的書頁中,有着不少咒語。
鬼畫符一般的文字圖案,夏閻真看不懂,更不會念。
這些可能來自原本的死靈之書,也可能是神聖淨化之術裡面的東西。
這個不重要,兩者大概率同源。
夏閻真記得羅德神父會一手淨化聖光之類的玩意。
神聖淨化之書裡面有咒語咒術很正常。
書中各種不知道有什麼作用咒語,大概有十來條。
換成其他人,可能會自動看懂裡面的內容並且使用——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後遺症。
使用死靈之書的代價不小。
不是別人的命就是自己的命。
神聖淨化之書的話,目前是看不出什麼使用代價的——教會的歷史文獻上沒有任何記載。
夏閻真本人則是感覺不到。
這些咒語有什麼作用夏閻真不知道,嘗試着撕了一下,依然可以輕鬆地撕下。
丟出去的話,應該也能用。
把神聖淨化之書合上,夏閻真沒有立刻用強者之戰鬥記憶去測試。
這裡畢竟是教會總部,突然消失這種事情不太好,給點面子。
畢竟別人很大方地送了不少好東西來。
夏閻真記着教會的“好”。
未來的十天任務時間中,要是起衝突了,可以下手輕一點。
翌日中午。
夏閻真把曬了許久,已經沒有陳腐味道的黑暗之囚拿下換上。
穿上沒有感覺到任何額外的重量。
大小也能自適應——原本用來束縛的功能,變成了好處。
以後只要這黑暗之囚不壞掉,夏閻真長高也可以繼續穿。
換上衣服後,夏閻真又把把十字架掛在了脖子上。
這玩意對他沒用,但現在是聖化神父的身份,戴個十字架表明身份是必要的。
再加上神聖淨化之書。
夏閻真看上去就很神父,還是非常帥的神父,和“神”非常地接近——比教會任何一個神父還要接近神。
至於眼睛上的黑布,則是讓兩個修女女僕看了臉紅心跳。
“安德森神父……”小院外,傳來羅德神父的聲音。
“請他進來。”夏閻真說道。
很快,羅德神父滿是羨慕和高興地進來,對夏閻真說道:“安德森神父,我要回去了。”
“這麼早?”夏閻真問道。
昨天才來,今天就要走?
“嗯,是的,我想要早點回去。您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嗎?”羅德神父問道。
他已經升職爲主教,回到納亞西,可以成立真正的教區。
不像是以前,有實無名。
而且,可以擴張教區範圍——現在的主教,整得和開拓者騎士之類的“職業”似的。
說實話,羅德神父——哦,現在要說羅德主教,很想眼前的鐵匠之子來幫自己。
但他也明白,對方的地位已經遠遠高過他了。
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但從住處就可以看出來。
他羅德還住在招待處呢。對方就已經有了小院落可以住,這至少也是大主教的待遇。
這個待遇也意味着,對方通過了教會的“考驗”,已經是自己人了。
隱患去除,羅德可以光明正大地和夏閻真搭上關係。
“我的話,接下來應該問教會要一些永恆血甲吧。”夏閻真說道。
“啊?”
羅德顯然並不知道夏閻真搶人鎧甲的事情。
“說起來,昨天的鎧甲還沒送過來呢。”夏閻真看向旁邊侍候着的修女問道,“能去什麼地方催一下?”
“?”
修女歪了歪腦袋,露出一個可愛的迷茫表情。
她不理解夏閻真在說什麼。
“待會你們帶我去找霍倫主教好了。”夏閻真沒有說明,待會直接找霍倫。
他口中的稱呼讓羅德倍感舒適。
主教是主教,大主教是主教,樞機主教也是主教。
羅德知道自己這輩子肯定和樞機主教無緣,但能和霍倫共享一個“主教”稱呼,從心理上更加自己走上巔峰。
舒坦之餘,羅德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這人都已經加入教會了,爲什麼依然不是那麼恭敬?
怎麼說,也該稱呼一句“霍倫冕下”或者“樞機主教冕下”纔對吧。
羅德又想到,在教堂中,淨化聖光對其沒有效果。
難道……
想到這個可怕的可能性,羅德臉上的笑容都僵硬住了,立刻站起來:“既然安德森神父打算留在這裡的話,那我就先告辭了。”
快走,快走!
這依然是個深不見底的大坑。
“好。”夏閻真沒覺得羅德特意過來道別有什麼問題。
怎麼說大家也一塊來這裡,相處了十多天。
說起來,不知道戴蒙姐弟的情況怎麼樣。
原本夏閻真對“黑死之力”什麼的,還是有些興趣的。
現在的話,還是先把注意力放在永恆鎧甲上,不要得隴望蜀。
羅德快步離開,不再和夏閻真扯上關係。
但有個人,是很願意和夏閻真親近的——
羅德離開沒多久,伊芙就已經來到,依然是一身永恆血鎧,這次沒有戴頭盔,大方地露出那張美貌和英氣並存的面孔。
“安德森神父……”她看向夏閻真,笑得很開心。
“你來得正好,陪我走一趟吧。”夏閻真說道,“那個——那個誰的永恆血鎧還沒送來。”
伊芙表面上是個抖S,其實是個抖M。
對她沒必要客氣,使喚後把她揍一頓,纔會高興。
“好。”果然,伊芙笑眯眯地答應下來,帶着夏閻真去拿永恆血鎧了。
至於這個舉動符不符合教會的教條,當然是符合了!
不知道多少年沒出現過的聖化神父,暴打血甲騎士。
因爲血甲騎士太弱,守不住自己的鎧甲,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有什麼需要額外說明的?
諾頓的住處,氣氛不是很好。
一位神父正在給諾頓做思想工作。
諾頓的臉色蒼白,表情不善,靠在牀頭,可以見過赤騎士的強大生命力和恢復力。
那麼重的傷,一般人就算得到了良好的治療,估計也要昏迷個幾天。
諾頓只是臉色蒼白,精神狀態還是很良好的。
在他的房間中,破損的鎧甲自我修復了一部分,被放置在架子上。
諾頓死死盯着,不想別人拿走它。
對霍倫來說,永恆血鎧是小事——至少比起可以使用那幾樣聖物的聖化神父來說,是小事。
只是吩咐了一下,沒有太重視。
不想諾頓沒那麼配合,讓事情耽擱了下來。
負責的神父也很無奈,這種兩頭都要得罪人的活,他是真不想幹,只能好言相勸。
根本不敢強行帶走鎧甲。
就在僵持的時候,房間門被打開,伊芙和夏閻真一塊進來。
“是你!”諾頓立刻激動起來,想要起身又坐了回去,臉上表情一陣扭曲。
夏閻真戴着黑布,朝着發聲的地方點點頭,算是打招呼了。
“鎧甲在這裡嗎?”
“沒錯。”
“那就拿走吧。”夏閻真說道。
伊芙上前,拿起鎧甲架子就走——永恆血鎧整齊地放在架子上,可以輕鬆一鍋端。
“伱們敢!”諾頓頓時咆哮,強忍着身上的疼痛,撲了起來。
“滾!”伊芙比他更不客氣,“廢物!”
一拳砸在諾頓臉上,把他打了回去,讓其昏死在地上。
“你們處理一下吧。”
伊芙對那個苦笑的神父說道。
她其實還是手下留情了的。不然的話,以諾頓現在的狀態,這一拳轟到他的胸膛傷口,能把重傷的諾頓打死,而不是現在的打暈。
臉上矮了一拳,臉面目全非不算什麼,男人嘛,夠猛就行。
諾頓不太猛,長了一張醜臉,可以讓他以後顯得猛一點。
“我想要找其他血甲騎士。”離開住處,夏閻真說道。
“找他們做什麼?”伊芙多問了一句。
“挑戰,拿鎧甲。”
“不是已經有一身了?”伊芙還真不知道夏閻真穿着的衣服的特殊之處,只是覺得真好看。
認爲他拿鎧甲是自己穿。
“教會的規定沒允許挑戰多人嗎?”夏閻真說道。
“倒是沒有不允許……”伊芙也有些犯難。
這種情況,她也從沒遇見過。
不過她也有辦法,叫來人,讓人把鎧甲送到夏閻真的住處,她和夏閻真一塊去找霍倫。
霍倫很忙。
不過聖化神父和血甲騎士一塊來,他肯定有時間。
只是聽完夏閻真說明來意後,就連霍倫的表情都有古怪:“你爲什麼還要永恆血鎧?”
“我有收集癖,而且,以後打起來如果打壞了也能隨時更換。”夏閻真有着充分的理由。
“你這……那別人呢?”霍倫說道。
“不需要別人,我一個人趕得上其他人全部。”夏閻真說道,“如果不行的話,我先去挑戰,打贏了的話,永恆血鎧算我先借他們用。我要的時候,隨時收回。”
“血鎧屬於教會。”霍倫提醒道。
“我不是教會的聖化神父嗎?”夏閻真反問,“我和教會是一體的。”
我即教會——這樣說就太狂妄了,委婉一點。
“也的確有任務需要你去做。”霍倫沉思片刻,“既然如此,去吧,我給你寫一份手諭。”
諾頓不肯交出血鎧,這個兆頭並不好。
可以讓安德森去挫一挫這些血甲騎士高傲的心,提醒他們,不要把血鎧當做自己的私有物品。
那是教會賜予你們的,是神恩。
血甲騎士的大立場肯定是教會,而大立場之下,當然有偏向,有自己的小站隊。
比如諾頓是莫里斯的人,伊芙是霍倫的人。
樞機主教位置不可動搖,也不用擔心被背叛、背刺,但誰不希望自己的話語權更大呢?
權力的鬥爭,從來不會消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