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元月月點頭,“放心吧,我判斷過了的,不然,我也不會涉險。”
溫靳辰冷冷地應聲,他並不想對元月月太過嚴厲,現在給她提個醒,她以後能注意,就行。
他擔心的,是萬一他突然離開人世,她一個人,該怎麼辦呢?
“老公,別生氣嘛!”元月月小聲撒嬌,“我知道錯了,下次會更加謹慎。來,給老婆我笑一個,雖然你無論什麼表情都很帥,但是,笑起來的時候,最誘人呢!”
邊說着,她還邊挑起溫靳辰的下巴,淺笑盈盈的。
溫靳辰被元月月逗笑了,反挑起她的下巴,湊脣蜻蜓點水一吻,熱熱的呼吸落在她的臉頰,輕啓薄脣:“誰給你的膽子來調戲我?”
“肚子裡的寶寶啊!”元月月笑得放肆,“有他們在,你始終都知道節制的嘛!”
就算他們偶爾會發生山體的接觸,他也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她,讓她很享受,不會再像之前那麼粗暴。
溫靳辰恨恨地咬牙,盯着元月月的眼睛,一字一頓地低道:“你是不是忘記,再等幾個月,你就要卸貨了?到時候,新賬舊賬一起算,月兒,你以爲你逃得掉?”
“沒有那麼遠的危機意識!”元月月隨意地擺了擺手,“等到那個時候再說吧!”
溫靳辰輕笑,眉宇之間溢滿了寵溺,抱着元月月,久久都不願鬆開。
她在他身邊的感覺,真好!
而此時,溫良夜卻沒有心思睡覺,寧彤看見元月月安全到家之後,就返回去找他。
她查到一些事情,務必要儘快告訴他。
“溫沛芸背後的人是誰?”溫良夜問,“你查到什麼了?”
“我並沒有看見那個人是誰。”寧彤搖頭,“但是,我暗中躲起來的時候發現,溫沛芸和一個保鏢接觸過,那個保鏢我認識,是我以前的師哥,但是,在一起執行任務的時候,他早就死了。”
“你確定?”溫良夜皺緊眉頭。
“確定。”寧彤應聲,“以前在訓練的時候,我和師哥的關係還算不錯,他並沒有家人,也不存在雙胞胎一說,尤其是我看仔細了,他脖子後面有一道受傷的傷疤,我能肯定,就是他。”
“一個死了的保鏢,其實沒死,在暗中保護溫沛芸背後的人?”溫良夜分析着,“像你師哥這樣的人,肯定不止一個。”
“要我想辦法見到他,然後探探口風嗎?”寧彤問。
“他會假死去當一個人的保鏢,勢必對那個人格外衷心,你探不出什麼來。”溫良夜搖頭,“你將這個信息告訴給元月月,讓她去找溫靳辰,你可以撤回來了。”
“可是,我和師哥好歹有些交情,如果我……”
“我說你可以撤回來了!”溫良夜厲聲。
寧彤嚇了好大一跳,看着溫良夜臉上的怒意,她只能閉嘴。
每當事情接近危險的時候,他都會讓她撤回來,不會讓她冒險。
雖然他不愛她,但是,他以他的方式保護着她。
寧彤的心裡是滿滿地感動,但是,幫助溫良夜的心卻越濃了。
她知道,元思雅一直期待能夠幫助元月月和溫靳辰,而溫良夜因爲愛,就將這份期待給攬了下來。
如果她能將溫沛芸背後的勢力查出來,那麼,溫良夜就可以討元思雅歡心了!
她沒有別的能耐,但是,打打殺殺這種事情,她還是可以做的。
盯着寧彤的眼睛,溫良夜冷聲:“聽清楚沒?”
“知道了。”寧彤應聲,“我會……撤回來。”
溫良夜這才滿意,再問:“還有沒有別的線索?”
“溫沛芸對她幕後的指使人似乎很懼怕,我一直不解,像溫沛芸那種連命都敢不要的人,會有什麼讓她怕成那樣?”寧彤輕聲,“而且,元月月小姐被綁架之後,我躲在暗中觀察着那一切,覺得溫沛芸很有問題。”
溫良夜挑眉,“什麼問題?”
“她對元月月小姐恨之入骨,完全可以直接先害死元月月小姐肚子裡的孩子,爲什麼不這麼做?”寧彤問,“她並不知道我在暗處,我絕對沒有暴露身份。”
“你的意思是,她背後的人,要留着元月月和那兩個孩子?”溫良夜猜測。
猶豫了會兒,寧彤才點頭。
“知道了。”溫良夜應聲,“沒有什麼別的問題,你就先去睡覺。這件事你就不要再插手了。”
“是!”寧彤聽從命令,然後就走出去。
溫良夜捏了捏額心,臉上是濃郁的疲憊,起身,離開書房,再走到臥室去。
他輕手輕腳,元思雅一個人睡覺的時候,喜歡開一點點兒燈光。
看着她的睡顏,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弧。
他纔剛剛躺下,元思雅就睜眼,看見溫良夜,她很自覺的往牀裡面睡,給他騰出地方。
“我吵醒你了?”他很抱歉的口吻。
“我在等你。”她輕聲,“怎麼樣了?寧彤有沒有查出什麼事來啊?”
溫良夜的眉頭緊了緊,他知道元思雅一心想爲溫靳辰解決事情。
她愛了溫靳辰五年,也不是這麼一朝一夕就會忘記的吧!
“沒有。”溫良夜輕聲,“溫沛芸很警惕,並沒有多查出什麼。”
元思雅嘆息了聲,眼裡是濃濃地失望。
“這個溫沛芸牽扯到了溫家的財產,她背後的人,就是爲那一大筆錢財來的。”元思雅語氣憤憤的,“爲什麼人都喜歡貪圖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呢?”
聽了元思雅的話,溫良夜的脣角僵硬地勾了勾。
他感覺,她就像是在說他似的。
她不屬於他,但他卻在強行奢求。
見溫良夜忽然就黯淡的眼眸,元思雅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咬了咬嘴脣,再抱歉道:“我沒有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