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靳辰一直在查追殺二叔的兇手,也一直在找泄露那塊玉佩的元兇,這天,忽然有流言傳出,那個泄露玉佩秘密的人就是二叔,正是因爲這樣,別人才以爲他知道很多內幕,沒套出話,就殺了他。
對於這麼荒唐的言論,溫靳辰自然不信。
可是,竟然找不到那個散佈謠言的人。
這個傳言,元月月也聽見了。
她也覺得很奇怪,雖然不懂商業上的事情,但人心是複雜的,她總感覺,玉佩秘密的泄露和二叔的死,隱約該有點兒關係纔對。
下班回到家,元月月纔剛進家門,溫柔就跑到她身邊來。
“媽咪!”溫柔很委屈地口吻,“爸爸忽然將我趕出書房,和小阿姨在裡面待了好久好久,無論我怎麼敲門,爸爸都不開!只說他們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
聽言,元月月的眉頭一緊。
溫靳辰和溫沛芸在書房?
他們倆在幹什麼?
穩下心,揮開心中那很荒謬地想法,元月月對溫柔說:“爸爸和小阿姨有重要的事情,你就不要打擾,乖乖去玩自己的,知道嗎?”
“可是,裡面有很奇怪的聲音。”溫柔撅嘴,再趴到元月月耳邊小聲說:“我不喜歡小阿姨和爸爸靠太近。”
奇怪的聲音?
元月月的臉都變得僵硬了。
她堅決不相信溫靳辰會和溫沛芸在書房裡做什麼不成體統的事情,但爲什麼會有奇怪的聲音?
那奇怪的聲音,又是什麼?
該不會……是溫沛芸給溫靳辰下藥,然後兩人就……
這樣想着,元月月的心裡一涼,渾身重重地顫抖了下。
她的目光望向書房那邊,涌着濃濃地擔憂。
“夫人。”桂姨輕聲,“要不……你去敲門看看?”
元月月點頭,走到書房門口,想直接推開門進去,終於還是保持了理智,輕輕地敲了敲門。
她的腦海中閃過很多種可能性,而佔上風的,就是溫沛芸給溫靳辰下藥,他們兩人,已經發生了關係。
如果真的是這種情況,該怎麼辦呢?
元月月閉了閉眼,不讓自己想太多,畢竟,事實究竟是什麼樣的,她根本就還不知道,不能瞎猜。
“老公。”元月月的聲音裡隱藏着濃濃地不安,“你在裡面嗎?”
書房裡安靜了會兒,接着,傳出一陣腳步聲,聽起來略顯凌亂。
元月月的心“噗通”“噗通”狂跳,雙手揪成了拳頭,視線緊緊地盯着門,當它打開之後,她覺得自己的心有點兒虛,連腿都不自覺地發軟。
如果真的是她想的那種最壞的結果,那該怎麼辦呢?
開門的,是溫沛芸。
溫沛芸的臉頰微紅,小嘴兒嬌豔,衣服也有點兒凌亂,眼眸裡含着柔柔地秋波,在看見元月月的時候,她的眼裡閃過一抹驕傲的笑容。
元月月擰緊眉頭,對於溫沛芸此刻的這種狀態,她只能想到一種可能性。
“嫂嫂回來了呀!”溫沛芸勾起脣角,“今天好像回來得早了點兒。”
深吸一口氣,元月月努力保持着鎮定。
她相信,如果是溫靳辰對溫沛芸動了心,兩人情不自禁的發生了什麼關係,那現在,溫沛芸肯定會更加囂張,更何況,他們倆都是成年人,不至於要在家裡發生這種事情。
如果溫靳辰是被溫沛芸算計了,那眼下,溫沛芸肯定也會哭哭啼啼的。
“早嗎?”元月月也是淡淡一笑,“我以爲,回來得剛好。”
溫沛芸冷哼了聲,剛準備說話,書房裡的溫靳辰就出聲了:“月兒回來了?”
元月月深吸一口氣,溫沛芸衝她揮了揮手,就回到自己的房間裡去。
溫柔趕緊跟上來,抱住元月月的腿,擡眸看着她。
“柔柔,媽咪進去和爸爸談談。”元月月柔聲。
溫柔點頭,抓住元月月的手,眉宇之間有些不安。
“相信媽咪。”元月月輕笑,“你乖乖的。”
說着,她彎腰,在溫柔的額頭落下一枚輕輕的吻,就走進書房。
溫靳辰坐在辦公椅上,見元月月進來了,他擡眸,露出一抹淡淡地笑容。
元月月向溫靳辰走過去,來回打量了他一圈。
他的神情很是蒼白,眉宇之間有着深深地疲倦,眼眶陷下去,沒有了往日的精神。
“怎麼了?”元月月問,“柔柔一直在外面叫你開門,你也不出來。”
“有點兒事要處理。”溫靳辰輕聲。
元月月的眉頭一緊,冷道:“和沛芸?”
溫靳辰點頭,“嗯,和她。”
元月月看着溫靳辰,他並沒有看她,連和她最基本的對視都沒有。
他是在,隱瞞着什麼嗎?
“你沒什麼要跟我說的?”元月月問。
溫靳辰這才擡眸,起身,握住元月月的手,輕聲:“相信我,我能處理好。”
“你知道,我很不喜歡你這樣。”元月月不爽地出聲,“你總是自己扛着解決問題,卻從來沒打算告訴過我。”
而且,這一次,他處理的問題,溫沛芸知道。
“身爲你的丈夫,我不想你的生活太混亂。”溫靳辰柔聲,“月兒,你現在已經有了自己的工作,回來還要照顧柔柔,我不想你活得太累。”qj7u
“我永遠都不會覺得生活中有事發生是件很累的事情。”元月月壓低了音量,“人活在這個世界上,誰不會遇到點兒事情?”
“月兒……”
“最讓我累的,是你有事從來不會和我說。”元月月向後退了一步,遠離溫靳辰,“我會不瞭解你是什麼人嗎?柔柔在外面喊你,無論你有多忙,你都會出來安慰她,不會讓她就在外面不安。”
頓了頓,她再繼續說:“到底是出什麼事了?你竟然到現在還是不打算告訴我嗎?”
溫靳辰沉默着,站在原地沒有出聲。
剛纔,他突然就發病了,頭疼得難以忍受。
溫沛芸在家,將他扶在沙發上休息,因爲他吃藥之後昏迷過去了,他根本就沒聽見溫柔在喊他。
他不想告訴元月月他沒開刀的事情,至少,先瞞一段時間是一段時間。
“月兒。”溫靳辰斂眼,“再給我一段時間,我瞞着你的事情,我過段時間再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