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今天的事情,只是給你一個下馬威。”元月月冷聲,“我讓你繼續住在這裡,不過是看在你爸的面子上,還有,要你看清楚,我的話在辰看來有多重要。你可以仔仔細細地看清楚,在辰的心裡,我和柔柔的重要性。”
看着溫沛芸氣得扭曲的臉,元月月才轉身,有些勸解的話,她沒打算說。
在她看來,當一個女人鐵了心想要奪取什麼東西的時候,僅僅是用勸,那根本就是在浪費口水。
只是,可惜了溫沛芸這麼個年紀輕輕的小丫頭,竟然要走上一條當小三的道路。
轉身回到房間,溫靳辰正和溫柔兩人在玩鬧,父子倆的互動總是讓人忍不住發笑。
“柔柔,你以後當宇航員,總在天上飛,你會找不到男朋友的!”溫靳辰故意逗溫柔。
“沒事!”溫柔一點兒也不擔心,“宇航員很多都是男的!”
“你這個小丫頭騙子,你是把後路都想好了?”溫靳辰挑眉發笑,“爸媽在你心裡,就這麼沒有分量嗎?只想着和你的宇航員男朋友雙宿雙棲?”
“爸爸。”溫柔努嘴,“你和媽咪在我心裡有沒有分量,你會不知道嗎?”
溫靳辰被溫柔問得回答不上來,有種智商被自己女兒碾壓的感覺。
“媽咪知道,柔柔是最愛我們的!”元月月突然出聲。
“媽咪最聰明瞭!”溫柔笑道。
溫靳辰的臉色一黑,他維護了自己這麼久的形象,竟然被元月月一句話就瓦解了。
“柔柔。”他裝出一副不高興的表情,“你先回你自己房間,爸爸有筆賬要和你媽咪算算。”
溫柔笑得很賊,她潛意識地知道爸爸和媽咪不會吵架,正好有這個自由時間去休息,趕緊就溜走。
望着溫柔的背影,元月月的心裡升出濃濃地感嘆。
想當初柔柔剛生出來的時候,好小好小,現在,竟然都已經長這麼高了。
莫名地有些酸楚,女兒陪在她身邊的時間會隨着年齡的增大越來越少。
她這個做母親的,慢慢對女兒來說,就會變得不重要。
“怎麼露出這麼憂傷的表情?”溫靳辰挑眉,“又在想柔柔長大之後的事情了?”
“我是不是傷感得太早了?”元月月笑道,“說不定,柔柔能夠成爲一個好厲害的科學家,帶我們移民去外太空生活呢!”
“你很嚮往?”溫靳辰問,“外太空對你的吸引力也有這麼大?”
“好奇啊!”元月月努嘴,“不知道幾十年後,我們會是什麼樣子。”
“還像現在這樣。”他攬過她的腰,“相親相愛。”
她順勢將頭靠在他的胸膛,嘴角勾起一抹甜甜地笑意。
這輩子能夠和他待在一起,也算是不虛此行了!
“月兒。”他的下巴抵住她的額頭,“你和沛芸之間,出什麼問題了?”
元月月沉默着,沒有出聲。
她知道,溫靳辰是個很敏銳的人。
她剛纔在飯桌上表現得雖然很鎮定,但不是她平常的處事方式,溫靳辰肯定會有所懷疑吧!
沒聽見元月月的回話,溫靳辰繼續出聲:“沛芸年紀小,從小也是被寵愛大的,二叔過世對她打擊也不小,如果她有什麼做得過分的地方,你別太和她計較。”
“我知道。”元月月輕輕應聲,“你不用擔心,我能處理好和她之間的問題。”
“等再過段時間,時機成熟了,我會讓她搬出去住。”溫靳辰柔聲,“她有她自己的生活,總和我們住在一起也不方便,更何況,這是我們的家,只住我們這一家人,讓她住進來,已經是破例。”
元月月輕笑,她知道,溫靳辰做什麼都有分寸,不需要她太操心。
可是,她的心裡就是悶悶的,覺得不舒服。
“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很久了。”元月月吞吐着。
溫靳辰將元月月扳過來,正對着她,纔出聲:“你說。”
“我想出去上班。”元月月的聲音很輕很輕,“我做翻譯很多年了,之前也做過很多努力,在家裡相夫教子的生活很好,可是,我總覺得缺少了什麼。”
她想了這麼久,終於發現,這種空洞的生活,不是她想要的。
溫靳辰在思考,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將元月月一輩子都綁在家裡,這樣會禁錮她。
“也行。”他終於應聲,“明天你跟我一塊兒去公司,反正,公司也需要翻譯。”
“我不是這個意思。”元月月搖頭,“如果要進你的公司去當翻譯,我不會猶豫這麼久纔跟你開口。”
溫靳辰挑眉,“你想自己出去找工作?”
“嗯。”元月月點頭,再對上溫靳辰的視線,看見他黑眸裡的那絲不滿,她再繼續說:“我不想到你的公司去工作,頂着你夫人這個頭銜,會讓我根本就沒辦法發揮自己的實力。我想出去找對口的工作,只以元月月的身份。”
“我知道你想要證明你自己,但你在陸氏集團就沒辦法證明你嗎?接待、翻譯這些,都可以交給你做!”溫靳辰急了,“你到外面去做事,對你的安全並不那麼好保護。”
“我已經受夠了因爲安全問題而幾乎是被軟禁起來的生活!”元月月有些動氣,“因爲安全,所以出行必須得有保鏢跟着;因爲安全,所以哪怕是想去街上走走逛逛都得是在指定的區域;因爲安全,畏手畏腳的連自己最基本的工作都得有限制。”
“月兒……”
“我知道,或許我有點兒無理取鬧。”元月月別過眼,“可我不想自己只是個一事無成的家庭主婦,你一直在進步,而且,卻一直在退步。”
“你完全可以進公司工作。”溫靳辰沉聲。
“然後,別人因爲我是你妻子,重活不敢讓我幹,小事不敢讓我幹,什麼都得依着我的事情來?”元月月反問。
看見溫靳辰臉上清晰涌起的怒意,元月月也是煩躁。
她一直想要過的,都是一份很普通的生活,奈何她愛的就是一個不普通的男人,她沒辦法再回歸到普通裡去。
“有那麼痛苦嗎?”溫靳辰捏緊拳頭,額角的青筋突突直跳,“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老實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