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組長,我……”
“請不要耽誤我的工作,謝謝。”郭芸沒有好的語氣,直接打斷元月月的話。
元月月站在辦公桌面前,漂亮的眉眼滿是黯然,沒有一絲生機。
她知道,自己已經失去這次機會了。
她怨不得別人,只能怨自己。
生活過得太有滋有味了,她竟然自己跑去喝酒?
失戀算什麼?
現在不僅失戀還失業,原本規劃好的生活全部都被打斷,再想要連接,哪裡有那麼容易?
都是她自己作的!
元月月紅着眼眶,向郭芸再說了聲抱歉,也說了聲道謝,就離開公司。
wWW ▲ttκā n ▲C 〇 寬闊的前坪已經沒有了大叔的身影,她不死心地再環顧一圈,確定他已經和蕭詩韻離開之後,她捂着心口,強壓下傷心,小步小步地往前移。
她後悔了。
她倒不如不逃出來!
至少,她如果還待在別墅裡,現在就只需要看書,什麼壞消息都不會知道。
現在她跑出來了,還回得去嗎?
生活忽然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頃刻之間,她什麼都沒有了,連積極向上的狀態都被無情地抽走。
她吸了吸鼻子,坐上公車,無路可走地只能去學校。
a市這麼大,算起來真正的容身之所,竟然完全沒有。
一進學校的大門,就有好多女學生對着元月月指指點點。
她也不理,反正,她在圖書館借“黃書”的事情早就已經傳開了吧!
他們討厭她,竟然都是因爲大叔?
她好冤枉!
現在大叔連多看她一眼都嫌煩呢!
大叔他……現在在幹什麼呢?
蕭詩韻穿得那麼少,很方便做些什麼吧!
真是!
她趕緊越來越頭,自己的腦子裡到底在亂七八糟地想些什麼!
元月月站在原地,擡頭望着天,在心裡罵了它一遍之後,肚子竟然也痛起來。
走到廁所去一看,才發現來大姨媽了。
每次來大姨媽的時候她都會痛得死去活來,得在牀上躺好,然後用熱水袋暖肚子,纔會稍微舒服點兒。
她欲哭無淚,一天之間,老天爺到底要她經歷多少壞事才肯罷休?
就算是鐵打的人,也經不起這樣的折騰啊!
肚子越來越痛,耽誤之急,她必須要先找一張牀。
也只有醫務室有牀了。
學校的醫務室是由一棟小洋房改造的,只供簡單的包紮和休息,和醫院不一樣,她勉強還是敢進去。
由於學校外面就有好幾家診所,醫務室幾乎是如同虛設,只有一位值班的護士在。
元月月躺在牀上,輕聲:“護士姐姐,能不能麻煩你幫我買一包衛生棉和一個熱水袋?我現在肚子很痛,實在是沒有力氣出去買了。”
護士看了元月月一眼,“好,等着。”
不知道爲什麼,元月月感覺護士對她的態度似乎不是很友善。
沒有多管,她蜷縮在牀上,肚子一陣一陣地痛,而護士還沒有回來。
“護士姐姐。”
沒有人回答。
“護士姐姐!”
依舊沒有人回答。
強忍着疼痛,元月月只能起身,想打開門看看,才發現門從外面鎖上了。
“護士姐姐!你去哪兒了?爲什麼鎖門!”元月月趕緊喊。
“老實待在裡面吧!等明天我來上班的時候,會放你出來的。”護士惡狠狠地語氣,“竟然敢欺負我妹妹,害得她被懲罰,現在你終於撞到我手上來了吧!”
“你妹妹?”元月月急了,“你妹妹是誰?”
“你在圖書館那一番話可真是說得不錯!被校長知道了,直接扣了我妹妹的學分!”護士冷道,“她已經留了一級,你還準備再留她一級嗎?你這樣的女人,除了有男人幫你,你自己還能幹什麼?”
“你開門放我出去!”元月月拍打着門,“你知不知道你這是違法的行爲!”
“違法?”護士哼笑了聲,“這裡的監控是壞的,誰能證明你進來的時候我看見了?你痛經,就進來找牀睡一覺,我下班了,不知道你在裡面,就把大門關上了而已。”
“你!”
“放心,這兒是學校最偏僻的地方,基本上不會有人來。當初學校將這個有名無實的醫務室選址在這兒,也是因爲這裡冷清。”護士放慢了語速,“傳說,這裡原本是個墳地,埋在這兒的屍體以前是一個高官太太,被丈夫殺死一直陰魂不散,現在到了晚上還有幸能看見她呢!她那麼寂寞,剛好你就在這兒陪她吧!”
聽言,元月月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是你妹妹先找我的麻煩,所以我才……”
“閉嘴!”護士冷呵出聲,“你就祈禱有人能經過這兒來救你吧!記住別喊得太大聲,把鬼魂招來,你可就麻煩了。”
說完,護士就踩着高跟鞋離開。
元月月四下看着,這兒四面都是牆,然後就是這扇門,門雖然是老式門,但以她的力氣根本就砸不開。
室內又沒有安裝電話,也沒有報警系統,她唯一能夠離開這兒的武器就是靠喊。
“救命啊!”元月月高喊着,“救命!有沒有人啊!救救我!”
四周空曠又冷情,傳來的還有迴音。
她平常並不是個怕鬼的人,但此刻,醫務室和醫院本身就有着相似之處,她進來了,還被鎖在裡面,再加上那個不知是真假的恐怖傳說,她後背一陣涼涼的,總感覺女鬼已經在這間小房子裡了。
肚子疼得像是被鑽子在鑽,元月月躺去牀上,抱着枕頭,期待能夠暫時緩解些痛苦。
可是,不能。
她身體好着的時候,都抵抗不住那股疼痛的侵襲,現在,大醉一場還沒兩天,身體還沒有晃過神來,緊接着就來例假,那股疼痛更是翻了一倍。
她在牀上翻滾着,不時坐着、不時躺下,痛苦地呻吟,連呼吸都要費好大的勁。
已經進入初秋,天氣更加炎熱。
房間裡流動的都是熱空氣,元月月渾身還不停地冒虛汗,她整個人彷彿處在一個火爐裡,被慢慢地蒸,總有一刻要將她蒸熟。
“救命!”她語氣微弱地呼救,“救救我——”
沒有人來。
她感覺,自己可能會死在這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