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想!”元月月應得慷慨激昂。
“這樣吧,那個出名的‘橋樑建築公司’也一直在招英語翻譯,因爲牽涉到很多建築方面的單詞,目前還沒找到合適的人選,你要不要去嘗試一下?也是按字算錢,千字兩百呢!”主任說。
“謝謝主任!”元月月的眼睛裡閃着光芒,“我平常看的書比較多,建築方面的單詞也學了不少,還請您給我這次機會,讓我去試試!”
“這是他們公司人力資源部組長的名片,你明天打電話給她,說是我介紹的就行了。”主任和顏悅色。
“謝謝您!”元月月的喜悅躍於臉上。
千字兩百啊!
如果要翻譯的稿子多,她一晚上賺好幾千都有可能哇!
最關鍵的是:她還得到了鍛鍊!
這麼好的實習機會,她當然不願錯過。
元月月將名片和今晚的酬勞放進包裡,看了看時間,還早,才九點多,她有些餓了,想去吃點兒東西。
可是,一個人去吃東西好像太寂寞了。
不如找大叔出來吃吧!
拿出手機,元月月剛準備給溫靳辰打電話,想起這個號碼同學們都打不進,她又膽怯了。
她明白自己玩不過大叔,所以,還是不招惹他爲妙。
這時,手機響了起來,來電的是一個陌生號碼。
因爲涉及到隱私,父親並沒讓元月月用元思雅的手機,號碼也給她換了一個新的。
她的手機上,依然只有大叔的和丈夫的號碼,父親根本就不讓她和養母聯繫。
一想到父親那張絕情的臉,她就心塞又心寒。
只希望能夠快點兒找到姐姐,然後她就帶着養母離開這個該死的地方!
“喂?”接起電話,元月月的語氣裡滿是疑問。
“月月。”裴修哲的聲音響起,“你在哪兒?”
“修哲哥哥!”她驚呼,“你怎麼了?你聲音好不對勁!”
“月月,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的電話號碼嗎?這就是我的電話號碼,以後,你可以打給我,聯繫我,也只有你,纔會時常想起我。”裴修哲輕聲。
“修哲哥哥?你是不是喝醉了?”元月月問。
“到我身邊來。”裴修哲高喊着,“月月,你能不能……來我這兒?”
元月月的臉頰一熱,問:“你在哪兒?我馬上過來找你!”
裴修哲說了地點,元月月跑出公司,攔下一輛出租車就趕過去。
她走得太匆忙,都沒有注意到,馬路對面,溫靳辰就守在公司樓下,等着她出來。
看見她的身影,他還沒來得及喊她,她就坐着出租車跑了,那慌慌張張地神情他全看在眼裡。
她要去哪兒?
掏出手機給她打電話,她卻根本就不接。
脣角抿直,溫靳辰發動車子,跟上元月月坐的出租車,見她竟然是進了一家酒吧,他的臉色漸漸變得陰暗、黑沉。
她在用錢方面很省,記得第一次她跑出來還他錢的時候,還坐的公車。
那個節儉的小丫頭今天忽然坐起了出租車,來的還是酒吧。
她,是約了朋友?
在路上的時候,他也給她打過電話,但都沒有接。
他還沒來得及下車,她就已經進了酒吧的大門,他趕緊穿過馬路跟上去。
酒吧裡,燈紅酒綠,音樂超強度地震撼着人們的心神。
女人們一個賽一個地穿得性感,男人們划着舞步,沉溺在舞池中的波濤洶涌裡。
男男女女當衆親吻甚至是做更多的人也不算少數,元月月這樣一個打扮樸素、清湯掛麪的丫頭進去之後,倒顯得異類,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這是元月月第一次來酒吧,濃郁的煙味和酒味加上震盪的聲響,讓她排斥地很想往回跑。
可是,裴修哲還在裡面等她呢!
咬咬牙,再攥緊拳頭,她鼓起勇氣往前。
酒吧角落處的沙發,裴修哲躺在那兒,半醉半醒的,看見元月月的時候,他露出抹溫柔的笑容。
“修哲哥哥!”元月月坐去他身邊。
一股濃郁的酒味襲來,她皺緊眉頭,輕道:“怎麼喝這麼多酒?我先扶你出去吧?”
“什麼?”
酒吧裡太吵,裴修哲根本就聽不清楚元月月說的話。
“我扶你出去!”元月月湊在裴修哲耳邊高喊。
不遠處的溫靳辰走進來,剛好看見這一幕,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譏諷至極的笑意。
原來那個女人下了血本匆匆忙忙地趕來,是爲見裴修哲!
此刻,裴修哲的手還搭在元月月的肩膀上,兩人幾乎是親密地抱在一起,還互相咬着耳朵說話。
元月月察覺到了一股很熟悉的冷意,可她顧不上管,裴修哲喝多了,她得先帶他離開這兒。
使出全部的力氣將裴修哲抱起來,想馱他出去,可她才走了兩步,身上的重力就被推開。
她擡眸,看見溫靳辰站在她面前。
他漆黑的眼眸裡放射着濃濃地狂怒,風起雲涌的,周身環繞着要殺人的霸氣,狂妄又威嚴,讓人心生畏懼。
元月月眨了眨眼睛,看了看被推在沙發上的裴修哲,再看向溫靳辰,她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她爲什麼要心虛呢?
她也沒做壞事啊!
可她就是被大叔那凌厲地視線瞪得不敢出大氣。
尤其是他捏緊的拳頭,好像隨時就會砸下來,駭人得恐怖。
“接了個翻譯?”溫靳辰似笑非笑的,“要忙到很晚,不用我接?”
頓了頓,他再啓口:“結果,卻跑到這兒來,和別的男人摟摟抱抱?”
溫靳辰大步上前,長指端起元月月的下頜,她無法迴避地看入他兇狠的雙眼,嬌小地身子細細顫慄着。
“大叔……”她無法控制地心慌意亂,“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冷看了她一眼,上前一步,目標直衝裴修哲。
她一驚,下意識用身子擋在裴修哲身前,衝溫靳辰喊道:“大叔,你要幹嘛!”
溫靳辰的神色更加陰沉,在狂怒之中,還有絲絲地絕望和迷茫,與他這個人一點兒都不相配,卻真實是從他身上發出來的。
有那麼一剎那,他準備轉身就走。
可要將他的妻子留在這兒照顧別的男人,憑什麼?
他要讓她知道,究竟誰纔是她該關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