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元月月的話,溫靳辰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嚴厲搜刮的視線落在她身上,彷彿是要將她刺穿。
元月月的心裡有些虛,但表面還是不願意服輸。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在計較葉芷瑜的事情,還是在計較他什麼都不願告訴她的事情,好像,兩者都有。
小手緊緊地捏成拳頭,她挺直了胸膛,決定要與溫靳辰對抗到底。
“如果換做是我大半夜的去照顧別的男人,然後,還讓別的男人跟我一塊兒工作,你是不是會覺得這很正常?”元月月反問,語調裡已經是濃郁的委屈。
她和溫靳辰之間相處最大的困難就是在她有疑問的時候,他基本不會對她解釋什麼,最常提醒的一句話就是讓她相信他。
可是,要他的一句解釋,難道就真的那麼困難嗎?
溫靳辰沒有回話,只是瞪着元月月,凌厲的鷹眸裡迸射着狂躁的冷意,彷彿是一把銳利的小刀,在來回切割着她。
“算了。”她無力地搖頭,“我已經不是第一次對你說這件事了,每次都是以你的冷漠收場。我不想問了,也不想知道了,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說着,她就起身,準備回到辦公桌旁去工作。
胸口堆積着濃濃地怨氣,她真的很想找人問一問,是不是大家都可以容忍丈夫什麼都不說。
“站住!”溫靳辰的聲音從齒縫中擠出來。
元月月頓住腳步,眼裡沒有任何的鮮活色彩。
她回眸,看了眼溫靳辰,他正瞪着她,額角的青筋暴起來,突突地直跳。
她好沮喪,好鬱悶,也好無奈,也好害怕。
單憑一份信任,無論有什麼疑惑都不能問的日子,她覺得自己可能無法適應。
溫靳辰看了眼元月月,再看向自己揪緊的拳頭,很努力的剋制自己,不要有掐死她的衝動。
他努力提醒自己,和她生氣,那就是在找罪受。
“昨晚,我在辦公室找一個消失了很久的人,葉芷瑜能幫上忙,我就去見了她一面。”溫靳辰的聲音冰冷低沉,一字一句都彷彿帶有刺骨的寒意,“她到公司來上班,也是爺爺強行安排的。”
元月月一愣,怎麼溫靳辰說的,和葉芷瑜說的,完全不一樣?
而且,從溫靳辰的答案中可以看出,她的猜測,竟然全部都是錯的!
她還那麼信誓旦旦的以爲他是在憐惜葉芷瑜,還以爲……
老天!
怎麼到頭來,過錯方完全成了她?
看着他周身暴起的憤怒和冷漠氣魄,她不自覺地要往後退。
他應該不會掐死她吧?
誤會他的下場,是什麼?
她賠着笑臉,“那個……我……我突然想起小媽在家裡找我有事,我今天請假,先……回家……”
說着,她就立刻開溜。
可是,已經晚了,一股重力扼住她的手腕,將她往沙發上一推,她整個人都摔了過去,柔軟的沙發摔出一個小坑來,將她結實地圍住。
“想跑?”他黑沉着那張俊臉,眼裡也沒有絲毫憐惜的意圖,“惹怒我了,你就打算自己跑?”
“我……”她結巴着,“我……我道歉,對不起,老公,我以後再也不問你要解釋了!事實證明我就是個傻不拉幾的小笨蛋,以爲自己想的都對,其實大錯特錯!我以後真的不這樣了!你原諒我吧!老公,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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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着急地道歉,一點一點兒的往後挪,想要逃離這個霸氣男人的手掌心。
可惡啊!
該死的葉芷瑜,竟然那麼誤導她!
溫靳辰的手心一陣刺癢,他忙活了一晚上,看見她的那瞬間,纔剛舒緩了些疲憊,她倒好,三言兩語就將他的好心情全部破壞了。
尤其是,她還說得那麼怒氣衝衝,彷彿她受了莫大的委屈似的。
真正受委屈的人,難道不是他麼?
“原諒你?”溫靳辰來回觀賞着自己扼緊的拳頭,眼裡涌着殘虐的冷光。
元月月格外的心虛,捂住溫靳辰的拳頭,笑着說:“我幫你捏捏啊!老公,對不起嘛!看在我認錯態度這麼良好的份上,就放過我吧!”
“屢教不改。”他微微眯起了眼,“如果不給你點兒顏色看看,你是絕對不會漲記性的!”
“我漲了!”她趕緊喊出聲,“我真的漲了!老公,別生氣了嘛!我們是夫妻啊,夫妻之間,不用太過計較的,對吧?”
溫靳辰在心裡壞笑,元月月的表現實在是讓他沒辦法氣她。
這個女人,犯錯之後就知道撒嬌、賣萌,簡直可恥!
偏偏,他還最吃她這一套。
“你不總和我計較嗎?”溫靳辰揚起音調,“沒見過你有自己把問題消化的時候。”
“其實……還是有的。”她很小聲的反駁。
“舉個例子證明。”
“這……我……忘了……”她很無奈,“但我肯定,絕對有!”
“絕對?”溫靳辰冷笑,“元月月,你覺得,你這樣乾澀的無禮,會讓我放過你嗎?”
她呼吸一窒,聽見他直呼她全名,自然知道後果很嚴重,連求情都沒用。
“那……”她顫慄了嗓音,俊俏的臉上寫滿了驚恐,“你想怎麼對付我?”
“牀頭打一架,再去牀尾和。”他一字一頓,語調裡的深意全部都向她灌過去。
她渾身細細一顫,推開溫靳辰就起身逃跑。
才休息了昨天一晚上不被他蹂躪,她可不要在這種時候再成爲他發泄的慾望,他肯定不會輕饒了她。
但溫靳辰怎麼可能會讓她逃走?
是該讓這個女人漲漲記性了。
而既能讓她漲記性,又能讓他舒服的懲罰,他只能想到一個。
看見溫靳辰黑眸裡涌起的亮色,元月月渾身的細胞都跟着顫慄,立即抓住他的手,求饒道:“不要在辦公室……”
雖然辦公室裡面有個小隔間,但這個男人禽獸起來的時候,根本就不會進去,要麼在沙發上要她,要麼在辦公桌上要她,讓她以後怎麼面對工作啊?
尤其是,辦公室和外面就只隔了一扇門,他要她的時候根本就不會注意力道,有時還會故意加重力氣,她又不敢叫出聲發泄,實在是讓她愁人又害羞。
但他的本意是懲罰她,她越不願意,他越是要和她對着幹。
她在驚慌的情況下和他在做那種事的時候,會更加敏感,讓他會控制不住的想要更加用力的對她。
“月兒。”他柔聲,“你真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