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溫良夜的話,元思雅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撞擊了下,生疼生疼的。
眼眶裡涌出些些地溼潤,她看着溫良夜,嘴角向上微微揚起。
“我當初,是爲裴修哲而選擇的逃婚。”元思雅輕聲喃喃,“逃婚之後,生活就完全變了,但逃婚的那段時間還好,我過得也算是逍遙自在,到了那麼多地方,到處去看風景。”
“我真正的苦日子,是被你囚禁之後!”她的聲音裡帶有哭腔,眼眶也變紅了,“你強佔我,還逼我做一些我不願意做的事情,你認爲,如果換做是你,你會愛上一個這樣強迫你的人嗎?”
她冷笑了聲,再繼續說:“不過,今天看見溫靳辰之後,我確實後悔了,當初我不該逃婚,如果我和他結婚,現在幸福的人就是我!尤其是他在向我承諾會救我的時候,那一瞬間,他就像是一個天使,讓我看見了希望!”
“元思雅!”溫良夜的聲音從齒縫中擠出,“你只能是我的女人!”
元思雅脣角的笑容加深,琥珀色的眼眸裡流露的卻都是無盡的悲涼,“你也會被打擊到嗎?終於有個人會忤逆你的意思,而且,還處處向着你的死對頭,你會難受嗎?就你那顆心,也會痛嗎?”
溫良夜失控的扼住元思雅的脖子,緊緊地掐住她,吼道:“你想死嗎?”
元思雅閉上眼睛,她自己沒有勇氣自殺,如果是被溫良夜殺死,她也算是解脫了。
她再也不想過這樣的日子,太苦、太累,讓她心力交瘁。
脖子上的緊力越來越重,一滴眼淚猝不及防地從眼眶跑出來,落在溫良夜的手上,像是一塊燒紅的鐵,燙手。
溫良夜的心緊緊地揪着,大家都認爲他鐵石心腸,彷彿就不會受到傷害,卻沒有人去體諒,這麼多年,他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
他是溫家的人,卻不被認可,母親還因此喪命,他恨,恨那個專制又蠻橫的溫遠候,破碎了他的家庭。
他好不容易靠自己活到今天這樣的風光,卻又被眼前這個女人給難住了。
有時候,他是真的想掐死她,讓她不要再成爲他前進的阻礙,可是,每當有這個念頭閃過的時候,他就會立即打消,壓根就不願意讓這個世界沒有她。
她是在故意激他嗎?
激他殺了她,然後,她就可以因此解脫?
咬緊牙關,他振臂一揮,直接將瘦小的她扔到牀上。
元思雅的眉頭一緊,睜開眼,看着撲向下的溫良夜,還來不及躲,整個人就被穩穩地罩住。
她顫慄得更加厲害,看着溫良夜,掙扎道:“你鬆開我!”
“鬆開?”溫良夜的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元思雅,已經晚了!你一天是我的女人,就一輩子是我的女人!我死,你才能死,我活,你必須活!”
說着,他抓住她的衣領,生硬地扯開,看着那白皙柔滑的一片,他立即就吻了上去。
元思雅拼命的反抗,但她哪裡是溫良夜的對手,他那麼強悍,扼住她的手腕,幾乎是將她提了起來,很快的就完全攻佔她。
看着在她身上肆意的溫良夜,她默默地掉眼淚,一股濃郁的苦味在心頭彌散,她只能閉上眼,接受着他的殘忍。
愛?
呵!
他這樣哪裡是愛她,只不過是佔有罷了!
“元思雅!”溫良夜咆哮着,“你已經被大家丟棄了!溫靳辰不會來救你,元月月也不會,你爸也不會!你還剩下什麼?除了待在我身邊,你還剩下什麼?”
她不看他,耳邊卻一直迴響着他的聲音,一字一句,都鞭笞着她的心。
他淺咬住她的貝耳,以着粗雜的聲音誘惑道:“被我要了這麼多次,你的身體是有反應的。別再掙扎了,跟我一起去迎接快樂,思雅,你是我看中的女人,哪怕是對我強顏歡笑,你也能過得更好,你這麼聰明,應該知道怎麼做對你自己更有利吧?”
元思雅咬緊嘴脣,始終不說話。
她纔不要跟他一起下地獄,可是,身體卻在他的觸碰下,根本就由不得她自己。
他太熟悉她的身子,知道怎麼讓她失控。
尤其是,他興致大起的時候,還會給她喂那種藥,讓她完全沉溺,沒法反抗。
“怎麼?”溫良夜的語調漸漸變得殘忍,“非得要我用最直接的辦法嗎?”
她嚇得重重一顫,立即抓住他的手,急道:“不要!”
誰知他在這時突然加重了要她的力氣,她來不及控制自己,下意識的高喊出聲,接着,就不能自已。
他很滿意她此刻的狀態,或許是因爲心中有痛,也嘗試過被丟棄的滋味,她內心深處有着願意沉淪的思想。
哪怕那些思想被她死死地壓住,那顆邪惡的種子也已經在她的心裡紮根,隨時會發芽、茁壯成長。
他喜歡看到她嫵媚中帶有一絲邪惡的模樣,他不要她那麼純潔,人活在這個世界上,爲自己想要的努力,才能成爲人上人。
“真棒!”他驕傲又動情,“思雅,你真美!”
元思雅只是哭,被溫良夜變着法兒的佔有,身體是快樂的,可思緒卻是極端的厭惡。
爲什麼沒有人來救她?
想要逃離這兒這麼簡單的願望,就只能是奢望嗎?
這個男人,霸佔了她的一切,奪走了她珍視的貞操,她什麼都是他的了,她是不是,真該認命,讓心,也跟着他沉淪?
她無力的搖頭,卻也已經沒有了思考的理智,在溫良夜一輪又一輪的攻勢中,敗下陣來……
天邊亮起一道魚肚白,元月月躺在牀上,很輕很緩的動了動,像是擔心會驚擾到什麼。
這一晚,她連閉眼都不願意。
總覺得說不定溫靳辰會回來,她還有話想和他說。
可是,外面除了雨打樹葉的聲音,始終沒有車子開來的聲音。
脣角動了動,眼淚從眼角偷偷地跑出來,她趕緊將淚水擦乾。
或許,下一秒溫靳辰就回來了,她不願他看見她有任何哭過的痕跡。
或許是她一晚上的希冀終於靈驗了,別墅外有車子開來的聲音。
她掀開被褥就下牀,小跑去陽臺,看見一輛黑色的車子停下,從車裡走出來的人,卻是厲少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