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在這瞬間僵持下來,元月月看着溫靳辰,俊臉黑沉地很明確地宣佈他現在心情不好,誰惹他誰倒黴。
她只能順着再看向他手中的那個小小的驗孕紙,連呼吸都凝滯了,最終還是決定將視線調回他身上。
“我不知道該怎麼用。”她的語氣糯糯的,隨手伸個懶腰,“我好睏,先去睡了。”
“不是已經知道你自己懷孕了嗎?”他啓脣,周聲散發着嚴厲的冷意,並沒有放過她的意思,“還會連最簡單的驗孕紙都沒用過?”
她咬脣,很懊惱地看着他。
他的邏輯能不能不要這麼強?
他掀起那雙冰冷的鷹眸與她對視,輕輕吐出一句讓她覺得被掐住脖子的話:“要我幫你?”
“不……不是!”她搖手晃腦,拒絕他的意思很明顯,“大叔,你,你先出去,我自己來。”
“我要看着。”他的聲音平靜無波,透着一股絕然的無情。
“喂!”她急了,“這……這個……是要……驗……尿……你也要看着?”
他應了聲,不自在地偏過視線,臉頰涌出一絲絲紅暈。
其實,他已經多半確定了這丫頭是在找藉口撒謊,她並不知道她自己有沒有懷孕。
以她的性格,且不說她想不想得到要驗孕,就算想到了,肯定也是在知道結果的第一時間就咋呼了。
他氣的,是她竟然用這種理由來拖延時間,他勢必是要給她點兒顏色看看。
見溫靳辰沒有絲毫鬆動的意味,元月月怕了。
一旦謊言被他拆穿,那絕對是有暴風雨在等着她。
他那麼強悍、那麼絕然、那麼冷漠,如果知道她撒了個這麼大的謊騙他,他會放過她?
去接驗孕紙的手在顫抖,越是靠近,阻力就越大。
它就能決定她的生死,也能決定她今晚能否安好,就這麼一個小小的它,實在是讓她鬧心。
閉了閉眼,她終於是放下雙手,垂在身體的兩側,像是認命了般地無力。
爲了避免更糟糕的局面發生,眼下,她根本就沒有別的選擇。
“大叔。”她的雙腿一軟,在倒地之前,一隻強有力的大手將她接住,讓她牢牢地掛在那個粗碩的手臂上。
她看着他,即便是在生氣的時候,還記掛着她的安危。
“對不起,我騙了你,我根本就沒有懷孕!我知道錯了!”她一口氣將話喊出來,“我只不過是想以這個理由來躲過今晚而已!本來我準備明天一早就告訴你的。對不起,對不起,求求你放過我吧!”
聽了她的坦白和道歉,溫靳辰冷冷地哼了聲。
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總是這樣來挑戰他的脾氣,然後又利用那副可憐的皮相來讓他心軟,實在是可恥啊!
“我真的知道錯了。”她哽咽着,“大叔,對不起。”
長長地眼睫毛上掛着晶瑩的淚珠,琥珀色的眼睛裡是滿滿地溼潤,彷彿即將如瀑布一般傾瀉而下。
大掌握成拳頭,他終於是敗下陣來,畢竟今天是她的生日,他有責任要對她好點兒。
“也驗驗。”他將聲音咬出來,“說不定真懷上了呢?”
說着,他就將驗孕紙放在她手中,然後走出浴室。
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又停下來,瞪着她,低道:“五分鐘內,帶着結果出來見我。”
望着他的背影,她張了張嘴,再看向手中的驗孕紙,雙腿終究還是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坐在地上,嚇得魂都快沒有了。
她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總是找這種很容易就穿幫的謊話來撒謊,實在是讓人鬱悶啊!
不過,她也很想知道,自己究竟有沒有懷孕。
按照驗孕紙上面顯示的說明步驟,她開始進行自己這輩子的第一次驗孕。
等待的過程中,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口,噗通噗通狂跳着。
她一直盯着那張驗孕紙,不放過它一絲一毫的轉變,內心是矛盾的。
如果出現兩條槓,她就是懷孕了,那麼,她就可以躲過今晚,可是,她這輩子只怕是就都躲不過去了。
如果只出現一條槓,她就沒有懷孕,那麼,她就還是會成爲他的盤中餐。
好像隨便哪個結果都對她自己不利啊!
門在這時忽然被推開,元月月嚇了好大一跳,擡眸,那張黑沉的俊臉赫然印入眼中,而他並未看她,目光正落在她手中的條驗孕紙上。
他的表情是清冷的,沒有多餘的情緒,只是那道眸光卻十分複雜。
是冰冷,也是熾熱。
有失望,也有慶幸。
她在他的目光中漸漸迷失,低眸,看向那個唯一能給她指路的驗孕紙。
結果顯示,她沒有懷孕。
心倏地開朗,卻又豁然糾結,兩種情緒轉變得太快,快到她都還沒有適應過來,身邊的男人就已經開始行動了。
他向她靠近,大掌在她的肩上來回摩挲,是給她即將開場的明示。
“大……大叔……”她弱弱地向後退,“很……很晚了……”
他一隻手擄過她的腰,幾乎是將她整個人都提了起來,力氣溫柔又安撫,渾身散發着一股張狂的氣息。
“沒有懷孕,你很失望?”他淡笑着啓脣,“那我們就再努力一點兒。”似美酒的醇厚嗓音認真無比。
“不是的!”她趕緊反駁,“大叔,我沒有失望!”
“那就是很享受我們倆的二人世界?”他放輕了語調,嘶啞的嗓音中透着勾人的誘惑,“也行,二人世界,我滿足你。”
她渾身的血液都跟着他的話語爆炸,臉上快速燒起滾燙,隔着厚厚地衣服,都能感受到他的體溫在召喚她體內的燥熱。
他抱着她上樓,進到臥室,將她放在牀上,以着頎長又魁梧的身軀壓住她,還伴有濃郁的珍惜和濃情。
“大……唔——”
她的話全都被他封入口中,這一次,他不準備給她任何拒絕的機會,而且,還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先攻下她再說。
臥室的燈奮力地照亮,很願意見證這一刻,照住牀上那副旖旎的春光,如同它的男主人一般,強悍又威猛。
元月月不敢睜眼,手腳並用的想將在她身上的這個男人推開。
嘴巴被他的脣封住,她沒有任何可以說話的機會,偶爾發出來的音節也很零碎,那麼柔軟地輕吟,更是挑起他的興趣。
她就像是一隻小貓兒,蜷縮在他的懷中,成爲他今晚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