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織看着溫暖,他生氣的模樣就像是一直怒吼的獅子,讓她不敢招惹。
她也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弄錯了?
就算溫暖和溫念是親兄弟,但是,畢竟不是同一個人啊!
她不能想當然的用溫唸的性格去猜測溫暖。
溫暖瞪着厲織,看見她眼中對他的懼怕,他就更加想要摧毀。
爲什麼?
所有人都覺得溫念是個好人麼?
呵!
他倒是想知道,那個大家眼中的好人,在遇到令他抓狂的事情時,是不是會依然那麼溫和!
厲織不敢和溫暖對視,他看着她的視線讓她覺得自己彷彿是在被灼燒,特別難受。
她甚至想要就這樣逃走,但是,雙腿卻像是被定住了,根本就擡不起來。
怎麼辦?
暴怒之下的溫暖是不是會打她?
厲織嚇得快要哭了。
面前這個喜怒無常的人,根本就不是她柔和的溫念哥哥啊!
深吸一口氣,溫暖收斂了自己此刻的怒意,注視着厲織的視線也漸漸變得柔和。
“你覺得,我跟溫念比起來,怎麼樣?”溫暖邊問,邊向厲織靠近。
厲織這纔像是忽然能動了,弱弱地向後退,邊慌張地看他,邊小聲回話:“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溫暖顯然不滿意這個答案,“我剛剛還救了你,還給了你吃的,你竟然忘恩負義,就只給我這麼幾個字回答?”
厲織低着頭,就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學生,根本就捕捉不到溫暖想要表達的重點。
她跟他又不熟,當然不好太篤定地評價他這個人啊!
更何況,她現在越來越覺得,他不是好人了。
溫暖的脣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擡手,挑起厲織的下巴,低沉醇厚的聲音從脣齒間溢出:“不過,不管我好不好,我都覺得,你很好。”
聽着溫暖的話,厲織更是屏住了呼吸。
她不知道他現在是在幹嘛,眼神左右遊離地不敢看他。
她,好?
他指的……是哪方面?
腦海中不自覺的就竄出他們之間的那個吻,她的臉頰倏地就紅透了。
“在想什麼少兒不宜的事情?”溫暖輕問,“難不成,是我們的吻?”
“纔不是!”她驚聲反駁,爲他猜得那麼準確而詫異。
溫暖的眼裡閃過抹了然,指腹在她的下巴揉了揉,再沉聲:“是不是很享受?而且,還覺得當時吻得不過癮,我應該更深入點兒纔對?”
“纔沒……唔——”
厲織的話還沒有說完,溫暖忽然再次湊脣,吻住了她嫣紅的小嘴。
這一次,他不再滿足與脣上的淺嘗輒止。
他嘗過之後才發現,她的味道竟然是那麼香甜無比,讓人沉醉。
厲織瞪大雙眼,被突吻第二次的她,依舊懵懵的,渾身都涌出害怕的驚慌。
心下一驚,當溫暖還在仔細品嚐時,厲織忽然回過神來,使出全身的力量將他推開,擡手,在他的臉上落下一巴掌。
“啪——”
這一聲很響。
溫暖斂眸,瞪着厲織,那視線似乎要將她生吞活剝。
冰冷而又決然的冷氣流迅速席捲了整個別墅,溫暖上前一步,出手扼住厲織細嫩的脖頸,眼中的恨意直接對準她。
該死的女人!
她竟然……打了他?
厲織看着溫暖,虛弱的視線裡依舊是不服輸的氣勢。
眼淚順着眼角落下,她害怕、無助、傷心、難過、痛苦、憤怒。
爲什麼她要被他吻第二次,而且,終於按照自己想的那樣給了他一巴掌,卻就要被他掐死了?
她……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了嗎?
沒有了空氣,她就快要喘不上氣,閉上眼,她難受得很絕望。
虎口落下滾燙的眼淚,溫暖的眉頭一緊,手上的力氣不自覺的放輕了些。
臉上依舊是火辣辣的疼,這個女人下手一點兒都不輕。
他能夠想象,自己的臉上現在肯定是幾個手指印吧!
該死的女人!
竟然敢這麼對他!
只需要他再用力,她可能真的要在他的手中一命嗚呼了。
世界上少了個這麼有趣的人,好像……是種損失。
溫暖恨恨地瞪着厲織,在心裡提醒自己跟這麼個小丫頭計較簡直就是在自討苦吃,倒不如,換個別的方式懲罰她好了!
想着,溫暖的脣角勾起一抹邪逆的笑,忽然湊脣,就再次吻住厲織的脣。
已經在等死的理智忽然瞪大雙眼,不敢相信地看着溫暖,不要命的想要推開他。
可是,他那麼健碩有力,嬌弱的她哪裡是對手?
尤其是,他忽然鬆開了手,她下意識的想要呼吸,空氣卻彷彿也已經成爲了他的幫兇,到處都是他的味道。
她嚇得眼淚洶涌不止,受了委屈還沒有任何辦法的她,恨死了面前這個可惡的男人。
他不是那個幫她、寵她的溫念哥哥。
他是惡魔,溫暖!
厲織的眼淚越來越多,狼狽地很絕望,那麼強勢的溫暖,根本就容不得她拒絕。
是恥辱。
也是痛苦。
終於,溫暖微微睜眼,看着在他面前哭成淚人的厲織,他的心裡滿是挫敗。
她的滋味,是他從未想過的美好,讓他捨不得鬆開她。
但是,他的吻,竟讓她這麼難受嗎?
如果眼下換做是溫念,她是不是就很愉快的接受了?
真的很好奇,溫念,應該也吻過她吧!
一想到她被別的男人碰過,他就更加憤怒,絲毫沒有任何理智,心中,有股叫做嫉妒的情緒讓他快要抓狂了。
忽然之間,一股劇烈的疼痛從心上開始蔓延,不過才兩三秒的距離,就已經將他的五臟六腑都襲擊了個遍,疼得他的臉都黑了。
感覺到緊緊強迫自己的力氣變輕了,厲織立即將溫暖推開,見他摔在地上,她不要命的就往外面跑。
她邊跑邊哭邊擦眼淚,絕望和痛苦的滋味席捲着她,讓她只想從這個世界消失算了。
爲什麼他要這麼對她?
她到底對不起他什麼了?
“你站住!”溫暖將聲音喊出來,“幫我……”
可溫暖的話還沒有喊完,厲織就已經不見了。
他癱在地上,渾身蜷縮在一起,還不到半分鐘,身上就滿是細汗,冷得他直髮抖。他知道,是自己體內的毒發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