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母看着方子陌,“那你就跟我去宴會啊!”
方子陌無奈,從什麼時候起,夏默默也能成爲母親威脅他的人?
起身,他只能跟着方母去宴會。
到了宴會之後方子陌才發現,原來,元月月他們都在。
“我怎麼不知道有這麼場宴會?”方子陌問元月月,“怎麼你們都不問問我來不來?”
“不會吧?”元月月詫異地打量着方子陌,“這可是你家舉辦的宴會,你能不知道?”
“我家?”方子陌瞪大雙眼。
元月月點頭,“你……難道真的不知道?”
方子陌無言,直覺告訴他,他父母肯定又揹着他做什麼事了。
而當看見秦瀟筱和程南的時候,他的眸光一暗,第一反應是掉頭就走。
這段時間,他很努力的不去想秦瀟筱,卻其實,每個晚上,他和她在一起發生過的事情都會浮現。
他想她。
他真的……好想她。
“方子陌!”程南喊住他。
方子陌不得不停下腳步。
程南走到方子陌身前,再輕聲:“上次的事情,是我故意陷害你的,我跟你道歉。希望,以後我們大家都是朋友。”
聽着程南的話,方子陌卻沒有丁點兒友善的意思。
他只是想,程南是不是又憋着什麼壞了。
“子陌。”秦瀟筱柔聲,“聽說你已經找到興趣相投的女朋友了,恭喜你!”
“女朋友?”方子陌對這三個字顯得很不解。
很快的,他就想到了夏默默。
是因爲他最近和夏默默走得比較近,所以,就是男女朋友了?
呵!
“我有沒有女朋友對你來說,有很大關係嗎?”方子陌的語調冰冷,“你過你自己的幸福生活吧!希望,他真的是能夠給你幸福的人!”
說着,他轉身就走。
秦瀟筱看着方子陌的背影,眼裡依舊是黯然。
她知道,她和方子陌是不可能再做朋友的。
但是,能夠看見他過得好,她也就心滿意足了!
“不用管他。”程南冷聲,“你又不欠他什麼!是他自己要一直賴在你身邊的!你可從來沒有給過她任何承諾!”
秦瀟筱深吸一口氣,然後,再說:“總之,還是希望他過得好吧!”
“你沒必要負擔起他的人生。”程南沉聲。
秦瀟筱點頭,望向方子陌,免不了擔憂。
見方子陌一個人在甜點區吃東西,元月月走過去,笑道:“你剛纔的風度,可是輸給程南了。”
方子陌握緊手中的叉子,彷彿那就是程南,他要將程南捏碎似的。
“不管程南是個好人還是壞人,總之,表面的東西,他做得比你好。”元月月很中肯的評價,“而你,渾身帶刺,像個長不大的孩子。”
“你就是特地過來損我的?”方子陌怒道。
“我只是覺得,你在夏默默面前,倒是很大男人嘛!”元月月試探的語調,“像個成熟且有擔當的男人。”
“不要把我跟夏默默湊一對!”方子陌瞪着元月月,“也別想當然的以爲我有了個女朋友,就能給你們少添些麻煩!”
“你當然不是麻煩。”元月月聳聳肩,“只是,你爲什麼這麼討厭和夏默默傳出緋聞?”
“我快比她大一半了!”方子陌悶聲,“老牛吃嫩草嗎?”
“可你確實很照顧她啊!”元月月說着,再指了指方子陌的手,“沒有感情,能爲了她做到這種地步?”
那些針眼,僅僅只是看起來都夠觸目驚心的。
“難道你不也覺得她是個很值得幫助的人嗎?”方子陌反問。
“可是,如果你對她沒有別的想法,就不要這麼溫暖的去解決她的困難。”元月月壓低了音量,“女孩子,尤其是她那種小女生,對你這樣溫柔又善良的男人,是沒有抵抗力的。”
方子陌啞然。
元月月說的話,他倒是真的沒有考慮過。
“如果你不能負擔起她所有的喜怒哀樂,就不要去溫暖她。”元月月沉聲,“否則,等她愛上你了,你要怎麼辦?”
“她……會愛上我嗎?”方子陌的語氣很迷茫。
還不等元月月說話,宴會的門忽然被推開。
只聽見方母的聲音響起:“默默,你來啦!你穿這衣服真合身!我怎麼就這麼喜歡你呢?”
方子陌和元月月立即將視線順着發出聲音的地方看過去。
只見夏默默穿了一套淡黃色的禮服,白色高跟鞋讓她顯得高挑,柔順的長髮盤在腦後,像個花苞,燈光落在她的臉上,那張臉被化妝品修飾過,美得很溫順。
夏默默目光凌亂地看着方母,小聲:“阿姨,這衣服好彆扭。”
“大家都是這麼穿的!如果你不喜歡,待會兒宴會結束,你就趕緊換了,好不好?”方母笑嘻嘻的說。
方子陌立即大步走過去,將夏默默拉到距離母親十米遠的距離,再問:“誰讓你來的?”
“阿姨。”夏默默指着方母,“她說你找不到女伴,實在是太可憐了,讓我幫幫忙,別讓你被人笑話。”
“什……什麼?”聽着夏默默的解釋,方子陌的臉都綠了。
沒有女伴?
果然!
這場宴會,就是他母親爲他挖的坑啊!
他下意識看向秦瀟筱,見她正在看他,他立即距離夏默默遠點兒。
夏默默也順着方子陌的視線看過去,出於女人的直覺,她覺得秦瀟筱就是方子陌愛的那個女人。
果然是……好漂亮啊!
“你回去!”方子陌沒有好的語氣,“以後,都不準再到這種地方來!”
夏默默的脣角尷尬地勾了勾,她推掉兼職跑來,現在,連口水都沒喝,他就讓她走?
“聽到沒有?”方子陌急了,“從此以後,我也不會再幫你了!你能打針就打,不能,就別想着當什麼護士!人要量力而行!”
夏默默張嘴,臉上滿是不敢相信。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是方母一而再、再而三的拜託她,她纔來的。
結果,就招惹到方子陌了嗎?
向來,他都是相信她、鼓勵她的那個人。
可剛纔,他竟然跟她說要量力而行?